第9章 怡儿她出嫁随夫,三从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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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英如还真是越想越怕,连忙抬胳膊杵了映雪一下。
映雪冰雪聪明,开口唤道:“姑娘,你去哪?要不映雪替你去?”
这话成功地把云芷逗笑了,她转过身来,用命令的口吻道:“去找吃的,乖乖等着。”
笑死,换映雪去,不如直接等着饿死算了。
云芷却不知道,其实她在大伙心里,还不如映雪呢,这理由找的实在是拙劣。
沈知然终是忍不住吐槽道:“她是不是说反了?”
毕竟相比于在这天寒地冻,荒郊野岭的地方找吃的,捡柴火似乎更容易些。更何况人家沈知然还会拉弓射箭,说不定能打到猎物呢,云芷她会什么?
沈知然到底还是不放心,云芷走了没一会儿,连忙追了上去。
眼下云芷是又饿又累,哪有心思想男人?
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在空间里拿点儿食材而已。
走了大概一刻钟的路,原本以为已经离人群够远的了,回眸一看,却见着沈知然飞快地往树后面躲了去,原来他不去捡柴火,竟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后。
云芷见他的衣摆还露在外面,就觉得十分滑稽。她故意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沈知然听着她踩过落叶的脚步声窸窸窣窣,果然紧张地往后缩了缩。
云芷被他逗的发笑,趁着他不备,她取出地图,麻利地一点,眨眼间就在二里地之外了。
待沈知然从树后探出头来,还哪有人影呢?
他四处张望,周围只有无边无尽的秃树,和满地的干树叶罢了。
“云芷!云芷!”
他唤了两声,又恍恍惚惚地拂了拂后脑勺,竟怀疑自己方才是做了一场梦。
此时,二里地外的云芷也在四处张望,见着确实没有人了,终于放下心在小布包里翻找。
她不敢拿太显眼的东西,最后就拿出几个红薯来,等烤熟了软糯香甜,又热气腾腾,给一家人垫垫肚子正合适。
只有红薯吃,没有水喝,也是不行。
这附近就有一条小河,喝水倒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拿什么装水。
云芷的空间里倒是水壶,茶盏,应有尽有,但是在这荒郊野岭的环境下突然拿出来,实在是不合适。
她思索了一番,或许可以用竹筒,不但能盛水,还能放在火上烧成热水喝,这林子里有不少竹子,她现砍一棵,也算是合情合理。
云芷走进竹林,转了一圈儿,最后选了棵最是粗壮的竹子,又从武器空间里,选了一把最利的大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是将它砍倒了。
她原本是想做好竹筒,再带回去的,但是现在想想,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沈知然吧,他一定会喜欢的。
最后,云芷又从银两空间中,取出了不少金豆子,将将把小布包都填满了,这才满意地回到队伍中去。
……
云芷忽然就消失了,沈家人无从找寻,便一直死死地盯着礼王。
那荣景瑜若是肯安分些还好,谁承想,云芷走了没一会儿,他便也脱离了队伍,不知去向,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两个人是去私会了。
此时,沈知然去捡柴,沈江波和沈知意也分别去找猎物了,沈家又留下秦英如和沈昕尘两个女眷。
秦英如直恨得咬牙切齿,“他要是再敢纠缠芷芷,我管他是不是王爷,非把他腿打断了不可!”
沈昕尘最是个知书达理的,连忙抓着她的胳膊安慰,“二婶别急,我倒觉得他们能把话说开了,反倒是一件好事,就怕……”
沈昕尘越说越没底气,末了终是深深叹息一声,“哎……就怕事到如今,芷芷还是放不下……”
秦英如的父亲秦元当了一辈子精忠报国的大将军,如今国破家亡之际,他虽然没了士气像战王那样再杀回京城去,但是云芷这种沉浸在小情小爱的死恋爱脑终是让他不喜的。
此时,他正带着几个残兵坐在不远处,听到秦英如和沈昕尘的谈话,忍不住冷冷一哼,斥责女儿道:“你家那个小女娘,你还想着一味纵容吗?趁早好好管管吧!要不然,日后有你操心的!”
而礼王府的马车里,云怡更是气的连铜镜都给摔了,“这个贱人!平时装的那么清高!皇上和战王提亲,她全都爱搭不理,好像谁也配不上她一样!可如今我已经嫁给礼王了,她怎么还巴巴地贴上来?”
云怡猛地抓住身旁柳氏的手,“母亲,你说她不会甘愿伏低做小,给礼王做妾吧?那凭着她和礼王的感情,以后还有我什么事儿?”
柳氏亦是深深拧着眉,想想方才云芷让她的怡儿颜面扫地,想想未来的迷茫深不可测,她终是开口道:“怡儿,这个丫头留不得了。”
……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光景,沈江波和两个儿子陆续回归了队伍。然而,父子几个人皆是垂头丧气的,手里也只是拿了许多捡来的干柴,显然在这骤冷的初冬,想找到点吃的很难。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拿点柴,让一家人都好好暖和暖和。
沈知然还在抱怨,“本来我看见一只挺大的野鸡的,可惜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用石头砸,最后还是让它跑了……”
围着火堆又等了良久,依旧不见云芷回来,沈家人不禁有点儿着急了,“这个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沈江波觉得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带两个儿子再去找找。
岂料,这时礼王荣景瑜一个人低眉耷拉眼地回来了,沈知然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便想上去问问,他把云芷给带哪去了?
沈知意和沈昕尘却稳重地多,不约而同地上前将他给拉住了。
如今荣景瑜是有夫之妇,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沈知然若是找他要人,那芷芷的名誉就毁了。
他们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风骨,哪怕芷芷再爱,也不能让她去做荣景瑜的小妾吧。
谁承想,树欲静而风不止,沈家人生生忍了这口气,却有人非要把云芷推到那风口浪尖上。
柳氏慢条斯理地喝着盏中的热汤,阴阳怪气地道:“哎呀,虽说我们怡儿是阴错阳差才嫁入礼王府的,但是这错就是错了,既已成事实,便没有再悔婚的道理。”
“出嫁随夫,三从四德的道理,我们怡儿还是懂的,我相信她定然能做个好王妃,踏踏实实与礼王过日子的。”
说时,她那满含嘲讽的目光朝着沈家望了过来,“女孩子家,还是要矜贵些的好,别人的男人,莫说是抢,看都不该多看一眼。”
沈家人简直被这一番话气的牙痒痒!
谁听不出来,她这是在说云芷上赶着勾引有妇之夫,是谓不检点!
秦英如猛地起身,叉着腰就要与那柳氏吵起来。
岂料,一道清脆的声音起先在身后响了起来,“你女儿男人也抢了,也丢完人现完眼了,你现在知道女孩子家要矜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