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藏在学霸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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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欧怕魏馨被冷落，对她说：“魏馨，倪栋的这个成绩绝对是了不起的，值得吹嘘一辈子的！”
魏馨看了一眼倪栋，“可他从不吹嘘，要不是上网、看电视，我也不会知道这么多。”
“他就是这么个蔫儿人！”老欧话虽损，其实是夸奖，“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听他吹嘘过什么、炫耀过什么，总是一副无欲无求、事不关己的样子。”
魏馨抚摸着倪栋的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看到这画面，老欧跟梁燕对视一眼、俏皮的笑笑，“这俩真是一对儿！”
“我也没你们说的那么高尚，只是怕麻烦，没必要。”倪栋淡淡的说道。
老欧还对着魏馨说：“他的成绩是空前的，大概率也是绝后的，这期集训队压力一下子就上去了，老曹、老严都不敢干了，怕明年成绩太差交不了差。”
“管他们的，倪栋好就行，是吧？”梁燕对着魏馨说，毫无疑问把他们视为自己人。
“……”魏馨不知如何作答。
倪栋不想魏馨尴尬，赶紧举起杯，“那再次祝贺欧哥、燕姐喜得贵子、阖家幸福！”
“恭喜！”魏馨也赶紧附和，四个人热烈的碰杯。
倪栋看老欧的酒杯空了，给他满上，自己又提一杯，“感谢欧老师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关怀，我敬您一个！”说完倪栋就要喝，却被老欧拦住。
“你先别，听我说。”老欧的情绪上来了，“我得感谢你，倪栋！”
倪栋一愣，“我也没做什么呀？啥忙也没给你帮上！”
“谦虚，不对，你是啥心也不操啊！”老欧说到，“因为你，咱们班获得了校级先进班集体；因为你，我评上了校级优秀班主任；还因为你，今年的优秀党员我也提前获得了。”
倪栋一脸迷茫，“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不是你应得的吗？”
老欧一听急了，“你怎么不开窍呢？算了，懒得给你解释。”
“你不懂了吧，这都有关系！”梁燕耐心的开导，“老欧最近升官了，你知道吗？”
倪栋摇摇头，他真不知道！
“你是每天在山里修道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欧调侃着。
魏馨也笑了，倪栋真是单纯的可爱，单纯的爱学习、单纯的爱自己！
“我担任学院团总支书记快一个月了，你都不知道？”老欧假装生气。
“啊？是吗？那向您表示祝贺！”倪栋尴尬的笑了，举起杯，“对不起，我认罚！”说完又抿了一小口。
“虽然他总是这个样子，可老师们依然最喜欢他！”老欧说到这儿，看看魏馨，“他给你说过吗？”
魏馨摇摇头。
“我给你举个例子，基础部教高数的金教授，也是我的老师。”老欧喝了一小口，接着说：“老太太在学校的颁奖典礼后把他叫到办公室，又送礼物、又拍合影，最后还拉着他的手说‘倪栋，我为你骄傲！’”
倪栋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
老欧继续，“老太太从来没有这样夸奖一个学生，从我认识她到现在，你倪栋是唯一的一个！”
魏馨看着倪栋，心里也十分激动，自己的手与倪栋的扣在一起，仿佛要让他知道一样。
“我现在给你透露个消息，苏教授已经看中你了，明年夏天很有可能直接把你弄到化工所，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老欧认真的说道。
倪栋一脸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你给集训队讲课，碰巧被苏教授看到了，还偷听了一会儿，给你的评价是：这个年轻人基础扎实、做事严谨，可造之才！”老欧一板一眼的说。
倪栋这才恍然大悟，想想在之前自己还有些抗拒，确实目光短浅了。
老欧向魏馨介绍，“苏教授是业内顶尖专家，学术权威，造诣极深，能成为他的研究生是很不容易的！对了，学校的安排是让你毕业后跟着苏教授硕博连读。”
这简直太意外了！倪栋有些恍惚，魏馨则激动的抓着他的手晃了晃，要不是外人在、早亲上去了！
“祝贺你呀，大才子！”梁燕笑着说，又看着魏馨，“也祝贺你呀，小妹妹，其实还是你更有眼光！”
魏馨的脸一下子又红了，但梁燕说的确实对，自己真的好有眼光！
倪栋跟老欧碰了杯，抿了一口酒，“谢谢你，欧哥，我会努力的！”
“你肯定没问题的！你还能做的更多！”老欧意味深长的说。
大家又是一阵碰杯，向倪栋表示祝贺。
2、
又喝了一会儿，倪栋本打算告辞，被老欧紧紧拉住，让他再坐会儿。
“你知道老师们平时怎么议论你吗？”老欧神秘兮兮的问，倪栋摇摇头。
“老师们议论最多的是你为什么会来这个学校？而不是更好的、层次更高的？”老欧看着倪栋，一副非说不可的样子。
倪栋微微一笑，“我没发挥好，所以、就这样。”
“不对，你的心理素质绝对没问题，大赛那么紧张的情况下你能坚持自己的判断，做出正确的选择，心理差的根本做不到。”老欧还要刨根问底。
很多教过倪栋的教授们都问过同样的问题，但他们对倪栋的回答都是将信将疑，老欧不止一次的问过这个问题，说明他坚信倪栋的解释不是正确答案，他们需要知道真相。
今天的酒确实有点多，倪栋很想控制自己可发现力不从心，他低着头、似乎在下决心，魏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也想知道答案。
倪栋终于抬起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把魏馨吓了一跳，赶紧给他倒了杯茶放到手里。
倪栋声音低沉的说：“我知道你、还有很多老师都想知道，这确实是我人生的一个很大的遗憾！”老欧、梁燕都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迫切想知道答案。
倪栋缓了口气，深出右腿、撩起裤腿，腿肚子上有一条明显的疤痕，因为酒精作用，显得更红，“军训的时候你就问过我，记得吧？”
老欧点点头，“记得，当时我还说这条疤挺新的。”
“高考第一天下午考数学，我掐着时间、骑着自行车去考场，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一辆收废品的三轮车闯红灯，把我带翻在地，腿上划了一个大口子。”倪栋平静的说着，其他三个屏气凝神听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流血了吗？”魏馨心疼的问。
“好多！”倪栋拍拍她的手，不想让她担心，但还是如实描述，“那人害怕担责，骑着车跑了，而我只能忍痛包扎了一下、赶往考场。”
“咦——听着就害怕！”梁燕露出紧张、心痛的表情，老欧也一脸惶恐。
倪栋接着说：“赶到考场的时候，裤子下边都被血殷透了，我们学校陪考的老师也吓坏了，值班的校医赶紧处理，伤口又长又深，必须缝针，可是校医务室没条件，校医坚持让我去医院，而我坚决不同意。”
听到这里，魏馨流下眼泪，她抓住倪栋的胳膊、心疼的浑身都在抖！
倪栋轻轻地拍拍魏馨，“校医拗不过，只好做了简单的处理，等我进到考场的时候已经晚了二十分钟。答题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血在往外淌，可只能忍着，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晕过去了，等我醒来已经在医院里，看到我爸妈在旁边流泪。”
梁燕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老欧表情凝重的给她递纸巾，而魏馨已经泣不成声，倪栋接过老欧递来的纸巾、轻轻地给魏馨擦拭，低声的安慰。
看大家都缓和些，倪栋继续说：“我的数学三模成绩是146，排名全市前五，总分排名全市前三十，而数学的高考成绩只有95，物理、化学考的也不理想，总分就不用提了。”
“原来如此！”老欧长叹一声，又问：“你为什么不复读呢？”
倪栋强忍着，“我的班主任高老师也这样劝我，可是家里当时的情况并不好，我父亲在企业遭受排挤、心情很差，母亲提前退休，两个人的月工资加起来还不到700块钱，我还有个上初中的妹妹，高考成绩一出来我父亲就去上海打工了，前景怎样还不知道，如果早一年毕业会早点替家里减些负担，所以没有听从高老师的劝告，报考了江城理工大。”
“顾家的孩子，懂事的孩子！”老欧感叹着。
魏馨难受的倚在倪栋的肩头、眼泪还在不停的流，倪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没事儿，其实我也挺幸运，到了理工大遇上了这么多好老师，他们对我的喜爱、赞赏都那样的直接，直接的让其他人嫉妒，我都受宠若惊了！”说到这儿倪栋勉强挤出笑容。
梁燕打着哭腔，“那是你优秀，是你应得的！”
倪栋又喝了口酒，好像忍了忍什么，“我觉得最对不起的是高老师，他带了我三年，把全部的关心、呵护、教诲、鼓励都给了我，本来我可以考上985高校，再具体点儿、就是江大，可以给高老师增光，可是……因为我的失利，高老师被人嘲讽看走了眼。”
倪栋哽咽了，眼圈也红了，老欧赶紧给他递上纸巾。
倪栋接过来、攥到手里，“来报到前，高老师专门找我谈话，他说倪栋，你不要对老师有负疚感，无论你成绩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学生、值得骄傲的好学生！”
说到这里，倪栋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流下来，魏馨看到倪栋的样子更难受了，她一面抽泣着、一面给倪栋擦去泪水。
倪栋哽咽着说：“从上海回来，我给高老师打电话报告了大赛成绩，高老师在电话那边激动的拍着桌子，连说‘好样的、倪栋，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后来我听见老师哭了，边哭边说‘我知道他行的，他一定行的！’”说到这里倪栋泣不成声。
梁燕忍不住起身躲到了卫生间，老欧也感动的落泪，魏馨抱着倪栋、头枕在他的怀里，哭出了声。
这就是老欧期待的谜底，让他意想不到、令他措手不及！
3、
倪栋、魏馨下午三点多才离开，老欧一直送到小区外面。两个人坐上出租车向江边驶去，目的地是江左公园。两人手牵着手，但是都没有说话，司机以为小情侣闹矛盾、一路上也没敢吱声。到了公园，两人仍紧紧拉着手，一路无言、默默的走着。
对于魏馨来说，这是倪栋第一次敞开心扉，他的过往真的令人惋惜，可转念一想，如果倪栋真的顺风顺水，那他们又怎么能相遇、相爱呢？
“对不起，今天让你见笑了。”倪栋打破沉默的第一句竟然是道歉！
“哪有，说出来挺好，心里舒服多了，不是吗？”魏馨宽慰道。
“忍了两年，老欧的好奇心太强，挺烦人的！”倪栋故意吐槽老欧。
魏馨赶紧拽住他停下，“老欧对你多好啊！跟大哥一样！”
倪栋挤挤眼、笑笑，“逗你呢，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替我扛了很多事。”
“梁燕姐也挺好的，把你当亲弟弟看待，你难受的时候她哭的也可伤心了。”魏馨的语气很真诚，“不过，也是因为你做的好，他们认为值得才这样对你的。”
倪栋看看魏馨，“你真可爱！”两人都开心的笑了。
从江左公园南门出来走上百十米就是渡口，从那里坐渡船就能到达涉山，靠了岸就快到魏馨家了，倪栋陪着魏馨乘坐渡船过江，把她送到岸上，然后自己再乘船返回，打车回去。
魏馨回到家，心里面五味杂陈，没想到倪栋是一个这么重感情的人，这么有担当的人，太可爱了！晚上躺在床上，魏馨发现qq里有人叫她，一看是梁燕，俩人上午加的好友，晚上就联系上了。
梁燕：到家了吗？好些了吗？
魏馨：嗯嗯，到家了，好多了。
梁燕：倪栋呢？他怎么样了？
魏馨：他也好多了，自己回去了。
梁燕：老欧说，倪栋是个重情义的孩子，自己受到那么大的挫折都不落泪，听到关心自己的老师因为自己受到非议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的心地太善良了！
魏馨：是的，他不善表达，但是内心善良、懂得感恩。
梁燕：他真的值得你去爱的！
魏馨：我知道！
梁燕：另外，今天还有好多话没说，趁着孩子睡了，跟你说说。
魏馨：嗯嗯。
梁燕：你和倪栋的事你家里人应该知道了。
魏馨：啊——？他们怎么知道的？
梁燕：应该是托学校的人打听的，问到老欧这儿。
魏馨：太过分了！
梁燕：这倒也不是，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另外，倪栋的个性你知道的，很要强，很独立，如果被他知道你爸妈托人打听他家里情况的事，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反应……
魏馨：谢谢你提醒，如果因为这个伤害到倪栋，我会很自责、很难过的，我这就去劝阻我爸妈。
梁燕：你先别急，你也要理解父母的苦心。
魏馨：好吧，我会掌握分寸的。
第二天开始，魏馨始终没有露出笑脸，对她妈爱答不理，吃完饭就回房间，还把门反锁，弄得任雪心里没底。5号上午魏楚明回到家，任雪悄悄把闺女的表现讲了，难道是跟男朋友闹矛盾了？魏楚明也一头雾水，不过他带来了关于倪栋的好消息。
原来，魏楚明前一天晚上通过一个朋友把徐汉清约出来吃饭，几杯酒下肚就奔了主题。徐汉清也很有头脑，已经揣摩个差不多了，魏楚明一看瞒不住，只好说了实情，姑娘正跟倪栋交往，做父母的想初步了解一下，没别的意思。
这下徐汉清没了忌惮，把学校对倪栋的安排介绍了一下，就是让他跟着苏教授做研究生，硕博连读的，毕业后留校。
这可随了魏楚明的心愿了，他就这一个女儿，担心以后嫁的远、想姑娘了还不方便，这下好了，未来的女婿留在理工大做教授，要地位有地位、要钞票有钞票，还在自己身边，太完美了！魏楚明兴奋的连干了几杯。
徐汉清借着酒劲又说明了学校这么做的原因，大赛过后，很多知名的高校都向倪栋发出了参加明年夏令营的邀请，中科大提前一步、今年暑假就邀请倪栋过去观摩了他们的夏令营，那意思不言自明了，就凭倪栋的学识能力，甭管是哪个名校的夏令营，他绝对能独占鳌头，即使走个过场，也会被很多名校挖走做研究生的，学校爱惜这个人才，不想拱手让人，所以提早安排。现在倪栋上学不仅交学杂费，每月还有生活补贴，你说你这未来的女婿厉害不？
徐汉清的高帽一戴、马匹一拍，魏楚明美的都找不到北了！
任雪听了差点儿就蹦起来，自己先前的担心全都不存在了，闺女好眼光！她马上给妹妹任霞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约她们一家明天来家里吃饭、庆贺庆贺！
4、
6号是中秋节，任霞一家早早就来了，这回魏馨的姨夫、李副校长也来了，魏楚明昨天下午有事走了，今天上午又赶回家来。
大人们见面后都心照不宣，挤眉弄眼的打着暗语，李萌萌鬼精鬼精的，一下就看出了端倪，立马来敲魏馨的门。
梁燕的提醒让魏馨越想越来气，特别是担心倪栋自尊心受损、万一做出果决的事那就……魏馨都不敢往下想，一大早妈妈来敲门，说小姨一家中午来做客，让她出来帮着收拾，魏馨心想干脆借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老同志，于是故意不搭理、不开门，她妈也不敢来招惹，这小祖宗犯起倔来谁都受不了！
听到李萌萌敲门叫姐，魏馨也没搭理，耐不住这丫头高一声低一声的停不下来，魏馨才爬起来把门打开。
“大白天的，你叫魂呢？”魏馨呵斥道。
“姐，他们有事！”李萌萌指了指外面，神神秘秘的说。
魏馨哼了一声，“今天要他们好看！”说完起床洗漱，把自己收拾利索。
魏馨忙活完，那边也开饭了，魏楚明招呼众人举杯、共祝节日快乐，谁知宝贝闺女一脸怨愤的看着他，弄得当爹的更心虚了，赶紧给萌萌爸使眼色、让他解围，没等李校长开口，魏馨的大炮开火了！
“爸，你找徐主任打听的怎么样了？满意了吗？”魏馨瞪着魏楚明。
魏楚明本以为瞒的挺好，谁知丫头一下就揭穿了，他自知理亏，张口结舌、哼哼哈哈，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任雪刚想替魏楚明开脱，魏馨的炮口调转过来，“妈，崔阿姨给你扫听的怎么样？你还想知道什么？”
这一问任雪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吭吭哧哧半天也说不出个道道，任霞一看局面僵住了，赶紧出来圆场，“馨馨呀，爸爸妈妈这样做也都是为了你呀！咱们是女儿家，不把男方了解清楚，以后吃亏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任雪赶紧顺着话往下说。
“为了我，我看是为了你们吧！”魏馨提高了嗓门，语气愈加严厉。
李校长一看这闺女的大小姐脾气犯了，赶紧顺毛捋，“对对，虽然出发点的是好的，但做法欠妥、欠妥，这个、以后注意啊！”
“你们有谁替倪栋想想？平白无故的被人挖隐私、刨家底，人家招谁惹谁了？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谈场恋爱，没想到被一堆人围观，被当猴耍，换作你、你愿意吗？”说到这里魏馨的眼泪下来了，打着哭腔说着。
魏楚明、任雪面面相觑，终于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对人家孩子确实不太公平。
“你们去调查他，是想让人家知道咱家是高门显贵、我是副书记的千金，你个穷小子是高攀了，对不对呀？”魏馨大声的斥责着父母。
魏楚明赶紧辩解，“没有啊，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魏馨含着泪继续说：“他有多优秀你们应该知道了，他的前途会是什么样你们也知道了，可你们不知道他有多独立、他有多骄傲，如果他有感觉到一点点被蔑视、被羞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我分手！那，我怎么办？呜呜呜——”
想起前日倪栋的讲述、倪栋的泪水，魏馨更加痛彻心扉、失声痛哭。
魏楚明、任雪彻底乱了阵脚，连声向女儿道歉，“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那么做，宝贝不哭了、不哭了！”
好好的家庭聚会弄成了这个样子，任雪为自己的得意忘形感到后悔，魏楚明为自己的虚荣感到羞愧！咱们凭什么对人家挑挑拣拣，人家找不到好对象吗？要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把俩孩子弄分手，真是把老脸丢尽了！魏楚明、任雪除了道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连叹气。
李校长一看这两个做父母的完全没了气势，估计魏馨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赶紧接着劝，“馨馨呐，你爸妈考虑不周，委屈了你们，这样，姨夫等会儿批评他们，以后再不能这样了，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坏了身体，爸爸妈妈、小姨姨夫也不好受的。”
“我看你们就是存心不想让我好，那我去死好了！”魏馨说完就跑回自己屋里，嘭的一声关上门，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魏楚明、任雪一听“死”字吓坏了，赶紧来到房门口，一面敲门一面流着眼泪道歉，“馨馨，妈妈错了，妈妈再也不打听了，原谅妈妈吧！你可不敢干傻事呀！”
“馨馨，爸爸不对，不该忽视你们的感受，爸爸太自私了，以后啊，你们好好的谈恋爱，好好的交往，爸爸绝不干涉！绝不干涉！”魏楚明的表态非常诚恳。
果然魏楚明以后再也不敢掺和了，当晚就跟徐汉清通了电话，告诉他倪栋的事不要再提了，徐汉清以为两个年轻人闹分手了，这也太快了吧！任雪也让崔校医别再打听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一大桌子菜一口没动，过节的心情被搅得无影无踪，这父母做的也太憋屈了！
任霞两口子又劝了会儿姐姐、姐夫才走，魏楚明觉得魏馨应该不会太过激、找了个借口回区里了，任雪也累了、关起门休息去了。魏馨简单收拾了一下，不到四点便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