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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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吃完早餐后，鹿溪芸拿着竹篓准备岀门。

小蔚看见了，喊道：“姐姐，你去哪里？”

“姐姐今天去河里捉鱼。”前几天她和颜双米在白鹤河岸上听诉左大爷的遭遇时，她就发现河里游着一些鱼。

鹿颜氏听了，疑惑道：“芸儿，你去捉鱼？那鱼骨头多，肉又腥，又费油，最怕是小孩被鱼骨头噎到，村里都很少人吃。”

鹿溪芸说：“娘，在县城，草鱼都卖到70文一斤了。鱼好不好吃，主要是看鱼的做法。今晚我做一道鱼菜给你们吃，保你们喜欢吃。”

颜双米自从被鹿溪芸从山上救了带回家后，像她的侍卫似的，去哪里跟到哪里。他自然要跟着两姐弟去河里捉鱼了。

鹿溪芸让他和小蔚各拿一个木桶跟着。

三人很快来到白鹤河。河岸生长着很多芦苇，阳光透过芦苇的缝隙洒在河面上，形成斑驳的影子。河里波光粼粼，几只白鹤在河里捉鱼。一群鱼在水中欢快地游来游去，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鹿溪芸特意找了白鹤河的一片浅水区。他们放下竹篓、木桶。

她看着河里游得欢快的鱼群，她笑得十分灿烂，她仿佛看见面前摆满了一桌鱼晏。

爱玩水是小孩的天性。小蔚看见水，两眼发光，不等鹿溪芸，卷起裤脚就飞快踏进水里。他弯下腰，双手不停地拍打水，大声嚷嚷着：“姐姐，这河里的水比小溪里的水凉快......”

“啊”一声，小蔚还没说完，脚踏空了，整个人扑通一下跌进水里。

鹿溪芸和颜双米同时跳进河里，很快就把小蔚捞起来，小蔚呛了几口水，没什么大碍。

三人湿淋淋坐在岸边，拧衣服上的水。

鹿溪芸想到村里有白鹤河，也有小溪。而水对小蔚这个年龄的诱惑很大，虽然经常叮嘱他不能下河玩水，他平时也是去小溪里玩水。

小溪的水虽然浅，但不会凫水，也是十分危险的事。

小蔚看着姐姐没有笑意的脸，小声道：“姐姐，我再也不敢玩水了。”

鹿溪芸说：“小蔚，这样吧，今天我们一边捉鱼，一边学凫水。”

鹿溪芸话音刚落，小蔚那双杏眼亮晶晶的。他惊喜地问道：“姐姐，你会凫水？你什么时候学会凫水的？”

鹿溪芸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小蔚的鼻子道：“那个，我是看到别人在河里游泳。多观察了别人的动作，之后就自己学会了，会游一点，足够教你凫水。”

小蔚昂起头，满脸激动地道：“姐姐，你教我。这样，我以后就可以捉鱼给姐姐和娘吃了。”

鹿溪芸说：“小蔚，你学会凫水，也不能去白鹤河的深水区捉鱼和玩耍，只能在浅水区里玩。”

小蔚闪着明亮的眼睛问道：“姐姐，怎样区分浅水区和深水区呢？”

鹿溪芸指着前面的河水道：“小蔚，看到没？浅水区的水浅色，波浪较小，涟漪较大，水速较快。而深水区的水是深色，波浪较大，涟漪较小、水速较慢。”

鹿溪芸说完后，拿起旁边的小石头，分别扔了一块在近处的水里，一块在远处的水里。

她继续说：“小蔚，听到没？第一声比较清脆的声音是浅水区，第二声比较沉闷的声音是深水区。”

小蔚听了后认真看着河面上的水，眼睛里满是疑惑。

鹿溪芸看着小蔚的表情，还是不放心。她再次叮嘱：“小蔚，以后，不可以一个人或和小伙伴来这条河里玩。河里水下的杂草会有缠足的危险；河里有漩涡，会把人带进水底；还有暗流，这些都会威胁到生命安全。你还小，还不懂分辨河里哪边是安全，哪边是危险。”

小蔚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鹿溪芸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道：“当然，小蔚，学会凫水，在姐姐或表哥的陪伴下就可以来凫水和捉鱼嘞。”

小蔚听后，站起来欢呼着：“姐姐，我要学凫水。”

三人很快就踏进河里。

鹿溪芸对小蔚说：“今天，我先教你闭气。”

她一边做动作，一边讲解：“先把头扎进水里，闭上嘴巴，不能呼吸哦。如果自己实在忍不住了就抬头上来......”

小蔚听完后，一头扎进了水里。看着他紧紧闭着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鹿溪芸和颜双米都嘴角上扬。

几息后，小蔚钻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鹿溪芸没想到小蔚闭气可以这么久。

她对小蔚说：“你已经找到了窍门，其实在水里闭气也可以把眼睛睁开。”

鹿溪芸让颜双米看着小蔚，她一头钻进河里，往深处游去。穿越而来，第一次游水，甚是怀念。前世，她可是学校里的游泳冠军。自由泳、仰泳、蛙泳和蝶泳，沾手而来。

河里的鱼被惊扰，纷纷往前游去。

颜双米看着鹿溪芸在河里像鱼儿一样游，心里暗暗道：这哪里是只会游一点，分明就像一条美人鱼在河里戏水。她游水的花式竟然是如此的优美，是谁教她的呢？

他看着小蔚练习闭气十多个回合，对小蔚说：“你先上岸歇一下，我去看看你姐姐。”

颜双米的水性十分好，很快游到鹿溪芸的身边。

鹿溪芸感觉到异动，在水中抬起头，失声叫道：“幕云渊。“

颜双米愕然了一下，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真名了。他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妆在水中化掉。他露出了美得人神共愤的容貌，眉心的黄色木樨花印记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鹿溪芸见小蔚在岸边躺着，放心下来。她对他说：“幕云渊，看着。”然后双手捧起水泼到他的脸上。随后，咯咯笑起来。

幕云渊也笑得像阳光般的灿烂，他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开怀大笑了。两人在水中玩了一下。

鹿溪芸说：“我想到一个捉鱼的办法了。你去把竹篓拿过来，我在河水里驱赶鱼群，你用竹篓接住。”

幕云渊游上岸悄悄去拿竹篓。而小蔚毕竟是小孩，闭气练习让他累得躺在河边上打盹。

他看到小蔚光溜溜躺在河边的草地上，不禁笑起来。他蹑手蹑脚踏进河里。

鹿溪芸在河水里驱赶鱼群往幕云渊那边游去，幕云渊用竹篓接住。很快，竹篓里跑进了很多鱼。幕云渊把竹篓里的鱼放进两个木桶里。

鹿溪芸再次驱赶了一回鱼群，又是一竹篓的鱼，他推着竹篓往岸上走。

他刚想上岸，鹿溪芸喊了一句：“幕云渊，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