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退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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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几秒，后面突然传来爆炸声，预料中的冲击并没有出现，舰上又开始广播，安长海中校秉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警报解除，已经避开所有射向本舰鱼雷”。
不等安中校说完，后桅杆观测手叫道：“炎阳舰中雷，炎阳舰中雷”。
原来刚才的爆炸声是炎阳舰传来的，朱先钎不待观察炎阳舰中雷情况，下令各炮位自由射击，瞄准高速向右转向的剩余各舰开火，不到两分钟时间，观测手连续通报，命中鱼雷艇两艘，一艘正在下沉，另一艘尾部起火。
经过十余分钟追击后，敌方突进后剩余的两艘鱼雷艇带着被各式小口径火炮命中后形成的火焰和浓烟，高速右转驶离，尾部发射的两枚鱼雷尽管远远失的，也阻碍了烈阳舰追击步伐，远处的一号目标舰由于射程不够，也已经左转驶离。
只剩两个目标还在烈阳支队射程内，一艘是正在沉没的鱼雷艇右倾入水，左半边的艇体已经露出水面，毫无还手之力，艇上水手正在不停的往水里跳，因为友舰中雷，烈阳舰桅杆上的格林炮还在不依不饶的在艇体上开洞，看来沉下去也就数分钟之内的事，朱先钎看得哭笑不得，紧急下令停火。
另一艘是在前面就尾部中弹的鱼雷艇，航速不到三节，基本属于停航状态，还在努力的缓慢转向，用艇首的37毫米哈乞开司速射炮向烈阳支队尾部的浙柯舰还击，浙柯舰作为号称全球第一等的黄水战列舰，不到九百吨的舰上装着150毫米架退式火炮4门， 47毫米速射炮8门，和主力舰对垒有点吃力，痛打落水狗倒是一流的，在避开鱼雷后，浙柯舰的炮火向泼水一样朝着北虏鱼雷艇打去，不到数分钟，原本就受伤的鱼雷艇上开始火光四溅、浓烟滚滚，在 500多米的距离上，第一轮150毫米火炮射击居然打偏，激起数道壮观的水柱，停顿了几分钟，第二轮四枚炮弹有两枚直接命中，一枚形成近失弹，鱼雷艇遭此重击，顿时在艇体各个接缝处喷发出火焰，两三秒之后，全艇爆炸，在猛烈的火光中四分五裂，而后快速沉入水下，形成一个个小漩涡，很快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些燃烧的木板和轻质的器件在海面上漂浮，浪起之处，燃烧的木板与海水相激，不时升起淡淡的白色水雾。
这边战况初了，邵铁均下令浙柯舰靠向即将沉没的北虏鱼雷艇，打捞俘虏落水的北虏水手，烈阳舰倒车慢速驶往中雷的炎阳舰。
朱先钎下到指挥舰桥，与众人一起在侧舷外查看，只见炎阳舰已经有10度左右的右倾，黑色的舰体像被海怪啃了一口，右舷水线处被开了个长约6米的大口子，边缘处是被炸得参差不齐、严重内陷的钢铁缺口，海水还在打着漩往舰体里面倒灌。
还好，舰上动力还在，战前紧急配发的大功率抽水机也就是俗称的水龙，正在不停地往外抽水，甲板上海兵们忙忙碌碌的组织人手堵损自救，缺口上方的舷边垂下若干道攀登网，十余位海兵腰挂白色的安全绳，带着各色工具攀爬其中，有的用锤子在敲着豁口处凹凸不平的钢板，有的用着电锯在切割，还有的正在艰难的向下传递木板，木板应当是从甲板上刚刚切割下来的，这种体力活估计也就装填手能干，现在看来还有得救，烈阳舰通过旗语简单问候，用绳索荡了几部电锯过去，顺带着送了几个舰务部门的木匠。
就见几个木匠带着随身工具，腰系绳索，几个海兵推着他们荡了几次，然后一个个吹着口哨，呼啸着甩向炎阳舰，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赤脚跳帮的帆船大航海时代。
舰上军官们摇了摇头各自下令，两舰脱离，开始在战场周边巡弋警戒。
远处的战场上还在鏖战，众人不约而同的端起望远镜，远远的看去，前面出来围堵烈阳支队的三艘北虏巡洋舰，现在看来已经退回到战阵中。
此时，夕阳低垂，在海面上映出万道霞光，海浪起伏，染的海水像鲜血一样横流回荡，远处海面上的滚滚浓烟，好似不高明的画师在鲜艳的底图上，用着缺少颜料的画笔随意涂抹着深浅不一的黑色印记。
朱先钎掏出怀表，七点二十五分，天随时都快黑下去。这时，舰上的观通赞划拿着一张纸，急匆匆的从指挥舰桥里出来，到了邵舰跟前，刚准备递过去，邵铁均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示意直接念，观通赞划咽了口口水，艰难的说道：“刚刚收到铁甲联队灯光信号，铁甲联队数艘战舰战损，准备退出战斗”。
“什么，就这么败了”？侧舰桥上的众人顿时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按照烈阳支队前突时看到的战场态势，铁甲联队怎么也不会主动撤退，除非战场上有什么重大变故，不知道是不是和前面徽州舰提前撤退有关，由于前面所有人都集中在与北虏鱼雷艇编队的战斗中，甚至没有留人观察铁甲舰之间战斗情况，大家只能凭感觉猜测，众说纷纭，一时半会也得不出什么结论，这时才发现远处战场上已经没有像夏日滚雷一样的隆隆炮声，看来两边已经脱离战斗。
邵铁均率众人回到指挥舰桥内，与劳副舰长商量片刻，然后清了清嗓子：“诸位，现在战场情况不明，如果我支队再行追击，恐有孤军深入之险。所以，我决定由烈阳舰拖带炎阳舰返航，浙柯舰警戒，争取尽早与铁甲联队会合，大家有意见吗”？
看到众人没有异议，邵铁均分派劳副舰长全权负责拖带事宜，航海长安长海配合，加强航行灯光管制，枪炮长朱先钎负责警戒，严防擦枪走火误伤友舰，所有开火命令必须得到舰长授权，舰务长做好伤员抢救和夜宵准备。
一应事项分派完毕后，众人各居其位，开始相关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