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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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里德尔宅。
小巴蒂在地板上扭曲着，挣扎着，他的脸由通红变成了惨白，地板都被汗水淋出一片深色的水渍。
他被钻心剜骨生生折磨了两个小时了，当年的隆巴顿夫妇也不过如此。
几次眼前闪过白光几乎要晕过去，又接着被巨大的疼痛刺激清醒，他的手完全脱力，魔杖都拿不起来，连给自己一个解脱都做不到。
从前伏地魔的钻心剜骨只会让他爽到，每一次看似惩罚的钻心咒都是奖励，而这次的钻心咒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钻心剜骨，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条巨大的蟒蛇从二楼的楼梯缓缓滑行下来，发出嘶嘶的声音来到了小巴蒂的身边。
“纳吉尼……求你了……杀了我！”
小巴蒂挣扎着对着巨蛇嘶吼着，嘴角沁出丝丝殷红，舌头被他咬得血肉模糊。
纳吉尼围着他绕了一圈，金色的蛇瞳凝视着他，在没得到伏地魔的命令，她是不会杀死小巴蒂的。
门把手响起了转动的声音，小巴蒂完全没有察觉，但纳吉尼敏锐的捕捉到了，她滑行到门边，然后缓缓向上，长长的身子将门框围了起来，脑袋竖起，随时准备给进来的入侵者致命一击。
门咔哒一声打开，年迈的老管家在瞌睡过来听见屋里有奇怪的响动，提着煤油灯来查看情况。
纳吉尼在他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准备一口咬掉他的头颅时，一道红色的魔咒击中了她的蛇头，将她击飞了出去。
老管家看见这么大的一条蟒蛇张着大嘴飞了出去，还有一个奇怪的男人在地板上阴暗扭曲的爬行着，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从圣芒戈回来就赶来收拾小巴蒂的桃雾瞬间出现在晕倒的管家身边，她用魔咒把老头扔到了屋里的沙发上。
纳吉尼敏感的感受到了危险的靠近，在她来到屋子前，就卷了小巴蒂的身子挂在了天花板上。
桃雾进屋没有看见小巴蒂，也没有看见巴德尔母亲变成的巨蟒，她盯着地板上那一滩深色的水渍，目光阴沉。
汤姆站在她的身侧：“或许，他已经放弃这里逃跑了。”
桃雾审视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向上看向了天花板，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残破的蜘蛛网。
“或许他们在楼上。”汤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说着就要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桃雾眼神忽然变得凶狠，右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卡在墙上：“汤姆，是我太过纵容你，你都敢在我面前搞小动作了。”
“露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汤姆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装作无辜的模样。
桃雾的魔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偷偷转移了小巴蒂，还解除了他身上的钻心剜骨，汤姆，你背叛了我。”
手指越收越紧，汤姆感觉到了窒息，他不愿小巴蒂死去，他贪恋那种被无脑崇拜和信仰的感觉，除了小巴蒂和贝拉，其他人都给不了他这样极致的感受。
他更不愿自己死去。
“露娜……”
他的喉咙被卡住，声音喑哑却婉转委屈，眼眸闪着波光，一颗泪珠滑落顺着脸颊落在了桃雾的手腕上，汤姆很擅长用自己漂亮的皮囊去迷惑别人。
桃雾松开了手，汤姆松了一口气，以为她已经打算不再计较放过自己了。
他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紫色痕迹，他摸了摸脖子，酝酿了一下情绪，委屈的对着桃雾说道：“露娜，你看我的脖子上……”
桃雾瞥了一眼，眼神中没有汤姆期待看见的情绪，手轻轻一挥，汤姆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地板上。
她拿着魔杖，缓缓向他走近。
“汤姆，我说过，我讨厌叛徒。”
从她冰冷的眼神中，汤姆看见了毁灭，他想要活着，即使是以灵魂体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让他感到愉悦的。
“我没有背叛，是纳吉尼带走他的，我只是不想杀死他们。”汤姆头脑风暴后，提到了纳吉尼，他作为日记本藏在桃雾口袋中得知的秘密，他的宠物蛇和邓布利多的侄子生过一个孩子。
他在赌桃雾会因为巴德尔放过纳吉尼。
桃雾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瘦削的下巴，声音冷漠：“那么，他没受完的钻心剜骨，就由你来接着承受吧。”
汤姆低垂着眼眸没有回应，他想着每次用钻心咒惩罚小巴蒂和贝拉的时候，他们俩看起来还挺兴奋的，应该不会太痛苦。
他刚刚没有看见小巴蒂求死的模样，也没看见隆巴顿夫妇疯疯癫癫的样子。
魔杖抵在他的喉结处，汤姆猛咽一口口水，喉结剧烈上下移动了一下，桃雾控制着魔杖缓缓下移，一直到冰冷的杖端戳在他的心口位置。
食指微屈，轻轻敲击杖身，一道像绿色电流的魔咒直击汤姆的心脏。
他同奥米尼斯不一样，离开日记本之后，就是真正的血肉之躯。
心脏像被尖利的钻头用力凿开，一层一层的剥掉心包，瓣膜，将心肌纤维一根根撕开，巨大的疼痛使他想把心脏给挖出来。
骨头也像被镰刀一下下的削薄，仿佛有根吸引管穿破骨膜抽吸着骨髓，疼痛顺着神经冲向大脑，让他神智几乎崩溃。
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浑身不住的颤抖，他趴在地板上抽搐着，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呼吸困难导致嘴唇变成了紫色。
就连基本的发出声音都难以做到，脸色变得煞白，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已经变成了豆大的汗珠将鬓角的黑发打湿。
他明白，这才是真正的钻心剜骨。
现在就是后悔，不该救小巴蒂的。
“露娜……”他终于伸手拽到了她的裙角，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知错了吗？”
“知道了。”汤姆艰难的对着她露出一个乖顺的微笑，“我的主人。”
桃雾摸了摸他的脸，收回了魔杖，汤姆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房间里带着霉味的空气。
“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