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肖方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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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方文旭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父亲方大海已经做好了早餐。方文旭稍稍洗漱一下就准备开始用餐，也不知道这异界的食物怎么样，会不会对我的胃口。舀起一勺米粥放进嘴里，方文旭就觉得一股焦味扑鼻而来，我去，这饭烧糊了呀。
“姐，这谁做的饭啊？”方文旭吐出嘴里的饭骂骂咧咧道。
方雨珊似乎已经习惯了烧糊的米粥，她边吃边道：“还有谁，咱爹呗！”
“啊，爹做的啊，怪不得，那俺娘呢？”
方雨珊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方文旭没有察觉她的细微变化，继续道：“姐，还是让俺娘做饭吧，你看咱爹，这都啥玩意啊！”
方文旭的话终于触动了姐姐的心事，她嘴巴一扁，眼里竟然有了泪花：“娘，娘，呜呜……”
方文旭吓一跳：“姐，你这是咋了？”
方雨珊没有回答，而是伏在桌子上嘤嘤的哭着。一旁的方大海听到动静，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对着方文旭后脑勺就是一下子：“吃饭就好好吃饭，你瞎扯什么？”
“爹，我哪里瞎扯了，我就问问我娘，这难道不能问吗？”
“你还问，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方雨珊此时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她把碗一推，哭着进屋了。方大海赶紧道：“雨珊，你怎么只吃这么点啊？”
方雨珊根本不理他，只是哭着把门关上了。方大海气呼呼地指着方文旭：“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在你姐跟前提你娘，你就是不听，而且每次都在饭桌上说，你是不是故意不让你姐好好吃饭？”
“我没有！”
“你还狡辩，还有，每次我和你姐关系刚刚缓和一点，你就提你娘，你是不是嫌你姐还不够恨我？”
“没有啊，我怎么敢挑拨爹和姐的关系？”
“你还不敢，那你怎么老是提你娘，我看你就是有意挑拨我和你姐的关系，你就是一根搅屎棍，搅得咱家不得安宁！”
我去，骂我是搅屎棍，我要是搅屎棍那你是啥，老搅屎棍？
“爹，俺娘究竟咋了，干嘛不能提！”方文旭不服地继续问。
“好好吃你的饭，少管你娘的事，尤其在你姐面前。赶紧吃，吃完去郊岭看肖方会武，记得让你姐也去！”方文旭说完竟然自己出去了。
方文旭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哪里还有胃口，他敲开了姐姐的房门，方雨珊依然在抹着泪水。
“姐，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害你伤心了。”
方雨珊擦了一下泪水：“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事。”
“姐，俺娘究竟咋了，是死了吗？”
方雨珊摇摇头：“没有，我们的娘还活着。”
“活着你哭啥啊？”
“文旭，你当时小，不知道，其实娘是被爹气走的，可是爹就是不承认。”
“啊，气走的，那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啊，我那时也才六岁，只记得爹带了一个男人回来，然后爹和娘就一直吵，第二天娘就不见了，一定是爹把娘气跑的。”
方文旭脑子纷乱无章，刚刚穿越过来，本来对这里就一无所知，哪里会知道这些细节。他拍拍姐姐的肩膀，像个大哥哥似的安慰：“姐，别哭了，只要娘还活着，我们就有机会见到她，想开一点！”
“文旭！”方雨婕竟然抱着方文旭又要大哭。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了，再出去吃点，回头我们还得去郊岭看肖方会武呢。”
方雨珊点点头，擦了擦泪水，慢慢朝饭桌走去。
郊岭是一大片开阔地，位于方亭村和肖云堂接壤处，由于长期无人耕种。所以这里杂草丛生，零星的野花儿随意地点缀在石块之间，残落的枯枝横七竖八地斜躺在地上，显得荒凉寂寞。偶尔惊出的飞鸟和远山隐约的猿啼，让原本寂寥的荒郊有了一丝丝生气。
不过，今天这里却很热闹，方氏家族和肖氏家族的老少爷们都暂且放下手里的农活，陆陆续续聚集而至。他们很自然地分南北两个阵营，中间自然而然地围出一圈空地。在空地的最前方是主席台，那里早已布置妥当，金黄绸缎覆盖的横桌上摆着五六只茶杯，横桌的上方拉着一条红色横幅，横幅上“肖方会武”四个大字显得格外的醒目。场地的四周零星地插着五颜六色的彩旗，微风过处彩旗飘逸，颇为养眼。
不过，最令人注目的还是横桌前面的两位妙龄女子，她们一左一右地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左边那位姑娘身材微胖，模样端庄。右边的这位，身材婀娜，面目清秀，颇有林黛玉之风。左边那位美女是肖氏家族的肖舒畅，右边这位佳人是方文旭未过门的媳妇方雨婕。原来方文旭有个娃娃亲，很早就和方雨婕的父母定下了，就等着到了年纪成亲。当然了，现在的方文旭并不认识方雨婕，只觉得坐在右边的这位姑娘，长相清纯，是个标准的美人儿。
方文旭有点纳闷，这左边一个风韵美人，右边一个窈窕淑女，还坐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他们这是要干嘛，比武招亲吗？方文旭拉了一下旁边的方雨姗，然后指了指她们，试探着问：“姐，这两个小姐姐咋坐那，今天这是要干嘛？”
方文旭的话让方雨姗感到惊诧，她像看怪物一样瞅着方文旭：“你装什么蒜啊你，今天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方文旭茫然摇摇头，心说老子刚来，知道个屁啊！方雨姗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更是吃惊不小：“文旭，你昨晚没事吧，你不会真被……”
方文旭顺水推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晚开始我就是觉得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有些人我都不认识了！”
方雨姗用手指了指场上的方雨婕：“她，你也不认识？”
方文旭傻傻的摇摇头，方雨姗惊诧：“我的天啊，你竟然连雨婕都不认识了，不行，得找个郎中给你瞧瞧。”方雨姗说着要拉方文旭离开，方文旭忙道：“姐，找郎中也不急于一时吧，就算郎中高明，治失忆症哪有那么快，还是等看完比武再说吧。”
方雨姗想想也是，其实她何曾想离开，这么热闹的场面，确实不容错过。她犹豫一下：“好吧，不过等比武结束，我一定带你去找郎中，成傻子了都。”
方文旭呵呵一声，不再说话。人虽不语，目光却不太老实，很快，方雨婕那哀怨的眸子捉住了方文旭的眼神。她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和她之间还有什么感情纠葛？拉了拉方雨姗衣角：“姐，那边那个小姐姐干嘛老看我呀，她到底是谁啊？”
方雨姗摇摇头，轻叹一声：“我看你啊，是真的傻了，她你都不认识了，她，方雨婕，你未过门的媳妇，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啥！未过门的媳妇？方文旭真是又惊又喜，老子这趟穿越算是来着了，一来就有这么个现成的美女做老婆，好！真是太好了！
“姐，你不是在逗我开心吧，这是俺的媳妇？”
“谁逗你了，怎么样，雨婕是不是很漂亮？”
“嗯，漂亮，绝对漂亮！”
“是不是很开心啊？”方雨姗故意逗他。
“开心，咦，那她坐在那里干啥？”
方雨姗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这么跟你说吧，今天两大家族比武，我们要是赢了，年底你就可以迎娶方雨婕过门，要是输了，雨婕就要去紫峰山，你就别想那好事了。”
方文旭一愣，脑子开始混乱，好长一段时间他才琢磨出滋味来。我去，这是拿老子媳妇做赌注，凭什么啊！
方文旭忍不住大声嚷嚷：“喂，这谁出的馊主意啊，干嘛让我的媳妇当筹码，谁这么缺德呀？”
方雨姗赶紧捂住他的嘴：“你能不能小声点，这要让紫峰山的人听见了，你可就惨了！”
“紫峰山？紫峰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这不是强抢民女吗，我要去告官，这都没有王法了都！”
“哎呀，什么王法啊，我们这里紫峰山就是王法，他们看中了雨婕，谁都没法子，我说你呀，啥都不记得就别瞎嚷嚷，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方文旭疑惑地看着方雨姗：“紫峰山真的这么可怕吗，难道这里没有朝廷吗？”
“朝廷当然有，不过这里偏远，朝廷早把这一带划给了紫峰山，这里他们就是王法，哎呀！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反正你现在什么也不懂。”
“什么不懂，这叫强抢民女，这叫鱼肉百姓！”
“哎呀，你小声一点……”方雨姗正要说什么，场地上传来了一位老者苍老之声：“诸位安静一下，安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