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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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垣企图以御灵团的信条来衡量韩飞的行为，自然会让韩飞反感。
“说话之前过一过你的脑袋，贫道不是你们御灵团中人，别拿你们御灵团的那一套来要求别人。”眉头轻轻一挑，韩飞冷漠地说道。
“你放纵灵徒，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灵徒灭绝人性，只知杀戮，放走他，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杀，你······”良垣气急，指着韩飞说道，“灵徒，灵徒来过，他在哪？我要找他报仇，”不待韩飞回答，甲轩追问道，一颗培元丹效果抵得上十年的功力，此时的甲轩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本来变淡的复仇之心，也重新燃起了希望，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让人迷恋。
“报仇，你可知道你要杀的是什么人，你就不奇怪那灵徒为什么不杀你吗？用他们御灵团的说法，灵徒可是灭绝人性。”韩飞瞥了一眼甲轩，复仇之念已经吞噬了她的心灵，一心只想着报仇，根本不会思考其他问题。
“你知道？告诉我为什么？”甲轩抓着韩飞的手臂，急切地问道，这也是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疑问。
“路上说吧，客栈里死了人，先离开吧，不然会有麻烦。”韩飞说完，转身向后院走去，韩飞的毛驴还在后院，离开之前自然要带上它。
后院之中，毛驴黑子见韩飞到来，欢快地叫了两声，这头老驴这两天吃了韩飞不少好东西，年迈的身躯也恢复了不少活力，经过韩飞的调养，这头黑驴比以往更多了几分灵性，韩飞抚摸着黑子伸过来的驴头，右手指尖浮现一道符文，符文宛如活物，在韩飞指尖不停地变换。
将符文印在黑子的眉心，符文随之隐没，一股欢快的意念在韩飞脑海中响起，黑子虽然没有开启灵智，却有着自己的本能，也有着自己的欢乐与悲伤，黑子不过是头普通的毛驴，正常情况下，想要开启灵智，除非有天大的机缘，而主仆契约恰恰就是黑子的机缘，契约符文的力量，能够帮助黑子更快的凝聚灵魂，灵魂强大了，灵智自然也会随着增长。
韩飞翻身上驴，拍了拍黑子的屁股，黑子会意，迈开四蹄向门外走去，到门外时，几人已经在等候，甲轩一脸迫切的看着韩飞，满脑子都是疑问。
见几人都是一脸好奇的样子，韩飞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你们应该知道，灵主都是含冤而死之人、心愿未了停留人间，在御灵团中被称为灵主，在道门中被称为鬼，所谓的灵徒，也就是鬼上身。
这个世界鬼不能在世间行走，需要借助人体，这也是灵徒的由来，这些被灵主附身的仇人九所行之事也不过是报仇而已。”在这大晚上的说鬼，几人本能的觉得周围变得阴森起来，不由自主的向一起靠了靠。
“报仇吗？”甲轩面色凝重的说道，此时的甲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良垣看了甲轩一眼，轻叹了一声，身为御灵团中人，如何不知道灵徒所行之事多为报仇，可灵徒凶残，往往也会牵连无辜。虎啸堂和通福镖局满门被杀，两家满门不下于四百余人，这其中不可能没有冤枉的，就这样统统被灵徒杀死，死的也很冤。
“灵前风雨草木飘，主仆缘定奈何桥。无魂有怨十七载，尚飨恩仇一笔消。从这首诗中不难看出他们的恩怨源自十七年前，说起来，十七年前金同福、甲子直和丁洪三人同为景王府的门客，江湖人称景门三煞，也曾名噪一时，这三人当年替景王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这灵主名叫燕清风，也是当年的受害者，十七年前燕清风是明海县最有名的郎中，有一天燕清风在景王府中给景王未出阁的大女儿诊出了喜脉，出此家丑使景王勃然大怒，为掩人耳目，景王竟派他的三个门客杀人灭口，也就是当时的景门三煞，燕清风一家除两个女儿以外皆被杀害，两人能够幸免，并非几人心善。燕清风的大女儿名叫燕凌霞，被其母在河边洗衣服时遗忘在河边，这才躲过一劫，至今生死未明，小女儿名叫燕凌姣，当时还是未满周岁，不过一襁褓中的婴儿，被甲子直活活丢进井里，那婴儿在井水中苦苦挣扎，在挣扎的过程中，露出了颈部的兰花印记，于是又被酷爱兰花的甲子直捞了上来，收养在家中，改名甲轩！”韩飞顿了一下，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甲轩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我要找他问清楚，”听韩飞说起十七年前的事，甲轩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安，虽然嘴上不愿意相信，心里却知道韩飞没必要骗她。
甲轩脸上煞白，身体轻轻颤抖，疯了一般的向城外跑去，韩飞轻叹了一声。
“这么说来，那灵主岂不是甲轩姐的亲生父亲，甲轩姐真是太可怜了！”良又伤心的说道，“还不去追，这傻丫头出了什么事，你可就要后悔了。”韩飞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百里登风，沉声说道，甲轩对百里登风有情，此时也只有百里登风能安慰她。
“关我什么事，你怎么不去追呀？”百里登风一愣，嘴上说着不关自己的事，身体却也追了出去，韩飞眼睛微微一眯，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歹燕清风也是自己的第一个手下，总要照顾一些，若是让他唯一的女儿出了意外，即使有主仆契约束缚，也难免心生怨气，用起来就不那么顺手了。韩飞谋划的是戎武山的泥黎殿，狂澜可不是好相与的，正所谓小心无大错，有燕清风牵制，事情会好办很多。
“哥，我们追吗？”良又问道，“追什么追，你们就不要去添乱了，又帮不上什么忙。”韩飞轻轻一笑，轻声调侃道，良垣尴尬的笑了笑，事情到这个地步就有些复杂了，那灵徒竟然是甲轩的亲生父亲，若是一味打杀，便会被甲轩记恨，即使良垣聪明绝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
“哎，小道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呀？”良又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灵徒告诉贫道的了，贫道可不会天机神算，可算不出前世今生。”韩飞朝着良又眨了眨眼睛，不急不缓的说道。
“贫道，道士都是这样称呼自己吗？真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我哥说道门人能活死人肉白骨，你可不可以呀？”良又好奇的问道，“不可能，灵徒天生凶残，怎么可能告诉你，不杀了你就不错了，”不待韩飞说话，一直沉思的良垣说道。
“信不信就由你了，贫道没必要说谎，”说罢，便不再搭理良垣。
看韩飞的模样，良垣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也就没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