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钓石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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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养家号孤独的停在大海上，初夏的夜晚还有一丝凉意，一些趋光性鱼类在船体周边不时浮出水面给人带来一丝生气，
深海的夜晚，没体验过得人永远无法理解那种压抑感，不过只要钓鱼佬手中有杆，水中有鱼，深海就是天堂。
众人陆陆续续醒来，开始了本次行程最后的垂钓狂欢。
汪洋：“呦…杜老哥，一天没见着了，收获咋样啊”
汪洋听到众人欢快的上鱼声也走了下来，结果就看到这杜老哥拉上来一串鱼。
杜云峰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太爽了，多少年没这么爽的钓过鱼了，只要把钩放下去不到十分钟就能拉上来好几条。”
汪洋往他水箱里面一看，青斑、老虎斑、真鲷、黑鲷，居然还有刺豚，不过都不大。
汪洋：“咱这都跑这么远了，咋还钓这么小的鱼，您是舍不得放大饵啊？”
杜云峰：“下面有没有大鱼都不知道呢，反正我挂的小鱿鱼都被啃了。”
汪洋：“嘿～我也试试！”
汪洋还没来得及去拿饵，不过看后边没啥人，但是船边不时有鱿鱼，和没有手掌长的小杂鱼浮出水面。
所以汪洋直接拎着个长柄抄网走了过去，等鱼越出水面的时候就是猛的一抄就捞上来一个巴掌大的鱿鱼，和两条小杂鱼。
据说有些专门捕捉小鱼做鱼干的渔船，都是白天休息，晚上开着诱鱼灯捕鱼，一网下去能捕几十万条小鱼看来是真的，向往光明的鱼总会率先迎来黑暗！
抄了几网的汪洋，拎着十来个小可爱回杜老哥旁边。
杜云峰……
汪洋先取了个小鱿鱼挂在鱼钩上，直接甩远点，毕竟附近这么多小鱼，大鱼没理由不吃他们专吃我的饵吧？嗯～白天那次可能是意外。
小鱿鱼刚才还自由自在的迎着光跳舞，现在又是被打捞，又是被扎的，可能受了惊，也不跳舞了，直接往水底跑去，汪洋也不管，你跑我就送线，送了差不多百八十米，汪洋卸力拧紧了一点，把杆往钓孔一插。
杜云峰：“你就不怕活饵钻礁石里挂底？”
汪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不了剪100米线。”
杜云峰……
汪洋：“下次去西沙去不去？”
杜云峰：“不是说每人每月只能登船一次吗？”
汪洋：“哦！没事儿，直接来就行，我跟海叔他们商量的路线是第一天去你说的那个钓位，夜里启航往东沙走，次日钓半天多的油田，然后东沙，中沙西沙都钓一遍。”
杜云峰：“哪怕是得一个星期哦。”
汪洋：“差不多吧！”
杜云峰：“我怕没那多时间，那我得回去考虑下！”
汪洋：“嗯，诶？中鱼”
“咻～呜呜～”
只见汪洋的钓竿已经被拉弯，开始往外出线。
汪洋连忙跑过去拿起鱼竿，嗯～还行，是自己能对付的类型。
汪洋直接把卸力拧到20kg以上，就开始扬杆收线放杆，就能收回来两圈线…
十分钟后终于拉到近前。
汪洋：“你看吧杜大哥，我就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吧？”
杜云峰：“这大青斑怕不得有10几斤了？”
看了看汪洋的50公分左右的大青斑，在看了看自己的鱼桶巴掌大的小鱼，要不自己也用鱿鱼钓？
汪洋：“嗯，十斤肯定是有的，一会饿了就把它蒸了。”
……
凌晨一点半
汪洋脚边已经放着好几个放着冰冻矿泉水瓶的泡沫箱和一个水桶，只有一个活鱼桶，是因为值钱的已经被放进了活水仓，这桶是准备让厨房煮宵夜的。
汪洋：“我收了杜老哥啊，又累、又饿、又困、还有点冷了。”
杜云峰：“我也不钓了，有点凉了，吃点东西暖暖身子睡觉去了。”
叫来小虎把两人的鱼标记送仓库，两人一人拎一桶鱼来到厨房，看正在做宵夜。
汪洋：“叔儿，帮我把这条大青斑蒸了呗？”
大壮：“行，外边歇会吧，一会就好。”
等了半小时，两人坐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快睡着了，大壮叔终于通知吃饭了。
今天的夜宵有鱼汤蔬菜面，馒头，蒸鱼，应该是杀好放在蒸馒头的大蒸笼一起蒸的，因为馒头有一股鱼味儿，不过谁也没在意这个，在海上大半夜的有口热乎饭不错了，囫囵吃完回房间睡觉。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出海钓鱼就是这样，作息总是不规律，汪洋洗漱后来到驾驶室。
汪洋：“海叔！山叔！还有多久到啊”
大海：“再有一个半小时差不多了。”
大山：“洋洋，那条大蓝鳍你说咱弄个拍卖咋样？卖给渔业公司太亏了。”
汪洋：“没必要那么麻烦，这地方最多就是鱼协搞旅游宣传弄个拍卖，而且也叫不上啥价的，最多就是多联系几个酒店采购过来看看货价高者得。”
“之前倒是也有酒店采购给我留过电话，都被我扔车里了，回去我给你找找。”
大山：“行吧，太可惜了！”
汪洋：“山叔！海叔！您二位不用有负担，咱们也不指望钓鱼赚钱的！”
大海：“我之前但是也了解过，弄那个短视频的，说是一年赚好几千万，是真的吗？”
汪洋没想到海叔会问这个：“额，只能说有人能。”
大海：“我这总感觉不靠谱，就这么拍拍视频就能赚几千万，那咱村老渔民都去拍视频去得了。”
汪洋没法解释自己想要宣传点和贡献度的事儿只能继续答道。
“拍视频也是个技术活的，需要策划，拍摄，剪辑，出镜人员的演技，团队的配合等。不是说谁拿个手机拍个视频就能赚钱的。”
汪洋突然一怔：对啊！我可以写这方面的剧本啊？之前想的是贡献度和宣传点无须亲力亲为，只要是自己主导的就行，那就出方案让王海涛他们去做就行，
结果粉丝涨了不少，别人对大海的向往也不少，但是对于保护海洋环境从来没有发自真心的认可并执行。
就像有的人看节约用水公益广告，看的时候感动的眼泪稀碎，等到洗脸的时候把脸冲湿后打洗面奶的时候水龙头都不带关的。
更有的人豪情万丈的来海边嚎上一句“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随后一个烟屁股就潇洒的弹进了海里被浪花带走一样。
大山：“合着咱干了大半辈子渔民，到头来捕鱼赚不来钱，拍捕鱼视频才能赚钱呗。”
大海：“谁知道呢，这世道跟咱年轻那会不一样了。”
汪洋：“山叔、海叔就别伤春悲秋了，我一定会让咱大槐树村都能赚到钱的。”
大山：“这话咱信，咱村就你最有出息，你在咱村就跟那啥，范进中举是的，16岁就考上状元了。”
大海：“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两句，范进中举的岁数都能给你当叔了。”
……
汪洋看还有时间，就把王海涛叫进来了自己的房间，不过来的时候眉头深锁，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汪洋：“王哥这是这是钱包掉海里了吗？咋这个表情？”
王海涛：“钱没掉，咱团队刚有点起色就要减员了。”
汪洋：“啥意思？”
王海涛：“我们一个摄影师和一个潜水员搞一起了，想出去单干，刚跟我说要辞职呢。”
汪洋无所谓道：“那就再招人呗，有啥大不了的。”
王海涛看汪洋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来气了：“你不生气？”
汪洋一脸无奈：“我生啥气？”
王海涛：“我们辛辛苦苦培养了一个多月的人，人家不想领死工资辞职单干了。”
汪洋：“哦！然后呢？不还是得再招人吗！”
王海涛大声道：“那再培养一个多月再让人辞职？”
汪洋想了一下道：“嗯～那就多招几个…”
王海涛彻底生气了：“我说你够了，这样下去咱这成啥了？就业培训中心？还是能领钱那种？”
汪洋平静道：“王哥，你先别生气，我问你个问题。”
王海涛吸了口气才轻声说道：“你说！”
汪洋：“他们拍的怎么样？”
王海涛：“拍的不错，毕竟在我们这做出成绩了，才会想着辞职单干的。”
汪洋：“那他们做出来的视频在社会上引起好的反应了吗？”
王海涛：“引起了，网络上一致好评，不过最近总跟我说造假的问题！”
汪洋：“造假？”
王海涛一说这个又来气了：“嗯！就是从船上拿点垃圾，拿点鱼，然后扔了再清理，放了在抓那种！”
汪洋：“哦，跟我们做，这种问题是不可能允许的，不过人嘛总有人想走捷径的，你是管不了的。”
汪洋顿了一下继续道“他们要去单干你就放人就行了，没必要志气，只要还是宣传的保卫海洋卫生环境的这一点，爱干嘛就干嘛去吧。”
王海涛：“咱这要没个说法，以后咱还留得住人吗？”
汪洋：“那你想咋办？”
王海涛：“我～我是说要不要提高待遇，比如视频收益分红什么的。”
汪洋：“王哥，当初我们的目的是宣传海洋保护原则开的这家公司。所以原则上就算他们辞职了，只要还干这份工作，一样在维持着我们当初的使命，所以人在不在咱们这不重要。”
“所以我原则上支持他们自主创业，至于你说的分红问题，也可以实现，不过你要明白，只要不是把视频收益100%给他们，他们一样会辞职。”
“甚至你给他100%短视频收益分红他们也会辞职，而且辞职可能会更快你信不？因为把号做起来会更赚钱，比如接广告可能就比一个拍一个月的视频收益更高，最不济还能把号卖了获得一大笔钱。”
王海涛听完汪洋的分析脑门又拧上了麻花：“那咋办，当初在学校出去做公益宣传的时候咋没发现他们这么势力呢！看到点甜头就想着单飞了！”
勉强算是两世为人的汪洋确实很看得开：“王哥，你要知道人都是会变得，而且我没记错潜水那个美女是学校刚毕业的，摄影的是从外面招的的吧？然后你说他们搞一起了？”
王海涛：“是啊，这有什么关系吗？”
汪洋顿了一下，没说的太难听委婉道：“也没啥，人家都搞对象了，肯定会为未来考虑，而且走上社会以后很难再保持学生时代的单纯，或者是初心，也许将来王哥你也成家了，嫂子也会跟你说‘咱们也自己干吧，孩子要上补习班老人要赡养’时间久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王海涛想反驳，但是张了张嘴没出声，只是在内心问自己，会吗？
汪洋看出了他内心的纠结：“放心吧王哥，就算你将来要单干，我也会支持你的。”
王海涛也许是做了决定，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不会，我会做下去的，哪怕是你说的那样，我也会继续做下去。”
汪洋看他样子，虽然很想表达下敬意，但是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就是挺可爱的：“哈哈～”
王海涛皱眉：“你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好笑吗？”
汪洋：“没没没，我哪敢啊，我就是觉得王哥你刚才那样，有点像小学生发表誓言的样子，不过我内心绝对是敬重王哥的精神的。”
王海涛～
汪洋看他还是有点气直接说道：“王哥，他们辞职都是小事儿，根本影响不到我们的事业，所以不值得我们动气。”
“而且！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让咱们的海洋传媒更进一步，让视频彻底爆火，可以更有效的让人接受我们保卫海洋环境的精神，就看你敢不敢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