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训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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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学的开学典礼是隆重的，除了会在大礼堂内让学校的高层上前逼逼叨叨，让学生代表上前逼逼叨叨之外，学校还会让在社会上混出名堂的学长学姐们回校观礼。
野尻凛太郎作为东京法学院出去的大律师，他也是属于混出名头的著名学长，所以，他也被邀请回来观礼。
当然，因为野尻凛太郎在法律界名气上不太好听，所以，他只能观礼，没有被邀请上台说几句，学校的高层们也害怕这位声名狼藉的大律师在台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事实上，野尻凛太郎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郁闷，出于散散心，缓解一下郁闷心情的目的，他本来是不会接受这类邀请的。
即便如此，在整个开学典礼中，野尻凛太郎全程都是板着一张脸坐在典礼嘉宾位置上，臭不可闻。
典礼还没结束，野尻凛太郎就已经没耐心继续呆下去，便起身快步往厕所走去，他准备去洗把脸，然后去法学院转悠几圈，物色一下漂亮的高年级女学生去当实习律师（rbq）。
在明亮的、没有异味的教师个人卫生间内，野尻凛太郎弯腰，将脸浸泡在装满自来水的洗手盆内，冰冷感觉让他的郁闷心情减轻了一些。
而等到野尻凛太郎挺直腰肢，抬头望向面前的大块镜子上，上面所呈现的画面，更是让他的大脑更加的清醒……或者说惊吓也可以。
一个长相普通，但是野尻凛太郎记忆犹深的黑衣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后者就如同噩梦中的魔鬼一样，冷不丁的、没有任何异响的情况下就这个理论上的私密空间出现。
“啊……”野尻凛太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一只大手抓着头往水盆按下去，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任何人被这样折磨，都会下意识的挣扎和反抗，野尻凛太郎也不例外，在他头被按入水中的时候，他就在奋力的挣扎，手死死的撑在水盆边上，用力让自己起身。
然而，作为一名动嘴不动手的大律师，他的力量与多次升级、身强力壮的黄毛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因此，野尻凛太郎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任凭他如何手舞足蹈，甚至是伸手去抓、打黄毛，都没办法让他的脸离开水面。
黄毛一直压制着野尻凛太郎，过了一分多钟，确定后者喝饱水后，他才松开手，让后者快速仰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濒死的窒息让大律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水珠从他的头发上滑落下来，掉落在就湿透的西装领子上。
“为……为什么！？”
就如同以前，黄毛一如既往的对野尻凛太郎的询问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淡漠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并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后，转身推门离开了卫生间。
目睹整個过程的野尻凛太郎，遍体生寒，因为后者的眼神和动作，都比一名穷凶极恶、叫嚣着威胁话语的凶徒，更让让野尻凛太郎感觉到害怕。
我和你没有任何仇怨，你的死活也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折磨你，只是我在执行命令完成我的工作而已。
如果上面下命令要他杀死自己，野尻凛太郎相信这个黑衣人也不会有半分的犹豫，在这样的人面前，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地位，都是浮云。
意识到这一点后，野尻凛太郎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他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明亮的天花板。
等过了许久，大律师才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他站起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莫西莫西，我是野尻凛太郎……对，是我，我想要取消之前委托你们的侦探业务，定金不要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终止业务……是的，停止。
嗯，明白……好的，就是这样。”
之前那些黑衣人说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决定自己的命运，野尻凛太郎认为自己对那些玩具的安置和补偿都很到位，应该不存在问题。
既然不是这方面出现情况，那便只能是自己寻找私人侦探的行为激怒了对方。
意识到这一点后，野尻凛太郎内心的恐惧再次加深，甚至都已经达到了绝望的程度。
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啊，他们怎么会对自己如此了解，就连私底下联系侦探社的事情，都会被发现！？
并且还特意派人来东京大学找自己，用行动进行警告。
没办法，取消业务吧，如果自己要硬着头皮继续查下去的话，在自己查出点什么东西之前，他就得先被那个可怖的黑衣人杀死了。
把手机放下来后的野尻凛太郎松了一口气，他站在玻璃镜前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衣领，尽可能让自己体面一些后，就面无表情的推开卫生间门，往外走。
野尻凛太郎不想在东京大学呆下去了，他要回家休息一下。
在不远的走廊公共座椅上的藤原雅人，假装自己在看手机，实际上用目光余光看着这个人渣迈着蹒跚的步伐往学校外走去。
至于为什么要揍东京大律师一顿，其实理由并没有前者想得那样复杂，纯粹就是在开学典礼上的藤原雅人看到了前面板着一张臭脸的野尻凛太郎而已。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刚好，野尻凛太郎又在典礼进行到一半就离开座位，这就给了藤原雅人可乘之机，他便派遣黄毛跟了上去，在前者进入卫生间时，用开锁器把门打开，踩着静步推门进去。
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这一顿毒打，从效果上来看非常不错，直接把这个家伙从略微敌意重新打回了中立态度。
这样便足够了，他什么时候变成敌意单位，就派人过去揍他一顿，如果毒打不起作用了，那就干掉拉倒。
一个可能会用得上的垃圾而已，谁在乎呢？
反正并不准备将野尻凛太郎吸纳入扑克牌的藤原雅人，并不在乎这个人渣的死活。
需要切苹果的时候，手边有刀子可以用就行了，没必要将水果刀随身带，如果要杀人，藤原雅人有更好用的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