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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恶嫂嫂当家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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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观气急了,哪里顾得上长幼尊卑,桌子一拍,冲我嚷道:“哪里来的破落户,管我院子里的人?叫你一声嫂嫂你真觉得整个侯府跟你姓了吗?”

她把目光投向谢时垣:“大哥哥!你管是不管?”

我淡定自若的坐在位置上,对新月说:“吟心可曾对你有动手?实话实说,不得少说,也不准添油加醋虚报!”

新月怯生生的回答道:“她推了奴婢两次,还打翻了一只碗盏。”

“好,那你过去,她怎么推得你,你就怎么还回去,至于那个摔碎的碗盏,从她月例银子里扣。”

众人吃惊的看着我,侯府里丫鬟打架是常事,可从来没见到哪个当主子的护短护成这样。

新月挪着步子走到吟心面前,迟迟没有动手,哀戚戚的看着我。

我朗声道:“推啊,要我帮你吗?”

众目睽睽之下,新月照着吟心的肩膀处推了两下,第二下更是直接把吟心推的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阿观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因为人在轮椅上,什么都做不了。

“邵筝!你欺人太甚!”

我报以无辜的微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是我在当这个家,就有我当家做主的规矩,在我眼皮子底下吆三喝四抢东西、仗势欺人,怎的?我竟不知道她到侯府里来是来当姑娘的还是来伺候主子的?念她是初犯,她怎么欺负别人的,我便让别人怎么还回去,合情又合理,若是还有下次...”

我掏出吟心的卖身契啪得一下拍在桌子上:“若还有下次,大棒子撵出去,侯府容不得这种仗势欺人、妄议主子是非的东西!”

摆这么大的阵仗整顿惩治了府中下人,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而且还是当着侯府的两位正牌公子哥的面上,殊不知我的内心是紧张到了极点,绷着脸做坏人这种事果然不适合我。

但我需要立威,谢时垣那边我不担心他会倒我的台,毕竟求着我留在府里管家的是他,今天这一出就是演给他看的,意思很明确,这三年里我会把这个家当好,既然要我当家,就得按照我的方式来,他今天在阿观的不断求助之下,全程保持沉默不发一言,算是对我的变相支持。

只是不知道谢时郢会怎么想,毕竟他才是未来侯府的主子,我这个嫂嫂今天演的这出,不知道在这位未来侯爷的眼里会不会有些僭越了。

我偷偷看向他,想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一下他的想法,与他对上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刚刚还想洞悉他想法的这个决定有多错误,他是一个比狐狸还狡猾的人,他讥诮的看着我,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果然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随即他开口,给这场家风整顿定了一个基调:“嫂嫂训的是,以后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把嘴巴闭严实,妄议主子是非、欺上瞒下、吆五喝六的人才,谢家的大门随时为各位敞开!”

场上一片寂静,只有阿观气得呼呼的,对着谢时郢哭诉:“怎么连二哥哥你也...跟着外人一起欺辱我...你们都欺辱我...”

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谢时郢,他这张嘴我是见识过的,如果说我刚刚是有理强三份,那他则是无理也能给你掰扯成有理。

“阿观,你张口闭口的外人,你可知你嫂嫂是嫁进我们谢家,以后就是我谢家人,而你以后出嫁就成了别家人,到底谁才是那个外人,一定要我点明了直说吗?”

“谢时郢你…”

一旁的谢时垣终于开口了:“阿观,待过完年之后你就正式满十七了,可以谈婚论嫁了。二弟你常在京中,可有留意到合适的青年才俊?”

阿观气得咬牙切齿,差点没把桌子掀了:“好!你们一个二个都觉得我是谢家的累赘,变着法的来欺我,大哥哥!我原以为你会为我主持公道,没想到你也是个色厉内荏的,尽由得一个外姓泼妇在我们谢家横行霸道!若都是这样,这个家我待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把我放到庄子上去,任我自生自灭都比这强!”

“够了!”谢时垣忍无可忍,朝阿观怒吼:“父亲刚去不过月余,我们三兄妹就吵得不可开交,是嫌这个家还不够散的嘛?”

“平日里就是对你太过纵容,父亲沉疴,而我又长年在外,家中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管教约束你的人?二弟只长你半岁,是你兄长,你怎的直呼他名讳,对他大呼小叫,你嫂嫂只大你一岁就要远嫁侯府,管理着一大家子琐碎,她不比你辛苦?”

“你只知道生在这高门侯府有着锦衣玉食般的生活,你可知这背后付出了什么?悯北侯府从百年前的护国柱石到如今的问人问津,我若不去从军,谢家在军中将再无一点根基,二弟不去朝中述职,那我谢家将在官场无法立足,京畿重地,盘根错节,想要维持这侯府的百年荣誉,我们每个人都要努力,对你,我们从来没有要求,你只需要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妹妹即可,帮衬着你嫂嫂打理这侯府,阿观,我们谁都不欠你,更谈不上欺你。”

“我明天就要回朔方了,家中你要听话,听你二哥的话,听你嫂嫂的话。知道吗?”

谢时垣的这一番话,让阿观泪流满面,她的脸色惨淡如霜,有一瞬间的茫然,好像让她回到了儿时的时光,虽然腿脚不利索,可两个哥哥待她极好,他们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感情比一般兄弟姊妹好的多。

似乎人长大了,烦恼就也变多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三个再也回不到儿时的天真快乐,父亲的骤然离世,让她被迫长大,仔细回想,大哥只比她大四岁,已从军多年,从尸山血海里走了无数次过场。

二哥比他大半岁,协助着父亲管理家事,待到今秋,就要去朝堂做事了。听闻官场尔虞我诈,那个巧舌如簧小时候总爱逗哭她的二哥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至于那个她最瞧不上的邵氏,才比自己大一岁,其实…阿观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她,只是单纯听闻大哥哥与她亲密,自己就有些不爽,想要给她些难堪罢了。

罢了罢了,再纠缠下去,只有自己是那个最不懂事的了。

她自己转动着轮椅,慢慢挪着往外面滑,谢时郢冲还在地上跪着的吟心喝到:“还不起来去扶姑娘!”

吟心磕了头,摸干了眼泪,抬头看了我一眼赶忙低下头去,瑟缩的跟在阿观身后,推着她离开了。

后面几天,阿观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没出来。

谢时郢站起来,拍了拍衣摆,说:“散了吧各位。”

谢时垣叫住他:“二弟,跟我来一趟。”

随即两兄弟撂下我,进了别处去说悄悄话了。

此间就剩下我,发了好大一通火,说了那么多的话,我早饿了,看着桌上还有早点和羹汤,我也不嫌弃,让满月给我添了一副碗筷将就吃了起来。

在吃这一块,我可是从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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