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弱者不配留下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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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一脸无辜地与柳鸢对视。
他自然清楚对方卡牌从何而来：“嗯，我相信你。”
如此表现不难推测，系统对所谓‘次级宿主’的限制要更多一些。
比如说：不能与任何人透露系统的存在。
相对，苏祈就没有这种限制。
不过，他定然不会傻到暴露自己。
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两人低声的对话，放在其他人眼中恰恰是一种‘亲昵’的举动，直接证明了柳鸢话语中的真实性。
带头的胖妞更是气涌心头：“你你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了！还知不知道自己只是个高中生？！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我要是你，我就会把那几张卡牌丢掉，我嫌这些卡恶心！”
柳鸢也不甘示弱：“我要是你，我就会闭嘴，相由心生，高一开始就喜欢背后嚼人舌根，本来还算能看的脸现在坑坑洼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生时候是脸着地呢，不服就决斗场打一场，但是我知道你不敢，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好气哦。”
说完，柳鸢还朝对方扮了一个鬼脸，竟然隐隐有点兴奋的意思。
……
“叮，十九楼，到了！”
在场面逐渐凝重时，电梯门打开了。
王冬手中带着一沓文件，一脸疑惑的看着得意的柳鸢与她对面气的猪肝色的同学。
带了那么多届，他用屁股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我就离开一下，你们吵什么呢？大家都是同学没准以后还有机会一起下秘境互帮互助，没必要闹那么僵。”
他开始充当起和事佬的角色。
王冬其实也并不喜欢那个同学，如果他不是老师，没准还会上去抽她两个大嘴巴子，黄谣有时候比校园暴力还要恐怖。
可他是老师，至少他不能明面上表现出特别偏袒某一方。
说起来，他也有些自责。
都说教书育人，教书育人。
他只做到了一半。
他只做到了教书，没做到如何教大家如何好好做人。
哎，毕竟能力有限……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负责了。
“放学了都不走？那过来签保密协议，之后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闻言，许多围观看戏或是保持中立的学生都默默来到王冬身边，抽走一份保密协议。
柳鸢所在的班级一共四十二，如今场内竟然惊人的存留者三十六人。
或许有部分人是因为好奇，但王冬更相信是这些孩子不愿意放弃‘变强’的‘希望’。
若不是心中怀揣着希望，谁又愿意来均衡班呢？
真以为两开花容易？两份学习，意味着要付出别人双倍的努力，甚至这些孩子的天赋并不出色，可能要付出三倍，甚至四倍。
这也是他推辞掉精英班的班主任职位，特意选择均衡班的原因。
他们就像当初的自己。
会因无知而动摇，因不完全而畏惧。
陆陆续续，场中除了还在谁也不服谁，互瞪的两人，其他三十四人都已经签订保密协议，包括孙冠辉在内。
“眼睛干不干啊？瞪什么瞪呢？还不过来签保密协议，是要我打电话让你家长来接你回去？”
抱歉啊，王冬还是做不到完全的不偏袒，他又不是圣人。
肥妞这才不情不愿的挪动身子，来到王冬身边，接过一份保密协议。
“既然大家都签……”
“老师，还有人没签呢！”
肥妞这时立刻出言打断，目光死死锁定在柳鸢身上，意思很明显。
王冬自然明白，摇了摇头：“她不需要。”
“凭什么啊！不公平！我要举报给年级长，老师歧视差生，对优生欺凌同学的恶劣行为放纵不管！对了，还课后骚扰我！”
王冬抽了抽嘴角，此刻似乎有些理解柳鸢的心情了。
这人都这样了，为何不顺着她呢？
“对对对，去举报吧，到时候够校长那个老登笑我好几天，别打断我说话就行，你不听，别人要听。”
说完，王冬也不管她张牙舞爪，继续开始说着‘故事’。
“首先，我并不是为了打击大家，很遗憾的告诉大家，现在你们所有人，包括柳鸢在内，都不能被称为执卡者。”
“你们不过是拥有几张卡牌并且能够召唤出来的普通人，仅此而已，说些难听的话，只要家里有点钱，买几张卡牌再磕点提高灵魂力的药剂，就是路过的一条狗也能召唤出四星卡牌。”
“或许你们有人心中不服气了，说自己怎么不算执卡者了，自己有着某某某样的成绩。”
“但是，你们先听我说，真正的执卡者，判定标准是——拥有一套成熟的卡组。”
“何为成熟的卡组？进可攻退可守、能够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卡牌与卡牌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关联，1+1＞2，将卡牌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比如说孙冠辉的火焰套路，就是一种大众卡组的雏形，而柳鸢……她或许已经触摸卡组的门槛了。”
说着，王冬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柳鸢。
柳鸢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见状，王冬也是松了一口气，也亏得柳鸢性格还不错，不然他解释起来会很麻烦：“疾风的教导，属于指名卡，它只可以给龙裔少女使用，这种卡牌属于专属卡组的核心构建思路之一，大家记住一句话，限制越大，威力越大。”
“可能听到这里大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我这不是还没说明白为何三星卡+四星卡能够越级战胜五星？”
“这就要说到龙眠雪山的特殊效果，登场时获得一套‘渊’的衍生卡牌。”
“注意这个词，一套，嗯，虽然是衍生卡牌，威力通常要弱于正常卡牌，但是一套正式的卡组……对你们这个年龄而言，属于是降维打击了。”
“不仅如此，‘渊’这个字，我无法对号入座，哪怕它叫深渊卡组，渊博的学者卡组，都好，但是它没有。”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啊……这也就是今天签订保密协议的关键。”
“那就是，这套卡组中，有一个角色，名字叫做‘渊’，所有的牌都是为了‘渊’登场而搭建舞台。”
“有人会问：老师，有个角色叫渊怎么了？”
“我想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触及你们的灵魂。”
“你们谁的卡牌，它————有自己的名字，我说的那种，就比如我叫王冬，这种名字，而不是王老师这种职业称呼。”
在场所有人低头沉思，随后都挫败的摇了摇头。
比如说孙冠辉，哪怕是五星卡牌，称呼也是‘烈焰殉道者’。
“因为！弱者不配留下姓名！！”
“任何一张留下姓名的卡牌，他都是一段传奇，都是一段传说，留下过几乎不可复制的‘伟绩’，常理是用来被他们打破的。”
“我们现在称呼这种卡牌为‘真名卡牌’，而‘无名小辈’遇上‘真名卡牌’，至少需要压制对方一倍的强度才有获胜的可能……”
“龙裔少女，多半就是‘渊’的前身，龙这种生物本身就属于一种传说了……”
“可惜啊，可惜龙眠雪山只是一张四星史诗卡，后面还标注了残缺，意味着衍生卡还不足以为‘渊’的降临搭下舞台。”
“还有，龙眠雪山是属于柳鸢自己的灵魂卡牌，某些人别背后嚼舌根，灵魂卡牌是无法通过他人赠与的，这是靠她自己努力进化来的。”
其实，还有半句话王冬没说，灵魂卡牌的变异与进化，某些大人物手上还是有些办法的，不过不多就是了。
“最后，善待自己的卡牌，它或许并不是死物，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再说就要被请去喝茶了，或许你们心中还有疑问，那就努力变强吧，至少掌控一张七星的史诗卡牌，去秘境寻找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