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修仙世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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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是个漂亮的小孩儿，哎，看这身上穿的是真不错，赖子，你上哪抱来的？这可以卖不少啊！”
一个长相儒雅，可眼里充满恶意的男人，正用手掐着眼前闭着眼的小孩脸蛋儿，像是在看品质般，掰着左看看右看看，查看眼前货物的成色。
似是很满意，便对着旁边儿站着的另一个男人说道。
赖子，顾名思义，老赖一个，因多次欠钱不还，且数额巨大，被债主找上门，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想还，便逃离了所在城市，为了避免被人找到，他就以赖子为名字。
因缘巧合之下，他遇见了眼前的人，人称“钟爷”，长相儒雅，可里外黑心的很，以拐卖孩童为生意，手段残忍，最喜漂亮的小孩儿，折磨一顿，再治好后卖掉，在s市地下不可不谓不出名，
“瞧您说的，这孩子是我家那婆子当保姆，看准抱来的，细皮嫩肉的肯定能卖不少，卖掉都是您的，没您，我也混不到现在啊，那这孩子您是？老样子？”
“嗯，老样子，把他衣服换了，换上我特制的那种。”
钟爷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长得这么精致的孩子还真是头一回见，
听到钟爷的话，赖子谄媚的笑了笑，
“好嘞，钟爷。”
便拖着地上的孩子衣领，进到了一个房间里，
这孩子就是小时候的桑砚，而成年后的桑砚在哪儿呢？他此时身体透明，就像局外人般，看着自己曾经的噩梦上演，
即便后来龙国打击罪恶，也把钟爷和赖子，一众人送了颗花生米，可对桑砚来说，他这辈子都逃不开这个噩梦。
很快赖子抱着还在睡着，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小孩儿版桑砚，走进了那间属于钟爷的房间，而后关好门，守在门口，
为什么又拖又拽，小孩版的桑砚都没醒？成人版的桑砚，心里无比清楚，他那时是被下了大剂量的安眠药，也是他幸运没留下后遗症，
此时桑砚立于空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梦还是幻境之中，他现在无比愤怒，此时门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可他知道，那个叫钟爷的变态，是在等他醒来，那个变态乐忠于听到孩童的哭声，
桑砚来到那扇门前，他想进去，非常想进去救走幼年的自己，可那扇门，就像一扇镜子，桑砚去拽门把手拽了一个空！他去打赖子，跟门一样，看的到，碰不到，是平面的，
桑砚回到门前，疯狂的锤，踹，可无济于事，恍然间，桑砚听到了门内的声音，
那是来到陌生环境的无措，害怕的哭声，
很快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带着雀跃，兴奋的笑声，
而后伴随着的是皮带抽在肉体上声音，之前的哭声也变成了痛苦的叫喊。
桑砚浑身发抖，无力地跌倒在地，这个声音，是他的噩梦，令他感到窒息，即便后来尽力忘记，可现在看来，这辈子他都逃脱不了，
这样的日子他遭受了长达两个月之久，，他养伤就用了三个多月，
那个变态用皮带抽他，因为特制的衣服，伤不了他的血肉，却很疼，每每留下伤痕，也是他命大，
被拐半年后，因为保护局大力搜捕，打击，那伙人为了尽快脱手，他被卖掉了，虽然最后没多久他被抛弃了……
桑砚害怕的倒在地上缩作一团，哆哆嗦嗦控制不住的碎碎念着，他已经迷失在了噩梦之中……
外界……
商洛看着眼前的桑砚，心里着急，
他刚刚睡醒，一起身却感受到旁边人的不对劲，桑砚向来觉浅，即便是病了，也敏感的很，与他不同。
他刚才起身幅度很大，按理来说，桑砚该醒了，可他没有，
仔细一看，桑砚在浑身不停发抖，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白，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商洛听不清，于是将耳朵凑近桑砚的唇边，这下听清了，
“走开……快…走开！救…救救我，爸爸…妈…妈，你…你们…在哪儿，好…好疼啊！好…疼！”
商洛一惊，桑砚这何止不对劲，商洛一把把躺着的桑砚，拽着坐起来，这不是个简单的噩梦！桑砚还没醒！！
此时的桑砚毫无知觉，被措不及防拽起身，头后仰着，露出白皙的脖颈，喉结明显，墨发垂落身后，阖着的双眸，睫毛微颤，眉头紧蹙，浑身微微颤抖，眉眼脆弱至极，
看着这样的桑砚，商洛很心疼，他一只手穿过桑砚的墨发，扶住桑砚的脖颈儿，不让他后仰着头，他感觉仰着头，桑砚一定很不舒服，
接着小心翼翼地来到桑砚身后，直到将人靠在他自己的心口处，给桑砚盖好被子后，才环住桑砚，
商洛将头放在桑砚的肩上，他不知道桑砚怎么了，但他知道，得让桑砚感受到自己在他身边，商洛用头蹭了蹭桑砚的脖颈，就像小时候那样，
“阿砚不怕不怕，有我陪着你呢，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之前不说你以后罩着我呢？现在你这样还怎么保护我？”
“阿砚，都怪你，你说你跑出去干什么，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喜欢我你还赌气跑出去，不知道让人很担心吗？”
“我也是，说的话后知后觉才感到伤你心，可是阿砚，我需要慢慢来，我怕这世俗的眼光，也怕世俗的眼光伤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些时间呢？”
“阿砚，你能不能醒来啊，阿砚，我害怕，阿砚，你能不能睁开眼睛……”
说到最后，商洛都有些呜咽，桑砚对于他很重要，漫长的岁月，他早已把桑砚当成亲人，亲人不同于爱人，身份的改变，他一时转变不开，
他是喜欢男人，但是，那个人必须是桑砚，这也是他心里过不去的这个坎儿，对上桑砚他总是万分纠结。
桑砚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商洛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桑砚，也耻于自己喜欢桑砚，
那么精致漂亮的人儿，他怎么敢妄图染指的呢？还喜欢男人，让桑砚知道会不会远离他？所以他藏着掖着，不想让桑砚知道。
当乐白堂而皇之地，告知了桑砚，他心里只有羞愧和心慌，想要掩盖自己，于是，就装成愤怒的样子掩盖自己真实的内心。
至于后来，发生在桑砚房中的事儿，商洛觉得，那不过是桑砚被影响了，迷迷糊糊的才对他说那些话，才对他做出那些举动，
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才有了那荒唐事儿。
而他也认为桑砚是为了安慰他，到后来清醒时才说是他很喜欢自己，
商洛感觉自己真是好样的，把天上的月拽落凡尘，当桑砚问他，他们现在算不算是在一起了，他嘴快大脑一步，回答了之后，便瞬间大脑空白，也不知道桑砚又说了句什么，只是机械的说嗯，
再次回神的时候，已经是桑砚问自己晕倒后的事情了，不过商洛也没细想，也没再问，兴许是桑砚，说的别再出现这样的话了吧，于是又装成平淡的样子……
后来商洛觉得，他最好跟桑砚保持距离，一个是身份的转变不习惯，和世俗的眼光，另一个，则是，他感觉自己配不上桑砚，
想要保持些距离，牵手和称呼的变化，令他惶恐，桑砚是不是在提醒他呢？他不想失去桑砚，于是自以为顺着了桑砚的心，可对方竟然凶他，还跑出了门，
商洛当时心里委屈，这人什么都不说就跑，还那么晚回来，修仙界多危险不知道吗？虽然现在没遇上，那万一呢？他合该耍下小脾气，
谁成想，他说完不久，就看见桑砚捂着心口，望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紧接着就闭上了双眼，像是要晕倒在地，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桑砚的头就要磕到地上，
商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过分了，可却没想到桑砚会直接晕过去，
他，心慌了，
待摸上桑砚的额头后，才知道他发烧了，商洛心里愧疚，于是他自己整整照顾了桑砚两天，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才爬到床上挨着桑砚睡了过去，
哪知一睁眼是这个情况，现在的商洛什么都不想了，只希望桑砚赶紧醒过来，哪怕是桑砚他的冷眼，哪怕是有可能因为讨厌他的触碰，让他滚也好……
“阿砚，快醒醒吧！阿砚……”
商洛重复着，嗓音轻轻的，带着希翼的期望。
……
冰冷的空间，冰冷的地板，冰冷的声音，桑砚感觉自己遍体生寒，恐惧围绕着他，一声声的哭喊，挣扎声，一声声的张狂的笑，像枷锁锁住了他的心，勒得窒息，
就在桑砚濒临崩溃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商洛的声音，那声音很小，但就好像桑砚越努力听的话，声音越大，甚至掩盖了噩梦里的声音，终于他听清了，的确是商洛的声音，
“阿砚，醒醒，阿砚……”
躺在地上的桑砚，在商洛一声声的呼唤中渐渐停止了发抖，他慢慢起身，可却双目无神，一脸呆滞，似是还没从噩梦中反应过来，
又过了许久，桑砚渐渐回过神，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梦境，他，该醒了……
外界的商洛注意到桑砚不再发抖了，心里有些惊喜，可扭头看去却发现桑砚还是没能醒来，于是将桑砚抱的更紧了，
“阿砚，你醒醒，只要你醒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哪怕让我离开，也……也可以。”
商洛从后抱着桑砚，头还放在桑砚的肩上，自然没看见桑砚慢慢睁开的眼睛，
“哼，咳，那你离开我这吧，再也…咳咳…不要见我，咳咳咳。”
桑砚刚刚从噩梦中醒来，精神还有些不振，外加身体大病初愈，还很虚弱无力，此时又听商洛这话，什么意思？他醒了，商洛就急着离开吗？什么叫哪怕让他离开也可以？不由得生气道，
“阿…阿砚！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商洛猛然抬起压在桑砚肩头的头，惊喜的说，听到桑砚声音，知道桑砚醒了，商洛声音里满是惊喜和庆幸。
可听完桑砚的话，商洛失落的低下头头，他商洛说话算话，他既然说了只要桑砚醒了，让他离开也可以，那他就离开。
商洛松开从后环抱住桑砚的手，却还是不放心还在怀里的桑砚，他知道现在桑砚没什么力气，怕他自己久坐不舒服，便把桑砚慢慢放倒在床上，而他自己则是做完这一切后，便打算抬步自行离开。
桑砚：……
桑砚本来只是有点不舒服商洛那么说，
他桑砚的心，商洛是真的感受不到吗？商洛他真是个木头！现在这是干什么？离开他！？
桑砚心里一着急，剧烈的咳嗽几声，他不由得侧过身，以手化拳抵着唇。
听到桑砚的咳嗽声，磨磨蹭蹭还没走出几步的商洛脚步一顿，但他没回头，只是声音低落的说，
“我会赶紧离开的，阿砚，你别生气，你身体现在有点虚弱。”
随即，就要走，
“站住！咳咳咳…咳咳…咳，你给我过来。”
桑砚看商洛那副样子他就来气，这个傻子，说让他离开这儿，别再见他，就真的要走，听不出来他之前说的是气话吗？
听到桑砚的话，商洛刚迈开的步子一僵，慢慢收回腿，转身，商洛低着头，走回桑砚的床边，就那么垂着头站着，也不看桑砚，就那么盯着地板。
“地板上有金子吗？还是地板上有烤鱼？坐到床边，靠过来。”
闻言，商洛面色一窘，不过也没再看着地板了，听话的坐到床边，挨着桑砚，看着桑砚放在被子上的双手，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桑砚见商洛又开始发呆了，不由得眉头一跳，一只手捏紧，
商洛见桑砚的一只手化成拳了，才恍然回神，偷偷瞄了一眼桑砚，哪知跟桑砚的视线对上了，慌忙低下了头，
桑砚：……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桑砚总感觉现在的商洛就跟做贼心虚似的，大大方方的多好，于是微微叹了口气，便让商洛把他扶起来，靠着床头，
商洛怕桑砚不舒服，又往他背后塞了两个枕头，
“阿洛，咱们说开吧，聊聊，关于咱们两个这段感情你是怎么想的。”
桑砚顿了顿，眸色黯淡几分，就像抽空力气般，不由得闭上双眼，偏过头去，不去看商洛，边艰难地说出他的想法，
“你要是讨厌我，我尊重你，那咱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不过重新成为兄弟是不可能的了，彼此当个熟悉的陌生人吧，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商洛惊愕抬头，却只看见桑砚的侧脸，他眼里闪过哀伤，
“阿砚，我从不讨厌你，却也从未想过咱们两个在一起。”
桑砚猛然睁开眼转过头，一脸怒气和哀伤地看向商洛说道：
“为什么？！你既然喜欢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上我呢？我比别的男人差到哪里了？咳咳咳！”
桑砚看着沉默的商洛，心里微沉，难道他果然真的连自己喜欢的人的心都留不住吗？！
大病初愈的桑砚，只剩下一点咳嗽没好，只要不情绪激动是好的很快的，歇息片刻就能恢复，但也碍不住情绪的大起大落。
一时间咳嗽不断，商洛赶忙去倒了杯水，递给桑砚，桑砚喝了一口，顿感舒服了许多，心情也舒缓些许，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商洛怎么说……
“我…我，阿砚，在我心里，咱们两个是云泥之别，我何德何能配和你在一起，你成绩优异，外表引人瞩目，如今你还有万贯家财，可我，什么都没有，长得也不算什么非常好看……”
桑砚打断他的话，
“这就是你想和我一直保持距离的原因？！”
商洛有些犹豫地点点头，想了想，既然要聊，就把话都说开了吧，于是，
“还有身份的转变，我之前一直把你当作亲人，这么多年一直觉得我对你有想法而羞愧，后来又发生那…咳，那件事儿，我感觉我不是个东西，趁着你不清醒，就，就趁人之危……”
说完，商洛像个霜打的茄子，蔫蔫巴巴地，又垂着个头，看样子是羞愧难当，
“阿洛，我知道这么多年，我终于讨厌你哪个点了，我最讨厌你，妄自菲薄！”
桑砚自己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可真叫人哭笑不得，
等等！阿洛刚说什么？这么多年一直觉得我对你有想法而羞愧？
桑砚浑身一震，猛然抬头看向商洛，
“阿…阿洛，你…你刚说什么？一直觉得你对我有想法而羞愧？你的意思是，你在很早之前也喜欢我？”
也？也？商洛的脑袋里回响着这个字，原来桑砚也喜欢他嘛？他一直以为桑砚是哄他！
那件事之后，桑砚的所有话，他以为只是桑砚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所以他才半承认半否定！
商洛回过神后点点头，他想，都坦白了吧，让桑砚看看他的心，而桑砚亦然，不然，也不会想和商洛把事，拿明面上聊聊。
“我很早之前就发现，我并不喜欢女生，也不喜欢别的男生，完全提不起兴趣，只有…只有……”
桑砚笑了，如世间最美的烟花，瞬间绽放，商洛一时间看呆了，等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已然抚上了桑砚的脸，正想缩回手，却被桑砚一把抓住。
桑砚现在是高兴的，他知道商洛是在说真心话，而且，他听懂了商洛的未尽之言，
思及于此，桑砚先是感慨的低下头，然后又是抬起头，发出轻笑声，眉眼弯弯，眼里带笑，
“阿…阿砚，你这是干嘛？！”
商洛不懂桑砚在笑什么，现在只想收回手，他的手抚在桑砚的脸上，他摸也不是，手还被摁着动不了，虽然他力气很大，但他不想弄伤桑砚。
“阿洛，抱抱我吧。”
桑砚松开抓住商洛的手，
商洛一怔，
“呃……嗯，好。”
商洛往前坐了坐，抱住了桑砚，桑砚也伸出手，环抱住商洛的腰，把头搭在商洛肩上，一阵无言……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寂静无比，只有两道有规律地呼吸声，因为之前桑砚昏睡的时候商洛又给喂了药，
所以，商洛以为桑砚睡了过去，心里想着让桑砚睡得舒服些，便要放躺桑砚，
刚有动作，不料，却被怀里的人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阿洛，陪着我。”
商洛想，原来桑砚没睡啊，那就抱着吧。
“好”
“阿洛，以后有什么事情，别憋着，都跟我说好不好。”
“好”
“阿洛，别丢下我，在意我好不好。”
商洛闻言，不禁更加抱紧了桑砚几分，他现在才知道桑砚内心有多敏感脆弱，有多缺乏安全感。
可恨他之前说得一句不在意，那犹豫不决，左右摇不定看不清的时候，有多伤这人的心。
“好”
商洛有些愧疚的，用脑袋蹭了蹭桑砚的头，
按理说现在的气氛正好，可桑砚这家伙，他话头一转，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不让商洛情绪低落，
他侧了侧脑袋，唇凑近商洛的耳朵，说了一段话，然后竟让商洛瞬间耳朵爆红，瞪大双眼，张着嘴，一副惊讶过度的样子。
“阿砚，你！！”
刚想控斥桑砚，哪知一侧头，却看见桑砚已经睡着了，就那么靠着自己眉眼舒展的睡着了，于是便噤了声，
好啊你，等你恢复了，看我不亲死你，哼！商洛恶狠狠地想。
可手上动作却轻柔的很，把桑砚放躺后，把被子盖好，想了想，把一只手放在桑砚手中，和桑砚的手微微握着。
商洛都没注意到自己经这一次说开后，心里的想法都大胆了不少，当真是变化极大，
商洛现在耳朵都还是红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桑砚的话，
“阿洛，你当真以为，我当时是不清醒的吗？我，本就爱你，甚至不惜动用力量，想要将你据为己有。”
商洛越想越觉得自己跟思春了一样，听到桑砚的话不仅不生气，还有些羞涩，那……这算是属于双向奔赴吗？
于是，想不明白的商洛，凑到睡着的桑砚面前，盯住桑砚的唇，轻轻咬了一口。
“嗯～唔～”
听到桑砚发出的动静，商洛赶紧把头埋在被子上，却没看到，桑砚唇角勾起的，一抹一闪而过的笑……
商洛：(\/\/\/▽\/\/\/)
商洛感觉自己真是上头了，桑砚可真是哪哪都是按他心意长得，声音也是那般令他喜欢，
埋了一会儿，要不是他感觉到自己快喘不过气了，都还要继续埋着，
也不知道商洛又想到什么了，耳朵通红，悄咪咪地，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托着他和桑砚相握的手，放回被子，然后慢慢松开相握的双手，
商洛也不管桑砚听不听的到，坐在床边，声音轻轻地说，
“阿砚，我去给你热点吃的，给你温上，等你醒来吃，我一会儿就回来。”
商洛说完，便放轻脚步，慢慢关上门，下楼去了，
房间重归平静，许久一声轻笑响起，
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