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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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被他从水中捞了起来,身子一下子腾空,惊得她几乎咬到舌头,娇呼声刚落下,他就已经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被褥都换成了干净的。
宝嫣沾了床榻,索性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转身背对着男人,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总算是熬过去了!
忽而一只温热的大手从被子里抓出了她的手,手腕上一凉,她转头看去,那串熟悉的佛珠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上。
她记得商船那夜后,这串佛珠就丢了。
想到他之前说过的丢了有惩罚,她猛地将手腕从他的掌下抽了回来,连着那佛珠一并藏进被子里。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俯身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下不为例,下一次再丢了,可就真的有惩罚了。”
宝嫣攥紧那佛珠,双眸紧闭,干脆装死。
裴寂穿戴好衣衫,转头看了床榻内的人一眼,才缓步出了院子。
刚一出院外,就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大步一迈,在那身影前站立:“你怎么还在这?你昨夜没随着商船离开?”
齐玉泽呵呵笑了一声,“啪”的一声,甩开手里的十八骨白玉扇子,动作十分潇洒地摇着扇子,上上下下端详了一遍裴寂春风得意的脸色,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个不停。
“怎的,裴兄现在用不了我了,这么快就打算赶客了?”
裴寂想到昨夜的“好东西” 确实有点用处,看向齐玉泽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耽误你事的话,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齐玉泽一乐,跟着裴寂往议事厅走,笑着道:“好嘞,我见过将军夫人后再走,我还给嫂夫人准备了礼物......”
齐玉泽美滋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前面转过身来的裴寂揪住了衣襟:“干嘛?”
“你为何要送她礼物?”裴寂幽冷的眸子满是杀气,质问道。
齐玉泽嘴角抽了抽,想到现在裴寂欠了他一大笔债,他腰板子顿时挺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笑着道:“小弟第一次见到嫂夫人,自然不能空手的道理。”
裴寂闻言,松开了他的衣襟,大手一摊:“拿来。”
齐玉泽急急忙忙捂住手里的锦盒,摇头道:“不行,我得亲手送出去。”
裴寂凉凉睨了他一声,冷笑了一声不管他,继续往议事厅去。
齐玉泽咧嘴笑了一声,暗道:护得这么紧,难道是天仙啊,还是公主?
不对,他突然想到没出事前,裴寂可是和那大梁第一美人宝嫣公主有了婚约的,能让裴寂这样的人沦陷,莫非......
齐玉泽双眸突然发亮,急忙追上裴寂,压低声音道:“难道你房中那位是小公主?”
裴寂脚步顿住,眸色霎时变得阴鸷。
齐玉泽心头一梗,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可下一刻却揪住他的衣摆,哭嚎道:“你务必让我见见她,我是她的头号追崇者......”
议事厅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出门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齐玉泽就像一只赖皮狗一样,死死扒拉在自家将军的身上,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自家将军脸色铁青,一双黑眸几乎喷出怒火。
可那一向最惜命、最擅长见风使舵的齐玉泽就像是疯了一样,半点没收敛,还有越哭越激烈的趋势。
一个二十岁的成年男人哭成这副荒诞的模样。
庾卓和隗乌都是第一次见。
栾越却淡定多了,他冲上前去,将将军身上的人扒拉下来。
单手拎着齐庾泽的后衣领子,怒喝道:“你这小子,你别以为现在是我们的债主,我就不敢揍你!”
栾越足足比齐玉泽高了半个多头,此刻拎着他的后领子,齐玉泽只有脚尖着地,长着双手手舞足蹈。
又是哭又是笑:“太好了,没想到她在将军这。”
“啥玩样?”栾越一脸懵逼。
裴寂冷着脸,抬手拍了几下刚才被齐玉泽抓皱的衣襟,沉声道:“带他过来。”
几人又进了议事厅,将被这一动静吸引来的围观群众关在外面。
裴寂幽幽道:“说吧,你为什么记挂着小公主?你见过她?”
齐玉泽挣开了栾越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不是,没有,我没见过小公主,我只见过她的画作。”
听到这话,裴寂稍稍缓了有一口气,这齐玉泽是个画痴,这一点,之前他早就见识过了。
裴寂微微眯起黑眸,示意他继续说。
“说起宝嫣公主,常人只知她是大梁第一美人,却鲜少人知道她一手丹青简直出神入化,见过一眼的东西,就能在纸上画出来,而且栩栩如生。”
“没了?”裴寂盯着齐玉泽发花痴的样子,微微挑眉问道。
宝嫣公主擅作画,这一点,在那些探子递上来的信件中确实有提及。
“所以自从京都出事后,我就十分担心公主的安危......”
“行了,她现在是我的娘子,她的安危再也不用你记挂了。”裴寂满是警告的话落下。
齐玉泽张了张嘴,对上裴寂可怕的眼神,只得点头道:“自然,自然。”
谁都抢不走你的小公主!
“我如果能见公主一面,那药品和棉花的钱,就由我包了。”齐玉泽一脸正色看向了裴寂。
裴寂轻敲着扶手的指尖停住,下颌线骤然绷紧,双手紧握在一起后,又松开了:“走吧。”
齐玉泽顿时喜笑颜开,屁颠颠地跟在裴寂身后。
裴寂让人在院子外等着,缓步进了房。
午后的阳光将整个房间都填满了,床榻上本该熟睡中的人,却双手无意识地在半空中抓着什么。
嘴边还时不时发出些压抑痛苦的声响。
裴寂大步上前,撩开帐子,将还沉浸在梦魇中的人捞了起来。
她小脸苍白,额头冷汗淋漓,月白色的寝衣几乎湿透了。
“小殿下,快醒醒!”
“宝嫣、崔宝嫣!”
连着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语气说不出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