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如自挂东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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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
华盛剧艺高二年级文化课期末考试即将到来。
姜元宝他们也要参加文化课考试。
可不是只有专业课。
如果参加高考，文化课成绩不可或缺。
老师们也反复强调。
“同学们还要多重视文化课，把分数提高一些，高考会多一点优势。”
“自从咱们圈内出了几起明星上综艺闹笑话的事情后，还有恐怖文盲的案例，搞得教育部门对咱们艺科生的成绩要求越来越严格。”
“大家都要重视起来。”
“这次考试不合格的，通通到操场上加练一万米长跑，把你们的腿都跑粗，脸都晒黑。”
同学们都一阵哄笑，不觉得这是威胁。
不过就是文化课考试而已。
姜元宝他们的文化课主课有三门：国文、艺科数学、英文。
副课也有三门：政治、历史、地理。
至于物理、化学、生物这几门理科课程也会学一些，但不考试，自然不被重视，平时这几门课的课时都会被其他课程光明正大地挤占。
音乐占去一堂。
舞蹈占去一堂。
表演占去一堂。
也就瓜分没了。
体育？哪来的体育？一边待着去！跳舞还不够练的吗？
这就像是普通高中的体育课一样，都不会被学生重视，甚至老师自己都不重视。
体育老师在学校里唯一的作用就是运动会时跑在校长后面，给校长当陪衬而已。
所以每所学校都要有个体育老师，明知道没用也要有。
理科课程就是这种鸡肋般的存在，像是完成规定任务一样。
反正不考试，你费劲学什么？
白费功夫！
这几门课和学生的未来发展毫无关系。
就算你学得再怎么好，到时媒体拿科学家对比，你就还是戏子。
其实剧艺高中的课程安排和文科类似。
当然考试题目要简单多了。
尤其对于姜元宝这种用系统开挂的小学霸来说，更是毫无难度。
学生们更重视专业课。
毕竟这是以后吃饭的家伙。
文化课真没什么压力。
文科数学本来就不算太难。
艺科数学可比文科数学还要简单，考试只考最基础的考点。
其他科目也是一样。
比如说历史题：以下哪个人物不是我国民族英雄？
A，岳鹏举；b，戚继光；c，林则徐；d，秦桧。
你说这题能做错吗？
自从某明星在岳飞身上栽了跟头，这道题目就出现在了当年艺科生高考题里。
不知道是不是讽刺？
此题唯一的难点就是你知不知道鹏举是岳飞的字？
但即便不知道，也能答对。
只要你把秦桧挑出来就行。
文科有这么简单的历史题？
这要是能做错，姜元宝回家又要被姐姐打屁股了，还得拿板子狠抽才行。
平时蒋玟负责检查妹妹的试卷成绩。
每次她都装模作样，号称长姐如母，拿着一根网购的便宜“家传”戒尺，看着姜元宝乖乖地主动献上试卷，等待挨揍。
看到错题就打一下。
真是没有天理！
所以姜元宝即便上了剧艺实验高中，也不敢随便应付考试，毕竟屁股后面还有姐姐督促，必须考好，才能避免挨揍。
不然屁股上面就得挨几下。
亲生父母都没意见。
换成他们也会揍的。
好在姜元宝有系统，可以应付自如。
艺科考试题目没什么难的。
鉴于一些明星做综艺节目的时候，连岳飞都搞不清楚。
所以有些常识在艺科高中阶段开始强化普及。
你不是不知道吗？
连名字都不会写？
给我往死里背！
给我往死里抄！
省得有些明星日后闹出天大笑话，给娱乐圈整体抹黑，让人以为娱乐圈人士都不学无术。
其实不学无术的不就是那么几个？
岳飞这种常识除非你不上课出去拍戏，不然都该知道。
哪怕你不上课，只读课外书也该知道。
正常来说，文化课题目难度理科生大于文科生大于艺科生。
艺科生的考试题目难度可想而知。
没有比这种考试更简单的。
很多考点只需要死记硬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姜元宝的记忆力强，自然考得好。
艺科生的考试难度都在专业课上，不在文化课上。
每个人的学习时间很有限。
专业课上花时间多。
文化课上花时间自然就少。
谁会那么傻，死学文化课，不管专业课？
以后你靠什么课养家糊口，赚钱吃饭？
学习时间少，文化课成绩怎么可能比得过理科生和文科生？
毕竟人脑不是电脑。
文化学习需要时间。
人家课间都不休息，一直在学习，你能吗？
如果不开挂，怎么可能比得过呢？
所以艺科题目简单是必然的结果。
总不能每次考试成绩只有几十分，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毕竟很多知识以后确实毫无用处。
国内文化教育没有那么僵化死板，还是讲究因材施教。
剧艺高中的成立确实是一大创举，虽然只有几个试点，但这也不错了。
最近姜元宝也要抽出一点点时间来复习功课。
有把握也要复习，看看考点，刷刷题什么的。
其他同学也不例外。
还经常有男女同学拿着题目找姜元宝套近乎。
“元宝元宝！空山新雨后的下一句是什么？”
你在逗我玩吗？
“自挂东南枝！”姜元宝眼皮都不抬，继续努力刷数学题。
“欲穷千里目的下一句呢？”
“自挂东南枝！”
“人生在世不称意呢？”
“不如自挂东南枝！”
“元宝元宝！怎么都是自挂东南枝？没有西南枝吗？”
这是问题的重点吗？
“你们课本不会翻，百度也不会搜，还问这种弱智问题，不如自挂东南枝！”
大家哈哈大笑。
就是开玩笑嘛！
笑得最欢的是一个熊孩子，长得像个小胖墩。
其实年纪差不多大，他是贾彩英老师的孩子，就在附近重点高中上高一，中午过来吃饭，顺便来母亲的班级玩一玩，和大家都混熟了，还找过姜元宝要签名照。
签名可以有！
照片不能有！
小孩子要什么照片？
你想拿来干什么？
姜元宝都不敢想。
你都到青春期了。
照片上面不会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吧！
这时小胖墩大乐道：“你们艺科考试题目也太简单了吧！都是这种弱智题目吗？”
“照我看，艺科考试就该取消，有什么意义吗？”
他还拿着桌上课本，很手欠地随便翻两下，连连摇头，一脸瞧不起的样子。
旁边小女生很不满地抢过课本。
小胖墩不想给，还想逗逗女生。
但体虚气弱的小胖墩怎么可能抢得过天天练跳舞的强壮女生呢？
别以为流线型身材就没力气。
书呆子能干过舞蹈生吗？
结果女生反向压制。
小胖墩被欺负哭了。
大家哈哈大笑。
那女生噘嘴道：“呦呦呦呦！贾零，你这么弱，难道学习成绩很厉害吗？这么能说大话？不会像你的名字一样，每次都考零蛋吧！”
贾零却傲然道：“我是贾零，不是真零。豪胆呦！”他还爆出一句英文。
大家笑得更欢。
贾零得意说道：“我的成绩不算厉害，一般一般，全班第三！再说，我们的考试题目比你们难多了。在我看来，你们这就是小学生题目，甚至还不如重点小学呢！有些拐弯抹角的小学生题目拿给你们，你们都未必会做。”
女生们都笑了：“呦呦！还是小贾探花呢！”
“笑话！小学生题目能难倒我们？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背过乘法表吗？”
“嘻嘻！”
贾零抱拳说道：“过奖！过奖！小贾探花可不敢当。咱这身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知道你们这些艺科生心高气傲，以后都想赚大钱，看不起理科生，恐怕不会服气。”
“也罢！我就随便把我们的国文考试题目拿出来几道，让你们答答试试！看看我们的题都是什么难度。”
大家并不介意，就当是陪小弟弟玩两手，毕竟是老师家的孩子，还是要宠着他。
总不能揍他吧！
虽然他挺气人。
贾零看着正在刷题的姜元宝道：“看你们刚才都问宝妹，宝妹一定做题很厉害吧！我也来问问看。你们也可以回答，但凡有一个能答对，就算你们赢。”
“条件很宽松吧！”
姜元宝翻白眼，真不想搭理贾零这个熊孩子。
“叫宝姐！”
“保洁？”
“叫我宝姐，或者宝儿姐姐，元宝姐姐都行。我比你大！”
“呦吼！摆辈分啦！你能大我几个月？”贾零颇为不忿道。
按照蒋玟的说法，大一天、一个小时、一分一秒都是大，妹妹要听话。
姜元宝硬装出咬牙切齿状，吓唬熊孩子道：“叫宝姐！快叫！快叫！”
贾零不怕，乐道：“你摆辈分没用，躲不过去的。请听题！”
“你赢了，我就叫你宝姐，不然你就乖乖地给我当宝妹吧！”
姜元宝斜睨一眼，不屑道：“说！”
这小胖墩心比天高呢！
我这就让你命比纸薄！
还想让我当你的宝妹？
梦里什么都有！
做梦去吧！
贾零冷哼一声：“宝妹宝妹！王安石的《桂枝香·金陵怀古》里的哪两句，生动形象地描绘出山水之形？”你们这帮艺科生见过这种级别的题目吗？你们就会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吧！说不定还会把项写成颈呢！你们听说过这首词吗？恐怕都没听过吧！看你们怎么答？今天就让你们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周围众人有些茫然，确实没背过这首词。
这可是王安石的词，你超纲了吧！
我们都是艺科生啊！
宝妹应该也不会吧！
你一问她，她就只会自挂东南枝！
每天不知道要挂多少次呢！
一时没人回答。
贾零得意地笑：“不行了吧！我说什么来着？”
这有什么可炫耀的？
像个傻子一样。
王安石的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他自己都会觉得被侮辱了。
姜元宝很无奈，慢条斯理又爱搭不理地回答一句：“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写山水的就只有这句。”
贾零不禁一愣，挑起大拇指道：“宝妹行啊！我还以为你只会自挂东南枝呢！”
姜元宝没好气地道：“你才自挂东南枝！不过你这身材，想挂都挂不上去吧！可别把东南枝压折了。”
“咄！宝妹大胆！休得无礼！”
“请听题！”
贾零颇为不忿，继续说道：“宝妹宝妹！王维《山居秋暝》中的哪两句描绘了翠竹青莲之中勤劳的人们幸福美好的生活图景呢？”
刚才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就不信你还能答对！
这道题我们班答错的同学都有不少呢！
周围同学确实不知道。
大家只能干瞪眼看着。
有的同学只记得前面四句名句，但和题目要求无关，后面不出名的诗句就忘了，没想到题目居然是出自后面。
真是狡猾大大滴！
现在翻书也来不及了。
小胖墩也不让你翻书。
姜元宝笑笑道：“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你以为这两句不如前面四句出名，我就不知道？你以为我只会背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吗？
怎么可能？
《唐诗三百首》我可以倒背如流。
这是系统宝箱开出来的知识技能。
这次贾零彻底震惊。
周围同学拍手称快，不蒸馒头争口气，宝妹为他们争到了这口气。
不愧是什么都会一点点的宝妹呀！
“贾零贾零！你输了！快叫宝儿姐姐！”
“贾零贾零！不如自挂东南枝！”
卧槽！你够狠！
老师快来！你家崽崽要挂东南枝了。
但贾零死鸭子嘴硬，还是不肯认输，气急败坏道：“且慢！我还没完呢！”
“你们不要得意！”
“宝妹只是多背几首唐诗宋词而已。我小时候也背过，根本不算什么。”
“接下来，我不出唐诗宋词的题目，避开宝妹的强项，看你还怎么回答？”
“请听题！”
大家并不拦他，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在姜元宝面前，他就是花样作死。
同学们对姜元宝很有信心。
他们负责看热闹就行。
毕竟姜元宝一直很擅长创造奇迹。
“在《离骚》中，屈原诉说自己曾因佩戴蕙草而遭到贬逐，也曾被加上采摘白芷的罪名，但他坚定地表示什么？”
“唐诗宋词太简单了，你会背《离骚》吗？”
姜元宝被气笑了。
我对付不了姐姐，难道还对付不了你这小胖墩？
姐姐属于天生属性压制，但你这小胖墩可不行。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怎么样啊？小弟弟！”
你以为我只知道后半句，不知道前半句吗？
同学们纷纷鼓掌，相当热烈。
欺负重点高中的小探花很爽。
“元宝厉害！”
“元宝无敌！”
“元宝博闻强识，才华横溢！”
“元宝创作过那么多优美的歌词，怎么可能没文化呢？”
“这显而易见啊！”
“偏偏有人不信邪！”
“小胖墩你完蛋了！”
贾零面如土色，不敢置信，震惊莫名，都失言了：“不！我的蛋不可能完！宝妹你怎么什么都会呢？”
刚才他忘了姜元宝创作歌词的事，不然他怎么会选国文诗词问呢？
这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同学们都笑喷了。
小胖墩的豪言太惊人！
他的蛋确实没完。
但大家都裂开了。
姜元宝得意道：“我就是什么都会，嘿嘿，一点点啦！”
贾零鼓起勇气，死不认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最后一题！”
“你能回答出来，我就服你，叫你宝儿姐姐！”
姜元宝大气道：“说！”
管你出多少题，我直接灭了你！
保证让你心浮气躁，心服口服。
贾零说道：“请听题！”
“魏征在《谏太宗十思疏》中，并不是起笔便开门见山地提出“十思”，而是先用什么阐明了天下安定的基础？”
“我不信你背过唐诗宋词和《离骚》，你还背过奏疏。”
同学们面面相觑，都不会答。
怎么一下子跳跃到了奏疏呢？
这谁背过？
课外阅读的吧！
可能文科生背过吧！
元宝还能行吗？
姜元宝哈哈大笑道：“小意思！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给我跪下叫姐姐！”她从来都不让人失望，言出必行！
众人大乐。
贾零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气窜上来，忍不住倒退两步。
宝妹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难不住她？
难道你是妖孽？
熊孩子惊呆了，完全接受不了。
“怎么可能？”
旁边端木晴子笑道：“贾零弟弟被教育了吧！还真以为我们元宝没文化啊？你要挑软柿子捏才对，捏我你就赢了呀！可谁让你心大，居然想捏元宝呢？元宝可硬得很。”
胡琼英也道：“别拿宝妹不当干粮。”
姜元宝斜睨她一眼：你这是夸我？你这是飘了呀！
众人纷纷鼓噪：“快叫姐姐！姐姐给你买糖吃哟！乖！”
贾零颇为无奈，但他倒是能屈能伸，在一群姐姐面前也没办法，以后还想要签名照，只能这么认了，吞下失败苦果，当即服软道：“好吧！好吧！叫姐姐也行。宝儿姐姐！”人家本来就比他大，叫姐姐是应该的嘛！但他可没说过跪下叫姐姐，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跪女人？姜元宝自己说的可不算。幸亏先前他没有把话说满，不然现在更难堪。
大家不想让熊孩子没面子，毕竟他是老师家的孩子，开玩笑适可而止。
于是小姐姐们都去摸摸他的脑袋，给他投喂点零食。
这是典型的打一棒子，给颗甜枣。
因为艺科生平时练舞，体能训练也很多，训练强度不小，但吃饭不能太饱，以免增肥或者不方便剧烈训练，所以都会随身带着一些高热量零食垫肚子。
现在正好拿出来投喂小弟弟。
贾零倒是化悲愤为食欲，大吃特吃，反正姐姐们的零食不吃白不吃，还很好吃。
这时贾彩英老师从外面走进来。
刚才她就在外面听着。
“呦吼！我们的小高材生吃瘪了呀！被几块零食收买了？怎么不怼了？”
贾零撇撇嘴道：“妈你别嘲笑我。虽然我是输了，但不代表我说的没道理。你们艺科生考试就是儿戏。刚才我只是问了几道简单的诗词古文题目，只要能背诵就行，根本没考什么逻辑分析能力。就算宝妹她国文强，但我们班随便一个理科学霸都能在做题上碾压你们艺科生几条街，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吧！”
贾彩英老师突然正色道：“贾零你这话不对。”
“就算你是我的儿子，我也得认真批评你几句了。”
“同学们，你们也要记住，千万不能妄自菲薄，觉得自己比不过别人。”
“一个理科学霸可能在做题上能碾压艺科生，但让他练三年，可能腿都劈不了叉。他做题的时候，我们在压腿，怎么比？”
“这就是难度方向不同，术业有专攻，不能一概而论。”
“没有谁高谁低，谁优谁劣。”
“看你往哪个方向努力。”
“以己之长，比人之短，那是错误做法。”
老师教书育人，当然也要教育自家的孩子。
姜元宝等人都表示认可。
“当你嘲笑艺科生文化水平太低的时候，可能人家也在嘲笑你连劈叉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完成不了，简直就是个二等残废。”
贾零却不服道：“你们说这些话都没用，歪理而已。”
“我们理科生为国家做的贡献最大，火箭导弹飞机航母卫星什么的，哪个不是我们理科生的贡献？你们艺科生能有什么贡献？就连文科生都不如，顶多就是载歌载舞鼓噪两声呗！人家文科生还会写文夸赞科学家的伟大贡献呢！”
“你们唱歌跳舞，拍电影吗？”
“你们说的努力方向根本不值一提。”
“劳动会有价值。”
“价值会分高低。”
“你们的价值就是比别人低呀！”
“我不否认宝妹有本事，长得漂亮，能赚钱，能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钱！”
“但国家没有你们也无所谓啊！”
姜元宝可不干了，都气炸了，没等老师说话，她自己就抢先说了。
先前大家只是开玩笑。
但你要严肃地谈问题，那我也和你严肃地谈，她要代表同学发言，因为周围的同学们也很生气。
大家能考上华盛剧艺，谁不是十年苦练的？岂能容你小屁孩这么贬低？
别说你是老师的孩子，你是校长的孩子也不行，犯众怒了。
“嘿！这是你们老师教你们说的吗？”
“他自己瞧不起娱乐圈就算了，还要带歪教坏自己的学生？”
“这种话是为人师表的老师能教的吗？”
她根本不信贾零能自己这么说，也不听他狡辩，毕竟他的母亲贾彩英就是剧艺学校的授课老师，他在家里怎么会学会说这番话呢？肯定是学校老师言传身教，教他这么说呗！
“你这是连自己母亲都瞧不起了？”
“我得教育教育你！”
“事实上真的有所谓呢！不是无所谓！”
“钱不钱的我不谈。”
“但是让你活在一个只有高科技，没有文艺的冰冷世界里，你很可能连一天都待不下去。什么科技便利，科技进步带来的国家民族荣誉感和自豪感，都无法填满你空虚的精神世界，只有文艺才能做到。科技和文艺向来都是并驾齐驱的。”
“人必须用两条腿走路，少一条腿不是瘸了吗？”
“你能想象没有文艺的世界是什么样吗？”
“你愿意活在那样的世界吗？”
“哪怕给你再多的钱。”
“可能某个时代因为特殊原因，我们会略有侧重某个方面，民众可以咬牙坚持，但这样必然不可长久。”
“为什么现在正是娱乐盛世呢？”
“你以为这不合理吗？”
“其实这就是合理的！”
“整体看来，科技和文艺都是同样重要的，需要达到一个平衡。”
“所以有些过激言论要不得。”
“在网上发泄情绪也就算了，毕竟娱乐圈赚得多，确实惹人眼红。”
“但你在现实中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遇到脾气不好的不得抽你？”
教育完小孩子，姜元宝挥挥衣袖，很潇洒地离开教室，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留下贾零怅然若失。
宝妹背影好美！
发脾气也好美！
人家小胖墩也有春天。
今天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呢？
难道是为了引起宝妹的注意？
如果我大几岁就好了。
为什么我会小一岁呢？
贾彩英老师对自家孩子的心理活动也能看出一二，不禁心中暗乐。
你这是到了青春期啊！
想在美丽雌性面前显摆一下吗？
结果显摆砸了吧！
聪明反被聪明误！
哈哈！
你看不起人家的职业，人家怎么会得意你？
在你这个年纪，特立独行，标新立异要不得。难道真去自挂东南枝吗？
看来要对你进行心理疏导才行。
美丽女孩谁不喜欢？
可惜你是不可能的。
宝妹不会看上胖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