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等一个不回家的男人~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穷出幻觉了,看到汉字在跑路!
“!!!”‘溪’都震惊了,哪里来的网!连拿网的人都没时间细看,它就运用全身力气,一张纸片抖成波浪形,如同飞溅一样极速飞逃。
捕字网下落的速度在“溪”的眼中慢的很,它有足够的自信能逃脱。狡猾的人,头脑再聪明也没用哦,速度决定一切!
“刷!”被速度决定的它下一个0.0001秒,就被牢牢地抓到夏冉冰手上。拼速度?小字你还嫩了点。
但是反转一向来得很快,随着夏冉冰痛呼一声捂住手,黑色残影瞬间投入河底,又成为了万千小石头中的一个。
“妈妈呀这字长牙齿了吗,咬我!!!”夏冉冰捂着流血的右手,虎口处整齐的排列着三个血洞,还方方正正的,不像牙印,像是被某种工具伤到。
“溪”没有嘴下留情,夏冉冰手上的伤口很深,还止不住血。她惋惜的看了下依旧安静流淌的溪流,离开去处理伤口了。
流水中,一颗石头滚到河边,有些心虚的看着夏冉冰的背影。
……
“你这伤口伤的好奇怪,正正方方的。”药店老板娘,也就是刚刚和夏冉冰在岸边唠嗑的大婶,有些好笑的给夏冉冰包扎。
绑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大婶满意抬头:“这几天尽量别沾水哈。”
“谢谢阿姨。多少钱?”夏冉冰拿出手机想要付款,却被大婶拦下:“不用都是小钱!”夏冉冰这种年轻人一向是拗不过老一辈的,只能应下大婶的好意。
她见大婶包扎完后突然有些情绪低落,关心的问:“怎么了?”
坐在瓶瓶罐罐里的黄惠花叹了口气:“你那伤口啊,我还在另一个人身上见到过。”夏冉冰一听马上提起兴趣,坐在大婶旁边充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很快就打开了大婶的回忆。
另一个人是黄村土生土长的小子,名叫黄贵。一年多前的一个中午,黄贵也是带着三个血洞的手来找黄婶包扎,当时黄惠花也是说的那句,“你的伤口方方正正的好奇怪。”
今天看到年纪和伤口都差不多的夏冉冰,对黄贵的印象又翻涌上来,那遗憾的叹气声,就这么都止不住。
这个黄贵,竟然也被“溪”咬过?夏冉冰刚想打听多一下这个男生的事情,就被来买发烧药的顾客打断。小孩子发烧可大可小,黄婶学过一些医术,要亲自去看看。
夏冉冰也没阻拦,因为她看到了在角落里的“溪”,可怜巴巴的,搞得像是夏冉冰咬的它一样。
“小冰呐那就麻烦你啦,我很快回来!”
“快去吧!”夏冉冰自告奋勇帮黄婶看店,顺便和“溪”聊聊。楚琳说过汉字很聪明,能沟通还有自己的语言。
她把用雪白纱布包裹着的手,轻轻的放在收银台上面,还吃痛的呼了呼。果然对“溪”非常有用,它马上紧张的跑过来,来回的看着伤手,还震惊的看着纱布里透出殷红的鲜血。
吓死字字啦!
“溪”非常后悔和内疚,明明答应过那个人再也不会乱咬别人的,现在还是食言了。它转向夏冉冰,90度标准的鞠躬,像是在道歉。
可也太人性了。
即使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基本上和人的情感差不了多少的‘字’,还是非常的惊讶。“溪”可只有2级,那些更高级别的字,岂不是要更聪明。
不过……现在只有2级的溪,聪明是聪明,但是看着还挺好骗的。骗他一下,到手15个达不溜,稳赚不赔!
于是夏冉冰一脸虚弱的伏在桌子上,语气遗憾:“唉,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干什么?”
“?”‘溪’没听懂,困惑的原地转了一圈。
“……”妈呀小文盲。夏冉冰维持住人设,用通俗易懂的话中译中:“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需要赔偿。”
“你,跟我回去。”
这次“溪”听懂了,马上摇头,着急的舞动着,伸伸三点水又踢踢“大”脚,看起来很着急。
“啧!”太人性化了也不好,而且汉字巴掌大一个看着还很可爱。夏冉冰没忍住,摸了摸它。手感QQ滑滑的,还是冰冷的触感!
好萌!
“溪”直接会错意,以为夏冉冰愿意帮助它,激动的一整张糊上了夏冉冰的脸。
“!!!”妈妈耶这字搞偷袭,还糊人脸!南方的美洲大蠊才会糊人脸,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
不过很快她就收起了吐槽的心思,因为她竟然能“看”到,“溪”的回忆视角。
12年前汉字集体出逃,大多数其实就是好奇又调皮,跑出去玩的,但是“溪”不是,它是蓄谋已久,有目的的离开的。
“溪”很聪明,刚恢复灵智没几天就学会了掌管华国的“溪”,能看见每一条溪流上的风景,人们在桥上穿梭,动物在河里饮水,鱼儿在水中嬉戏,还有一些贫困些的地方,在溪水边浣洗。
有些生动,但是看久了有些无聊。
黄贵溪就是这时出现在它眼前的,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是来溪水边,朗读古诗词的。
“哇哦,文艺小青年。”夏冉冰看着回忆里稚嫩青涩的连庞,赞叹了一句。
“溪”很赞同的点头。
从那天之后,“溪”每天都会在中午看那条河,每次都会看到黄贵溪在岸边大声朗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溪”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黄贵溪,一个年仅17岁,想要成为播音主持人的小少年。
‘我很喜欢他,他的名字里也有溪字,和我很有缘分。’
“溪”很想亲眼见一见他,正好12年前龙大哥不知所踪,汉字伙伴们集体出逃。它一看自己的机会来了,头也不回的冲向天空,跑了很久很久才来到黄村的小溪流里。
“溪”会在黄贵溪高声朗诵的时候激起水花为他鼓掌,黄贵溪也会在休息的时候和“溪”倾诉自己的苦恼,把它当成精神寄托。有一次黄贵溪说自己要考去外省的大学,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溪”了,可把“溪”吓得,直接咬伤了他的手。
‘我咬伤他之后没多久,他就突然消失,我一直在等他回来。’
“我的天,望夫石啊你?”等一个不回家的男人连汉字界也通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