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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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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和傅砚楼领证这事上,温迎无所谓谁主动。

她先提,主动权在她这。

当然,这也正中傅砚楼下怀,他声音含笑,“一直带在身上。”

温迎期待地眨眨眼,“那我们在港城领证还是去京城领证呢?”

“都好。”傅砚楼说,“你喜欢在哪里都可以,我听你的。”

温迎朝他勾勾手指,“你来。”

傅砚楼放低姿态,侧耳,“嗯?”

温迎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害羞低头。

偏是这种主动,又易害羞的模样最容易让男人陷入疯狂。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外。

半山腰上的豪宅灯火通明。

傅砚楼拉开车门,温迎坐在车上软软叫他名字,“傅砚楼。”

他单手撑在门上,倾身,“怎么了?”

温迎撒娇又霸道的声音,“背我上楼。”

傅砚楼是真爱宠着她,二话没说在她面前半蹲下身。

温迎爬到他背上,双手搂着他脖子,“我重不重呀?”

走动间,他步伐稳健,温迎感到浓浓的安全感。

“不重。”傅砚楼掂了掂,说,“很轻。”

温迎翘起唇角。

他接着说,“可以再吃胖一点。”

温迎拒绝,“不要!再胖的话跳舞就不好看了。”

“怎么会,你怎么样都好看。”

温迎没被他这甜言蜜语哄骗,“嘁”一声。

她自小就爱漂亮,到爱美的年纪之后更是注重形象,胖一点点都不喜欢,好在她天生不是易胖的类型。

就算躲懒不去健身房,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

她的导师说,她的身段最适合跳古典舞,就韵味二字。

傅砚楼一路背她回房,把她放在床上,接着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小公主,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帮她洗澡?

“你说什么呢?”

温迎跳下床,一头扎进浴室,他旁边掠起一阵玫瑰香风。

浴室门砰一声关上,震了震。

傅砚楼望着浴室门口,轻笑,跑这么急,连睡衣都忘拿了。

温迎也是洗完澡才发现没带睡衣进来,她打开一条门缝,目光瞥到沙发上的人影,“傅砚楼。”

傅砚楼沉静地抬眼,“怎么了。”

温迎躲门后,只伸出一条玉臂,“在衣柜帮我拿睡衣好不好?”

傅砚楼打开衣柜,保姆收拾的房间,他们两人的衣服一左一右放一起,他的黑色居多,莺莺的睡衣倒是五颜六色的,像彩虹,“穿哪一件?”

温迎哪里记得有什么睡衣,“随便哪一件都行。”

傅砚楼拿了套蓝色丝质睡衣给她,从门缝递进去。

咻。

温迎拿过衣服,再度关上浴室门。

几分钟后,温迎穿上衣服出来,玫瑰的香氛,香甜、诱人,在空气里弥漫着,像某种催化剂。

洗过澡后,温迎的脸蛋比平时还要红,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挂在枝头引人采撷,她站在傅砚楼面前,抚了抚卷发,“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傅砚楼眸子暗里涌动,喉间闷出一声,“嗯。”

傅砚楼抱温迎上床,在他压下来的瞬间,温迎突然想到什么,手抵在他胸膛上阻止他,“等一下!”

温迎分明能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她一句话,生生掐灭他念头,束缚在她腰上的手紧了又松。

温迎差点想笑,虽然她不是故意的。

温迎弱弱地说,“我突然想起件事。”

傅砚楼极力忍着,看似云淡风轻,“什么事?”

温迎看着他,满脸的无辜,“我拆个礼物先嘛。”

傅砚楼哭笑不得,“莺莺,你成心的对不对,这时候拆礼物重要吗?”

温迎依旧弱声,“重要,不拆我睡不着。”

“好,你去拆。”傅砚楼从她身上下来,拉过天鹅被盖上,隐匿着一丝狼狈。

温迎不知道佣人把盒子收在哪里,找了几分钟才找出来。

她把盒子放在地毯上,“这是珺之送的礼物,让我订婚当晚拆开,我可是生生忍到了现在。”

温迎一边说着一边掀开盖子,里面是一件衣服。

温迎不太懂,珺之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结果里面就装着一件衣服,这算什么惊喜?

温迎拿起来抖了抖,就几秒,立马把衣服揉成一团塞回去,手按在盖子上,“咳,拆完了,睡觉。”

她就知道陆珺之不靠谱!

那一眼,傅砚楼分明看出莺莺心虚,“是什么东西?”

温迎把盒子一踢,正好踢到床底下,假装若无其事,“衣服呗。”

她不知道吗?

她的情绪几乎都摆在脸上。

傅砚楼扬了扬眉,有淡淡的兴味,“只是衣服吗?”

温迎睁大眼,眼睛眨都不敢眨,“对啊!”

傅砚楼不太信,“那怎么这个表情?”

该怎么说,害羞?尴尬?

温迎搓了搓脸,爬上床,拉过他的手,跟他撒娇,希望能揭过这个话题,“你别管啦,睡觉。”

“莺莺…”

温迎竖起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轻轻一抬眼,魅惑无度,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扯动男人的神经,“傅砚楼,我发现我比想象中的要喜欢你,我…”

后面的话全被堵在喉咙里,温迎发不出声音,只有细细喘喘的呼吸,在搅荡着男人的灵魂。

或许一开始被她牵着鼻子走,但是主导权很快就回到了他手上。

傅砚楼吻过她的唇,吻过她的耳朵,薄唇流连于她的腮帮、脖颈、锁骨,所过之处,像是引出细微的电流,麻麻痒痒的感觉传遍温迎的四肢百骸。

温迎被弄到有些窒息,“傅…砚楼。”

傅砚楼与她鼻尖相触,湿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无限放大,“莺莺,不要害怕,我会温柔。”

那足够温柔的声音一点点蚕食温迎的理智,将她拖入万丈深渊,令人头脑都不清醒,“嗯。”

于是傅砚楼笑了。

温迎闭眼秉着呼吸,眼尾氤氲出一片潮红,化成缠绵的春雨。

傅砚楼看着她扇动的眼睫,吻去她眼角的泪花,“莺莺,我爱你。”

那带着柔情又带着甜蜜霸道的吻落下来,很快让温迎像踩在云端那般,飘飘浮浮寻不到一丝着落点。

她听清了,他在说爱。

潮湿缠绵的触碰到炙热汹涌的缠吻,温迎几欲缺氧,她想说什么回应他,软媚的嗓音只有三个字,“傅砚楼。”

那是一种她都没听过的声音。

温迎自己都惊了,她的眸子划过一道水光,那黑白分明的瞳仁盈盈浅浅,勾人而不自知。

“我……”

她思绪全乱。

傅砚楼把她紧紧按到怀里,肌肤严丝合缝相贴,汹涌的爱意钻到骨头,是疼痛,也是心痒难耐,“莺莺,再叫我几次,我喜欢你叫我名字。”

温迎泪眼蒙蒙,可怜妩媚的姿态,无法完整的叫出他的全名。

哪有人这么坏。

每次都让她声音不成调。

偏还要在她耳边说,“莺莺,你的声音真好听。”

两人目光肆意纠缠,燃起浓烈的快意。

温迎弓起腰,一口咬在他肩膀发泄。

爱与欲共同沉沦,狂潮翻涌不休。

直至破晓。

温迎眼角还挂着泪珠。

傅砚楼温柔吻去,心疼又怜爱把她裹抱在怀。

温迎彻底睡着了,傅砚楼走到阳台抽完一整根烟才回来。

温迎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床铺是干净整洁的,已经看不到一丝昨晚的意乱情迷。

温迎性格虽然不矫情,但身边的空荡荡还是突然让她感到失魂落魄。

她手从天鹅被伸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狂潮的暧昧。

温迎看了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那种。

门从外面被推开,温迎看到男人走进来的身影,手收到被子下,拉过薄被盖住整张脸。

傅砚楼低笑一声,“莺莺,你打算要把自己给闷坏吗?”

他去扯被子,没扯动。

温迎在下面抓着被子呢。

只有赌气的声音传出来,“闷坏算了。”

傅砚楼察觉到她情绪不对,连带着被子把她拥到怀里,“怎么了?”

温迎脸还埋在被子里,没看他,“你去哪儿了?”

“我去厨房弄了些吃的,怕你醒来会饿。”

温迎闷声,“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呢,醒来没看到你。”

傅砚楼拿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双腿分开抱到腿上坐着,抬起她的脸,注视着她,“不气了好不好?”

温迎也就气这么一下,男人一回来,那些消极的情绪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

她真的是特别好哄的那种人。

温迎眼巴巴的,“我肚子饿了。”

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傅砚楼立马道,“我抱你下去。”

温迎连忙阻止他,“你看我这样子,我怎么下去?”

不丢死人吗?

昨晚的睡衣不知道被丢去哪儿了,她身上穿的是另外一件睡衣,吊带样式的性感,半遮半掩。

一点痕迹都遮不住!

傅砚楼只是看着,眼眸便深了几分,就连呼吸也沉了沉,“我拿衣服给你。”

傅砚楼找了长裙和一条披肩给她。

温迎抱住裙子,半害羞半霸道,“我要换衣服,你转过去。”

傅砚楼转过身,“莺莺,你身上的睡衣是我替你穿上的。”

温迎脸都红了,换好衣服,脖子和前胸的暧昧痕迹还是遮掩不掉。

温迎忍不住娇声控诉,“傅砚楼,你也太凶残了。”

什么清冷温柔那都是在床下,在床上时,分明是两个极端。

男人的兽欲全被激发出来。

傅砚楼把披肩披到她肩上,眼皮垂着,眼神晦暗,“莺莺,我抱你下去好么?”

温迎伸出双臂。

傅砚楼抱她下楼,把她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温迎看着桌上的菜肴,问,“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嗯。”

这个点已经是下午了。

温迎早已饥肠辘辘,自然没有不赏脸的道理。

吃饱后温迎又让傅砚楼抱她回房,她懒洋洋的一点不想动,躺在床上玩手机。

傅砚楼拿了水果零食给她,而后就去书房办公。

温则书打来电话,“莺莺,有时间回家一趟。”

温迎吃着葡萄,“有什么事呀?”

温则书在那端笑,“傅家给的聘礼还没清点,需要你在场。”

温迎倒没在意什么聘礼,只知道傅家给的聘礼很厚重。

“好,那我明天回去。”

温迎点进微信,看到朋友们在群里聊得很嗨,她懒得往上翻记录,看到霍二公子最新一条消息,【莺莺人呢,那么久不出来,我们报警算了】

陆小姐说,【莺莺现在能跟你这个单身狗一样么?】

霍二公子哪里服气,【你母胎solo21年说我?】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温迎打字,【我刚起床】

陆珺之私聊的消息立马就来了,【啧,姐妹啊,你这个点才起床,看来昨晚战况很激烈啊】

温迎给她发了个白眼的表情,【你那送的是什么破礼物】

陆珺之坏笑,【情趣的东西怎么能叫破礼物?你们不喜欢?】

温迎凉笑,【根本没用上】

陆珺之,【为什么?!我可是挑了很久的礼物啊!】

温迎根本不想搭理她了。

一放手机,房间空空的,好不适应。

温迎去书房找傅砚楼,男人忙工作,她就陪在一边,看剧。

温迎浑身懒倦,头发柔柔软软披在后背,那截细白的腰,仿佛一手就能掌控,让傅砚楼想起昨夜摇摆出怎么样的弧度,像柳絮,柔软撩人。

“莺莺。”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力能有多大,傅砚楼有了深刻的认知。

听到他的声音,温迎不解地回头,“干嘛呀?”

疑问的句式,那尾音扬起时有多娇憨黏腻,以及不曾对他防备的姿态,都在勾着人犯罪。

这里是书房。

一大面落地窗正对底下的一处海滩,有旅客带着孩子在海滩边玩,人很多,这里听不到一点嬉笑声。

“想不想去海滩玩?”

温迎摇头,娇声娇气,“不去,外面冷,还有,我累。”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分明在控诉眼前的罪魁祸首。

傅砚楼把防蓝光眼镜取下,推开笔电,往温迎这边走来。

温迎手中的平板被拿走,她眨了眨眼睛看他,特无辜,“你忙完了吗?”

“没。”

温迎伸手要平板,“那你就接着忙啊。”

傅砚楼挺无奈的,“你在这我没法专心。”

怪她是吗?

温迎自己拿起平板就要走,“哦,那我回房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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