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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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能够与上天预定好的。
“怎么了，方言，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商为其实已经猜测出八九分，可是他仍旧多余地询问着。
“医院来电话，说卓文现在在医院里！我们现在就赶过去！”方言的眉头微微锁紧，那根悬着的神经也不由得逐渐绷紧。
赶到医院，方卓文病房前站着李英琪，方言诧异地望着她，“你是……”
李英琪自我介绍道“我是方氏集团的员工，我叫李英琪，我也是卓文的好朋友！”
方言点了点头，“谢谢你！”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追问了一句，“还没有通知林枫吧？”
虽然有些诧异方言为何会有如此疑问，李英琪还是实话相告道，“还没有，因为时间太仓促，我还没来得及通知林枫……”
还不等她解释完，医生已经走了出来，方言急切地望向他，“怎么样？王医师？”
王医生摇了摇头，“他不应该如此操劳的，你也知道这种病……”
方言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他望了李英琪一眼，“谢谢你，麻烦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继而拉过王医生向对面的办公室走去，“我们去你办公室谈！”
李英琪是何等聪明之人，她扭头走向一边，直至两人进了办公室，她拦住了一位护士，“请问王医生以前给方先生看过病吗？”
护士好奇地望着她，“你是方先生的什么人呢？”
李英琪强挤出一丝笑容，“哦，我是方先生的表妹，我想知道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护士摇摇头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是病人的隐私，而且，而且方言方先生也交代过的，对谁都不能提起！不好意思！”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李英琪关切地望着病床上的方卓文，他仍旧昏迷着，大学里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啊，怎么会突然……看方言的脸色和听护士的口气难道方言早就知道卓文会有这么一天？
“方言啊，你也知道这种遗传病是会突发的，而且国内对于这种遗传病的治疗没有先例！”
“那他还有救吗？”他感觉得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事情似乎也不至于严重到这种地步，他毕竟还年轻，只是他母亲固然只活了三十个年头，不过这也要依据各人身体素质而定了！”听着王胜的解释，方言的眉头逐渐锁紧。
“卓文，你醒了？”李英琪连忙伸手扶他坐了起来。
方卓文揉了揉太阳穴，望了望四周，“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们刚才不是一块上了汽车吗？”
“是啊，刚准备开车的时候，你突然昏倒了！”李英琪有些不情愿地说出了事实，尽管她也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可是它的确就那么真实地发生在她面前。
方卓文微皱起眉头，“昏倒？怎么会这样？”
正疑惑着，方言走了进来，“卓文，你醒了！”
“爸爸，你怎么来了？”方卓文抬眼望向李英琪，李英琪低垂下了头，她没有解释其实是医院里的医生及时通知了方言。
“卓文，医生说你要多休息，这几天就别去公司了！”方言看出了李英琪眼底的隐忍，继续说道，“你也别怪李小姐了，她是关心你！”
方卓文望向李英琪解释道，“我不是责怪你，我只是不希望父亲为我的事情担心而已！”他转而望向父亲，“医生还说了什么？”
方言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睡眠不足而已！”
方卓文还想说一些什么，方言已经望向李英琪，“李小姐，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你回去工作吧！”李英琪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望着李英琪远去的背影，方卓文望向父亲，“爸爸，我究竟怎么了？”
方言安慰他道“我不是说了吗？你没事的！”
方卓文缓缓躺了下来，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是林枫打来的，“卓文，不是说好了中午一起吃午饭吗？你现在在哪儿？”
方卓文不想她担心搪塞道，“哦，我临时改变了决定，我约了爸爸，晚上再陪你吃饭好吗？”
“那好吧！代我向方伯伯问好！”林枫不以为意地相信了他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
“88！”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方卓文本能地向父亲解释道，“是林枫打来的，我，我只是不想她为我担心，何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言却有些紧张地望向他，“卓文，你很怕林枫知道你生病吗？她介意这些吗？”
方卓文不解地抬眼望向他，“爸爸，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啊？”
方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过身去，“不，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多休息，这段时间就不要和林枫见面了！”
“爸爸，我心里有数的，我真的不是因为感情的事情才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你千万不要责怪林枫，好吗？她真的很在意你对她的看法！”方卓文的解释只是令方言更难受，他真的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卓文得知了自己的病情会有如何的选择。
“爽约了？我就说吧……”蓝星冲林枫挑挑眉，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似的。
林枫适时地制止了蓝星的猜度，“你不要胡说了，他约了他老爸！”
“是吗？难道临时改变主意也不知道通知你一声的吗？害你为他瞎操心！”蓝星忿忿然道。
林枫笑着拎起热水瓶转身下了楼，“好了，我都没说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好啊，你个臭丫头，敢骂我，你不想活了！”蓝星连忙追赶上前，想要教训她。
两人疯打成一团，吃完中饭，林枫笑道，“那我去卓文公司等他了，等一会回来再陪你！”
“去吧，去吧，早走早清净！”蓝星口上虽然质疑着方卓文对感情的态度，可是实际上，她和林枫一样是信任方卓文的，她也明白其实方卓文和卓轩毕竟是不一样的，无论如何，方卓文的背景也比卓轩单纯得多，他经历的事情也比卓轩少得多，其实很多次，她真的好希望能够学林枫一样主动去关心卓轩，可是每次她都觉得好难，不是因为她吝于付出，而是因为卓轩同样将自己的心包裹得很紧。她知道他一直都只是在逃避而已，他宁愿将自己埋守在一本《圣经》之中，也不愿意将心事交付予她。
来到方氏企业，林枫惊异于眼前宏伟的建筑，虽然了解方家的架势，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方家原来竟然拥有这么大规模的企业，走到前台，林枫询问着前台小姐，“请问方总经理回公司了吗？”
“哦，还没有？请问您和他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嫣然一笑，那神情似乎在说“咦，怎么会有女人找总经理找到这儿来的？”她的笑容令林枫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话语更令林枫有些茫然，原来她和他之间果真起了这么大的隔阂，连见一面居然还要预约。
林枫笑得勉强，刚准备继续解释，“没有，我是……”
“林枫！”孙明从外面走进了公司，他笑着反问道，“来找卓文啊？”他又转向前台小姐解释道，“这位是林小姐，她是总经理的女朋友，总经理不是交代过吗？如果林小姐来了，是不需要预约的！”
前台小姐笑得有些尴尬，她望向林枫解释道“对不起啊，林小姐，您刚才也没有说明身份，所以我不知道……”
林枫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关系，也怪我没有说清楚！”她又转向孙明解释道，“对啊！本来约好和他一起吃饭的，可是他临时改变了计划，说是约了方伯伯一起吃饭！”
孙明不解地反问道“是吗？我早上才碰见他的，他说中午跟你约好了的，这小子，变得倒挺快！”他转身望向前台小姐，“方总经理还没有回来吗？”
前台小姐点头如实说道，“对啊，总经理中午和李小姐一起出去的，应该快回来了吧？”
林枫心底一沉，孙明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劝解道“林枫，你别胡思乱想，说不定他们就是顺路而已！”
林枫低下了头，神情有些紧张“我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正说着，方卓文从门口进来了，见到林枫的那一瞬间，他眼前一亮，连忙笑着迎上了前，“林枫，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晚上陪你一块吃饭的吗？”
林枫望着他的笑容这才安心下来，故做生气道“你当然不希望见到我了！反正你也佳人有约了！还骗我说是跟方伯伯一起吃饭，你认为我就那么小气吗？不就是一顿饭吗？”
方卓文眼见她耍弄着孩子气，嘴角不由得滑过一丝笑意，“谁说的？”他又望向一旁的孙明，“这是怎么了？”
林枫抬眼望着他，“你不要推卸责任，不管是谁说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和李英琪一起出去的，你为什么骗我说你约了你爸爸？”
方卓文知道她误会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林枫，你不相信我吗？”
林枫嘟起嘴嘟哝道，“还是蓝星说得对，男人都是一样的，朝三暮四！”她幼稚的神情不由得逗乐了前台小姐和孙明。
方卓文一把扳正她的肩膀笑意浓浓，“好了，林大小姐，我向你道歉行了吧？以后到哪儿去，和谁在一起，我都提前跟你打声招呼，这总行了吧？”
林枫却凝望着他的眼睛，固执地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方卓文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孙明连忙打圆场道，“林枫，你还不相信卓文吗？他是有贼心没贼胆，何况你还质疑他对你的感情吗？”
林枫抬眼望向方卓文，“卓文，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先告诉我，我不想成为那个最后一个知道答案的人，好吗？”
方卓文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嗔怪道“真是个小傻瓜！”
“爸爸，我回来了！”走到书房门口，方卓文刚准备敲门，却不期然地听见了房间里面二人的对话。
“方言，卓文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商为的声音不由得颤抖着。
“医生说他最好不要再继续工作，他需要静养！”方言的声音依稀沉重。
“否则呢？会怎么样？”商为的眉头拧结成了一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方言的声音已经透露出些许不耐烦，是，方卓文是他的儿子，他比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那卓文他以后的情形会像严眉一样吗？”商为知道继续问下去也许只能徒增方言的烦恼，可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陪方言一起去面对卓文的病情啊！
“你不要问我，我不清楚，今天王医生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我在卓文面前差一点就说出了他的病情，我甚至没有把握他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甚至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娶严眉，如果那样的话，至少不会发生以后更多的悲剧？”方言已经被内心的痛苦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他口无遮拦地埋怨道。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卓文的声音空灵而飘远，“你认为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商为惊异地望着他，“卓文，你，你怎么……”
方卓文只是望向父亲，“为什么要隐瞒我？我到底得的什么病？和我母亲有关吗？”
方言缓缓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慌张，那种神情是方卓文不曾见到过的，“卓文，你冷静一点！”
方卓文却在这一刻失去了应该有的理智，不过也许任何人听到自己的父亲说出那样残忍的话都会难以自控情绪，“冷静？我母亲只活了三十个年头，你让我怎么冷静？就算是她病重的时候，你都不让我陪伴在她身边，是因为害怕我面对死亡的恐惧吗？”
商为上前扶住了他，“卓文，你听我们解释！”
方卓文用力甩开他的手，“不需要！”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离开，方言叫住了他，“卓文，这种病是会遗传的，爸爸是害怕你知道以后……”
方卓文的眼泪噙在眼眶中，他很努力地才没有让它流下来“您什么时候知道的？很久以前吗？还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了呢？所以你更疼爱卓轩？因为我迟早会死的！”
“卓文，你不要胡说！你不会死！”方言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方卓文的心中已经压抑了这么多的苦，他也没有想到，其实方卓文一直都是在意的，他是如此在意他对卓轩的偏爱，他更在意自己对他的看法，也许如果他早一点洞悉这一点，他会努力地做出更多的补偿。
方卓文用力咬紧了下唇，“既然你当初那么爱素英姨，你又为什么要娶我的母亲呢？为什么要和她生下我这个短命鬼呢？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我爱上林枫之后才……”他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决堤了，他已经彻底地崩溃了，原来所有的一切又都会像从前一样彻底被剥夺，他无法接受，他更无法面对。
方言走上前扶住了他“卓文，你听爸爸解释，我之前只是怀疑，直到你大三那年无端昏迷一天一夜那次我才知道的！”
方卓文却没有选择继续听他的解释，只是径直向前走去。
“卓文，你去哪儿？”二人异口同声地反问道。
方卓文的目光第一次透露出茫然与无奈，“我只想一个人静一下！你们不要管我！”说完他走出房间去了酒吧。
商为刚准备跟上去，方言拦住了他，“让他冷静一下吧！我知道一直以来他心里积压太多太多的苦，我以为他不介意的，其实他一直都介意我对卓轩的偏爱，他更介意我辜负了他的母亲！”
“卓文少爷他只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方言，你不要怪他！”商为只觉得无止境地心痛，刚才卓文的每一句话同样印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说得很对，是我错了，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辜负了两个同样对我用情至深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不报应在我的头上呢？”方言有些捶胸顿足，就仿若当年素英去世之后，他接到商为的调查结果那般手足无措。
“方言，真的是你误会素英了，其实一直都是成胜在欺骗你！他是对你将他赶出公司心怀不满才找人作的伪证！”
“你，你说什么？”
“那份亲子鉴定是假的！包括你送给素英的项链为什么会落在成胜的手中，其实全部都是他布的局，他骗了你，他骗了所有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怀疑她？为什么我会亲手毁了这个家？为什么我会这么糊涂？为什么？”
“呵呵，真是好酒！”方卓文自顾念叨着，醉眼惺忪地望着眼前的xo，他的手触碰到了冰冷的酒杯，却觉得它似乎还不够冰冷，他只想借酒彻底麻醉自己，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去操心那些即将发生的事情了。
“玉树哥，那不是那天多管闲事那小子吗？”
听着手下的回报，玉树抬眼望去，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哼，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可是英琪小姐好象很在乎他！”
玉树横了手下一眼，“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的！”
一群人围了过来，“小子，我们玉树哥有话要跟你好好谈一下！”
方卓文抬起迷蒙的醉眼望着眼前的人，“哪个玉树，我不认识，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
三下五除二，几个人把他架了出去，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玉树握紧了拳头，“我今天倒要给你一点教训，要你以后少tmd充好人！”面对众人的拳打脚踢，方卓文没有刻意地反抗，也许是因为他醉得太厉害，又或许是因为他想在疼痛中麻醉自己。
“这位小姐看着好眼熟！”
李英琪诧异地回头望向调酒师，“你认识我？”
“对了，前几天我们不是见过面吗？”
“哦，是啊，我当时也来这儿喝酒的！”
“刚才我好象看见你的朋友了！”
“哪个朋友？”
“就是帮你出头的那一个啊！”
李英琪脑海中浮现出方卓文三个字，“他一个人吗？”
“对啊，可是后来又进来了几个人，他们把他拉出去了，不过依我看那几个人倒不像是什么善类！”
李英琪微皱了一下眉头，连忙冲了出去。用脚指头想，她也猜得到是玉树的人。
来到巷子里，众人已经散去，只剩下了摔倒在地的方卓文，李英琪心疼地将他扶了起来，“卓文，都是我害了你！”方卓文的脸上和手臂上都有淤伤，他伤得不轻，李英琪将他扶了起来，随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她怕方言见到方卓文这副模样为他担心，就先将他带回了自己家。她将他扶进了房间，轻轻放在床上，又拿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敷着伤口，方卓文才轻轻吐出几个字，“林枫，别走！”
李英琪不由得缩回了手，她坐了下来，凝望着昏迷着的方卓文，“卓文，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摩着他显现出淤伤的脸庞，“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方卓文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握在手中，他只觉得眼皮好重，眼睛都无法睁开，“林枫，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我真的不想连你也失去！”
李英琪缩了缩手，却没有成功，于是她哄着他，“是，我不会离开你！”
方卓文渐渐松开了手，眼角却滑落下几滴泪水，李英琪望着他的眼泪有几分震惊，方卓文的眉头微微锁紧，“林枫，我爱你，我真的是爱你的！”
李英琪不由得站了起来，她去了客厅，临走时给他带上了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心好痛，依稀被人撕碎了一般“卓文，可是你知道吗？我也是爱你的！”她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久，直到泪水沾湿了脸庞。
“你醒了？”李英琪将卓文扶了起来。
方卓文揉了揉肿痛的眼睛轻轻问了一句“我怎么会在这儿？”
李英琪低下了头，“都是我不好，连累你被人殴打！”
方卓文这才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疼痛，他坐了起来，挤出一丝笑容，“别傻了，关你什么事？”他对着镜子照了照，为了安慰李英琪，他自我调侃道“这不，还没破相吗？你也甭内疚了！”
李英琪笑得很勉强，“伤口还疼吗？”
方卓文摇摇头笑道，“真的没事！”
他正准备转身向门外走去，李英琪忽然说道“卓文，你有心事吗？”
方卓文不解地回头望着她，“什么？”
李英琪抬眼望着他，那种眼神令卓文觉得心虚，因为他怕被人看穿，一直都是，“你昨天哭了，哭得让人心酸！”
方卓文低下了头喃喃说道“那我说什么了吗？”
李英琪笑得很浅显，“你提到了林枫，你说你很爱她！”
方卓文猛然转过了身，“是吗？那我一定醉得很厉害！”
李英琪望着他的背影，“昨天的事情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哪一天你需要我，我会义无返顾地帮助你！”
方卓文苦笑了一下，“是啊，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需要你的帮助！”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是怎么了？你跟人打架了吗？”宗原和孙明诧异地望着方卓文。
方卓文只是点燃了一支烟，望向窗外，“哪有？”
宗原递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那么明显的伤痕，你可别把我们兄弟当傻子啊！说，tmd谁干了，兄弟我替你报仇去！”
孙明按住了宗原的肩膀，“你胡闹什么呀，多大的人了？”他又望向方卓文，“你不是答应过林枫不抽烟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方卓文的眼眸忽然变得深邃，“答应过了的事就不能反悔了吗？”
宗原没听出话外音，双手搭在卓文肩膀上调侃道，“哥们转性了？变拽了？”
倒是孙明看出了有些不妥，他望向方卓文，“你和林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卓文回过头用力按熄了烟头，坐了下来，“我们能发生什么事？”
孙明依稀感觉得出他一定不对劲。走在走廊上，孙明望向宗原，“你不觉得卓文有些反常吗？”
宗原没好气地望着他，“那小子一向这样，自从和林枫好上后，他又什么时候正常过？”孙明摇摇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卓文，我在问你话，你有在听吗？”林枫不解地望着走神的方卓文，方卓文微微抬起头望向她，“怎么了？”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林枫伸出手想要抚摩他的脸颊，“怎么受的伤？你怎么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