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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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也只能是如果，如果从来就不会是主体的表征之一，大量的粗显的波纹颤抖起来，就很容易让其中的景物迷失掉。大家可能都知道风大时密林里丛峦起伏般的样貌。就是老吴头见了，也要为之一震，这是怎样的大力呢？

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能有这样的体验。也不是所有的体验都能让人有所触动。也不是所有的触动都会言之成文、形成条理。老吴头就是原模原样的描绘，也不见得真能让村人们知晓什么。好在老吴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描绘得绘声绘色的，也不知是无中生有还是有中生无，都随风波混杂在一起。你能知晓其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吗？

定风波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老吴头就是经历的事情较多。一日复一日，守在村口，望着密林。就是村上春树来了，也未必有这样的时间，天天观望着、巴望着、看望着密林。端详那些并不言之成文、细细浪浪、蔚然幽深的韵味。

韵味是什么？村人们可能并不知晓。老先生也不会无缘无故给村人们讲解什么是韵味吧。村人们可能熟悉的是滋味、气味、尘味，唯独不知晓什么是韵味。难道老吴头就能知晓什么是韵味吗？这么并不言之成文、细细浪浪、蔚然幽深的韵味。若是没有韵味，为什么老吴头还能从密林中得到那么多的传言和气息？就是村上春树来了，也丝毫不逊色。

有了韵味，如果就不再是如果了。如果就可能是主体的表征之一了。村上春树虽然从来也没有来到过村上，密林，幽径，风口，可这里的风似乎却带来过这样那些的信息。到底是些怎么样的信息呢？也就是老吴头能描绘的真真实实的，别人都不行。村人们都只听老吴头的传言，就是村上春树本人来了，也不行。只有老吴头那里，风波也平静，岁月也杳然，描绘也真实，于是村人们就都明晰了，清楚了，安定了。原来如此。如果中的故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样就能够让村人们明晰了，清楚了，安定了，仿佛风波也只是到了密林里，让密林给拦截了，就是无中生有或有中生无的，到了密林里，都只是丛峦起伏的摇晃过而已，平平淡淡的风，哪一年不刮起过几阵。辨识的清晰，自然就可以让村人们安定下来，不那么随意、肆意、无意。生活中有了向导和路径，就是远方在外，游多定少，也能够有些可靠的识见了。

当然，若都是风平浪静的，那看着密林可能也并无多少深意。深深浅浅的，似似乎乎的，像模像样的，并不是密林里的常态。密林里的苍劲挺拔、丛峦起伏、可名可象的事态并不少。只是风里送来的消息，到了密林里，就好像邮递员到了投递站一样，自然就把载量卸下来不少。里面深深浅浅的，似似乎乎的，像模像样的，当然就充盈了起来。老吴头就赶紧告诉村人们，那些刚递过来村上的真实的消息。村人们就有了些真实的识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