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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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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采购,我下了不少本儿,那钱花的比上坟烧的都快,只为了这趟行程能安全点。在这之前,我特意打电话联系了身在陕西的王彪(老鬼),问他还有没有兴趣再跟我走一趟,毕竟这小子当过兵身体素质好,若是他肯来的话,这趟活肯定能轻松不少。而且陕西离这个地方也很近,他想过来也来得及。

虽然我俩很多年都没再见过面了,但平日里还是偶尔会打个电话联系一下,王彪也还是那个性格,一点没变。

我本以为他会犹豫,没曾想他听说我又要去倒斗儿,高兴得连声音都变了,还问我说“真的假的?打上次一回来,这都多少年了,我还觉着你趴窝了呢,估计这辈子都不敢碰墓了。”

我说“彪哥你也真是的,咋就那么心大啊,上次差点没折里,怎么这次还敢去?”

王彪说“你可别这么说啊大兄弟,谁没个磕磕碰碰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儿啊,长个记性就得了呗。你也不想想,咱啥时候儿怵过,上次搁晋王那个老闭灯手里没讨着便宜,可悔死我了,好不容易捞点明器全他妈打水漂了,这次可不能再整岔劈了啊。”

我说“那不能,咱这次有经验,家伙事儿我都备齐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像上次那么狼狈了。”

王彪直接问我要了地址,也没犹豫,就说了句“你等着啊,我马上过去。”说完就撂了电话。

然后不到半天的时间,他就从陕西杀到甘肃,又坐着长途车赶到了附近的车站。

我开着车去接他的时候,半天也没见着人,只能一直打电话问他在哪儿。直到感觉后面有人用肩膀头子拱了我一下,我一回头儿,就瞧见一大光头叼着烟站我后边儿,身上还穿着那种西服式的外套儿,带着个蓝色偏光的太阳镜。

我仔细一瞧,也不是光头。是那种很短的卡尺,嘴上还留着点胡茬,可能是没刮干净,看上去还有点黑社会大哥内味儿。

我虽然认出了王彪,但心里边还是很惊讶,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居然变化这么大,比以前胖了不少。

王彪摘下眼镜,一转身就把胳膊搭我肩膀头子上说“咋的啦亮子(他自己给我起的称呼),这才几年啊,就认不出我了?”

我照着他那大肚子拍了一下说“看来你这几年伙食不错啊,胖了不少。哈哈,就是你这发型……刚从局子里出来吧。”

王彪说“不是,你笨寻思,我还真就是从里边儿刚出来。”

我一愣,就问他咋了。

王彪说“别提了,前两天儿打工。碰着个老板,完了事儿不给钱,棒子一轮小脖儿一梗,他跟我俩装逼。那我能惯着他么,上去就给他削了。最后他报警了,警察找我了解情况儿,完了就给我拘了,搁里边儿待了几天儿。就这么的,给他打住院了。挣那俩钱儿,还不够他医药费的。”

我说“嗨,我也没好到哪儿去,跟瞎老道那儿混两年不赚钱,就去找个工作,结果碰到个黑心厂,又辞职跟我二叔那儿打杂混了两年。好不容易攒点钱开了个店,结果让水给淹了,全砸手里了,买卖彻底赔了。

去谈个对象吧,结果病死了。最后只能玩瞎老道那套算命的谋生手段,可是我这年纪你也知道,人家信不过我呀。我还得找个滚刀肉做搭档,想来收点明器吧,大白天都能遇见大粽子。要我说,这人要是倒霉呀,也是没办法。老话说的好,拜堂听见乌鸦叫,睁眼看见扫帚星,鼻梁碰着锅底灰,出门跌到炭窑里。”

我俩边走边聊,最后在车站附近找了家小饭馆,要了两瓶啤酒,一小盘儿凉菜,说起了这几年发生的事儿。

王彪拿起酒瓶子跟我干了一下,然后咚咚咚三口就吹了一瓶。感觉有点不尽兴,就叫服务员又要了两瓶。

“亮子,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想问问你。”

“你说。”

王彪把手放在后脑勺上摸了摸说“你有没有发现……就是自打上次从墓里边儿出来以后,总是感觉心里不得劲儿呢。”

我听他这么一说,略一寻思。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神经太敏感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那种感觉确实存在。

我说“但你要问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不得劲儿。没法形容啊,有点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但具体要说少了什么,就是说不上来,空唠唠的。”

王彪一拍大腿说“想回切!”

我说“没错,是这样,但也不全是。而且这种感觉,就像是从潜意识里冒出来的,想去一次,但是又不知道回去干什么。就好像,我们忘记了什么事情,但又想不起来,就是一种特别朦胧的、模糊的感觉,感觉有什么不完整的地方,这感觉太奇怪了,我也一直都想不通。”

王彪想了想说“是内老登给咱下咒儿了吧。”

我说“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偶尔会有这种感觉,再说这事儿也早都过去了。怎么样,你这几年都干过些什么了。”

王彪说自己前两年倒货,去过一趟海南三亚,顺便往内陆倒腾一些食品酒水,帮人代买点特产,像腰仁果、胡椒、苦丁茶、东山岭的鹧鸪茶,还有椰鹿龟酒、山兰玉液、鹿龟酒、金岳玉液、坡马酒、槟榔酒。要不就是文昌鸡、椰子粉。海产干品类各种海产鱼干、鱿鱼干、贝类、海参、虾仁海蛇干以及琼脂。

后来去的时候干脆从内陆运些东西去卖,当地市场鱼龙混杂,特别混乱。在外地人看来,根本没有诚信可言,去海鲜市场买东西不是缺斤少两就是假秤,还有一些租车骗局和各种宰客。

王彪租了一辆货船,本来是回内陆的行程,结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条陌生的船上,还到了一座不知名的港口,等船靠岸补给的时候,才发现是泰国港口。

这时候王彪虽然觉得不对劲儿了,可是想跑已经晚了,船一靠岸,就上来十几个拿枪的人员,控制住船舱里的所有人,第一时间将所有手机没收。

其中有两个女孩,被按在地上注射了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后来才得知,那是一种毒品。而其他的人直接被扒光衣服,遭到一阵毒打。

这其中,就有两个人被当场枪杀,用来震慑船上的人。

不到一个月后,老鬼这批人就被运到了缅甸和泰国的一处交界区,那里不仅有三十多处园区,而且已经扩展到了二期的工程项目建设。在运输这些人员的过程中,不仅有泰国的警察帮忙助力,甚至还有泰国的军方势力参与。

途中那两个女孩毒瘾发作,想要注射氯胺酮,就拼命的求那些随行的武装人员给她们注射一针。然后那些随行人员就让她们像狗一样……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没法说了…王彪说到这儿就没再说下去,把这段直接略过去了。

等到达目的地之后,那两个女孩似乎是被预定了,直接被拉到了指定的拍摄园区。

其他人则是被随机分配,拉到各个园区进行售卖,从事各种行当的诈骗对接以及直播活动。王彪也被卖到了其中的华邦孟波园区,这座园区位于缅甸东部的缅泰交界,国防关口大桥的莫伊河边,园区内的西北角还有一座露天水牢。园区的地理环境位置,正巧处在一条剑脊龙上。

进入园区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联系家里人要钱,要赎金,没钱的就把家里人或者同学朋友骗过来,后来有同行的人告诉他,到了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王彪当过兵,心理素质强,被打的时候硬是没吭声。

园区内有三种人,管理人员、保安和员工。管理人员说话一般也是客客气气的,第一次去的人还会接受统一的培训,有两个月的学习期。

在这之后,遇到不听话的和业绩不好的,就会被关禁闭。禁闭的房间内只有地板,没有床,也没有吃喝,更没有厕所。保安会定时进去打人,或者给人做做电疗儿,像走程序似的,而且一关就是三五天,里面的人就会自己求饶。如果员工实在赚不到钱,对园区没了价值,就会卖给那些器官贩卖组织,剥皮开膛剜心掏肺,噶腰子都是轻的。

员工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完成业绩,完不成就会遭受惩罚,王彪同行的人中,有人运气好去一次水牢,在水里被泡了一个礼拜,还吃变质的剩饭,回来的时候就剩半条命了,那人为了活下去,也是拼了命的求饶,又做出了业绩上的承诺,这才被放回去。

我问王彪说“那你是咋逃出来的。”

王彪继续说,过了有一年多吧,我也算运气好,有回园区组织户外活动的时候儿,看见了隔壁园区我一个老乡。

是我失踪好多年的发小李刚,以前我总叫他刚子,我怎么也没想到,刚子竟然在这个地方。

俩人隔着栅栏一聊才知道,刚子在隔壁园区这块儿,已经混上了管理层。

王彪当时眼睛就亮了,忽然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于是就求助刚子,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刚子开始也不愿意,好像还挺为难的,想了半天才一咬牙敲定主意。

后来刚子想办法联系到了华邦孟波园区的负责人,提出要买个人,结果对方不同意。但是好说歹说,才同意用换人的方式交易。

就这么的,刚子用了三个女人来换,才把王彪弄到了自己的金鑫园区,这样一来,王彪的日子可就舒服多了。毕竟他有刚子护着,谁也不可能动他。但是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这刚子虽说是园区的管理层,但并不是最高管理层,只是一般的中层管理人员。

上面很快就知道了刚子换人的事情,问他怎么回事。刚子只能借口说王彪能力很强,能给公司带来更大的效益。这才勉强糊弄过去,但是时间长了,总这么拖着也迟早会露馅。于是刚子就策划着,想办法让王彪出去。

正巧有一次公司需要外出采购一批无线设备和交换机,刚子就拼了命地抢到了外出的名额,硬是把随行的人员都撤掉了,把王彪也带上了车,还特意换了一辆货车,其他管理人员对刚子的行为很不满,就问他带着员工去干什么,刚子随口说是让王彪帮忙搬搬东西什么的。

别人也没好再多说什么,但还是叫了一名保安跟着,显然是怕王彪半路逃跑。

然后刚子就带着王彪和保安,外加一名司机,开着箱货一路向北,去当地的批发市场瓦城采购设备。

车辆正在行驶途中,没曾想坐在车厢里的刚子突然爆起,用保温杯猛砸保安的脑袋,王彪反应过来又赶紧过去帮忙,从后面一把抱住保安,死死的控制住对方,刚子用力接连砸了有七八下,那保安就满脸是血的躺下了,再也起不来了。

接着刚子又通过货箱上的破洞,从里面打开了车厢的后门儿,指着外面的树林跟王彪说“时间不多了,你直接从这儿跳下去,绕着林子跑别往里面钻,过了河然后一局向北,记住了千万别找警察,先到边境再说,最后再想办法过境。”

王彪当时特别惊讶,就问刚子说你不走么?

刚子愣了几秒说“我不走,你走吧。”

王彪说“那你要是这么回去的话,那不完了么?到时候儿咋跟人解释?他们能放过你么?”

刚子叹了口气说“我不能走,我可走不了。我不一样,园区的大部分秘密,包括人员名单、公司秘密和各种关系记录,都在我手里攥着呢,我要是真走了,他们肯定不计代价的给我弄回去。到时候不但我走不了,说不定还得连累你。你不一样,你就是个普通员工,逃了也就逃了。他们虽然也会找,但也不会太在意。你快走吧,麻溜儿的!要不咱俩人儿谁都跑不了。”

王彪看着刚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是愣愣的杵在那儿,说什么也不走。

刚子看他太墨叽,也没再多说废话,直接就一把给他推了下去。

王彪摔到地上,在惯性作用下滚了两圈,还想追上去把刚子也拽下来,可惜货车开的太快,而且车厢门也已经关上了。最后只能一咬牙,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跑。

王彪绕过当地那片林子,又翻过了莫伊河之后,才进入了市区。

王彪说“后来我到了市区打车走的,去了边界(中缅边界),结果出租车说走不了,然后只能绕路到小孟拉,到了小孟拉之后呢,出租车又受限制,过不去。然后我又找了辆私家车,打车花四千多到边境,人家边防兵不让过,我给人家好说歹说,塞了点钱,送了条烟。人家才让我进中防执法庭去问问,我就过去问说自个儿想回国,可是人家说我手续有问题办不了,你得回小孟拉去补齐手续。

我他妈好不容易刚从那儿逃出来,他居然让我回去补手续。我说那可能么,然后我就跟他解释,说我是被骗来的,我证件都被他们扣了,我户口本在国内呢,可是解释了半天,说了一大堆也没用。人家只认手续,下了班儿就把边防的铁丝网闸门一拉,扭头就走。我当时都急了,然后那人说你要不走就在这等着吧,这边儿绝对安全,缅甸的人过不来,没人敢来这儿抓你,但是没手续肯定是不能让你过。”

“我当时就急眼了,半夜偷摸的去钻铁丝网,过去之后呢被边防的铁门儿给拦了,我就找东西撬,根本撬不动,就用石头砸,结果动静太大。来了三四个警察,拿着防爆盾和防爆叉,给我硬推回去了。完了事儿还教育我,说我这是非法越境,触犯了法律。说要拘留我,还要罚款。然后我又跟他们解释了一遍到底咋回事儿,但是他们根本不听。非要我提供护照,或者证明身份信息。说到最后,我又急眼了,直接硬闯,完了他们又给我推回去了。当时我都实在是没招儿,就编个瞎话骗他们说,我来之前已经在老家报备过了,早就给我叔儿通过电话了,我是被骗到这儿来的,家里早就报警了。我现在好不容易逃到这儿,你们还不让我过去。非要把我推回去送死,你们要是非这样那我就硬闯,你们不如直接打死我算了,我死也得死在国境线里边儿,我也不能死在界线外边。”

“最后那几个公安也没招了,就把他们领导找过来了。他们领导就开着执法录像,审了我整整俩小时。最后发现没问题,这才特殊照顾,给我全身搜查了一下,又核对身份,这才算完。最后他们还给了我一瓶水、两个面包。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一个边防公安骑着电动车儿给我从口岸带出去了。”

王彪仰头又吹了一瓶说“估计刚子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他自己想跑也跑不掉。”

我安慰他说“也不一定,他能安排你逃脱,就肯定是给自己留了后手,他当时的意思是你俩要分开逃,说不定他从别的方向逃走了呢。”

王彪说“拉倒吧,都过去了,就不提了。”

我心说原来这几年,老鬼竟然过得这么坎坷,没赚到钱不说,还差点把命给搭上。也难怪老鬼一听说我又要去倒斗儿,会变得这么兴奋这么积极。

不过……这听他说了半天,我心里也隐隐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和老鬼都是从晋王墓里出来过的,虽然之后的经历不同,但是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霉运缠身,同样的倒霉,这是巧合么?

难道真应了当年瞎老道的话?盗墓之人会沾染墓中的阴气,会有损阴德,破坏福缘福报,导致厄运缠身?

不过显然,我还是难以认同这个说法。

我和王彪正说着话呢,饭馆老板端上来两大碗羊杂,里面有羊肠、羊肚儿、羊心、羊舌头、羊头肉等一些羊下水,再加上透亮的手擀粉和两大勺辣椒酱,最后再兑上一碗热汤,配上个洒满青椒沫儿的驴肉火烧,越吃越过瘾。

王彪吃了两大口说“别说,这味儿还真不错,我搁缅甸那会儿,啥时儿吃过这好东西?”

我说“嗨!你也是够苦的了。这都不算啥,等这次倒斗平安回来,我请你吃好的。时间不早了,快吃吧,咱明天就出发。”

等到我们酒足饭饱之后,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我把王彪直接带回了住的地方,在我那屋给他临时搭了个床,将就着睡了一宿。等到第二天一早,我又叫来了老疙瘩、萧峥、乔茂、萧东和李潇潇等人,把老鬼介绍给他们认识。

几个人打过招呼之后,我租了两辆皮卡车,把准备好的设备和工具装好,就带着几人往大山的方向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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