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对付绿茶,就得比她还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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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商好好往宾客里看了两眼，突然两眼放光。
“是四皇子的！”她也不顾脸面，指着元戎大喊。
在场宾客均望向四皇子，尤其是姜寒。
姜寒和商好好偷情，本来就是为了享受背德的快感；
如今知道她另外还有姘头，不由气成猪肝色。
“我？”元戎不由地笑出声，继续说道，
“不错，我和商姑娘有私情。
“可是方才这位女医和太医令都说，商姑娘有三个月身孕；
“而我和商姑娘上次有肌肤之亲，是在年初的时候；
“如今已是六月，这月份……
“恐怕对不上吧？
“我虽然名声不太好，可出了名的敢做敢当。
“男未婚、女未嫁，若真是我的孩子，我必定八抬大轿娶姑娘进门；
“可陇西侯府可不能因为我温柔好说话，就把这没人认的孩子往我身上赖？”
“啊？日子对不上？”商好好当初只顾沉溺于肉体的欢愉，哪懂这些？
她抬头望向姜寒：“那……那就是寒哥哥的……”
“你胡说什么！”姜寒啐道。
若商好好一开始就说，孩子是他的，他还有可能认下来；
可如今众人不仅知道商好好是个脚踏两只船的破鞋；
还知道商好好攀龙附凤失败了才找他，他如何肯当这现成的“王八”？
“寒哥哥你忘了吗……
“你嫌姐姐一本正经没情趣，连手都不让你摸；
“还说先娶了她占了她嫁妆，然后随便找个借口把她休了，用她的嫁妆作为聘礼娶我……”
“寒哥哥，你经常早上还跟姐姐说非她不娶、下午又跟我私会……”
“难道你都忘了吗……”商好好扮作受害者的样子，向姜寒哭诉道。
“怪不得伏姑娘拒绝他提亲……”
“是啊要是我我也不要他……”
“什么男人啊真是！都提亲了还跟女方妹妹有一腿，真脏！”
“偷吃也不找点好的，找这种……”
“嘘！再破的鞋也是侯爷的女儿，这么敢讲，你不要命啦？”
“要我说，两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啦！
“还不如趁机成亲，当个现成的‘爹’。”
“谁要给野种当爹啊……”
一时间，宾客们对姜寒和商好好指指点点。
“你这混账！跟我回家去！”姜丞相见商好好言之凿凿、自己儿子又不敢反驳，估计商好好之言多半是真的。
若只有商好好也就罢了，可事情牵涉到伏绾，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太子、两国大长公主、当利侯、大将军……
太子还好，今日不在；
伏家人除了伏昕，可都在这；
偏偏伏绾又是个随母姓的，自己再不走，恐怕大长公主的怒火会波及自己。
“啊对了……”元戎从腰封中拿出一个小纸包，继续说道，“酒宴未开时，商三姑娘给了我一包这个；
“让我趁人没人注意时放在伏姑娘的酒里，然后去厢房等她来找我。
“我不知是什么，终究没敢放。
“正好太医令在此，劳烦验一下。
“看商姑娘要给自家姐姐吃的，是什么好东西。”
连太医接过那纸包，打开闻了一下，不由皱了眉。
“敢问四皇子，这东西果真是商三姑娘让你给伏姑娘吃的？”连太医问道。
“这个自然。我骗你做什么。”元戎似笑非笑。
“唉……此乃男女愉情之药。这分量都够……
“这话老夫实在说不出口。
“总之幸亏殿下未给伏姑娘服用。”连太医叹道。
“我待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喜欢姜寒，跟我说就是！
“你是我亲妹妹，我还能为了个男人为难你吗？
“如今可好，不仅要毁我清白，还要我的命！”伏绾听了，不由用帕子遮住脸，靠在伏夫人身上，不住地呜咽着。
“你这个孽障！”商好好怀了孽种，已经让商扬颜面扫地；
连续两个与她欢好过的男人都不承认这孽种，更是丢人；
其中一个还是她姐姐的恋人——
虽说现在不是了；
但听话里话外，商好好和姜寒有一腿那会儿，姜寒还是伏绾的恋人；
如今更是被元戎揭穿，商好好欲用媚药害她亲姐的事实……
商扬不由怒火中烧，也不顾宾客俱在，抬手就要打商好好。
可惜还没打着，伏绾就开始呕吐不止。
她赶紧用手帕捂住嘴，生怕秽物吐到旁人身上。
早有丫鬟拿了钵盂和清水，伺候伏绾。
伏夫人也安排管家，将部分宾客疏散；
连太医准备告辞，却被连翘拽住。
这连太医是个“女儿奴”；
虽摸不清女儿的意思，也顺着女儿留了下来。
“看吧，姐姐恐怕也怀了孕。
“那愉情的药可没白准备，姐姐也能用得上呢！”商好好见伏绾呕吐，且不管自己丑事被戳穿，一心想拉伏绾下水。
连翘给伏绾把了脉，又用银针验了秽物，冷笑道：
“商姑娘，你姐姐可没怀孕。
“她是中毒了！”
商扬、伏夫人以及大长公主等人，无不惊讶。
原先商好好的丑事被揭发，大长公主兴致缺缺；
这十几年来，她没有一天对女儿的婚事满意过；
在她看来，商扬出身寒微，家教不严，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放；
陇西侯府出这种丑事是必然的；
她甚至还觉得丑事暴露得晚了。
若早一些，她还能从中作梗，劝女儿和离。
可当她打算打道回洛阳时，又听到商好好要用媚药害她外孙女的事，这她就没法不管了。
现在，她那即将要当太子妃的外孙女居然被人下毒！
“绾儿，你别怕，祖母1是两国大长公主，尊贵无比。
“谁要害你，祖母和祖父不会放过她！”大长公主这话是和伏绾说的，看着的可是商好好。
“还有舅舅也是。”大将军说道。
商好好再怎么蛮横，也不敢和两国大长公主和大将军对抗。
她只是奇怪：
大长公主和陇西侯府多年几乎无往来，如今怎么对伏绾上起心来？
“伏姑娘这症状和秽物里的味道，与当初伏夫人一模一样。
“二人中的应该是同一种毒，恐怕这下毒之人……
“也是同一个。”连太医说道。
“我女儿曾经中毒？”大长公主急忙走向伏夫人。
伏夫人没法子，只得将自己三到四月份中毒、看了多少大夫都不好、伏绾请了连太医之事一并说出。
中毒之事除了伏绾母女和连太医，就只有冯姨娘母子三人知道；
连商扬都只以为夫人是生了怪病。
他不敢说的是，他动过以“恶疾”休妻把冯姨娘扶正的念头。
“事情就是这样。
“我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没让绾儿说出来。”伏夫人说道。
连太医和连翘又询问伏绾今日吃了哪些东西。
“我最近不舒服，以为是天热的原因；
“早上吃不下饭，只吃了三妹妹送来的杏和李子。
“宴席上的东西一点没吃，实在没胃口。
“那杏和李子也没吃几个，还在我屋里放着。”伏绾说着，又呕起来。
“既这么着，就有劳侯爷派下人，去绾儿房里把果子取来，当场让太医令验一下。”大长公主冷笑道。
“唉，一切都听母亲安排。”事已至此，商扬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伏绾的丫鬟把果子连装果子的碗和里面的水一并端了来。
“大长公主推测得没错，三姑娘给伏姑娘的果子里，果然有毒。”连太医拔出银针，银针变为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