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次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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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张海生夫妇身后，小酒拉着小牛儿出了野牛村，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路过几个村子后，才来到一个集市上。
这个集市距离肃阳城近，每隔十日就开集一次。
都是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拿来在山里捕的野物，或是自家种的新鲜蔬菜，采的山蘑菇干货什么的。
到集市上来，和城里来收东西的人交换布匹，粗盐和其他生活必需品。
集市上大多是肃阳城里的商铺在这里摆设的收货点，也有各种小商贩运了粗布，青盐，针头线脑等东西，来和村人们交换山货的。
当然也有村人不换东西，只要现钱的。
因为张小酒和小牛儿走的慢，等他们到集市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些。
能摆东西的位置几乎都摆满了，张海生夫妇二人找了一个有些偏的位置，把背来的柴火就放在地上，等着别人来问价购买。
张小酒和他们说了一声后，背着背篓就带着张小牛在集市上逛了起来。
集市很是热闹，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家家户户都会有人来换东西，或者买东西。
集市上，各种商贩的摊子和商铺的收货点，都是用几根长凳子，铺上木板，在铺上一张粗布，把带来的铺子里的各种东西摆放在上面，等着村人来问价，或者交换。
小酒拉着小牛儿走过无数摆放着盐巴，粗布，针线的摊子，都是看看就走了。
走了不一会儿，姐弟二人又路过一个在蒸馒头和肉包子的摊子。
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和馒头的香味传出来，小牛儿马上就走不动路了，站在人家摊子跟前，一个手指头放在嘴里，口水顺着嘴边一滴一滴往下淌。
闻到这个香味，别说小牛儿了，张小酒都差点走不动道，她使劲咽了咽口水，只听到喉咙里传来咕咚一声。
“小牛儿，走，别站在这里。”
她使劲拽着小牛儿，“咱们去把药材卖了，姐给你卖肉包子。”
小牛儿这才回魂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姐，“真的吗？”
“真的，走吧，咱们快去把药材卖了回来买包子。”
小牛儿依依不舍的看了看那蒸气腾腾的锅灶，终于挪动了脚步，跟着小酒又往前走。
姐弟俩又走过好几个摊子，终于看见一个摊子，被隔成两半，一半放着粗盐，粗布，针头线脑，油盐酱醋。。。。。。另一半摆放着各种药材。
她凑上前去，摊子后面的小马扎上坐着两个人，见小酒走过来，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二模样的人马上站起来，热情的笑问道；“姑娘要换什么吗？
“你们收药材？”
小酒问道。
\收，姑娘有什么药材？“
小二笑得更亲切了。
小酒把背篓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把用干稻草捆起来的，整齐的药材，让那小二自己看，“你先看看，你们什么价格收？”
小二接过小酒手中的药材，只见这是一把处理好的刺桐皮，每一块都是五寸长，三寸宽，皮色外黑内黄，没有一块颜色不一致。
闻起来带着一股刺桐特有的干净的青涩味，已经晒得十分干燥，捆成一把，看着整整齐齐。
小二的脸色微微有些诧异，“姑娘，你还有些什么药材？”
说完他把手中的刺桐皮，交给了身后的年长一些的那个人，那人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又闻了闻，连忙站起来，走到摊子前面。
二人看着张小酒背篓里，一捆一捆分门别类摆放整洁的药材，有的药材为了防止串味，还用晒干的桑叶包得严严实实，用干稻草捆得紧紧的。
那年长者弯腰取出一把用干桑叶包起来的药材，一层层打开一看，里面包着的是洗干净后又晒干的水红花子。
这种药材有散血消肿，化痞散结，清热止痛，健脾利湿的功效，还能治疗慢性肝炎，和风湿疼痛。
但是这种药材也最容易被其他药材串了药性，所以张小酒用干桑叶包了好几层，还用干稻草梗绑得结结实实。
接着那人又拿出背篓里分别用桑叶包好的药材，一一打开查看。被包起来的都是容易被串药性的药材，其他不容易串的药材，都只是用干稻草捆起来。
那人把小酒背篓里的药材都看完后，眼神有些惊异的看着张小酒，“姑娘，你这些药材都是你家里人采集收拾的？”
”对，您是这摊子掌柜的吧，这些药材您收吗？多少钱收？“
那人上下打量了张小酒一眼，这丫头十二三岁的年纪，个头不矮，却面黄肌瘦的，一身粗麻布衣服，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不过洗得干净，看起来倒也不让人厌烦。
身旁牵着的，大概是她的弟弟，也是一身补丁抹布衣服洗得发白。身材瘦小，看起来脑袋大身子小，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
那人点点头。“收，你家这药材处理得很好，收的价格也会比其他那些处理不好的多一点，姑娘，这药材是你爹还是你娘采集整理的？”
这附近几个村子里，偶尔也有拿着自己挖的药材来交换或者售卖的，只是那些人大多都只认得几味寻常的药材，也不会洗的这么干净，晒制得这么恰当，整理得这么整齐。
大多都是挖出来后随便晒晒，就拿到他们摊子上来了，能换什么？换几个钱也无所谓，反正是山里的东西，当是捡来的，能换一两文钱也是好的。
这位掌柜的还是第一次看见把药材处理得这么好的，看这用干桑叶包药材，防止药性相串的法子，也是药铺里最常用来隔绝药味药性互串流失的法子。
难道这丫头家里有深谙药材药性的人？
掌柜的不动声色的打量完这姐弟二人后，试探着又道；“这样的药材，你家可以长期供应吗？我们药铺常年都在这里摆摊收，什么药材都收，你要是能长期供给我们，价格上还可以再商量。”
张小酒心中一喜，“可以，不过药材种类不一定，在山里都是野生药材，只能采到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来来来，我来给你算算这些药材的价格。”
掌柜的连忙把张小酒和小牛儿拉到摊子后面，那个小二上来把背篓也提了过去。
掌柜拿着一个算盘，算完一把药材就取出来一把，放在一边。一直算了一炷香时间，才把这些药材都算清楚。
小酒不用算盘，直接心算，几乎和掌柜的同时算出来了这一背篓药材的价值。
掌柜的拨打了一几下算盘，“这样吧，这些药材总共是三百九十三文钱，咱们第一次打交道，你家的药材也处理得很好，咱们就结一个老客的缘分。我给你一个整数，四百文，以后你家的药材都送到我这里来如何？”
张小酒点点头，这个价格和她心算的差不多，爽朗的道；“好，掌柜的会做生意，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家的药材都送到掌柜这里来。”
掌柜的连忙点头，从钱褡子里取出四串铜钱来，让张小酒数一下。
张小酒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笑道；“不用数了，小女子相信掌柜的不会弄错。”
说完她把四串钱放在一个长布袋子里，再将长布袋子系在自己腰上，拉着小牛儿就走。
这时，石头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恭喜主人获得两点好感度，四百铜钱，现在主人已经有了五点好感度，四百二十铜钱了，主人要加油哦。“
听了石头的汇报，张小酒喜气洋洋的拉着小牛儿转到了一个卖糖的摊子上，用不着小酒说话，小牛儿已经流着口水开始跟摊主点糖了。
“麻糖，甘薯糖。”
幸好小牛儿还算是懂事的，他没有要最贵的糖霜，只要了便宜的麻糖和甘薯糖，小酒一样给他买了半斤，花了十文钱。
她刚付了钱，就听见脑海里，石头无奈的声音道；“主人你的钱减少了十文，现在只有四百一十文了。”
“什么？”
张小酒大吃一惊，难道系统计算的财富是只准挣，不准花的吗？
那样都不用等系统消灭自己了，这具身体极度营养不良，稍微不注意，一个感冒发烧就能没命。
石头无奈的道；”要等系统每一次升级之后，你挣的和你花的，就都不会影响药田级别了，但是升级之前每一次的财富增长和减少都是算在里面的。“
“那就是说，只要我的财富和好感度达到升级之后，再跌下去也不会掉级，但是财富和好感度还是在计算？”
“是的。”
张小酒沉默了。
看着吃糖吃得一脸口水的张小牛，她心想，现在自己要是把这些糖都退了，小牛儿应该不会和自己善罢甘休吧？
算了，买都买了，这孩子也是可怜，长这么大，可能这还是第一次吃糖吧？
再说今天这些药材卖的钱也超出了她的估算，按照自己采集药材的速度来看，下次开集市的时候，自己再挣四百文应该没问题。
这摊子是长期收药材的，应该不存在收不了太多药材的事。
这么一想，张小酒心里顿时宽松了许多，花都花了，反正自己还能挣，今天不妨再买点肉回去吃。
一想到吃肉，穿越过来后，就一直连油腥味都没沾过的张小酒，嘴角流出了不争气的泪水。
她带着小牛儿，把糖买了后，又回到那个卖肉包子和馒头的摊子上。
口气豪迈的要了十个大肉包子，人家摊主刚把包子从蒸笼里捡出来，放在一边的小篮子里，转身去拿牛皮纸包包子的时候，小牛已经炫了两个进肚子里了。
等摊主拿着牛皮纸转身过来，正要装包子的时候，仔细一看，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难道自己拿包子的时候数错了，怎么只有八个？
张小酒脸色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刚才我弟弟吃了两个，您再拿两个，一共十二个，我算钱给您。”
摊主低头看着小萝卜头一样的小牛儿，小牛儿也流着口水，呆萌呆萌的看着他。
摊主整个人都惊呆了，那可是两个拳头大的肉包子啊，这个小家伙是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吃下去的？
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是直接塞进肚子里去的吗？
小酒讪笑着把摊主用牛皮纸包好的十个大肉包，放进背篓里，然后拉着小牛儿逛遍了整个集市，也没看见卖草纸的，这让她失望极了。
看来，短时间内，每次嗯嗯还是要靠打水来洗了，张家的茅厕在后院，张小酒每次上茅厕都恶心得不行，还很不方便。
她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前世上学时候学过的造纸的古法工序，只要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其实自己也可以造出粗劣的草纸来。
只要能初步造出草纸来，她就可以一步步用比例改进法，将纸质提升到目前工艺能做到的最佳地步。
她在九倒拐那一片山上搜寻了数天，也没发现能够用来造纸的最好原料构树，不过桑树倒是有不少，也有少量野生苎麻。
可以先用桑树枝叶桑树皮和苎麻试试，不过造纸需要的各种工具，还要挖井，挖坑，要泡发，要过滤，要熬煮。。。。。。需要的人力物力都太大。
一个造纸工坊再怎么精简，也要十几个人才能运转起来，可她现在根本没钱能组织起这样的工坊。
哎，搞钱，搞钱，还是要努力搞钱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