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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她的选择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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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上药,就发现池斐忱后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有些古怪,明明是很新的伤,这会儿却隐隐有些溃烂的迹象,似乎是砍到身上的刀刃上涂了会腐蚀皮肉的草药汁水。

“你中毒了,”戚月冷静地道,“让你的人动作快点,我需要腾出个干净安全的地方看看你到底中的什么毒。”

只是腐蚀皮肉倒还好说,至多是有碍伤口恢复,但还是有办法治好的。

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这伙人明显是奔着要人命去的,既然有机会下毒,就断然不可能是这般温和的毒药。

能够通过伤口进入人体要人性命的毒药有很多,她需要进一步确认。

池斐忱自然也知道轻重,当即下令让护卫清扫残余,留出活口。

戚月一出手就解决了不少黑衣人,剩下的被震慑住,已然是一盘散沙,不多时就被池斐忱这边的人尽数压制住了。

小小的驿站无端经此劫难,本就简陋的环境这会儿更添破败,不过终于是恢复了平静。

戚月呼了口气,赶紧进屋去看戚楌。

到底是个才三岁多一点的小娃娃,尽管林巧一直护着没有受伤,也到底是给吓着了,小脸煞白煞白的,一见自己娘亲进门,眼泪就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林巧是觉察到袖口的潮意才发现戚楌哭了,有些意外地低头去看,戚楌从不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真的哭鼻子,这会儿羞臊得不行,挣脱开林巧的怀抱径直奔向戚月。

“娘亲……”戚楌低低地唤了一声,挂在戚月身上便不肯下来了。

“乖,没事了。”戚月将他抱起来,动作轻缓地抚着他的后背,颇为耐心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戚月才语气温柔地又道:“你……爹爹他受了点伤,娘亲得去看着,你早点睡,好吗?”

戚楌委屈地摇头,搂着戚月脖子的手收得更紧了。

戚月也不勉强,轻拍着他道:“那钱钱跟娘亲一起去?”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戚月转头看向林巧,疏离又客气道:“多谢你替我照看钱钱。”

林巧惶恐道:“王妃客气了,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戚月不再多说什么,心里惦记着池斐忱的伤,抱着戚楌不发一言地出了屋子。

一回池斐忱的屋子,戚月就被血腥气冲了一脸,几名护卫正七手八脚地收拾着房间里的乱局。

戚月蹙了蹙眉,转头看向伏在自己肩头的戚楌,见臭小子竟这么会儿工夫就睡着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看天色,这会儿子时刚过,正是人最困的时候,这孩子收了那么大的惊吓,好容易在她这里重获了安全感,心神一松睡过去了也正常。

戚月轻叹了一口气,就这么抱着戚楌进了屋子。

随行的大夫已经将池斐忱身上的伤口处理过了,只是后背那处伤显然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两个年岁不小的老大夫正一筹莫展呢,见戚月进来简直如同看见了救星。

“王妃!”两人忙起身见礼。

戚月没心思同他们废话,自顾坐到床沿,一手托着戚楌,一手给池斐忱诊脉。

其中一个老大夫在旁焦急道:“王妃,王爷方才进门,话还来不及说一句人就昏过去了。我们二人将王爷身上其他伤处都处理过了,只是后背那处实在是有些棘手,到现在都还止不住血,加上王爷昏迷的症状,看着像是中毒。”

戚月“嗯”了一声,诊完了脉收回手,头也不回使唤道:“去倒杯热水来。”

两个老大夫都愣了下,两厢对视一瞬,闷不吭气儿的那个就急慌慌出门去要热水了。

剩下的那个不放心地问:“王妃,您可看出王爷究竟中了什么毒了?有没有法子能解啊?要用到哪些药?好不好寻?”

戚月被他左一句右一句问得一个头两个大,不耐烦地扔出了句:“闭嘴!”

那老大夫不敢再言语了,只是看着戚月的目光中还带着不信任。

少顷,取到热水的老大夫回来了,戚月样子都不太有心思装,随手做出个从袖子里那东西的动作,拿出了一粒药丸来,扔进了老大夫端着的热水里。

浓郁的药香几乎要冲淡屋子里的血腥气。

“把药给你家王爷灌进去,解毒的。”戚月淡淡道。

两个老大夫面上明显浮现出迟疑,一时间谁也没有动作。

戚月不耐地哂笑一声,冷漠地看向二人道:“方才院子里发生的事不知道您二位瞧见了没有,我要是想动什么手脚,你们防得住?”

打起来的时候两人虽没在场,可也听打扫的护卫嘀咕,说王妃怕不是哪个山里来的精怪,竟然能让那么多人倏然见化为血水什么的。

两个老大夫倒不至于真信了他们精怪一说,他们虽然医术不及戚月,可以听过一些可以腐蚀骨肉的毒药传闻,加之此前越公子毒医的名头在外,不难推断出戚月是用了某种毒药。

正如戚月所说,若她真要对王爷不利,他们随行的所有人加起来,怕是都不够看。

两人心中都是一阵天人交战,好一会儿,还是那个没完没了问个不停的老大夫道:“王爷最信任的就是王妃,既然是王妃的吩咐,我们照做就好。”

另一个大夫听了,也没有二话,连忙帮着把池斐忱扶起来,吹凉了杯中的药水,念叨了句“王爷得罪了”,便掰开了池斐忱的嘴将药灌了下去。

戚月等他们灌完了药,又看了看池斐忱后背的伤,那伤口好似恨不得要将人全身的血都流干,也难怪池斐忱会昏迷,本就中毒再加上失血过多,能不晕么。

戚月随手从袖中拿出一支瓷瓶,她常年在身上藏着各种空的瓶瓶罐罐以备不时之需,手还在袖子里时就能将要用的药放进去,方便又不会惹人起疑。

“我抱着孩子不方便,你们俩找把干净的匕首来,把他后背上已经溃烂的地方剜下来,然后把这个药撒上去,动作快点,不然再止不住血他就危险了。”

一听这话,两个老大夫也不敢拖延,忙不迭照做。

戚月冷眼看着两人忙得满头大汗,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

没人知道她看似平静的伪装下,藏着怎样的纠结和挣扎。

眼下药坠已经拿回来了,钱钱就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稳,池斐忱昏迷不醒,但用了她的药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外头兵荒马乱的,她又刚刚震慑住了那么多的人……

再没有比眼下更适合脱身的时机了。

她应该走的,这里已经没有能让她留下来的理由了。

可是看着池斐忱因为昏睡而失了防备的脸,戚月却怎么也挪不动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竟会这样放心不下,在明知道对方不会有事的前提下,仍想看着他醒来。

醒来之后呢?你就会走了吗?戚月在心里质问自己。

没有答案。

或者说,那是她不想面对的答案。

早知如此,她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呢?戚月自嘲地想,不过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她的决定没有错,不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活在一个男人的羽翼之下,她要人们提起她时,更多的是赞誉或惧怕她的医术,而不是只有一句“宣王妃啊”。

“王妃?”

两个老大夫剜下了池斐忱伤口的腐肉,撒上戚月给的药粉后,发现血很快就被止住了,饶是自认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话多的那个更是没过脑子地直接去问戚月药方,只是问完就后悔了,凡是行医的,哪个没有些独到的本事?这样贸然询问实在是有些无礼。

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戚月的神色,却发现她正微微出神,似乎并没有听进自己的话,这才不由自主地唤了那么一声。

戚月被他唤回了神,看了眼池斐忱的伤口,吩咐道:“接下来就正常处理吧,弄完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天都要亮了。”

两人应声,拿了药布过来,动作娴熟地给池斐忱包扎好了伤口。

话多的那个又不放心地问:“王妃,用不用我们熬些补气血的汤药?”

戚月漠然道:“不必,都出去吧。”

两人虽有疑,却也不敢多问,行了礼退了出去。

屋子里早就被打扫干净,两个老大夫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戚月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些,继而就觉浑身酸痛。本就因先前的打斗有些脱力,又抱了半天戚楌,这会儿累得只想倒头就睡。

强撑着精神从药坠里配了补气血的药丸塞进池斐忱嘴里,戚月轻手轻脚地上榻,想将戚楌先放到里侧。

谁知刚做出俯身的动作,戚楌就又牢牢抱进了她的脖子,睡梦中不安地哼唧了两声。

难得给这臭小子吓到,戚月心疼之余也觉得有些新鲜。

这小崽子说话早、懂事早,除了能装会演,基本没给她闯出什么大祸,也没怎么让她操心。

偶尔这样黏黏人,感觉似乎也不坏。

戚月笑着摇了摇头,重又回到外侧,让戚楌趴在她身上继续睡,自己挨着池斐忱靠坐在床头,后脑勺抵着床柱闭目养神。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竟也睡了过去。

池斐忱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目光下意识向周围梭巡,就见到戚月靠坐在旁边,面上尽显疲态。

她下巴搭在戚楌的头顶,蹙眉睡得不是很安稳,倒是怀里的臭小子睡得香甜,嘴角还残留着口水印子。

池斐忱一时间竟不知要先不悦于戚楌的过分亲近,还是该先庆幸他醒来还能看到他们母子。

他撑着床板想要起身,却牵扯到了伤处,小小地抽了口气。

戚月几乎立时就睁开了眼朝他看了过去,见他醒了,神情木然警告道:“别乱动,血都要流干了,别再牵扯伤口了。”

池斐忱张了张口,就觉喉咙一阵干涩。

恰好敲门声响起,林巧轻柔的声音在外询问道:“王妃起了吗?早饭已经备好了,您要不要吃点儿再休息?”

戚月扬声让她进来,而后挺了挺酸痛的腰板,侧头看向隐隐要醒来的戚楌,没好气儿道:“臭小子!在我身上睡了半宿也该滚蛋了吧?真当你娘亲是铁坐的累不死是吧?”

戚楌揉着惺忪的睡眼抬起头,四下看了看,迷糊地问:“娘亲,这是哪里呀?秀姨呢?师姐呢?还有遂遂……”

一边念叨着,一边逐渐清醒,戚楌倏然收了声,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嘀咕道:“哦,他们都还在南浔呢……”

戚月一阵心疼,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乖,会见面的。不过你真的得下去了,娘亲腿有点麻,得起来活动活动。”

戚楌看娘亲脸色青白,也不敢造次,连忙从她身上下来。

戚月翻身下地跺了跺脚,还不忘给池斐忱倒杯热水递过去,而后想起他不便起身,便又在他们端进来的餐具中取了汤匙喂他喝水。

池斐忱有些受宠若惊地喝了两口,清了清嗓子道:“阿月突然对我这么好,让人怪害怕的,你是又想到什么法子逃跑了吗?”

戚月冷笑一声,看着他的目光宛若在看一个智障,语气嘲讽道:“我要是想跑昨晚就跑了,还特意等你醒了跟你打个招呼不成?”

池斐忱微微一怔,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却又一时想不明白。大抵这次伤得真的太重,让他分不出过多的精力去思考了。

戚月让戚楌去洗漱吃饭,自己端了碗粥坐到榻前,脸色虽还冷着,却还是耐着性子喂给了池斐忱。

“你这伤最好躺两天,失血太多一时半刻补不回来,伤口忌讳牵扯。”戚月一边喂粥一边冷淡道。

池斐忱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如梦似幻的不真实,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整个人都沉浸在虚幻里回不了神。

戚月又道:“刺杀你的人你得尽快查清源头,免得这两日他们再来。”

“嗯。”

“这瓶药是补气血的,一天一粒,这几瓶是外用伤药,每天让人给你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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