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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我来接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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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斐忱好笑地看着他道:“那你不还是跟我走了?”

戚楌想了想说:“你看着人模狗样的,不像是坏人。”

池斐忱:“……”

别的不说,但就这张嘴,若说不是她的孩子,有人信么?

“我娘亲真的会来吗?”戚楌不放心地又问道。

池斐忱难得好耐性地点头,语调柔和:“你娘亲虽然不想见我,但是你在我这,她一定会来。”

戚楌“哦”了一声,看上去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小脑袋瓜里想了些什么。

转眼三年未见,戚楌长得越发讨人喜欢,可能也因为是自己孩子的缘故,池斐忱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全然没了宣王殿下的威严和冷酷。

在池斐忱手下整日如履薄冰生怕出一点差错的死士们要是见了他这副模样,绝对会后悔没有早点把这孩子拐来。

池斐忱忍不住轻轻捏了捏钱钱肉呼呼的小脸,耐心问道:“怎么还是不开心?饿了?”

戚楌摇头,随即抬头眼泪汪汪地看向池斐忱,嘟着嘴巴哽咽道:“是钱钱不讨爹爹喜欢吗?为什么爹爹这么多年都不来找钱钱?”

一声“爹爹”犹如利剑直击心脏,再看那稀里哗啦往外淌小金豆的酷似戚月的眸子,池斐忱只恨不得把一切都捧到他跟前。

语气不自觉放得异常温柔:“钱钱是世界上最讨人喜欢的小孩,爹爹没有不要你,是因为犯了错,惹你娘误会了,事情没解决,爹爹也不好直接见你娘惹她不开心啊。”

听了这话,戚楌没声了,抽抽搭搭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突然开口:“什么错?你背叛我娘亲?”

池斐忱愣了愣,心说这孩子跟他娘一样难糊弄,口中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没有,我此生只与你娘亲一人相伴终身。是爹爹家里的事,比较复杂,爹爹以后慢慢讲给你好不好?”

戚楌一听不是娘亲最在乎的问题,顿时松了口气,偏偏状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道:“那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反正我娘很快就会来的,你要是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池斐忱又是一阵失笑,连他自己都要感慨一句,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两人似乎就此没了话聊,池斐忱默不作声地将桌上的糕点碟子往戚楌那边推了推,又从座位底下拽出个小箱子,里面装了满满的都是孩子会喜欢的玩具。

戚楌见了玩具明显要比见吃的亲,拿起个草编的蚂蚱就玩起来了。

池斐忱就默默喝着茶,看着他玩。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戚楌心里此刻并没有多么纯真。

这个爹爹看我演戏居然还愿意哄我诶!娘亲,钱钱对这个爹爹很满意,你快来!戚楌如是想着,早就忘了自己刚在娘亲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绝不认爹呢!

*

另一头,戚月没让人出去找孩子,只是打听一下宣王的动向。

结果不出她所料,宣王殿下的确南下巡查了,且这两日已经到了南浔附近。

一时间,戚月心中五味杂陈。

她让人叫了宋心竹和钟秀秀来她房间,三人坐在一张桌前,却各怀心思,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是宋心竹最先开口,略带歉疚道:“都怪我,今天没有看好他们,若是我在 ……”

戚月回过神,连忙打断了她,“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事跟你无关,摆明是冲着我来的,你也别自责。就算是绑架,没达到目的钱钱也不会有事的。”

宋心竹依旧有些自责,想了想问:“师父今日让人去查宣王殿下,可是怀疑他?”

“十有八九吧。”戚月木着脸道,“不过也不用担心,钱钱吃过追踪蛊,母虫在我手上活得好好的,他们不说知不知道这种蛊虫,就是知道也动不了子虫解不了蛊。”

这种蛊是她前世从一个苗族老爷子那学来的。那老爷子生了很重的病,时日无多才求到戚月这里,又拿不出多少钱来治病。

戚月看他面善,就随口说教她养一种蛊虫,会了就抵做医疗费了。

那老爷子直言养蛊方法不能轻意外泄,因为实在太危险了,最后就教了个非常鸡肋的追踪蛊。

为什么说鸡肋呢?因为它除了追踪没有丝毫作用,戚月当时也就是随便递个台阶,没想真的使用,毕竟养起了费劲还没什么卵用。

没成想到这里还真就用上了。有了它,戚楌无论走多远,母虫也能感应得到,不断朝那个方向爬行来寻找,简直就是现成的追踪定位器。

钟秀秀也是一脸担忧,“姐姐,你打算去追吗?”

问完钟秀秀就后悔了,这是什么蠢问题,姐姐那么疼钱钱,肯定是要去追啊!

戚月不答,只是郑重地开口道:“这次我自己去,你们俩留在听杏楼坐镇。如今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夫了,自信点儿,别怕。”

钟秀秀不加思索道:“我不怕,但是担心姐姐。姐姐,不能带我们去吗?带一个也行啊?”

戚月摇头,“我自己去比较快,还更容易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来,多带个人太麻烦了。”

钟秀秀情绪愈发低落了。道理虽然都明白,可她就是不能放心。

就听戚月又道:“好了,都别丧着脸了,他带着孩子,怎么也不可能跑得过我,我尽快回来,你们俩乖乖的。”

宋心竹难得地失笑,“多大的人了,还乖乖的……”

戚月笑吟吟地挨个摸了摸两人的头,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背上,推门下楼。

马是白天就让人备好的,这会儿吃饱喝足正在睡觉,被戚月吵醒满是不耐,一连打了好几个响鼻,不情不愿地驮着戚月上路了。

正如戚月所说,池斐忱带着孩子走得并不是很快,天蒙蒙亮时,戚月就追到了附近。

只是没想到,池斐忱会带着孩子在江南驻地大营里休整。

因为有不少邻国商队往来水路通商,因此这里的驻地大营格外的森严些,戚月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偷溜进去,甚至还差点被人发现。

像三年前那样用迷烟也不太现实,离得太远了,而且巡查的人太多,没等放倒几个呢,她就得被包围。

最后,戚月干脆破罐破摔,大摇大摆地溜达到了军营门口。

“哎哎哎!干什么的?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巡逻将士不耐地提刀打算赶人。

戚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冰冷道:“去告诉宣王,我来接孩子了。”

那将士愣了一下,显然是事先得了吩咐,上下打量了戚月一番,不甚客气道:“跟我来。”

戚月便不紧不慢地缀在他后头,如过无人之境般一路来到了主帐。

离老远戚月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走到近前,无视了对方诧异地盯着自己又半张脸的目光,皮笑肉不笑道:“哟,林巧?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林巧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恭敬地见礼道:“王妃娘娘。”

“不敢当。”戚月侧开一步不受她拜。

怀中母虫躁动剧烈,显然戚楌就在里面,戚月也不废话,拨开林巧自顾走了进去。

刚才带路的那名将士早就傻了眼,好半晌才求助般地看向林巧,瞳孔地震道:“王妃……是个男的啊?”

“瞎说什么?”林巧低声呵斥道,“女扮男装看不出来?”

将士恍然地“哦”了一声,随即有些担忧地看向帐帘,“可是就让王妃这么进去真的好吗?不是说王爷脾气不好,睡觉时不喜人打扰吗?”

林巧笑了下,意味深长道:“那也得看是谁打扰,若是王妃进去,那就不叫打扰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快走快走,当心一会儿王爷嫌吵发作你!”

将士听完忙不迭跑远了。

营帐说大不大,里面陈设一目了然,戚月一眼就看见四仰八叉躺在池斐忱旁边的戚楌,脸上一点防备都没有,薄棉被下的小肚子微微起伏着,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戚月一时间气血上涌,恨不得照着小崽子的屁股来几脚,亏得她骑马跑了一晚上,他居然还能没心没肺地在这睡大觉?!

无声地吸了几口气后,戚月几步冲上前,打算越过池斐忱去抱孩子。

哪知衣角还没捞到,就觉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池斐忱警惕地按在床上,一只大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池斐忱微微眯起了眼,浓浓的杀意弥漫,饶是见多了大场面的戚月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下一瞬,池斐忱像是看清了戚月的脸,整个人都呆住了,按着戚月的力量也不自觉撤了些。

戚月趁机抬脚就踹,把人踹到床下坐了起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抱孩子。

池斐忱自然不肯,按住她的肩膀往后一带,戚月顺势后仰,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鍉针。

然而池斐忱早有防范,几次隔开了戚月的攻势,还仗着如今内力雄厚力气也大,举一反三地带着戚月的手朝她自己肩上来了一针。

戚月哪里想得到,自己一向用得得心应手的东西有朝一日竟会反噬到自己身上,一时间只觉得心累。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病秧子假秀才吗?才三年而已,他这变化也太恐怖了些。

细看才发现,池斐忱再不似从前那般弱不禁风了,宽肩窄腰,无一处不透着力量感,配上他戏谑中带着势在必得的目光、飞扬的神采,简直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打是打不过了,戚月重练内力也才三年,积累有限,肯定不是对手,还是用毒比较方便。

她正琢磨着这一次到底是小小地教训一下还是干脆毒死他算完,习惯性摸向颈间却摸了个空。

心内一突,戚月警觉抬眸,就对上池斐忱似笑非笑的目光。

池斐忱缓缓抬起手,指缝中垂下一根黑皮绳,末端的药坠慢悠悠地在半空中荡阿荡。

“在找这个?”池斐忱满是兴味地问。

戚月下意识扑上去抢,池斐忱接了个满怀,同时将药坠举得高高的。

池斐忱低笑出声,“阿月,这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

戚月挣扎着坐起身,却被对方一个翻身按在身下。

“这东西我三年前就看你戴着,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池斐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尽是迷恋,却又隐隐透着些许癫狂。

三年了,他终于又见到她了。

他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描摹过她洗去伪装的容颜,如今看来,还是自己的想象太过匮乏了。

他的阿月那么美好,不应该让任何人看,只有他能……

池斐忱食指微动,忍不住抬手轻轻落在她右边眼角那颗小痣上。

戚月一阵火起,大力挥开他的手,奋力想要推开他坐起来。可那结实的胸膛纹丝不动,不得已,戚月抬腿朝他下盘踢去,又被他轻巧地躲开。

两人维持着这不尴不尬的姿态又过了数招,忽听耳边一个迷糊中透着一丝委屈的疑问:“娘亲,你跟爹爹是在打架吗?床上打架?”

戚月:“……”

这问题槽点太多了,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口。

还是池斐忱先起身,整理了下领口,泰然自若地对戚楌道:“没有打架,娘亲这么久没见爹爹,哪里舍得打爹爹对不对?”

戚月木着脸,一脸耳朵瞎了的表情。

戚楌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

池斐忱笑着朝他伸手,“过来,爹爹抱。”

戚楌乖乖爬过去任由对方将自己抱起来,而后趴在他宽厚的肩头醒盹儿。

戚月:“……等会儿?!”

她愣怔过后满是震惊地抬头看向戚楌,几乎是跳脚地问:“你叫他什么?”

“爹爹呀。”戚楌理所应当地答。

戚月想也没想道:“不行!”

戚楌直起身板儿,有些落寞地问:“哦……那叫叔叔?”

眼见着他要哭,戚月还没怎么样,池斐忱却心疼得不行,立马柔声安抚道:“钱钱别怕,爹爹在呢。”

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戚楌登时嚎啕大哭起来,惹得堂堂宣王手忙脚乱地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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