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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联合针对(2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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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晖闻言登时不干了:“凭什么得我拿?你这妖女好大的脸面,这种事也是你个妇人说了算的?”

戚月冷笑,“你也知道很多事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怎么你拿着我的方子胡乱抓药给病人服用的时候没想到这一点呢?”

“我……我只不过是要揭发你这妖女的真面目!”张晖梗着脖子嘴硬道。

就连一旁的万勇都看不下去了,“你快闭嘴吧!亏你还是个郎中,张口妖女闭口妖女的,你就不会说别的了吗?”

戚月哂笑,“幸亏我方才就跟万差爷说了,病症较轻的不适合用此药,不然现在真是有口都说不清。”

她看着张晖的目光变得冷沉,又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拿无辜百姓给你试药,就冲这一点,你就不配做郎中!教你的老师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晖被她这一番话刺得又羞又恼,又见几个在场的捕快都对他投以鄙夷的眼神,不禁愤然道:“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妖言惑众!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还敢说自己不是妖女?寻常人家的女人哪可能懂这些!”

戚月简直被他给逗笑了,心中半点起伏也无。这种不占理干嚷嚷的,在她面前属实不够看。

“说不过就拿男女说事?看你也老大不小得是我爹那个年纪的了,怎么气量就这么小呢?”戚月哂笑道。

这一番话在张晖听来,可不单是说他小心眼简单。

张晖本来就觉得不服气,区区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还是个带着身子的,居然也蒙的出解疫病的方子,被这些县衙的差爷祖宗似的捧着……

张晖看看她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不过都是男人的附属品,离了男人连活着都成问题,也敢出风头?

想到这里,张晖心里好受了些,冷哼一声道:“我不跟女人论长短,几位差爷既然觉得这妖女可信,干脆就放我们这些没什么用的郎中归家去,也省的在这里浪费县衙的粮食。”

万勇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一来疫病才刚有点起色,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二来,私自带个郎中进来是小事,私自把庄子里的郎中都放走那事可就大了,他做不得主。

正犹豫呢,就听戚月开口道:“那可不行,这病传到人身上有时需要过好几天才能发病,这会儿贸然把你们放走,疫病扩散的罪名你们来担吗?”

“我……”张晖哑口无言,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戚月在后头故意扬声说给他听道:“万差爷可记好了,回头那位姑娘养病要用的银子记得找他要!”

张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了,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戚月一眼,大步离去。

万勇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没想到张大夫是这样胡搅蛮缠的人。”

戚月方才就听到那大夫姓张,眼下终于倒出工夫问了:“他是张氏医馆的?”

“戚神医你知道张氏医馆啊?”万勇有些意外地问。

戚月哂笑一声,何止知道,她怀里现在揣着的一千五百两银票还是从他们家赚的呢。

“这一耽搁都这么晚了,我去让人给你们夫妻准备房间,再把饭菜送过去,你们吃了就早点睡,明儿个再去看病人吧。”万勇道。

这会儿心神稍松,戚月还真是又累又饿,因此也不推辞,甚至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

直到和喻晨被送进同一个房间,这个问题才被戚月意识到。

万勇站在门口道:“屋子是临时腾出来的,你们夫妻俩将就一下,饭菜都做好了,这就让他们给你们送了,你们吃完早些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喊职守的捕快,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戚月神色不太自然地点点头,“有劳万差爷了。”

万勇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道:“戚神医快别差爷差爷的叫我了,太别扭了,你还是叫我老万就成。”

“那我叫你万大哥,你也别叫我神医了,”戚月笑道,“叫我戚月就成。”

“那成,戚月妹子,你赶紧进去吧,我先走了。”万勇憨笑着冲喻晨点点头,转头走了。

戚月进屋坐下来,接过喻晨倒给她的热水喝了两口,而后抱着杯子暖手。

没有了外人,她和喻晨一时间也都没什么话说,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好在很快就有衙役送饭进来,还带着送了热水,方便他们洗漱。

戚月洗了手,沉默着坐下来吃饭。不吃还不觉得,一吃起来才觉得饿,不知不觉就多吃了点。

好在他们送来的饭菜有很多,不然都不够她一个人吃的。

戚月也没敢吃得太饱,克制地放下碗筷,起身去洗脸漱口。

而后,就不得不面对同住一室的问题了。

戚月老早就发现,这间屋子的地面有其他病人睡的那种床的压痕,一共四个,都被万勇让人“很贴心”地移了出去,只留下一张拔步床。

喻晨发觉她愣神,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即表情不太自然道:“床给你,我在椅子上凑合一宿就行。”

戚月回神看他一眼,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只道:“这被子有两床,你拿走一床吧。”

算上前世的二十多年,这还是戚月有记忆以来房里头回多出个大活人,还是个男人。

戚月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闭上眼睛,听觉反而变得敏锐了,她听见脚步靠近的声音,似乎在刻意放得很轻,随即吹熄了床头的烛火。

脚步渐远,停在了方才吃饭的桌子附近,而后就是半晌的寂静。

肚子里的胎儿像是感受到气氛的古怪,不安分地动了起来,戚月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一手搭在肚子上,胎儿就老实了。

可能是戚月这个做母亲的太好动了,衬得孩子反而没那么爱动,也就戚月静下来的时候,才会表一表存在感。

胎儿不闹腾了,就显得屋子里更加安静,甚至有种这屋子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幸好屋外还有人声,戚月听着现成的白噪音,倒也渐渐酝酿出了睡意。

一夜无话。

戚月是被敲门声唤醒的。

“戚大夫起了吗?我们头儿让我来送饭。”

戚月迷迷糊糊地睁眼,喻晨已经把吃的端进来了,见她醒了便道:“醒了?起来洗漱吃饭,一会儿不是还要看病人?”

闻言,戚月“唔”了一声,慢悠悠地坐了起来,许是昨天太累,睡了一觉竟都没缓过劲儿来。

吃过饭,喝了点热水,戚月精神了些,出门问了个衙役,就开始挨个屋子进出,大半天的时间都在给病人切脉,中午也就是随便吃了点干粮。

等看完所以病人,已经是申时了,戚月回了昨晚的房间,总算能坐下来缓口气。

喻晨全程陪着,这会儿见她嘴唇干裂,便跟衙役要了些热水给她喝。

戚月道了声谢,一手端着杯子一手磨墨,神情专注得连一点目光都分不出去。

喻晨看了她半天,忍不住问:“怎么忙了这么久?这几十个病人都是疫病,还会有不同的地方吗?”

戚月已经磨好了墨,提笔一连写了四张方子,才搁下笔道:“我看过了,都是同一个病症,只不过按轻重用药的话,会好得更快。”

这种说法喻晨还是头回听见,他愣了一阵而后释然,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大夫,有不知道的也很正常。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里的大夫就没谁听过这种说法。

戚月忙得脚不沾地这大半日,张晖也很忙,他在忙着鼓动其他几家医馆派出来的郎中。

“诸位可都是百草县里说得上名号的郎中,难道真的甘心让个乡野村妇压一头去?”张晖说到这里,多少是带了些真情实感了,每每想到这里,他都觉得胸中堵着口气,必须想办法疏解了。

一个年纪稍长些的郎中乐呵呵地开口做起了和事佬:“张大夫也不必这么急躁嘛,如今有个年轻人能解疫病,我们几个老的就只管闲着享福,不是挺好的嘛?”

张晖心里鄙夷,这人是出了名的擅长和稀泥,跟自己无关的事从不掺和,轻易没法指望他成事。

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看向其他几个郎中,意有所指道:“宋兄年纪大了心气儿矮了,你们几个可都是县里医术高超的年轻人,你们能看得过去?”

宋大夫被暗讽了也不着恼,依旧乐呵呵地看着众人。

另外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没什么话说,只有一个看着就是个暴脾气的青年一拍大腿,愤然道:“你们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跟张兄一样,看不惯一个女人出风头!”

说着,那青年看向旁边坐着的人,接着道:“不说别人,徐兄你家的婆娘可是我们这几人的媳妇中最贤惠的,倘若她是这种抛头露脸到处现世的,徐兄当初还会娶她吗?”

姓徐的青年听到这话脸色一黑,毫不犹豫道:“自然不会,这种女子怎么可能嫁的出去。”

这话算是引起了在场诸人的共鸣,除了宋大夫,其他人都有些不忿。

“就是,若我家婆娘是这个德行,我当初肯定也不会娶!”

“真不知道那个姓戚的使了什么手段,看她男人也算个长得不错的小白脸,居然也看得上她。”

“呵呵!我一看到她脸上的胎记就恶心,午饭都没吃下去!”

“她别是给那小白脸下了什么药,事后拿孩子逼他就范吧?”

“哎哟我天真是丑人多作怪!”

……

张晖见目的达到,心里一喜,未免话题拉得太远,急忙开口道:“诸位,诸位!且听张某一言。”

几人噤了声,通通朝张晖望了过来,张晖道:“既然大伙都看不上这个丑女,不如想个法子把她赶走?”

脾气暴躁的那个青年没好气儿道:“你说的倒是容易,怎么赶?她如今可是解决疫病的有功之人,没听那个捕快头子说要请示县令嘉奖她么!”

“小小捕快怎么可能摆布得了县太爷?况且……”说到这里,张晖故意停顿了一下,故意卖了个关子,才继续道:“张某可听说,县令一向看不惯女子不安本分,只要到县令那里说说她的劣迹,县令自然信我们多一些。”

见几人开始犹豫,张晖急忙又道:“上午瞧见那姓戚的像模像样地给人切脉,一会儿张某就去盯着,不管她写出什么方子,通通说是我们研究出来被她偷去的,这样她在县令那边的信用就算彻底没了。”

脾气暴躁的青年看看其他人,急躁道:“你们倒是说句话呀!反正我是要跟着张兄干的,看见那个丑女就心烦!”

徐大夫也道:“张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女人嘛,除了生孩子伺候公婆外还有什么用处,赶快让她回家去,别出来作怪了。”

另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青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跟着附和道:“既然如此,你们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吩咐。”

张晖朝他三人点了点头,又看向一直没有附和他们的宋大夫,“宋兄,道不同不相为谋,张某理解,自然也不会怪你,你只管像现在这样什么也别说,张某定能保你清净!”

宋大夫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置可否道:“那我可就先出去啦,反正也没我什么事。”

说完,也不等张晖说什么,就自顾起身乐呵呵朝外走去。

直到宋大夫出了房门,张晖才冷笑着吐出一句:“懦夫!”

*

戚月写好了方子,正好万勇过来,说县令到了,想要见一见戚月。

见戚月手里拿着好几张方子,便问:“怎么写了这么多张方子?”

“应对疫病轻重用药不同,万大哥先让人拿去每种煎十份,等见了县令回来,差不多也该煎好了,到时我再告诉你怎么用。”

戚月想得很简单,那个劳什子县令指不定要废话多久,她要想以后在县里站住脚,跟县令的关系就不能搞得太僵,所以他让人叫了,就最好快些去,但是留下煎药这个由头,时辰一到,就算那县令再啰嗦,也肯定得放人。

县令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小眼睛塌鼻梁,脸颊因为太瘦而有些凹陷,还有些驼背,整个人看上去就……不像个县令。

戚月垂下眼,掩盖住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

还不等县令说什么,旁边就有个暴躁的声音开口喝道:“大胆妖妇!见了县令大人竟敢不跪?”

喻晨面色一沉就要上前一步,被戚月不动声色地摆摆手压了回去。

戚月抬眸看向说话那名青年,神色淡然。

这里一般情况下,百姓见到县令是不用行跪拜礼的,只有被押上公堂审讯时才需要跪。

看这青年怒气冲冲的,抢在县令前头叫唤也没见县令说什么,显然是被默许了。

她来这庄子,左右也就只得罪了那一个小肚鸡肠的郎中而已,难不成那张晖还有一群小肚鸡肠的同伙,先她一步跑来跟县令告黑状来了?

思及此,戚月的目光变得有深意起来,人却放松了。

她转头看向县令,淡然开口:“民妇不知犯了何罪,还望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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