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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想活命就把坠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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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本就不大,尽管他们将最好的房间腾给他们住,当两个人同处一室时,还是显得略小了些。

尤其是两人还是这样不尴不尬的状态,气氛烘托下,戚月一时间有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局促感。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对视着双双沉默。

戚月先别扭地挪开了目光,神色多了些风萧萧兮般的木然,“烦请王爷回避一下,我要沐浴了。”

池斐忱像是才想起这事一般,看向屋子里他们刚抬进来的浴桶,恍然点了下头,一言不发地转身,推门出去了。

戚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坐到椅子上,一时间心里生出了些许退意。

要不还是去跟钱钱挤一晚上吧?戚月默默想着。

可很快,脑子里响起另一道尖利的诘问:药坠不要了吗?

可是这也太别扭了……戚月在心里弱弱地反驳着。

尖利的声音立时又问:等你不别扭要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戚月没有信心回答。她现在就觉得很乱,她弄不清对着池斐忱的那份别扭从何而来,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满怀心事地沐浴完,戚月换好衣服出门,让人抬桶新的热水进去,而后就在院子里瞎转悠。

少顷,就见池斐忱也换了身衣衫出来,与她一道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新月。

“不是累了?”池斐忱语调平静地开口,“别在这发呆了,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跟你?戚月木着脸在心里发弹幕,强压下落荒而逃的冲动,“哦”了一声。

池斐忱将她的紧张和局促都看在眼里,不自觉低笑了一声,就见戚月的脸更木了。

戚月沉着脸一言不发朝他们的房间走去,池斐忱便不紧不慢缀在她后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房门很轻地发出“啪嗒”一声响,严丝合缝地合上了。

戚月沉默了片刻,蓦地转身冷脸看向池斐忱。

后者被她看得莫名,淡笑着问:“怎么了?”

戚月:“你看出来我要做什么了吧?”

池斐忱被揭穿了也没辩驳,依旧笑得满面春风,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戚月哂笑一声,不无讥讽道:“你倒坦荡。”

“对我的王妃坦荡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你……”

池斐忱撩拨完人,心情颇好地无视了戚月快要炸毛的模样,从容地走到榻前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戚月问:“所以我的王妃,你打算怎么从我这儿拿回你的东西呢?”

戚月咬了咬后槽牙,瞬时间收敛了面上所有的情绪,平静地走了过去,在池斐忱略显诧异的目光下,掀开被子滚到里侧蒙起了头。

少顷,戚月的声音隔着被子略微发闷地传了出来 :“都让你看出来了我还拿什么?这一路我试的还少么?不如省省力气早点睡。”

池斐忱看着榻上鼓起的大包愣了好一会儿,才失笑着起身吹熄了两盏烛火。

“出来,当心给自己闷坏了。”池斐忱轻轻拽了拽被子,又道:“驿站条件艰苦,就送来这么一床被子,阿月别那么霸道,分点给我可好?”

榻上的大包沉寂了半晌,往里挪了挪露出了个后脑勺,分出半边被子往后推了推,满是不情愿。

池斐忱笑了下,和衣躺了进去。

昏暗的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池斐忱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微微出神。

上次这样同榻而眠还是在三年前,她为了帮自己演戏,也是这般不情不愿地躺在旁边。

她睡相很好,整晚都不怎么翻身。当然,也可能是警惕心作祟,让她睡得不沉。

无论如何,都是值得让人怀念的。

这三年来,池斐忱无数次梦到那难得的几个夜晚,也会梦到他被下药的那晚,那双噙着泪的,漆黑的眼眸,星子一样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思绪逐渐飘远,池斐忱在这样静谧的夜晚中,难得地放松了心神。

戚月听着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缓,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在昏暗的光线中微眯起眼,见池斐忱的确是睡着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戚月微微往前挪了挪,手刚好能够到池斐忱的胸口,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指尖几乎勾到了池斐忱怀中暗袋的边……

“我劝你最后别动。”池斐忱倏然开口,声音没有半分睡意。

戚月冷不防被吓了个激灵,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自顾探进暗袋,刚摸到挂着药坠的细皮绳,手腕就被攥住拽了出来。

戚月还来不及懊恼,手就被按在头顶的软枕上,池斐忱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压制住了她。

一瞬间,两人距离被无限拉近,戚月甚至连头都不敢转,怕会碰到池斐忱挺直的鼻梁。

感受到池斐忱在自己耳畔轻轻吸了一口气,戚月呼吸都乱了一拍,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虽然看不见池斐忱的表情,却也本能地觉察到危险。

池斐忱低低地笑了一声,语气暧昧地问:“这样就完了吗?王妃还要不要试试别的方法?”

戚月一阵头皮发麻,心虚道:“能先放开我么?”

这句话不知怎么刺激到了池斐忱,他按着戚月的手倏地收紧,语调也变得冰冷了起来:“不放!”

“好好好,不放,”戚月连忙点头,“但是我手腕疼,你轻点儿。”

这句话不经大脑地说出来以后,戚月只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也太暧昧了!

池斐忱稍稍回过神,手上力道微松,而后更加亲昵自然地用鼻间蹭了蹭戚月的耳垂。

“这里红了,”池斐忱语气轻快地阐述道,“还不用毒吗?阿月,其实你有无数机会可以对我下毒的,为什么没有呢?”

他不提还好,一提戚月简直要气到吐血。

说来说去不还是因为药坠在他身上?这些日子她跟着赶路根本没机会接触药材,能动用的只有药坠,却怎么也拿不到。

话说回来,拿到了药坠她早都跑了,还会在这里整日被他当猴耍?

连戚月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都是如何跑的,半点没有打算伤他的念头。

戚月微垂下眼帘,昏暗的光线下让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就听她略显沉闷地低语道:“是啊,为什么呢?”

她这个稍显落寞的语气让池斐忱心内微动,他几乎是强硬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着自己,仿若这样就能看清她心中所想。

她就瞪着那双令他午夜梦回都心驰神往的眸子,无波无澜地看了他半晌,忽而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仰头在他嘴角很轻地碰了一下。

那几乎不能算作一个吻,却在瞬时要将池斐忱整个点燃。

“阿月……”池斐忱呢喃着,眸光渐渐变得迷离,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吻住了她,感受到她的予取予求,胸中倏然涌上一阵狂喜,理智尽数被烧毁。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戚月心脏狂跳,自觉在这样下去要出事,艰难地用没受制的那只手探进池斐忱的衣襟。

“砰”的一声巨响,池斐忱瞬间回神,目光警惕又冰冷地投向声音的来源,同时起身将戚月往身后掖了掖。

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戚月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后就是懊恼。

明明就差一点啊啊啊啊!

她出离愤怒地也看向声源,随即愣住。

房门被大力撞开,十数个蒙面黑衣人涌入。门外似乎也有不少人,因为戚月已经听到了打斗声。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确认戚楌的安危,池斐忱立时意会,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地低声说了句“没事”,而后动作利落地翻身下榻,抽出佩剑。

戚月自不可能干看着,况且这些人的目标显然不止池斐忱一个,一切不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池斐忱被几人缠住,剩下的则都冲向了戚月。

连日来憋着的火气似乎都有了发泄的渠道,池斐忱只要稍稍分点神,就能发觉戚月下手有多恨。

她仗着身形单薄灵活的优势,穿梭在几个黑衣人之中,轻巧地躲过所有攻击,而后在出其不意之际抖出鍉针,直奔要害,解决得竟比池斐忱还要利落,且不见半分血腥,人就躺了一半。

池斐忱不合时宜地想,戚月大抵对他真的不是一点心思都没有的,不然就凭她这诡谲的身法,自己还真就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戚月没空去理会池斐忱的想法,她手握鍉针占尽了近战优势,却不恋战,只想解决了这些人早点去确认戚楌的安危。

等到能分出空去留意池斐忱时,才发觉他身上沾了不少血,却都不是他的,脚边躺了不少惨不忍睹的尸体。

他面色冷沉宛若杀神,提剑挥开袭来的攻击,对暂时脱困的戚月道:“你去看钱钱,这里交给我。”

戚月也不与他废话,点了下头就冲了出去。

院子里,池斐忱的护卫与黑衣人正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谁也没注意到戚月。

戚月在夜色中疾行,几乎数息的工夫就冲到了戚楌所在的屋子。见房门紧闭,几名护卫死守在门外,才稍稍放了心。

“王妃?”有名护卫发现了戚月,惊叫出声,“您怎么过来了?小世子很安全,您……”

戚月离他很近,一个健步绕到他身后,解决了趁他分神攻击过来的黑衣人,扭头道:“废话少说,先解决了他们!”

一时间,小小的驿站兵荒马乱的,这群黑衣人像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群乌鸦,还颇有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意味。

戚月已经有些脱力了,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眼看着守门已经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阿月!”池斐忱饱含担忧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他一脱困就赶了过来,这会儿无比庆幸驿站地方小,他没耽搁太多时间在路上。

“怎么样,受伤没有?”池斐忱满脸担忧,匆匆将戚月打量一圈。

戚月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抖:“都是小伤,倒是你……”

先前离开时看他还好好的,这会儿身上已然挂了彩,后背更是有道长长的刀伤,正汨汨往外渗着血,亏他还能面不改色在这里站着。

戚月不自觉皱了皱眉,黑衣人却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再度合力围攻过来。

打了这么半天,这些人也摸清了戚月的路数,不再与她缠斗,而是尽可能地拉开距离,一击不成不等戚月反击便快速退走。这也是将戚月耗到脱力的主要原因。

池斐忱不清楚那么多,只一门心思护好戚月,护好身后戚楌所在的房门,转瞬之间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

戚月看不下去了,语调添了些不耐,径直朝池斐忱伸出了手,强硬道:“想活命就把坠子给我!”

池斐忱有些莫名,“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坠子?”

“少废话!”戚月低喝一声,就看到池斐忱身后提刀砍下来的黑衣人,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人就已经冲了上去用力一扯。

池斐忱冷不防真的被她拽到了一边,回头就见戚月手持鍉针刺中了黑衣人的胸口,而黑衣人的刀已然落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刀下渗出了大片血迹。

“阿月!”池斐忱瞬间脑中一片空白,提剑将黑衣人挥到一边,上前接住了戚月摇摇欲坠的身子。

戚月疼得直抽气,手上动作却未停,快速用鍉针封住了肩头几个穴道止血,而后也不等池斐忱反应过来,便熟门熟路地探进他衣襟里的暗袋,终于将那熟悉的触感抓在了手中。

下一刻,如同鬼魅的青烟自两人周围爆开,快速渗入进围攻而来的黑衣人之中,几道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后,那些人竟原地化作一滩血水,消融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在场所有人,连同池斐忱都傻了眼,看着这徒生的变故久久不能回神。

戚月趁着这个当口手脚麻利地往自己肩头撒药,又转头往池斐忱身上伤重的地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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