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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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正用魔杖抵挡着巨蛇的冲击，一道光影闪过，斯内普甩出魔咒打在刺向自己的匕首上。赛勒斯手中的匕首掉落。
一支长管猎枪随之出现，左手提起猎枪，猎枪的另一端抵在她的胸口，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斯内普的胸口。受伤的右手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
一声上膛的清脆响声传来，随之枪口冒出火光，子弹穿透弥漫起的黑雾。斯内普悬浮于空中正要幻影移形离开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斯内普被水柱打断跌落在地上。
“疯子！”
斯内普对上满眼溢着兴奋的赛勒斯，“不准逃。”被打落的匕首瞬间飞回赛勒斯手中，瞳孔如鲜血般映着妖异，她耷拉着右臂冲向斯内普。
一股绿色且极度刺鼻的迷雾将她包裹，几道魔咒从四面八方袭来。魔咒打在水幕上闷闷的传来响声，赛勒斯全身肌肉酸痛大脑眩晕，“不要敷衍我。”她扬声朝迷雾的一个方向说道，随后周身水流越发湍急形成汪洋大海将其团团围住，迷雾被驱散的一霎那她消失在原地。
赛勒斯的身影在斯内普背后出现，几道尖刺般的魔咒冲向赛勒斯，她却不躲不闪，在魔咒刺入身体的一霎那赛勒斯的身体扭曲消失，幻觉！
紧接着反着寒光的匕首侧刀划破斯内普的脸颊，空气利刃呼啸着打在赛勒斯左臂。不给她反应机会，一道魔咒打向赛勒斯面门，双眼立刻陷入黑暗。
“眼疾咒……先生的战斗第六感还是那么强。”
赛勒斯身后燃起火光熊熊，一面如滔天巨浪的火墙将斯内普格挡在外。却在赛勒斯颤抖的左手下坚持不到几秒便消失，
“单凭一只受伤的手就想操纵这么强大的魔咒。看来继承人这一称呼被大众高看了。”
斯内普喘着气恢复体内快速流失的魔力，嘴硬的嘲讽赛勒斯。
银铃般的笑声传出，鲜血涌如泉水的左臂垂落，双眼紧闭，“控火，欲水，从来不是我的擅长。斯内普教授似乎对我的过往不是那么理解，擂台上的搏杀，只要我还活着，杀戮就不会停止。”
她彻底失控了。
提着匕首的少女再次冲来，任何袭向她的魔咒都无法阻止她的脚步，以伤换伤，斯内普浑身都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刀伤。
“停下！”
可现在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的赛勒斯只顾攻击，双眼，耳朵甚至嘴角都溢出鲜血。她咧开的嘴角不断发出低低的吟唱，声音颤抖流露着无助。
面对自己距离咫尺的少女，斯内普大脑一片空白，话语脱口而出，“赛勒斯！”
像被操控无法停止的少女突然滞住，沾满鲜血的匕首掉落，无神的瞳孔倒映着斯内普身上各处的伤口。
“我……一直以来，都干了些什么……”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她一下子跪倒在地，面容痛苦的捂着胸口。
黏腻的血水沾满了她颤抖的手，她在身上慌乱的四处寻找，在摸到空空如也的耳旁后变得更加疯狂，
“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下所有人。如果我救不下你……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赛勒斯神经质的低语着，
“你该去圣芒戈看看脑子。”斯内普眼神复杂，握着的魔杖始终没有放下，少女的呢喃也让他摸不着头脑。
此时一道火光出现，邓布利多沉默的从火光中走出。他走到跪地的赛勒斯身旁轻轻拍抚她的后背，福克斯跳到赛勒斯头上轻啄，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抱歉，西弗勒斯，我女儿给你添麻烦了。福克斯会把你送回医务室包扎的。”
“或许邓布利多校长应该严加管理自己的孩子。”
斯内普抛下一句话便被福克斯带离，邓布利多温柔的为赛勒斯擦去脸颊的鲜血，“或许西弗勒斯说的有些道理，赛勒斯，你不能再这样任性了。回去吧，剩下的就交给我好吗？”
少女紧紧抓着胸口，“如果有人质问你，你明明有能力救下所有人却冷眼旁观，你会如何回答？如果有人，像我一样指责你利用了所有人，你会如何回答？”
邓布利多眼神低沉，语气漫上悲伤，他不再像个强者，与普通年迈的老人一般无力，“我会感到万分抱歉，保护眼下的人就已经让我心力交瘁。”
他顿了顿，“如果我的死亡可以制止一切，我不会有任何犹豫。但不是你的，孩子。我从未尽到作为父母或家人的责任，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赛勒斯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发出一声苦笑，仿佛笑容中蕴含着所有无奈与无力。
“我不是您赎罪的对象。不得不说，您们很成功。西里斯，莱姆斯，凯特，双胞胎，哈利，赫敏，德拉科，库尔，多比，还有先生。越发的进入这个真正的世界我越发不想离开，如果我要救先生，就救下不下所有人，如果我要救所有人，就挽留不住先生……体会到更多的温存，我就会越发痛苦。”
“你并不是因为这些而痛苦，是你为了救他，而不得不与他刀剑相向。每一个决定，每一步举措，都将你们两人的关系越推越远...孩子，你真的希望看到你爱的人怀着杀死你的想法拔出魔杖吗？”
少女的手不停颤抖，“爱，我不需要懂爱……我不会停下，结局早已注定。既然无法改变，我会拉上所有人陪葬。”
邓布利多深深叹气，伸手扶在赛勒斯肩上，剥离了赛勒斯在霍格沃滋移形换影的特权，“既然你有自己的计划，我也有我的。”
赛勒斯点头，艰难起身，“我不会输。”
斯莱特林教授请假一周的事被哈利等人知道后他们不由得担心，“赛勒斯怎么了吗？她的手不是被庞弗雷夫人治疗了，昨天她还在正常上课？”
“或许只是想好好疗养吧，哈利，我们不要去打扰赛勒斯了。”
“去问问马尔福他可能知道，最近每晚他不都去密室关禁闭。”
站在密室入口进不去的哈利几人走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等待德拉科，
“这不是圣人波特吗？来斯莱特林干什么？！”
德拉科一脸臭脸的走来，“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马尔福。赛勒斯最近怎么样了？”
德拉科皱起眉，“管好你自己的事！”
赫敏几人挡在德拉科身前，“我们只需要知道赛勒斯是否安全，这几天都没见到她。”
德拉科一把推开罗恩，“她怎么会有事，你们别去烦她！”路过密室时德拉科深深看了眼，啧了一声嘟囔道：“我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了，什么都不告诉我。”
而此时被强制关在密室的赛勒斯正研究着蛇怪蛋，斯内普拿着几瓶药剂走来扔下，不想在这里停留一秒。
“斯内普教授，真的很抱歉，你的伤好些了吗？”
斯内普看着满身缠满绷带的赛勒斯挤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比起我，你要更加狼狈。”余光看向被保护咒隔离的几个蛇怪蛋，“看来你十分想念阿兹卡班的生活。”
“想要吗，送你一个，一年后就可以长成房屋大小。”
“我想整条蛇怪拥有不少研究魔药的价值。”
赛勒斯伸手一挥所有蛇蛋陷入地面，“成功孵化后我会送你一只的。”
斯内普没有开口接受，只是脸色明显没那么臭了。他有些奇怪的环顾四周，鼻尖耸了耸。“抱歉，忘记清除这里的血腥味了。”赛勒斯歉意的笑了笑，向四周释放清洁咒，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去与斯内普对视。
随后从戒指中掏出一罐罐有大有小的玻璃罐，又从密室的研究室中搬出两大袋麻袋。她一边搬东西一边说着，“如果从霍德莫德重新进购药草起码要一周时间，斯莱特林府邸长期保存着一些草药和魔药所需的动物材料。”
她回头看了看斯内普依旧没有变化的臭脸，又道：“邓布利多以霍格沃兹校长身份向斯莱特林购入了这些东西，之后会由家养小精灵送去魔药室。”
“是...吗，邓布利多校长为何突然如此阔气，连一些教学用不上的珍稀材料都一并购买了？”斯内普双手环胸，盯着赛勒斯在那里犯尴尬。
在赛勒斯语塞半天后斯内普哼笑一声，拿出魔杖点了几下。所有地上的包裹统统变小漂浮起来，“如此阔气的医药费，我勉为其难收下了。还望斯莱特林教授坚持饮用精神相关的药剂，以免给同事造成困扰。”
“真的吗，西弗勒斯，你不生我气了。”此时一只霍格沃滋厨房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他焦急的冲赛勒斯大喊，“斯莱特林教授，不好了！乌姆里奇准备带人去八楼的有求必应屋！”
赛勒斯起身拿出一面双面镜，双面镜中立马显现双胞胎两人的面孔，“哟，这不是斯莱特林教授吗？这么晚联系我们是想参加我们的夜游吗？”
“乌姆里奇马上会去找你们，把所有社团标志扯下来，不要乱走，在那里等我。”
随后赛勒斯看向家养小精灵，“谢谢你，奇奇。麻烦把我带去八楼。”随后看了眼斯内普，“因为某人的坏心眼，我要带伤办公了。希望斯内普教授为我们争取些时间。”
“我不想参与……啧！”没等斯内普把话说完，赛勒斯就消失在原地。
正拉着费尔奇的乌姆里奇气势汹汹的走向通往七楼的阶梯，夜晚原本不会动的阶梯突然开始无规则的转动，乌姆里奇险些被甩下楼梯。费尔奇死死扒在她身上不敢松手，乌姆里奇恶狠狠甩开他，对着阶梯发出魔咒，没想到魔咒被反弹到她身上，两人摔下楼梯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眼冒金星的乌姆里奇抬头看见一个小巫师慌乱的跑来，“乌姆里奇教授，我刚刚看到格兰芬多的韦斯莱抱着一盒抽粪弹进入你的办公室。他们还说找到了您什么把柄要去告诉邓布利多校长！”
乌姆里奇瞬间想到赛勒斯先前的话，立马起身，“你先去八楼堵住他们！”随后快速跑向自己的办公室。
那位小巫师在乌姆里奇走后撇下一声轻笑走到一处阴影前，斯内普的身影显现，那名小巫师的样子也变回了德拉科，他双手环胸不满道：“赛勒斯可是欠下我一个大人情。”
斯内普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想被我变成白鼬就快回去，马尔福先生。”
回办公室察看的乌姆里奇发现空无一人，察觉自己被耍后她发了疯似的再次跑回八楼，却看到费尔奇满脸奇怪的看向有求必应屋内。乌姆里奇一把推开费尔奇走入房间，却被一股灰尘呛的直打喷嚏，拿着一个扫把的赛勒斯摘下口罩看向乌姆里奇，“乌姆里奇教授？你也被邓布利多校长罚扫房间吗？太好了，我正发愁这么大个房间怎么清理呢。”
她拿起腰间挂着的抹布拍在乌姆里奇脸上，“快点吧，今天打扫不完不行。”
乌姆里奇扯下臭烘烘的抹布，“他们去哪了！你把他们藏哪了？！”
赛勒斯指指房间中成山一样堆砌的杂物，“你找什么？这里全是垃圾。”
乌姆里奇环视一遍整个房间后不信邪的翻找查看各种可以藏人的角落，“你们背着魔法部建立与之对抗的军队，别以为我不知道！”
此时的赛勒斯正趁乌姆里奇他们背对自己时将角落一个旗帜收回戒指，随后一脸疑惑看着两人，“军队？什么军队？对抗魔法部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乌姆里奇教授真的精神不正常？今晚只有我在这里打扫房间呐。”
“别以为打扫房间这种拙劣的借口可以瞒过我！”乌姆里奇此时已经乱的不能思考，她好不容易用吐真剂找到一个知晓实情的学生，得知哈利他们成立邓布利多军时立马向福吉报告，今天就要将他们全部抓起来时竟然被赛勒斯打乱了计划。
乌姆里奇的脸已经出卖了一切自己的心理活动，赛勒斯幽幽道：“难道我们的乌姆里奇教授真的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测就请日理万机的福吉部长大人过来看笑话吗，我是不是要想想这次让你写什么样的道歉书比较好。”
乌姆里奇的脸立马绿了，她赶忙跑出房间，她要在福吉还没来之前制止他，不然这次她真的回不去魔法部了。刚想到谁，谁就出现了。邓布利多领着福吉等人在走廊遇到了乌姆里奇，邓布利多疑惑道：“乌姆里奇教授？不是说有求必应屋内有人私自成立军队吗，为什么朝反方向跑？”
赛勒斯拿着扫把从屋里探出头，“可能是想帮我打扫卫生去盥洗室拿水桶了吧。”
原本气势汹汹的福吉脸色一沉，看向乌姆里奇，“人呢？”
“他们一定就在房间里，他们没有时间离开的，我可以肯定！他们一定被藏在哪里了！”
福吉给了背后的几位傲罗一个眼神，他们走入有求必应屋释放一道道魔咒检查。乌姆里奇也加入其中，她甚至搬开沉重的大衣柜去察看有没有人躲在空隙之中。过了许久，傲罗们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看向福吉摇摇头。
福吉看着脸上都是灰尘的赛勒斯，“斯莱特林小姐为什么会在夜晚时打扫房间？”赛勒斯尴尬的挠挠头，“我想把邓布利多校长的宠物烤了，结果被发现……就被惩罚打扫房间了。”
福吉嘴角抽动，邓布利多在一旁无奈地诉苦，“福克斯可是跟随我多年的伙伴，怎么能因为好奇就去欺负他呢？”
两人笑呵呵的来回打趣，福吉手中的魔杖都要被他握断，他气冲冲的走到乌姆里奇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骂。赛勒斯在一旁堵着耳朵，还顺势躲在了邓布利多后面，“啧啧，骂的真脏啊……”
在一段福吉的疯狂输出后，他气哼哼的喘着气，挥手示意几位傲罗离开。邓布利多笑呵呵的挽留福吉，“福吉部长这么远赶过来，要不到我那里喝杯茶吧。”
“不，不用了。是我属下的错误，我会好好教训她的。乌姆里奇，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福吉撂下一句话就与众傲罗离开，赛勒斯伸出手在乌姆里奇空洞绝望的眼前晃晃，“父亲，好像她坏掉了，怎么办？要不直接丢禁林里吧。”
“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同事呢，不管怎么说，乌姆里奇教授现在也是霍格沃滋的一员。”
赛勒斯将手中的扫把塞入早已浑身僵硬的乌姆里奇手中，“乌姆里奇教授，你的愿望实现了。打扫霍格沃滋的工作永远是你的。”
“好了，我想赛勒斯你也学到了教训，回去休息吧。乌姆里奇教授，很抱歉我也要离开了，老是这样打扰老年人的睡眠时间可不好。”
回过神来的乌姆里奇嘴里的呢喃声变大，“不是的，不是的。福吉部长，我是您最得力的助手，我可以帮到您，我不能被开除。”说着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估计是回去对着壁炉恳求吧。
赛勒斯看向乌姆里奇逃离的方向挑挑眉，看向一旁傻站着的费尔奇，“费尔奇先生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我先回去了。”
回到密室的赛勒斯立马被两个身影搭住肩膀，“哈哈，赛勒斯。你可真行！可惜我们看不到粉蛤蟆窘迫可笑的表情。”
此时密室站着乌泱泱一大片人，德拉科也在一旁靠墙站着。
“你们太不让人省心了，一个社团而已干嘛取那么容易被误会的名字，还把旗帜贴着到处都是。”赛勒斯从戒指中拿出一大摞红色旗帜甩在双胞胎脸上，“一定是你们搞的吧。”
塞德里克也走上前来，“真是感谢你，赛勒斯。没想到你还有消失柜这样的东西，不然我们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的，到时候就糟糕了。”
赛勒斯摆摆手走到密室中央，她脱去外套转动了下还包裹着绷带手腕和脚腕，发现行动僵硬便直接坐了下来。
看到此画面的塞德里克，哈利和德拉科三人纷纷向密室出口靠近。可惜石门死死紧闭，赛勒斯此时的笑容在他们眼中如恶魔一般，她环视众人轻轻开口，“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几个月的成果。”
“赛勒斯，你受伤了……还是算了吧。”赫敏咽咽口水，不动声色的站在人群最后，结果被一圈幽蓝色火光包围。
“我的确受伤了，也行动不便。所以...他来跟你们打。”赛勒斯话音刚落，密室的水潭中猛然涌现出一只通体黄绿色的蛇怪，身型比海尔波和毒牙小了很多。
蛇怪吐着信子来到赛勒斯身边匍匐下来亲昵的蹭了蹭她，赛勒斯直接跳上了他的头，“这是尖牙，跟毒牙一同出生的兄弟。只不过先天营养不足，很难独立生存。”
赛勒斯趴在尖牙头上拍了拍他，用蛇语道：“尖牙，不要用蛇毒和凝视能力，主要攻击那个长得帅的，戴眼镜和那个金头发的。辛苦了。”而在那些学生眼里，赛勒斯好像在给那只蛇怪介绍今天的晚餐。德拉科三人明显看到赛勒斯说话的时候指了指他们。
“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退出火圈，剩下的人全部掏出魔杖。我不想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