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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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威特。”
赛勒斯出声提醒，威特握着长鞭的手狠狠一抽，倒挂的罗恩摔落在地。威特变身雪雕飞回赛勒斯身边坐好，“很不错。”赛勒斯轻柔的拍拍威特的肩表示赞扬，威特浅灰色瞳孔仿佛闪着光，露出一抹孩童独有的纯净美好的笑容。
目睹刚刚威特彪悍一面的众人看着现在对赛勒斯展现单纯像是个天真小男孩的威特，西里斯与卢平内心不禁感叹，“真不愧是……赛勒斯的弟弟。各方面来说，真是一对姐弟。”
唐克斯对穆迪说着悄悄话，“为什么姐弟两个都这么可怕？老师你先前怎么不告诉我，我之前看他太可爱差点去捏他的脸！”
“那是你太蠢，我看一个小孩都比你厉害。”
“老师，你是不是喜新厌旧！莱姆斯，你笑什么，你也这么认为？”
“额，我，不是的。”
赛勒斯对赫敏投去眼神，后者会意后拉着罗恩与金妮上了楼。
小插曲结束后赛勒斯环视所有人，严肃认真道：“我想大家或多或少都在好奇三强争霸赛发生了什么，尽管邓布利多重新集合了凤凰社，但以他的毛病，估计也是模棱两可的态度。我今天需要做的只是向大家传达一件事——伏地魔已经复活。就在三强争霸赛那天，就在我面前，真正的复活了。”
随后赛勒斯看向哈利，“并不是我们隐瞒你，是事情发生后所有人都在尽快做着准备。虽然这样的说法很残酷，但既然你选择留下，就要准备好面对现在的状况。西里斯需要负责联络集合凤凰社成员，穆迪教授，金斯莱先生与唐克斯在魔法部获取的情报不可或缺，莱姆斯与凯特负责准备提供所有人的防御用具，韦斯莱夫妇甚至不在这里的隆巴顿夫妇都在不停联络各个家族获取重要消息。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了，伏地魔已经复活，他的目标是在座的所有人。哈利你又能做什么？”
赛勒斯的胳膊被西里斯怼了下，无视身旁男人的制止赛勒斯继续道：“我不是邓布利多，不会试图将所有人护在自己羽翼之下，既然选择站出来就要想好自己是否具备足够的能力与价值。哈利，既然你从来没有主动选择当救世主，就不要再以救世主的思维去思考。
这不是禁林比赛中那样有教授在四周保证安全，你突发奇想要去救助别人就可以轻易实现的情况。你的每一次冲动，每一次自以为是，都有可能让身边的朋友，战友死去。仔细地去想吧，想想现在的你可以做些什么。”
随着赛勒斯话语的结束整个房间陷入沉默，哈利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塞德里克的脸色也不太好，双胞胎二人沉默不语。赛勒斯挥手拿出一杯火焰威士忌喝下，“凯特。”
凯特会意从包中将一枚枚防御戒指取出分发给每一个人，“防御性与攻击性相合的戒指，可发射五次保护咒和一道效果强烈的粉碎咒，输入少量魔力就可以激发保护咒。”
卢平看向手中戒指不禁皱起眉，正要说什么对上了赛勒斯的视线，他只好默默收回戒指对赛勒斯点点头。他看出这枚戒指的质量高于他们之前所做的所有戒指，必然是赛勒斯亲手所制。
“那么，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请凤凰社的各位自行商谈。”
赛勒斯起身带着威特上楼，正要出声询问的双胞胎被凯特制止。“魔法部近期对斯莱特林的针对十分明显，再加上这次的摄魂怪事件。魔法部不单通过老板会使用厉火为由进行控诉，更是试图动摇斯莱特林在纯血中的地位。
若不是她以自身为诱饵踏入魔法部的陷阱，过两天该去魔法部进行审判的应该就是哈利了。魔法部绝对会以此事大肆打击斯莱特林，老板拦下了本该是对于邓布利多与哈利的针对。神秘人的出现更是动摇了一些纯血家族，魔法部的针对也使斯莱特林进入两难境地。现在她不能再做出任何明面上偏向邓布利多势力的行为，不然难以稳固各纯血家族。”
此时沉默的西里斯也开口了，他看向哈利与塞德里克他们语气严肃认真，“……哈利，你们的战场不在这里。”
接着又是陷入一片沉默，塞德里克先起身上了楼，随后双胞胎拉起哈利，“哈利，走吧。我想我们应该和自己的朋友待在一起。”
在年轻的一辈上了楼后穆迪盯着凯特道：“那你为何会留在这里？邓布利多是老糊涂吗，随便叫一个人就这么加入凤凰社？！”
“穆迪，我相信凯特。”莱姆斯在一旁劝道。
穆迪手中的拐杖狠狠锤击地面，“我以为阿不思叫我们来是因为什么事，他的女儿摇摆不定，明明从未参与凤凰社的任何活动却清楚我们的每一项任务与职责。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把自己所了解的讲给我们，威胁吗？！伏地魔已经归来她还在担忧那帮纯血的立场？！”
“她有自己的理由，不管怎么样她都在帮我们！当初不也是她率先救出了你！？”西里斯拍击着桌面，卢平也在一旁眼神坚定的看向穆迪。
“那她为何不告诉阿不思，她瞒着所有人与伏地魔见面。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告诉我们他复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能与伏地魔见面后安然无恙的回归？！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交情，现在的情况我不能让一个立场不清的人的手下留在这里！”
凯特神情淡然的坐下，她面对穆迪的不善目光不躲不闪，“我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我足够优秀，拥有一定价值。我的确并不忠于邓布利多或凤凰社，但我想我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击败伏地魔。我并不奢求所有人都明白老板现在所处境地有什么艰难，但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质疑她！”
凯特的魔杖尖发出闪光，魔咒对着穆迪已经蓄势待发。穆迪站起身，脸上的伤疤扭曲变形，“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大话！”
一束火光出现，邓布利多从火焰中走出打断了两人的对峙。“阿拉斯托，别这样为难她，现在我们需要同心协力，不是吗？”
带着威特回到一间卧室的赛勒斯瘫倒在床上，威特有模有样的为她倒了一杯威士忌送到她手中，“赛勒斯小姐，您的酒。”
赛勒斯被威特的样子逗笑，她起身揉揉威特柔软的白发，“威特先生真是体贴。”
威特张开双臂主动拥抱住了赛勒斯，“姐姐你为什么帮他们，这样带不来任何好处。”
冰凉的指尖穿过随意散落的白色长发，勾起一缕在指尖打着圈，“如果所有事都要讲究利益，那就太累了。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告诉我的。而且，我需要主动走入他们设下的陷阱。一步步，走到深渊。”
身下的小白团子身体微颤，抱得更紧，“我想一直呆在姐姐身边，为什么我要和萨拉查回去。为什么姐姐要推开身边的所有人？”
冰凉的手指似乎变得没那么冰冷，又在一瞬间像落入冰窖那般刺骨，“因为我想要救的人被关在地狱深处，死神从来不会大方的做出交易。”
房门被人敲响，来人是一脸茫然的哈利，他站在门口没有进门。双手垂落整个人出奇的消沉，胸口死死压抑着内心的不安与愤怒，也不说话，就直直站着。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赛勒斯，能请你继续训练我吗？我想变得更强，不能给你们拖后腿。”
“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哈利你觉得邓布利多校长强吗，强到什么地步？”
“邓布利多校长他……是最强的巫师。”
“比伏地魔还强？”
“我相信邓布利多校长可以打败他！”
“那为何还会有凤凰社的出现？”赛勒斯起身走到哈利身前，“我觉得与其封闭自己整天琢磨着怎么一个人解决所有事，找到更合适的盟友更加重要。赫敏他们永远在背后支持你，这样的困惑或许比起我，他们更加适合倾听。”
“那你呢？你不也是自己在做所有事？”
赛勒斯不禁失笑，以开玩笑的话语说，“因为我不怕死吧。”
“我也不怕！”
一声女人的尖叫响起，赛勒斯低头看向楼梯下的某一房间，拉着哈利快速走去。
进入书房，哈利看到瘫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双眼失去神采的罗恩。在他身旁接连出现了金妮，韦斯莱先生，双胞胎，珀西……
韦斯莱夫人愣在原地早已泣不成声，哈利冲上前想去搀扶起罗恩，伸手却触碰到一团黑雾。一道怒喝传来，“让开！”
快速跟来的穆迪敲击魔杖，一道魔咒撞飞了正不断变化的博格特身上，博格特变成一个渺小的蚂蚁被穆迪收入旁边的盒中。他啐了一口，目光投向正在一边旁观的赛勒斯，又看向脸色苍白的韦斯莱夫人，
“一只博格特，没事了。”
韦斯莱夫人再也无法承受，泄了气般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不断抽泣，“20年前我失去了吉迪翁……费比安他们，现在他回来了……这一次，又会是谁……永远离开……”
韦斯莱先生也走入房间扶在茉莉肩上安慰，“不会的，我们都在。”尽管如此，韦斯莱先生语气却带着没落与哀伤。
哈利看着两人微微发愣，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你真的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书房，赛勒斯错开所有人离开。
“等等！”
穆迪在走廊叫住了赛勒斯，蓝色的魔眼盯着赛勒斯的双眼，“我不想以后在阿兹卡班见到你。”
赛勒斯微怔，摇头嘴角挂起苦笑，“凤凰社有您真是幸运，请永远保持谨慎。”接着便转身离开。
走到大厅的赛勒斯正巧撞到了拉着卢平说话的唐克斯两人，“赛勒斯，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太不安全了，是有什么事吗，我跟你一起。”
卢平轻轻摆开了唐克斯的手，已经准备起身离开。“不用了，我只是回斯莱特林府邸看看。”
“那我送你到门口。”
余光看到唐克斯渐变为蓝色的头发，赛勒斯沉默的走出房门。卢平在身后开着玩乐，“西里斯要是知道你又离开，肯定会在家里生闷气的。”
赛勒斯点点头，“因为我的身份不能留在这里，下次见面我送他一根大骨头怎么样。”
“嗯，很绝妙的点子。”
赛勒斯看向卢平，“莱姆斯，属于你的月光出现了。”
卢平逃避性的移开目光，“我不应该去思考这些，尤其是现在……”
赛勒斯挥手变成邓布利多的模样，她顺着长长的白胡须笑呵呵道：“哈哈……年轻真好，还能感受爱情的刺痛。”
卢平不禁被赛勒斯逗笑，“不得不说，你模仿的真像。”
“一切都会回归正常的，相信我，所有人都会平安无事。”
邓布利多的身影消失，墨色的乌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卢平原本的笑容很快逝去，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气，“如果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对我说这些。”
没过几日，凯特走入破釜酒吧二楼，不断敲击着一处房门。房门悠悠打开，凯特深吸口气，看着还迷迷糊糊不在状态的赛勒斯，“老板……您该不会忘了今天就是听证会的日子吧。”
只见对面的少女揉揉乱糟糟的长发，转身又躺回了床上。凯特本想发怒，看到床铺附近散落的十多个空药剂瓶后愣怔了许久。直到听到赛勒斯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放心，凯特。”
她深呼吸调整好自己后走到床边拽起被子的一角猛的抽起，“起来收拾吧。福吉他们肯定会做手脚的，我已经提前通知了赫敏与哈利前往魔法部。”
“其他人。”
“按您的计划都待在布莱克老宅，他们不会出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个蛤蟆。”
“昨日夜里邮寄过来一个没有署名的信件。”
赛勒斯没有说话，凯特斟酌道：“有关救世主的预言球无故破碎，一个崭新的预言球出现。信件除了这些就写了一句话：福吉不让任何人进入查看预言球。”
床上的少女艰难起身，揉揉还在发痛的大脑晃悠悠的走入淋浴间。等她整理好走出淋浴间后整个房间已经被凯特收拾干净，床头柜上被补充了新的魔药。
赛勒斯揉揉脸颊换上了平日里优雅温和的笑容，“走吧，看看福吉要耍什么小伎俩。”
走入魔法部，赛勒斯看着一脸愤怒的赫敏与哈利从前台走来，“他们果然更改了听证会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还将地点改在了地下最深处的审判厅！那里可是曾经审判食死徒的地方！”
赛勒斯挑眉，“那真是辛苦福吉的一番操作了，走吧，让我涨涨见识。”
三人乘坐电梯深入地下，在走廊中看到了卢修斯从正对面走来，他向赛勒斯微微点头示意，擦肩而过时轻声道：“愿赛勒斯小姐一切顺利。”看来卢修斯也受到了伏地魔的指示来给自己搞不痛快。
凯特他们作为证人需要在门外等待，赛勒斯只身跨入审判厅中。福吉坐在高高的站台上一脸骄傲的对侍卫投去眼神，两个傲罗拦在赛勒斯身前，其中一人拿出一个特制手铐。
赛勒斯看向福吉，“福吉部长的欢迎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是怕我突然上前抽你一巴掌吗？”
福吉露出虚假的微笑，狠狠用手中的审判锤敲击桌面，“还望斯莱特林小姐见谅，按照规定，我们需要收缴嫌犯的魔杖。但鉴于你的特殊状况，只能出此下策。”
两人都不再假装礼貌，称呼由敬称变为简单的“你”。
赛勒斯戴着手铐如囚犯般被侍卫护送上中央的座位，她靠坐椅背，丝毫不惧周围投来的无数目光。
“按照魔法部收到的情报，你在麻瓜小镇，并在一位麻瓜面前使用了守护神咒，是否属实？”
“还请你说话说完整，我是在麻瓜小镇，在一位被摄魂怪攻击的麻瓜面前，使用了……”
“安静！请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私自发言编造谎言。”福吉打断了赛勒斯的话，“所以你承认自己在麻瓜面前使用了魔咒并使那位麻瓜受伤……”
“保护与攻击可不一样。我需要大老远跑去麻瓜小镇使用除对摄魂怪以外毫无攻击力的守护神咒攻击他吗？”
“咚！”
福吉再次敲响桌面，“如果你再次胡乱发言，我会认定你在藐视法庭，藐视魔法部！作为被审理者的你只需回答我们的提问！”
“那么作为她的辩护者，总可以说两句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邓布利多推门走入。赛勒斯双眸微不可察的颤动一瞬，福吉皱起眉不敢置信的看向邓布利多，
“呵呵，很抱歉我来晚了。作为这孩子的父亲，为她辩护，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