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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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添麻烦了，父亲。威特没有家人，可以让他留在斯莱特林府邸吗？”

萨拉查无所谓道：“你自己决定。”

赛勒斯看向三人，“血咒兽人不都是母系家族遗传吗，为什么他身为男性却身患诅咒？”

邓布利多摇摇头，“的确很稀奇……不过这世界上奇妙的事太多了，自从我见到赛勒斯你，也就觉得没什么可惊讶的了。”

赛勒斯撇撇嘴，“血液中的诅咒可不是可以轻易解除的，历史上也没有成功解除血咒兽人的案例。”

“是啊，先前我也曾想方设法帮助一位朋友，但都无济于事。”邓布利多想到了纳吉尼。几人都沉默了，赛勒斯点点头，“罢了，解决诅咒无非是对斯莱特林的好事，解决不了也无所谓。”

回到礼堂的赛勒斯看到被众人包围在斯莱特林长桌的威特，德拉科看见赛勒斯回来，赶走了众人。“赫敏，谢谢你照顾威特。”赫敏看了眼紧紧抓着赛勒斯的威特，“没事的，赛勒斯。恭喜你们取得比赛胜利，他就是你在……那里带回来的吗？”

赛勒斯摸摸威特的头，“嗯，他是我弟弟。”听到赛勒斯的话，小男孩似乎有些开心。德拉科在一旁打量小男孩，“弟弟？他是男的？”

赛勒斯敲了下德拉科的头，“威特只是长发而已，不过的确长的很漂亮。”似乎血咒兽人的颜值都很高。“姐姐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威特抬起头望向赛勒斯，大大的眼睛有些委屈。

一旁的赫敏转过身双手捂嘴，轻声呢喃着“这孩子也太可爱了吧。”赛勒斯带着威特坐下，唤出一杯南瓜汁递给他，“威特就是威特，什么样都是我的弟弟。”

威特乖巧的点点头，双手抱着南瓜汁喝起来。“威特，你会觉得委屈吗？之后你可以留在斯莱特林府邸，但我无法给予你姓氏，这也是别人给予我的。起码现在是这样。”

威特摇摇头，“我不在乎。”

“吃完饭我会带你回斯莱特林府邸，之后你就生活在那里。库尔等一众家养小精灵会照顾你的。”

“我不能跟姐姐待在一起吗？”赛勒斯的手顿住，“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看到男孩眼中满是忧伤，赛勒斯拍拍他的头，“我会每周回去看你的，威特。”

“为什么他们可以留在这里？”威特指向德拉科他们，“他们跟我一样是这里的学生，等威特你11岁也可以来这里学习了。”

“我知道了，姐姐。那个邓布利多校长在哪里，姐姐能带我去找他吗？”赛勒斯眨眨眼，“你找他干什么？”

赛勒斯站在校长室门口，为什么自己会被拦在门外。威特说要找邓布利多，也不让自己听，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叛逆吗。

“赛勒斯，进来吧。”邓布利多的声音传来，赛勒斯走入校长室后发现萨拉查也在。威特上前抱住赛勒斯，“姐姐，我可以留下来了。”

赛勒斯一脸茫然，“哈哈，赛勒斯。威特的情况我们都知道，的确让一个孩子独自生活在斯莱特林府邸不是一个好决定。萨拉查也对他身上的诅咒很感兴趣，威特可以在你上课时去密室呆着。生活在霍格沃滋也有各位教授和你的照顾，不是吗？”

赛勒斯看向萨拉查，萨拉查很不情愿的点点头。赛勒斯叹口气捏了捏威特的脸，“你要听萨拉查的话，知道吗？”威特连忙点头，赛勒斯看着十分乖巧的威特，起身拿下分院帽扣在他头上。

“斯莱特林！”

分院帽一瞬间就给出了答案，赛勒斯摸摸威特的头，“不愧是我弟弟。”

萨拉查在身后冷哼，“原形毕露而已。”

邓布利多笑呵呵道，“我身边的斯莱特林越来越多了啊。”

今天下午没有课，赛勒斯拉着威特为他介绍霍格沃滋。两人的身影吸引了不少目光，赛勒斯除上课之外很少在霍格沃滋闲逛，现在身边还多了一个白发男孩。

“嘿，乔治，看我发现了什么？”

“弗雷德，明明是我先发现的。我们斯莱特林小姐与她的小弟弟。”

两人像以往一样搭在赛勒斯左右，只不过乔治被身下的白团子阻挡，“看来小朋友很喜欢自己的姐姐啊。”乔治拿出一盒比比多味豆给威特，威特看也没看一眼继续拉着赛勒斯走。“乔治，弗雷德，你们好。威特他有些害羞。”

赛勒斯拍拍威特的头，“赛勒斯，我们又研究出了新型恶作剧玩具，想见识一下吗。我刚刚看罗恩他们就在花园里。”赛勒斯摆手拒绝，“我还要带威特继续逛逛霍格沃滋呢，你们去吧。”

“赛勒斯小姐竟如此悠闲，带着一个小孩在霍格沃滋闲逛。”斯内普的声音幽幽飘来，双胞胎两人早已跑的没影。

赛勒斯看向斯内普，“先生，这是我弟弟，威特。他之后会在霍格沃滋生活，不过大多数时间会和萨拉查呆在密室里。”

斯内普挑眉，居高临下的与威特对视，“弟弟？赛勒斯小姐身边的人真是出乎意料的多。”

威特突然抱住赛勒斯，一脸委屈的看向她，“姐姐，这个人好可怕。”

赛勒斯蹲下温柔的看着他，“先生很好的，他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说不定之后还会成为威特你的老师呢。”威特勾着赛勒斯的脖子，赛勒斯无奈只好抱起他。

斯内普脸色更加阴沉，锋利的眼神瞪向正朝他偷偷露出微笑的威特。不远处的角落，眼神凶恶的穆迪也瞪着趴在赛勒斯身上的白团子。

“威特，你喜欢霍格沃滋吗？”赛勒斯带着逛了一下午的威特来到休息室，赛勒斯靠坐在沙发上，威特坐在赛勒斯腿上环着她的脖子。

见男孩不说话赛勒斯继续开口，“你想过逃跑吗，在那里的时候。”

威特摇摇头，“逃跑了，又能去哪里。”

赛勒斯单手扶额，遮挡了双眼，“那为什么还要活着？”温和的笑容早已消失，面无表情是赛勒斯最放松的状态。小手抓过遮挡面容的手，温暖着冰冷，“或许是在等姐姐的出现，在我对世界绝望的时候，姐姐出现了。”

轻轻抽离男孩的手，双眼满是冰冷，“我说过你已经自由了，不必再这样演下去。想要什么，金钱？还是想要一个强大的人保障安全？还是想要斯莱特林的姓氏？”

男孩的手垂下，浅灰色瞳孔与赛勒斯对视，眼中闪过锋芒，“如果我都想要呢？”

赛勒斯嘴角上扬，“你知道你活不了几年吗，起码是作为人。”

男孩没有说话，赛勒斯抚摸着柔软细腻的白色长发，“比养一只金丝雀强多了，如果想要就证明你的价值。只给你两年时间。”

男孩用头蹭了蹭赛勒斯的手，又变回了乖巧的模样，“知道了，姐姐。”

赛勒斯温柔的抚摸男孩的脸颊，双眼逐渐猩红，嘴角带笑，“如果我再看到你对先生有任何不尊重的表现，我会赔给他一只白雕标本。”

“怎么样了，巴蒂。”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办公室中，巴蒂跪在赛勒斯身旁，“最后一场比赛将在一个月后进行，我会趁机给奖杯施展门托斯咒。到时您可以通过触碰奖杯传送到伏地魔的身边。”

赛勒斯点头，“嗯，就交给你了。”巴蒂欲言又止，最终看向赛勒斯，“主人，请让我跟您一同前去。我会尽力不拖您后腿的。”

手指穿过浅金色的发丝，附在巴蒂脸庞，“巴蒂，你真的准备好面对他了吗？”巴蒂用力点头，“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看向巴蒂的双眼，赛勒斯露出笑意，“你的任务更加重要，但也十分危险。我需要你继续呆在伏地魔身边，做他最忠诚的仆人。你要在他最大意的时候，给予他致命一击。能做到吗，巴蒂？”巴蒂双手握紧，眼神坚定不移，“主人的命令，我一定会完成！”

猩红的瞳孔闪烁，“虽说你的大脑封闭术十分出色，但为了万无一失，我会在你脑中设下幻觉封锁所有重要记忆。等你再次见到伏地魔，就会忘记关于我是你主人的一切信息。在关键时刻，我会让你想起全部。”

巴蒂眼神丝毫不躲闪，“只要是主人的意愿，我都会完成。”魔力运转，再次进入巴蒂的大脑。赛勒斯用了很长时间，设下一道道幻境与暗示，又一遍遍确认万无一失。不仅赛勒斯本人消耗极大，巴蒂本就残破的灵魂严重受损。要不是先前赛勒斯一直为他治疗灵魂，怕是根本抵不过赛勒斯这样玩弄他的大脑。

赛勒斯温柔的为他拂去额头的冷汗，“做的很好。”巴蒂沉重的喘着气，“主人……”冰冷的话语在巴蒂耳边响起，“我忠诚的猎犬，睡吧。”

走出办公室，斯内普靠着旁边，“你确定这样安全吗？万一他清醒，你会陷入很大的危机。”

赛勒斯疲惫的揉揉额头，“反复确认过了，不会有事。他清醒的一瞬间灵魂会受到剧烈的反噬，他可没办法在几秒之内告诉伏地魔所有事。”

两人回到魔药办公室，斯内普递给赛勒斯一瓶缓和剂。“你这样做自己会受到的影响严重吗？”

喝下药剂，赛勒斯脸色缓和，“做什么事都会付出代价，我承受的住。”

斯内普走到药柜前翻找“需要什么药？”

赛勒斯摇摇头，“跟以前一样，灵魂不稳定，感知大大减弱，过一阵就会好。”

“是因为使用双眼能力过多吗？”赛勒斯揉揉发胀模糊的眼睛，“嗯，您提醒我了，最近的确用的太频繁。灵魂灼烧这样的能力还是用作底牌比较好。”

“灵魂修复药剂你没有一直在喝吗？”斯内普边说边支起坩埚，赛勒斯靠坐沙发上，“嗯，有在喝。只是修复的没有破损快而已，您也知道我无法用魔力为自己修复灵魂。”

赛勒斯无法看到自身灵魂，再加上先前将伏地魔的一部分灵魂转移，小巴蒂的大脑改造，最近她几乎每晚都会受到灵魂深处的剧痛。好在她已经习惯这种感觉，承受不住时也会喝缓和剂撑过去。

斯内普依旧默默的熬制药剂，赛勒斯打趣道：“我真是幸运，有堂堂魔药大师作为专属治疗师。”男人的冷哼传来，“有说话的力气不如去床上躺着。”

赛勒斯没有动，唤出一杯火焰威士忌轻抿。“还有没批阅完的作业吗，我陪您。”

“最近因为那无聊的比赛，课程很少。”

“那先生您在熬什么魔药？”赛勒斯本想起身，灵魂的灼烧感越发强烈，手中的酒杯摔落，模糊的视线渐入黑暗。双手还在不受控制的发颤，斯内普来到她身边蹲下，“这么严重了吗？不是刚喝了缓和剂？”

赛勒斯惨笑，“真是狼狈啊，好久没有这样了。抱歉先生，我又看不见了，听觉也在渐渐消失。”

一只手扶在她肩上，赛勒斯耳边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等我。”

宽大的黑袍披在她身上，赛勒斯蜷缩在沙发上。没过多久，手中被放入一瓶药剂，温暖的手抚摸在赛勒斯额头，擦去她的冷汗。魔药入口，视觉慢慢恢复，也能听到坩埚中的咕嘟声。

“您新研究的魔药吗？我就说您在比赛时使用的雾气怎么跟我的症状那么像。”被男人搂入怀中抱起，赛勒斯被放在卧室的床上。抓住正要离开的黑色衣袍，“陪我一会儿吧，西弗勒斯。”

靠在斯内普肩上，冰冷的双手感受着来自他掌心的温暖，真想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您又没好好休息，脸色比我还差。”轻抚斯内普脸颊的手像在抚摸珍宝，赛勒斯挤出一抹微笑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苍白。

手顺着男人的脸颊移到他左臂处，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黑魔印记传来的炙热，“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手被斯内普移开，“我没事……之后你的计划是什么，真的要去独自面对一众食死徒和他吗？”

赛勒斯点头，“放心，他拿我没办法。我真是期待，这位万人惧怕的黑魔王走上我为他铺设的道路，在即将赢来胜利之时发现只是一片虚无的可笑模样。”

斯内普眉头紧皱，“你要做什么？”赛勒斯没有给出他准确的回答，“一些不足为过的恶趣味而已。”

“对了，先生。您对血咒兽人有了解吗？”

“哼，那个小白毛？赛勒斯小姐真是热心。”

赛勒斯点头，“那孩子身上蕴含的魔力比普通人的要多些，或许好好培养会更加优秀。心性又是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真是有趣。”

斯内普回忆着赛勒斯曾展现的幻觉，那个小男孩的处境与她曾经几乎完全一致。“赛勒斯小姐之所以救他是出于可怜吗？还是因为他与你一样。”

赛勒斯不禁轻笑，“说实话看到他的第一瞬间还是会与从前的经历重合的，真是十分奇妙的感觉。他走出监牢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杀死自己的仇人……没有拯救自己，同样被一个人所拯救。但说服我留下他的是他的野心与欲望，他与我终究不同。这样的人死去，太可惜了。父亲他们也是，一直在做无用功……”

赛勒斯大致可以猜到为何邓布利多与萨拉查会同意留下威特，赛勒斯在霍格沃滋呆了快七年，身边没有一个亲密的朋友。她总是像处于世界之外的人一样不留下任何痕迹，唯独斯内普是一个例外，而斯内普也无法阻止赛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