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纽蒙迦德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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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来到斯莱特林府邸的一个月里,她每天除了喝稳定灵魂与祛除疤痕的药剂就是接受着萨拉查的辅导。在教导学生这方面萨拉查十分严格,也十分出色。
萨拉查更擅长于炼金术,黑魔法还有灵魂血脉方面的研究。但对于传授霍格沃兹1-6年级水平的其他课程也十分简单。
塞勒斯至今还惊讶于这座完全称得上是城堡的私宅,怪不得那些家养小精灵待着这所城堡千年也不会饿死。城堡旁有小型森林饲养动物,前后还有巨大的花园。斯莱特林怕不是把原来这一大片土地都化作自己家的范围了。炼金室,魔药室,温室等等一应俱全。装修风格与霍格沃兹也有些相似,这简直是一个小型的霍格沃兹城堡。
塞勒斯与萨拉查的相处渐渐熟络起来,萨拉查的性格也有些闷闷的,除了上课时其余时间都不会主动开口讲话,
“您到底多大年纪了,为什么这么年轻?”
塞勒斯盯着萨拉查冷峻帅气的脸,“只是这具身体年轻而已,在我沉睡前就已经二百多岁了。”
“嗯,那为什么还要挂一幅您年轻时的画像?”萨拉查一想起就很恼火“格兰芬多那个没脑子的蠢货到处散播我长得老态龙钟如猴子一样的脸……”
“没事的,反正您长得很帅气。”萨拉查平淡道“哼,本就是事实。”
二百多岁,那比邓布利多还要老了“您就没有结婚生子吗,年纪都那么大了。”
萨拉查也没有因此生气“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我不是有你这个女儿吗。”
“嗯,是啊,父亲。”萨拉查的双瞳明显抖动了一下,摸了摸塞勒斯的头,平日里淡漠孤傲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您知道冈特家族吗,是现在斯莱特林的分支。”塞勒斯想起论血缘自己还真有个亲戚,
“应该是我那个继承者的后代。怎么了?”
塞勒斯很恶趣味的告诉萨拉查现今斯莱特林的唯一后裔家族为了维持血脉纯正而近亲结婚导致性格暴戾扭曲。并且他还有一位不知道差几辈的黑魔王曾孙。
萨拉查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形象,揉揉眉心,“真是对斯莱特林的侮辱。”
“不过放心,我会清理门户的。”
“那就交给你了,斯莱特林小姐。”
在一天魔咒训练结束后萨拉查带着塞勒斯来到地下的一处房间,里面空间极大铺着黑色的地砖,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有一处巨大的水池。
萨拉查手一挥凭空出现了几颗与鸵鸟蛋大小类似的野兽蛋,“过一阵我会开始培育蛇怪,之后会给你做一把蛇怪神经的魔杖,与我用的一样。更加强大。”
“您不是知道我可以不用通过魔杖就施展咒语。”塞勒斯想起早已被自己遗忘的魔杖。
萨拉查轻哼“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蛇怪孵化的时间需要3个月,之后每次训练结束后到这里学习培育蛇怪的方法。不过我还在霍格沃兹留了一只成年的蛇怪,等你回去后可以把它带在身边。”
“嗯,好的父亲。”斯莱特林密室中的蛇怪,估计也是萨拉查为了守护学校的最后措施。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宠物被伏地魔蛊惑反过来伤害学生,怕不是要立马提着魔杖去找伏地魔。
就这样时间过了一年,塞勒斯期间也断断续续的离开过斯莱特林府邸。有时一周,有时一两个月,萨拉查因为刚刚苏醒只能待在魔力充裕的斯莱特林府邸。
他倒也没有过多询问塞勒斯去了哪里,只是每次塞勒斯回到府邸都能看见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中看书。明明平时都喜欢把自己关在实验室的。
“父亲,如果我要突破设有严密保护与监禁魔法的地方,同时不让设立魔咒的人察觉,该如何去做呢?”
萨拉查饶有兴趣的看向塞勒斯:“巧妙的施展你的幻术应该可以很大程度上隐蔽自己的存在,但如果施咒与你实力相差过大……我可以炼制一个完全屏蔽气息与魔力的炼金物,不过时限不会很久。”
塞勒斯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伸手烤着火“我大概需要在那里呆一个星期左右。”
萨拉查皱起眉,“屏蔽魔力后你就会像之前一样无法使用魔力,甚至你双眼的能力都有可能被影响……很危险”
塞勒斯摸摸下巴,那里应该除了那位被关押的老人再无其他人把守了。“没事的父亲,不会有危险,况且您也知道我战斗并不全靠魔法。”
萨拉查冷哼“明明是一个斯莱特林却有着格兰芬多的战斗方式!新锻造的短剑怎么样?”塞勒斯在自己的腰包中来回翻找,萨拉查本想给她做个全新空间更大的无痕伸展袋但塞勒斯说旧的还没坏就不需要浪费。
“很好用,不愧是妖精的锻造技术……还有这个。”接着萨拉查就看到她从腰包中艰难的拔出两把把通体漆黑沉重长形匕首,
“我叫妖精们把麻瓜世界的武器用他们的材料锻造,没想到效果十分显着。我也很喜欢使用匕首的感觉。”萨拉查眼角抽动:“真怀疑你是否拥有格兰芬多的愚蠢血液,这么热衷武器与战斗。”
过了几天在晚饭后萨拉查将一个做工精致的吊坠与戒指放在桌上。吊坠中镶嵌着绿宝石,而戒指上则是与塞勒斯双眼般的红色玛瑙石。
“戴着吊坠进入那里,不使用任何能力的话可以维持一周。戒指也戴上,你的腰带制造工艺太差。上面的红玛瑙可以连接一片更大的空间,你那些大型武器可以轻易存放,召唤也更加便捷。”
塞勒斯看着两个外表都价值连城的饰品“斯莱特林家族不是早已落寞,父亲你私存了多少财宝?”萨拉查撑在桌上的手抵住下巴,头微侧:“不要质疑一个千年前就存在的纯血家族底蕴。”
位于奥地利雪山上的一座高塔,冷峻,漆黑,荒无人烟。高耸的墙壁有些破烂,风雪肆意的钻入。
该地的非魔法防御早已废除,但设立的防护魔咒无人看守也可自动运转。在这座塔楼的入口刻有:“为了更远大的利益。”
塞勒斯穿着厚厚的麻瓜御寒外衣,头上依然绑住绷带。她怕自己的双眼被格林德沃发觉身份。虽然她也不确定自己的蓝色的双眼是否继承自格林德沃。她只用追踪魔咒找到了格林德沃,另一个来源太过模糊,不过找到格林德沃他的妻子不就找到了吗。
湛蓝色的眼睛……总不能是继承那个老蜜蜂的吧。走到塔楼的顶层,一位衣衫褴褛,身体虚弱的老人坐在硬木板床上。他没有理会塞勒斯的闯入,低头看着满是寒霜的地板愣愣出神。塞勒斯向他微微鞠躬:“您好,格林德沃先生。”
“真是罕见的访客……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想要的。”老人依旧低着头,沙哑的嗓音如枯木般。
塞勒斯打完招呼开始做自己的事,她放下身后鼓鼓囊囊的双肩包。这里不能使用任何魔法,不然会被邓布利多发现。所以她准备很多御寒衣物与生活用品,她拿出两层厚厚的被子先铺在自己身下,之后又把另一个放在格林德沃坐着的木板床旁边。
一口巨大的坩埚被她拿出,一阵鼓弄,“格林德沃先生您喜欢吃熊肉吗,听说这里居住的雪山白熊很稀有。一直给您送饭的家养小精灵最近来不了了。”
这话说着感觉自己是来给格林德沃做保姆的……不过也差不多,塞勒斯想与他接触一下,第一代大魔王可比没鼻子怪逼格高多了。她有一个疑问需要格林德沃的回答。
格林德沃一直无视塞勒斯,她也不去自讨没趣。收拾完就再次离开,等她回来后背后拖着一只巨大的白熊,一如往常的放血,去皮。
没一会儿塞勒斯就煮起一锅熊肉,还好这里天气寒冷不然这剩余的熊肉与其他珍贵材料就要浪费了。
怎么寄给先生呢……虽然晚餐单一简单,不过格林德沃应该也不会嫌弃。“你是哪家纯血的后代?”塞勒斯虽穿着简单看不出名贵,但自从和萨拉查生活后被要求学习贵族礼仪,举手投足之间展露的气质无法隐藏。
“您是在这里等待漫长的死亡吗?”“真是没有礼貌的小孩。”对话结束,两人就这样保持沉默了三天。论比憋话的耐心,塞勒斯只输给过萨拉查。
塞勒斯除了每天出去狩猎野兽活动身体之外,就呆着格林德沃漏风的房间看书,也顺便拿一些古怪的杂志书籍比如唱唱反调给格林德沃以防他太无聊。
第四天,格林德沃败下阵来:“你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是邓布利多派你来的?”塞勒斯最近一直在看霍格沃兹四五年级的书,原本在霍格沃兹一年级时她就大致浏览了全年级的书,只不过都没有深入学习。
在萨拉查的斯巴达教育下,她已经学完四年级以下的全部课程。“您觉得邓布利多校长派一个小丫头过来能做什么,当保姆吗?”塞勒斯看着书,懒懒的回答。
“我只是十分好奇,与其说您是被关押,其实是您自己根本不想出去吧。您的高傲甚过世上任何一条法律规则,却在这里度过五十余年,为何不早早结束掉生命呢?是什么让您在这里苟活着?”
塞勒斯看着格林德沃的蓝色眼睛,果然是继承自他吗。
赛勒斯顿了顿:“就如邓布利多校长一样,一个将自己困于监狱,一个将自己困于学校……”
格林德沃眼中出现一股厉色,“功课倒是做的挺足。”“我喜欢完全了解敌人后再行动。”“我是你的敌人?有趣的想法。”
“您将我视作敌人,那我便是,您若不是,那我也不会成为您的敌人。”格林德沃眯起眼,虽已年老还衣衫褴褛,但曾经将世界踩在脚下的领导者气度依然存在。
“所以你大老远跑来——是向我询问生命的意义?”赛勒斯点点头:“可以这样理解。”
格林德沃看着窗外的飞雪有些烦躁道:“我没必要去解答一个小孩的问题。”赛勒斯想了想:“那这些天我辛苦出去打猎,为您做饭,还给您看杂志……当年叱咤风云的格林德沃大人也太小气了点。”
她靠着墙壁看向天花板,格林德沃,一个极致理性却又是极度浪漫主义者。他可以以远超他人的智慧与能力去追求内心中完美的世界,打破保密法,让巫师光明正大的存在。
或者说,他的野心并不是改变这个世界,而是创造一个自由的世界。一个追求自由,一个追求极致的魔法,一个追求家庭。那我呢?
“格林德沃先生,很高兴认识您。再见,我走后家养小精灵会照常为您送餐。”赛勒斯起身收拾起行李,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就算格林德沃告诉她所谓生命的意义,也不是她自己的理解,她也无法找到自己这一生所能去追求什么。
她想起面对厄里斯魔镜时自己死去,陷入终结的画面。所以她追求的就是真正的死亡吗,除掉伏地魔还清先生的恩情后自己就可以去死了吧。
格林德沃之前以为是自己曾经忠实手下的后代,但这女孩却只会问他些奇怪的问题,年纪轻轻实力也不弱却挂着一副想死的表情。也不像是对自己充满狂热的信徒,却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邓布利多似乎也没有察觉她的闯入。
自从那场世纪之战后,格林德沃便不再使用先知的能力。或许是因为他唯一可以改变世界的计划失败了,对未来不再有兴趣。
他呆在这个自我设下的牢笼中苟活,或许是因为他的傲慢,又或许是因为他想等到巫师界暴露被麻瓜侵占时,向邓布利多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你到底是谁?”
赛勒斯走到格林德沃面前蹲下,摘下绷带,精致的面容露出,格林德沃似乎掉入了那仿佛可以窥测灵魂深处的双眸中:“这个问题,可能需要格林德沃先生为我解答。”格林德沃的双眼中也出现了波澜,“是你?我当时以为失败了……”
赛勒斯静静等待格林德沃的解释。当年追随格林德沃的巫粹党强大且遍布各地,自身又拥有强大的死亡圣器老魔杖,各国魔法部归顺只是时间问题。
在他寻找邓布利多家族后代奥瑞利乌斯.邓布利多之前无意发现了被冰封的赛勒斯,他的预言能力看不到任何关于这个小孩的画面,他研究了很久才猜测这个小孩是不完全的人。需要庞大魔力的支持才能苏醒,但当时他没有做什么。
之后他答应与邓布利多一战,输者听从赢者的任何要求,他输了。在对决结束后他用最后的时间来到被冰封的小孩面前,将邓布利多与自己的血盟挂坠与小孩融合。两人强大的魔力与血液传入,却没有看到他希望出现的画面。之后就在这囚牢中度过。
本是追忆与爱人对立从此错过的悲痛往事情节,格林德沃却看见赛勒斯双眼失神,接着跪倒在地,四肢撑地好像受到了巨大打击,郁闷的低低呢喃:“命运真是……待我不薄……既然是那个老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