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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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坐在角落破洞的床单上，薄薄的床单并没有任何御寒效果。还好现在是炎热的夏天，夜间不至于刺骨。
Angus在她脚边趴下，以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女孩的腿。她将身上的猎枪拿下仔细擦拭，保养。脸上和身上都是泥土与血痂。对她来说，只需在乎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命的武器。
随后她握着长枪，指向门口的位置。微微靠墙，抬头朝向漏风的天花板。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她干燥的嘴唇中传出，女孩静静哼着歌，另一只手轻轻抚在Angus的背上为他梳理毛发。
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女孩立马抬起枪口没有任何犹豫朝木门的正中心射出一发子弹。在“砰”的一声后，她立马准备再开一枪但门后传来一个略带委屈且陌生的苍老声音
“诶哟，对待老人要温柔一点吧……”
随后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个满头白发留着长长白胡子，长相和蔼的老人冲女孩眨眨眼笑着。老人身上没有任何被子弹击中的痕迹，唯有小屋中浓厚的火药味提醒着女孩她刚刚的确冲门打出一发子弹。
女孩此时全身紧绷，一手举着猎枪，另一只手从后腰抽出匕首死死护在Angus身前。老人站着缓缓举了举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随后在女孩举着的枪口下缓缓进门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变出一把椅子坐下。
他环顾四周，手一抬在两人中间出现一个个散发温暖光芒的光球。
“请原谅一个百岁老人的鲁莽，我为我先前不礼貌的敲门道歉。你好这位小姐，我的名字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很高兴认识你。”
女孩没有开口讲话，匕首和猎枪依旧对着面前这个十分和蔼的老人。
邓布利多看着这个死死护住自己宠物的小姑娘开口道“这是你的朋友吗，十分帅气的德国牧羊犬。我的一个大个子朋友也养着一只大型犬，他也很喜欢小动物。你们一定有共同话题。”
回应邓布利多的是一声清脆的金属上膛声，邓布利多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在黑影中观察着一切的斯内普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在邓布利多尝试各种套近乎之后，女孩一直不领情。邓布利多感觉自己今天终于遇上了比斯内普还软硬不吃的小孩。随后面色变得严肃一些，郑重的说出了三个字
“马戏团”
“砰！”
“砰！”
“砰！”
三声接连响起的枪响充斥在小屋中，斯内普也被女孩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看着承受接连三次枪械后座力胳膊有些颤抖的女孩，马戏团？为什么她反应这么大。邓布利多之前叮嘱他先不要暴露自己，这个老家伙在试探什么。
三枚冒着白烟的子弹镶嵌在距离老人脸部10厘米的白色空气墙中。老人神色淡定，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孩。此时少女脸上的绷带被她扯下，那双猩红色的双眼露出。但让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所顿住的，是女孩那被绷带遮住的皮肤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各种各样的疤痕像蜈蚣一样爬满了她的双眼附近和额头的，狰狞可怖。斯内普隐约的看到了之前自己攻击女孩时在她额头留下的伤疤。谁也想不到一个小女孩的脸会是这样的，斯内普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脸上只有一两道伤痕，而现在她整个脸几乎被伤疤覆盖。但女孩的眼睛还是完好的，似乎施暴者故意避开她的双眼。她死死盯着邓布利多。
“……十分抱歉，这位小姐。我并无恶意，对不起。”
邓布利多没有受到红色瞳孔的任何影响，只是看到少女眼睛的一瞬间有些出神，很快他还是把脸撇到了一边不去看女孩的脸。此时却从少女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她终于开口了，
“请这位邓布利多先生不要再维持那虚伪的善意，两位有何目的？”女孩的声音稚嫩但仍旧冰冰冷冷，没有起伏。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很清晰的听到女孩口中说的两位，但都没有动。突然女孩将手中的匕首甩出，在快要接触到墙壁时被一道魔杖撞开。
斯内普的身形出现，女孩立马从桌下掏出一把小型手枪对着刚刚扔出匕首的方向。眼睛却始终对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她今年11岁，准入之书上出现了一个空白的位置，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也是空白的。猫头鹰根据上面的地址飞到大致的位置，一番寻找后终于找到了这位小女孩。然而女孩的气场让所有猫头鹰拒绝靠近她，似乎本能的恐惧着她。
邓布利多看到女孩的处境后感觉无奈。但因为西弗勒斯给自己的记忆而对这个神秘的小女孩感到深深不安。红色的瞳孔，黑发，没有感情……会是他的血脉吗……且这个小女孩拥有比那个人更可怕的能力。
邓布利多感到十分无力，再过三年哈利就要入学。这个女孩的出现成为了他计划最大的隐患。他需要排除掉这个巨大的不确定性，但他看向这个女孩猩红空洞的双眼时却犹豫了。
看着有些出神的老人，女孩微微侧头看向另外一个人。黑色拖地的巫师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其他颜色。对上眼神的瞬间，女孩愣住了。斯内普看着这双猩红的双眼，却没有之前的威胁感与魔力。难道她真的变成哑炮了？他捕捉到女孩眼神中一晃而过的神采，目光中又看到她脸上重重叠叠的伤疤时又移开了视线。
“赛勒斯（音调与英文沉默silence几乎一致），我叫赛勒斯”
这次女孩面无表情的开口了，她收起双手中的枪，重新绑回绷带。邓布利多看了眼紧皱眉头的斯内普，
“你好赛勒斯小姐，很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我是一所名为霍格沃滋魔法学校的校长。这位是学院的魔药课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且同时也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
邓布利多收回了刚刚严肃的面孔，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与赛勒斯介绍着自己与西弗勒斯。斯内普瞥了眼转移话题如此之快还表现的没心没肺的老人，冷哼一声对眼前的女孩微微点头。女孩也回敬的点了点头。看着刚刚那个女孩态度变得缓和，邓布利多笑笑，道
“那么赛勒斯小姐，很具个人风格的名字。是你的父母为你取的吗？”
“不是。有人曾救了我，而我恰巧那时缺一个名字。”赛勒斯没有再看两人，言简意赅。她摸着Angus的头说着。说话的语气立马柔软一些，“这是Angus。”
“嗯，那赛勒斯……肖恩小姐。介于你之前的监护人为这里的猎户伯特.肖恩先生，这样的称呼你觉得可以吗？”见女孩没有反对，随后老人手一挥，录取通知书上空白的名字出现了赛勒斯.肖恩的字样。
“你的救命恩人，见到他之后你准备怎么做呢？”邓布利多的目光瞥向斯内普，被后者狠狠瞪了一眼。
“……一命还一命，但不是现在。我还不能死……”赛勒斯眼眸低垂，暗暗观察着一旁的斯内普。
“哼！愚蠢且自大的想法！”旁边坐着的斯内普突然在脑海中冒出这一句，但现实中他还是用那平静如死水的黑眸盯着墙壁，像在研究木砖的材料。
邓布利多再次询问起关于赛勒斯更多的信息，但之后赛勒斯只是沉默的面对他，一句话不说。又回到起点了，邓布利多看她不愿与自己交流便把目光投向斯内普。斯内普像没有感觉到注视自己的目光一样，继续研究墙壁。也跟赛勒斯一样，不说话，不给任何回应。
邓布利多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
“赛勒斯小姐，好像你的眼睛与魔力都有特别之处。为了你的健康考虑，介意让我检查一下吗？”
“不需要”
“赛勒斯，如果有什么困难作为你的校长会尽全力帮助你的。并且……你的朋友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是吗？”
邓布利多湛蓝的目光移到女孩身后的Angus身上，就在他准备用魔法进一步探查时感觉视线一阵模糊，周围的空间都有些扭曲的感觉。
只有一瞬间，邓布利多身边隐约出现魔力波动。等他将视线回到少女身上，又对上了那猩红的双眼。充满血丝，眼角挤满了鲜血马上就要顺着溢出。他感觉这双眼比刚刚，更加空洞无力。
“你很强大，但我并不怕死。”
邓布利多身体前倾，深邃的目光与女孩对上，毫不避讳。接着邓布利多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不管怎样，肖恩小姐这是你的入学通知书。之后7年你会前往霍格沃滋学习魔法，由于你没有监护人。之后会有教授接你去对角巷购买上学的必需品，也有助学金可以帮你申请。现在也晚了，很抱歉打扰到你休息。如果没什么问题，今天就到这儿吧。”
邓布利多与斯内普准备起身时赛勒斯看向斯内普，“如果我进入霍格沃兹，您会是我的老师吗？”
斯内普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下意识的微点了下头。一旁的邓布利多似乎看到了很有趣的画面，笑呵呵道：“当然，斯内普教授会成为你的魔药课教授。如果你被分入斯莱特林的话，也会是你的院长。呵呵，不过我更加推荐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莱特林....邓布利多校长，我不需要申请助学金。”
“……不申请助学金的话可能你会很辛苦，书籍与魔杖这些都是必备的，一年的花销可能就要30加隆以上……嗯？你伸手这是？”
“邓布利多先生，我现在还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请允许我用这样的称呼，您在毫无提前通知的情况下闯进我的屋子。在我开枪预警之后仍未停止您的无理。您令人窘迫的问话方式，以及以百岁老人装糊涂的理由进一步探究我的个人信息。
我被迫用掉最后的三枚子弹进行自卫，这是我生活中赚取生活费的重要工具。这影响了我下周的打猎计划与收入。并且您耽误了我治疗自己的伤势，这之后一周我可能都无法保持清醒的大脑。我不知道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偷窥我的生活，堂堂一名校长大人竟有这样的癖好。
木门修理费，枪械修理费，以及对我的医疗费，还有我和Angus的精神损失赔偿费。您毕竟以后是我的校长，给我300金加隆就好了。”
“还请原谅——一个年幼者无知的卖弄口舌。”
没想到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女孩出口惊人，斯内普的嘴角微微翘起。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坚信这女孩一定是个标准的斯莱特林。
“咳……到时候斯内普教授会带着你去采购必需品，他会顺便带过去……”
斯内普回头刚准备拒绝，看到邓布利多有些语塞的脸似乎心情没那么糟糕了。他没有再去看那个女孩，只是甩起黑袍扔下一句
“3日后下午，希望你不会浪费我的时间，肖恩小姐。”
“好的，先生，到时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