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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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白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双上挑的凤眸有些许春意。
他说:“本来想让哥哥看到礼物再来讨要奖励的,但是哥哥实在太诱人了,我一下没忍住就亲了。哥哥不要怪我,我给你带了一个你肯定会喜欢的礼物。”
唐一白拍了拍手,有人被套了麻袋,捆了绳子送到了闻宴面前。
居然是陆今安。
陆今安被压跪在地上,前所未有的狼狈,他恨恨地盯着唐一白,怒吼:“唐一白!你负我!你说好了会和我在一起的!”
唐一白点点头,应的很痛快,“骗你的你真信啊。当初我看着你都得把你想象成哥哥才能说出那些情话。你可真是太蠢了。不过是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得意忘形的蠢货罢了。”
唐一白又扭头去看闻宴,笑的蛊惑而天真,“哥哥,他归你了。随你处置哦。”
陆今安狠狠打了个哆嗦。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质问系统,系统装死。
他惊慌不安却又强撑着气势吼道:“闻宴 你当真敢动我吗?你会遭到报应的!”
闻宴看着陆今安,慢慢地确定了这不是梦境,不是虚幻而是事实后他突然低笑了一声,慢慢地重复着他的话:“我敢动你吗?我能动你吗?我动得了你吗……”
“我也不知道。”
“但是,唐一白这次没站在你身边了。也许,我可以试试。”
“陆今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闻宴轻飘飘地说道,仿佛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儿一样,语气堪称平静与温柔。
闻宴看向唐一白,他正邀功似的眼巴巴地看着他,闻宴抬手冷淡地揉了揉他的头,唐一白却高兴地像个傻子。
“有剪刀吗?”
唐一白亲手给他递了剪刀。
当闻宴将剪刀刺进陆今安的手掌的时候,面前突然一阵眩晕,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
背后唐一白扶住了他的腰,偏头问:“哥哥要是累的话可以让我来。”
闻宴摇了摇头,“枪。”
唐一白眯了眯眼,思索片刻,还是把自己身上的枪给了闻宴。
闻宴将枪抵在陆今安的额头,再移到太阳穴,唇微启,喉头有些干涩,“我该怎么对你?我想让你尝尝当初他们受过的痛又怕我一个不小心让你死的太痛快。”
话毕,闻宴朝陆今安腹部射击了两枪。
陆今安发出一声痛喊,鲜血糜丽,衬着陆今安更是漂亮地不像话,已经有些手下眼神渐渐不对了起来。
闻宴却吐出一口鲜血,他虚弱地往后踉跄了一步被唐一白扶住了。
闻宴垂着头,看着手里的枪,心想:果真杀不了吗?真是不公平啊……
“哥哥!”
唐一白焦急出声。
闻宴推开了他,随手用袖口擦了擦嘴。
唐一白注意到了那些手下眼神的变化,他眼神一冷,闻宴把手搭在了他手臂上,说:“他们喜欢陆今安,就把陆今安给他们吧。”
在场的人都震惊地看着闻宴。
闻宴仿佛浑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又平静而冷淡地重复了一遍,“他是你们的了。”
唐一白看着闻宴强撑的身体,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对手下人挥了挥手:“去吧,赏给你们了。”
陆今安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他被人拖下去的时候,大喊大叫,仿佛个疯子。
闻宴有些累了。
吐了血之后很想睡觉。
他心里自嘲,自己确实越来越像个恶毒炮灰了,可他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给他一点权势,只要可以,他一定会报复回去。
闻宴最后晕倒了。再次醒来时,唐一白告诉他陆今安被救走了。
陆今眠救的。他暴露了陆家在唐家安的棋子救下了陆今安。
闻宴没有说话,他知道,天道之子,天道宠儿,岂是他可以撼动的,可是有些事他还是要去做。不做,他总觉得对不起他们。不知道在他遗忘的那些梦里,他们是否还来找过他。
他晕了十天,再次醒来时身体孱弱地不像话。夏日炎炎,他穿着短袖却感觉冷了,又在外面套了件外套。
唐一白最近每日都会回来,回来就会抱着他睡,闻宴一开始还会呵斥,后来就不会了。
总归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唐一白刚开始只是和他共睡一床,后来就开始抱着他,再后来,就开始动手动脚。
闻宴有种感觉,他必须要跑了。或者,选择死亡。反正他活着对谁都没有益处。
闻宴看见季枫的那一刻,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漫画里,陆今安被唐一白囚禁,季枫为了陆今安潜伏入唐家,然而两人却被双双抓住。
季枫抱起闻宴,闻宴一边大骂一边咳嗽着吼道:“我不用你管,你快点走!快点走!不要管我,我过得很好。”
季枫嗤了一声,“你过得好个屁!就剩半条命吊着了,连个医生都不给你找,老子这些天都摸清楚了。你等着在这里给他艹啊!”
“你凭什么管我?我给谁艹管你什么事?”
季枫刚刚还为自己说的话感觉羞愧这下彻底生气了,他冷笑了一声:“凭我是你哥夫!凭我还想和叔叔好好交代!”
二人刚跑到大门口的时候,闻宴似有所感地回头,身后的唐宅二楼阳台,唐一白举着一把狙击枪,朝闻宴勾唇笑了笑,黑沉沉的凤眸里似乎透不进半分光亮,闻宴瞳孔霎时收缩。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是漫画里的那一帧帧画面活过来了。
先是右腿。
然后是耳朵。
最后,要击中季枫心脏的时候,闻宴像漫画里的陆今安一样挡在了季枫身前。
唐一白歪了歪头,丢了枪,脸上的笑意嗜血而残忍,他双手作枪,模拟枪支声音,“砰”了一声。
季枫被带走。闻宴跌坐在地。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喘息着。
唐一白比他高,少年身体没有那么健壮,看着单薄却轻而易举仿佛抱起一条被冲到沙滩上濒死的鱼一般抱起他,亲吻了他冰凉的苦涩的唇,
“乖啊,哥哥,你不能跑。你是我的光啊,你是我夜晚里的向日葵,我不希望你在阳光下,所以和我一起永驻黑暗吧。”
“和我一直待在一起,我们一起迎接死亡。我想化成灰也和当初给了我希望的你在一起。这样的我,一定是最有价值的模样。你说,是吗?哥哥……”
暗哑的声音如同一根暗刺刺入了闻宴的心脏,毛骨悚然的害怕席卷了他的整具身体。
他想求饶,可是喉咙却不合时宜地哑了,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