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没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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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的蛤蟆很遗憾没有看到上次那样香艳的居家时装秀，萧时雨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厚厚的《星耀帝国简史》看着，小小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写着作业，听见开门声，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抬头看了一眼就又自顾自干自己的事情，没搭理进门来的蛤蟆。
这让蛤蟆有些尴尬，恐怕自己这几天是犯了众怒，虽然只有三个人。于是蛤蟆讪笑着朝着小小走去，准备各个击破，摸了摸小小的头说道：“小小在做作业啊，在学校还习惯吗？有没有同学欺负你啊？”
小小也没抬头，只是闷闷的说道：“已经上了两周了，早都习惯了。”
听到小小如此说，蛤蟆更尴尬了，只能尴尬地笑笑说道：“那好好学习，有什么事情了跟哥说。”
最容易攻下来的都败北了，蛤蟆觉着坐在沙发上的那小娘皮更不好糊弄，很是忐忑的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说道：“时雨在看书啊？”
萧时雨白了一眼蛤蟆，放下书看着蛤蟆说道：“我后天就要去中都报道了，以后你记得接送小小，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按时去，看我不拆了你那家破酒吧。车库里有三辆车，你要用哪个就用哪个，不过别开着我的车去泡女人。对了，你有驾照吗？”
蛤蟆老实的摇头说道：“没有，我也不会开车。”
萧时雨撇撇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有时间了还是考个驾照吧。另外，我走了之后，我的卧室小小可以进，你不能进去。”
小小听到这偷笑了一声。蛤蟆有些腹诽，说得好像自己很爱进去一样。
“你明天有时间吗？”萧时雨问道。
蛤蟆为了平息怨气，自然连忙点头说道：“有，天天都有时间。”
萧时雨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道：“那明天小小正好也周末，回去看下奶奶，陪奶奶吃顿饭，后天早上我就走了。”
蛤蟆很狗腿的点点头说道：“好啊，奶奶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想想都开始流口水了。”
萧时雨看着蛤蟆没有节操的狗腿表现，有些无语，认真说道：“爷爷经常去基层，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家里就剩奶奶一个人，你有时间了就去陪陪奶奶，表现好的话，就免了你的房租。”
蛤蟆听到这，两眼放光，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话说你爸妈呢？不回家来吗？”
萧时雨说道：“我妈在魔都，也就过年的时候回来住几天，平时忙得根本见不着人影，我妈在哪我爸就在哪，不过他也是忙着他那些破烂生意，比我妈还要忙。”
蛤蟆算是明白了，干大事的人都是很忙的，问萧时雨：“你大学学什么专业，不是说大学都是恋爱的天堂吗，你没谈场恋爱？”问这话的时候蛤蟆心里不知是好奇还是担忧，自己也说不清楚。
萧时雨一愣，继而平淡地说道：“我的学校没有什么固定的专业，学校只讲授大的政治方向，或者说政治生命，其他要学的东西全凭个人，要说专业，你可以理解为思想政治专业。至于谈恋爱，大学确实有很多人谈恋爱，但是我没想过，或许以后会考虑。”
蛤蟆心头松了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三无人员，想这些有点太过遥远，虽说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一只好癞蛤蟆，但是想和吃完全是两回事。
做了一会儿作业的小小趴在萧时雨耳朵旁嘀咕着什么，这让蛤蟆有些好奇。只见萧时雨点头后，这小妮子飞快的跑到电视跟前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原来是想看电视了。
蛤蟆觉着自己这个哥哥被无视了，为了树立起哥哥的威信，故作威严的问道：“作业写完了吗？”
小小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剧，头也没回的说道：“写完了。”
蛤蟆觉着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打击，在这小妮子心中的分量越来越低了，心灵有些受伤。萧时雨乐的看蛤蟆吃瘪，坐在沙发上痴痴笑着。
蛤蟆无奈，说了句：“看一会儿早点休息。”没有得到回应后摇摇头回了房间，一头扎进书堆里，边读边对照着酒吧模式，自己慢慢摸索，虽说酒吧路子不是中规中矩的商业路子，但是仔细摸索总是有迹可循的。
萧时雨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踌躇着走到蛤蟆卧室敲门，她很好奇这个忙的脚跟不着地的癞蛤蟆一天到晚在做些什么。
进屋之后发现蛤蟆坐在书桌前看着书，说实话，她在星耀帝国有“高层领导摇篮”之称的政治学院见过不少寒门学子让人敬佩的努力攀爬的样子，但像蛤蟆这样到疯狂境地的着实没有见过。
她也搞不懂这个到现在仍然一身土气的从盘山出来的癞蛤蟆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或者说是想要什么，这让她愈发好奇。当然让这个高傲的姑娘主动开口去问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看似随意的挑起一个话头：“你那破酒吧捣鼓的怎么样？”
蛤蟆放下手里的书，拿出一根烟在手上摩挲着说道：“还算顺利，刚接手总会有一些跳梁小丑出来蹦跶的，不过这都是小事。”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一直经营酒吧吗？”萧时雨接着问道。
蛤蟆思索了一会儿，平静地说道：“暂时这样打算，毕竟学生人傻钱多，酒吧这块收入不错，况且鱼龙混杂。用心经营，人脉这块也是一个隐形的收入。等站稳脚跟了，采取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把大学城这块的小酒吧逐渐拿下，再集中精力把和零度酒吧相当的那几家拿下。以后等稳住了大学城酒吧这块再做其他打算。”
“怎么就学生人傻钱多了？”萧时雨冷声开口问道。
“啊？”蛤蟆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说错话了，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娘们不也是学生吗。于是挠挠头憨笑道：
“说错了说错了，学生都是祖国的花朵，怎么会人傻钱多呢。我的意思是把大学城这块的酒吧兼并了，肃清那些乌烟瘴气的氛围，还大学城一个朗朗乾坤。”
萧时雨千娇百媚的白了一眼这货，看得蛤蟆目瞪口呆，只见这小娘皮摇曳着亭亭玉立的身姿走了，留下一句话：“要是有什么麻烦，到时候给我打电话。不过寒假的时候，我要去酒吧玩，你得给我免单。”[c1]
……
一大早，蛤蟆还在睡梦中，门就被敲响了，蛤蟆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有些奇怪，怎么昨晚又做梦了，难道小时候爬山林的事一直存储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可是盘山那边也没有雪山啊，怎么老梦见自己爬雪山，真是奇了怪了。
打开门就看见小小站在门口，仰着头道：“哥，咱们今天要去萧姐姐奶奶家，你赶紧收拾吧。”
蛤蟆这才想起来昨晚萧时雨说明天她就要去学校了，今天去她奶奶家。挠挠头，回屋收拾了一番。等蛤蟆坐到餐厅的时候，萧时雨和小小端着早餐出来。
等萧时雨开车到那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不出意外，老人又在门前的菜地里打理着。看着三个孩子进来，萧时雨奶奶很是高兴，张罗着就要做饭，这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似乎没有被生活磨去那份与生俱来的灵气，经过岁月的雕琢，灵气早已隐于平淡之中。
知道孩子们吃了早饭之后，见时间还早，几人就坐在客厅沙发上聊着天。在得知孙女明天就要去中都了，老人也只是平淡的点头，可能对于这么多年大多数时间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早已习惯。
老人拉着小小，听小小说着学校的趣事，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蛤蟆看着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幅未写完的《岳阳楼》书法，墨迹还未干透，笔砚也还放在旁边。
和萧时雨、小小聊天的老人抬起头看着这个瘦峭的背影，笑着说道：“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除了侍弄菜园子，就是写写字，老头子总是说我一副穷酸书生相。”
“我也偶尔胡乱写写，奶奶您笔力雄厚，一手炉火纯青的瘦金体拿出去估计能让那些自诩书法大家的人自惭形秽。”蛤蟆转过身微笑着说道。
老人笑着说道：“哪有你小子说的那么厉害，也就自己打发打发时间，净捡好听的的糊弄我这老太婆。”
萧时雨算是抓住了蛤蟆话中的讯息，开口说道：“你既然也会写，那写几个字让我们开开眼。”
蛤蟆有些无语，这小娘皮任何时候都不忘让自己出丑。老人也凑起了热闹，让蛤蟆随便写几个字。
无奈之下，蛤蟆只得提笔稍作思索，便在纸上写起来，一会儿功夫，放下毛笔，三人上前来，只见扑着墨香的纸上写着一首很着名的词作：“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萧时雨只觉得字迹很是好看，小小纯粹是凑热闹，只有老人算是内行，看着同样工整的行楷，但是这幅楷体字工整中隐藏着无限锋锐，初看瘦骨嶙峋，细看让人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凛然之气。尤其最后一句话，力透纸背，锋锐尽显无疑，犹如惊蛇入草，飞鸟出林。
良久，老人叹道：“老井一手调教了个好孙子啊！这幅字就当送你萧爷爷如何？他一定会喜欢的。”
……
中午，一老三少四个人吃了可口的家常饭，因为萧时雨还要收拾东西，所以便早早离开。
只是在吃饭的过程中萧时雨突然提议，等小小建国节放假的时候，让蛤蟆带小小去中都玩。
蛤蟆吸溜着面条，含糊的说了句“没到时候。”
让萧时雨有些莫名其妙。只有端着碗小口吃着饭的老人听到这句话眼里闪过莫名的意味。
离开时，蛤蟆答应带小小常来看望老人，老人笑笑说道：“年轻人都有正事要忙，我这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闲了过来坐坐，把这当自己家，老井没了，你就是我萧家的亲孙子。”
蛤蟆对于老人朴实温情的话语有些感动，点点头应下来。在蛤蟆准备上车时，老人突然叫住蛤蟆说道：“孩子，一步一步慢慢来，老头子经常不在家，要是有什么坎迈不过去，给奶奶说，虽说奶奶只是个妇道人家，但是仗着老头子那点余威，在这金州说话还是管点用的。”
蛤蟆点点头笑着应是，坐在车上他总觉得这个老人似乎也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