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飞行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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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开空调，汤依一个人在出租屋时总会穿得格外清凉，下半身空着，上半身宽松的黑色吊带衫，本该到腰部的衣摆被撑得连肚脐都遮掩不住。
补上三个月房租外加物业费后，封远提前预支给她的五千所剩无几，不过至少吃泡面能加根火腿了。
碗里泡面吃到一半，手机弹出消息。
“小汤啊，这边有个新角色很适合你，女三号戏份不少。你要不要来魔都聊聊，我给你预订机票？”
发消息的是某二线网剧导演，由于他最近新戏爆火，隐约有晋升一线的趋势。
汤依在他戏里跑过几回龙套，导演人倒是正经人，只是他固定合作的那制片人不止一次给汤依塞过房卡，言语暗示更是频繁。
最后汤依把联系方式一删，直接跑路走人……
女三号这种好事汤依从不觉得会落在自己头上，一定又是那制片没安好心。
况且那头狐妖没解决之前，她没心思去拍任何戏，于是把手机一关不做任何回复。
忽得WX电话又响起，这次是封远打来的。
接通后封远直接道：“汤依，你身份证号发我下。”
汤依疑惑问：“干嘛？”
“我给你买机票，去魔都。”
“去魔都？”
“上次不跟你说了吗，买点翡翠首饰和准备我妈常穿的衣服。”
“哦……好。”
汤依挂断电话，点开对话框把身份证号输入发送，好一会后屏幕上弹出封远回复消息。
封远：你怎么还没发过来？
汤依吃面的动作一滞，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身份证号码发给了那导演。
正当她想试试能不能撤回时，导演已经把购买机票的截图发来，明早九点经济舱。
汤依捧着手机好生尴尬，开始寻思该怎么解释。
导演：小汤你放心，这次制片绝对不是他，我是真心实意邀请你合作的。
见导演态度诚恳，汤依稍稍心动，毕竟她打心眼里还认为自己是个演员呢。
汤依：拍摄档期大概在多久？
导演：九月份之后吧，小汤你时间上有困难吗？
汤依：没没没，导演那就先这样，咱们见面聊。
九月份狐妖应该已经被自己解决，到时候拍戏也不耽误，去魔都也正好顺路……
汤依心里这么琢磨着，将截图转发给封远，表示自己已经买好票。
封远回复一排省略号，购买和汤依当天同一班次机票。
次日早上二人在机场见面，若非试戏或见特别重要的人，每次去人多的地方汤依都喜欢穿身宽大的袍裙遮掩身材，免得引来让她不舒服的目光。
今天来机场同样如此，一身灰布袍裙弱化去她那丰满身材的视觉效果，也让她整个人显得冷淡不少，再用一副墨镜遮住大半张脸，还真有点高冷大明星的味道。
见到封远，汤依莫名心虚。
【他要知道我合约期间还顺路去魔都试戏，会不会又发脾气？】
封远眉眼微挑，也懒得挑破她，只阴阳怪气道：“这大墨镜都戴上了，汤大明星这是提前适应未来爆红后的生活？”
汤依取下墨镜，露出两圈厚重的黑眼圈。
“我昨晚没睡好才戴墨镜的，你别瞎说。”
“怎么了？”
“说了你也不懂。”
【昨晚梦见师傅师娘，也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每次梦见他们都会出事，难道我这次远门也出不得？】
汤依在心底不停念叨着，面色愈发凝重，直至登机前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上飞机后，汤依发现封远坐到了自己身边，好奇问：“你不是买的头等舱吗？”
“我刚跟你身边人换的，通知过空乘了。”
汤依本没去在意，可忽又听封远开口。
“你不是没睡好吗，你孤零零一女人，等会要是睡着我放心不下，坐一起多少有个照应。”
“诶……！”
汤依眨巴着清亮的眸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封远话里意思。
【别多想，人家只是一番好意。】
飞机起飞，汤依眯眼打起哈欠，真就迷迷糊糊睡死过去。
睡着睡着，她脑袋一歪倒在封远身上，哈喇子沿着嘴角打湿封远肩头。
封远招招手示意空姐拿来毯子给汤依盖上。
大概是知道封远从头等舱过来的，空姐态度极其客气，行动麻利不说，最后还不忘拍起马屁。
“先生对你女朋友可真好呢。”
封远淡然笑笑，望着眼前这位明显该出现在头等舱的空姐，摆摆手示意她退下，表示不用她单独过来伺候。
虽然没具体了解过，但自己名字应该在航空公司重要客户名单上，昨天他刚订完票，就有人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专车接送。
“封先生，有需要你再找我。”
空姐很识时务没做纠缠，离去前望上一眼熟睡的汤依，眼里忍不住流露出羡慕。
干空乘这么些年，她不是没见过富二代把“灰姑娘”带进头等舱，但肯陪着“灰姑娘”坐经济舱的封远还是头一个。
关键长得还帅。
真酸啊！
闲着没事，封远又开始打量起汤依脸蛋。
好看是真好看。
就是怎么会惦记起杀自己呢？
眼瞅着离飞机降落还有半个小时不到，那本该去头等舱的空姐又过来给封远端上一杯凉茶。
“你慢用……”
转身返回时，她时不时用余光偷瞄，见封远端起茶杯后脚步稍稍放缓，脸上浮出期待。
封远视线里清晰可见茶杯下垫的纸条，上头是一串电话号码加一个名字。
他视而不见，喝上一口茶水后用茶杯重新盖住，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自己给空姐留了面子，她也该懂事点别再耍这种小聪明。
正当空姐失望叹气时，汤依迷迷糊糊醒来，擦了擦嘴边流的哈喇子发觉口渴得厉害。见面前有杯茶水，也不管是不是封远喝过的，端起来就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诶，这纸条是什么？”
汤依发现纸条，忍不住好奇问。
忽一抬头，视力2.0的她清晰瞧见空姐胸前工牌字样，再看看纸上名字，恍然大悟。
“咦……”
汤依一脸鄙夷地望向封远，眼神极其复杂。
【趁我睡着勾搭空姐，还真有你的！】
【看来宰你时得多砍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