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熟人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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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别墅门铃响起，昨晚睡在客厅的孙佳萱揉着眼睛起床开门。
“小昭预定的早餐这么快就到了吗？”
开门一瞧，外卖小哥还挺帅！
“你是？”
瞧瞧门牌号，封远确定自己没走错，盯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发出疑问。
“早餐呢？”
看着两手空空的封远，孙佳萱同样一头雾水，昨天学妹不是说她预定了早餐吗，东西呢？
封远眉头微蹙，踮起脚往里眺望，整个客厅一片狼藉……
“封昭！”
封远扯起嗓子吼一声。
回音在别墅内回荡，睡梦中的封昭猛然惊醒，穿着牛奶睡衣的她来顾不得刷牙洗脸梳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大门前，惊恐万分地看向封远。
“哥……你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封远面无表情地瞥看上一眼孙佳萱，以及后续出来的几个姑娘。他没当众拂自家妹妹面子，转而微笑道：“先不说这個，找个保洁把家里弄干净，吃早餐了吗？”
封昭结巴道：“我……预定了。”
“取消吧，一起出去吃点，我请客。”
封远往着家里一片狼藉没半点胃口，也正好借吃早餐的名头打发外人离开。
十几分钟后，数人来到小区外早餐厅内落座，姑娘们的话题中心也由封昭转为封远。
封昭喊他哥？
那意味着什么？
顶级优质男！
几个自认模样不错，胆子大一点的已经开始主动攀谈，握紧手机跃跃欲试，看样子是准备询问联系方式。
封昭能清晰感知到老哥不高兴的情绪，本来已经不打算触他霉头，可见这些女人眼冒桃花的样，心中甚至不爽，于是故意问上一嘴。
“哥，嫂子呢？”
封昭一声“嫂子”喊出口后，其余女人顿时收敛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不少想着挖墙脚的。
汤依下飞机后说是要去见一位当地同行长辈，算是拜拜码头。
封远本想直说，可只觉着这群女人烦躁，便笑笑道：“你问哪个嫂子？”
他这话一说，其余女人心里那点小九九顿时烟消云散，就连封昭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一顿早餐用完后，封远亲自喊车给她们送走，扭头看向封昭，脸上和煦的微笑转为冰冷的注视。
兄妹二人沉默着回到别墅，正巧封朵打着哈欠迷迷糊糊起床，瞧见封远后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喊上一句。
“哥…哥。”
封远能看出封朵似乎有点心虚，不过今天的重点不在她身上。
他回过头，也不发火，只神情冷漠道：“小昭，我大一刚上学的时候一个月开销也就一千多出头。这么吧，从今天起我让妈把你信用卡停一段时间，我这一月给你两千，后续等你慢慢适应大学生活再说。”
方才那四个女人明显就不是大一新生，封远也不想去打听她们怎么和封昭认识的。
开学第一周就往家里领高年级学生开睡衣趴，等时间久了，我都不敢想伱要开什么趴！
封远能理解，过去十几年封昭长期生活在陈霓无形的高压之下，上大学后放纵一二很正常，但多少得有个度。
“2000……”
封昭面露难色，过惯富贵日子的她实在不知道这点钱能干嘛，够不够她油费都难说。
“那就1500。”
封远已经觉得自己足够慷慨，自己这当哥的专程过来陪读大学，日常开销基本全包揽，2000纯粹零用开销。
“别别别，就2000。”
封昭只好乖乖就范，垂头丧气跑回自己房间，打算补个回笼觉。
封远随即又望向一旁封朵，忽问道：“朵朵，昨天你没看见我消息吗？”
“我……”
封朵本想说自己早就睡了，可本就不会说谎的她一迎上封远目光，更是慌得缩起脑袋开口道歉。
“对不……”
“行了，没看到就没看到。你也回去睡个回笼觉，明天开始我送你去学校。”
封远开口打断封朵，心中暗暗叹气。
两妹妹都不是能让他省心的主……
————
次日清晨，封远迷迷糊糊睁眼，他小心翼翼下床，没去吵醒侧方还未醒来的汤依。
洗漱后来到客厅，穿着校服，晃荡着马尾的温朵早已等候多时。
“哥。”
“走吧，早餐在路上随便吃点就好。”
下到停车场，封昭惹眼的大红色路虎旁停有一辆小巧的两轮电驴，封远骑上电驴载着封朵来到她校门前，好生叮嘱几句后与封朵挥手告别。
离开封朵学校，骑着电驴的封远转而来到两公里外的一处写字楼，停好车进入洗手间，拿出书包内一套西装换上，准备上楼面试。
招聘封远的公司是一家新开设的“自媒体”公司，不过这年头是人是狗都敢挂个“自媒体”的标签，穿个丝袜擦边扭扭屁股，同样是“自媒体”。
封远上网翻看过，此公司成立一月不到，目前只发布过两个视频，在某B，某D等平台都成为了爆款，播放量已经到一百七十八万，内容质量十分优质。
公司最近打算拍摄一系列古装题材，正好需要一个古汉语专业相关的苦力大学生来做文献参考，于是封远顺利被招来面试。
而封远看上他们的原因只有一个——事少！
至于3000出头的工资，也就那么回事……
上到六楼封远推门而入，视频团队一共三十来人，这会都坐在工位前各忙各的，瞧见有新人来实习都忍不住好奇打量几眼，有几个热心肠的还给他指出导演兼老板的办公室方向。
岗位招两个，来面试的一共有五人，三男两女，这会正齐齐的坐在椅子上等候。
封远是最后到的，自然是坐在末尾，不过众人目光却齐刷刷地朝他望去。
被盯得久了，封远不免有点发毛，心想自己也没帅到这种程度？
低头一瞧，封远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拿错西装了。
一米八五的高壮身材，肩膀又宽又平，两条堪比男模的大长腿，再加上定制西装的优质面料合体剪裁，配上那股远超同龄人的自信，西服内敛沉稳的黑色彰显着他的气质。
这身西装是陈霓去年前给他定制的，穿上它往这一坐，封远直像是来面试人的……
“第一位！”
好在尴尬没持续多久，办公室里头开始喊话，听声音封远忽觉有几分耳熟。
每人差不多十分钟面试时间，近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封远。
大步推门而入，封远抬头望向坐在办公椅上的帅气女人，眉眼微挑。
“真巧了啊！”
封远对今天的面试已然十拿九稳，他不慌不忙扯过椅子坐下，咧嘴笑笑喊出对方诨号。
“灰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