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工作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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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萍自然是不会再拒绝。
说实话，能有这么好一个工作，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村里的女人，每天要做许多家务活。
种菜浇地，喂猪养鸡，缝缝补补什么的，每天从早忙到晚。
洗衣做饭都算轻松的了。
可做这些事情没有收入，家里的开销只能仰仗着男人，许多女人只能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
女人要是有了收入，在家里也比较能抬得起头来，日子肯定会好过多了。
张萍到底还是收下了礼物，以免这个工作落入他人之手。
她看得出来，分家后的沈大妞脱胎换骨了一般，非常有主见，说话办事都给人非常可靠的感觉。
说不定，她以后真能干出点什么。
把母女三人送到院门的时候，张萍犹豫了一下，怪不好意思地说：“大妞，我跟你娘从小一块长大，姐妹一样，其实，我更喜欢你们叫我萍姨。”
沈清篱马上改口说：“好啊，萍姨，我也觉得，叫你萍姨更亲切点。”
张是大姓，村里姓张的婶子辈的女人有好几个，都叫张婶，其实很容易搞混。
沈清篱便叫：“萍姨——”
张萍答应：“哎——”
张月娘笑着摇头：“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当天下午，张萍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要是沈大妞的面包真能卖得好，以后自己每天能挣二十文钱，比男人挣得还多。
以后婆婆该不会给她脸色看了吧？
她的腰板也能挺得起来了吧？
原来，善心真的能换来善心。
张萍当然清楚，沈清篱这是在照顾自己呢。
否则，沈清篱每天只要花十文钱，甚至几文，都能雇到人给她揉面。
要是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只怕好多人都会抢着来要这个工作。
当天下午，沈清篱比往常稍微早了点到菜市场。
菜市场上人流还没达到高峰期，只有零星几个人在买菜。
她把野菜和药材送到赵姐的摊位上，结了账。
沈二妞在家里可没闲着，干完家里的活，就带着沈三妞去山上挖野菜药材了。
下午沈小满回到家后，只休息了一下下，也上山去干活了。
他们俩这几天吃得饱吃得好，再加上心情亢奋，精力特别旺盛，干这点活没觉得累。
因此，沈清篱才能有东西送到赵姐这边。
她观察了一下市场，如今购买野菜和这两样药材的人已经没有最初那么积极了。
毕竟这两样东西卖得贵，大部分人舍不得买。
沈二妞和沈小满抽空挖来的这些，量是合适的。
再多的话，恐怕这个菜市场消化不了。
赵姐把钱拿给沈清篱，又从台子下提出来一个大塑料袋，递给她。
“清篱，这是我亲戚家孩子穿过的衣服，都是好的，不算旧，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拿去穿吧。”
沈清篱其实早就想换掉身上的衣服了。
她穿的是古代的衣服，在这个菜市场行走，怪别扭的。
有时候她会感叹，如果是在二十年后就好了。那时汉服复兴，穿汉服的人很多，大家见惯不怪。
这也是她急着想去二楼的原因之一。
这个菜市场没有卖衣服的，她得去二楼才能买到。
见赵姐这么贴心，沈清篱连忙接过来，向她道谢。
“谢谢赵姐，我当然不会嫌弃。我跟我妈说过，让她给我做普通女孩子穿的衣服，她老不肯，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赵姐见她不嫌弃，很开心。
“清篱啊，”她语重心长劝，“你卖这些野菜和药材也赚了点钱，可以给自己买两身衣服。还有，你太瘦了，要多吃点，长壮点。”
“我会的。赵姐，你不觉得，我这两天已经胖了点吗？”
沈清篱把头发朝后拨了拨，让她看自己的脸。
赵姐仔细打量了一下，笑了。
“确实长胖了一点，也白了一点。不过还是瘦，还要继续长。”
她凑到沈清篱跟前，压低声音说：“清篱，告诉你一个秘密，昨天晚上商城请法师来做法事了。”
沈清篱回想起那法师的样子，竭力忍住笑，装作好奇的样子。
“法事？驱鬼吗？”
“对啊，听说那法师可厉害了。这下好了，我晚上又可以晚点走了。听说，还是那个自焚死掉的女鬼，怨气不散。唉，被活活烧死，真惨，不知道她的样貌是不是很可怕。听说，昨晚那个法师都吓尿了，肯定是被女鬼的样子吓的。”
沈清篱心道，你看我可怕吗？
她不想再跟赵姐讨论此事，见摊位上没有顾客，便说：“赵姐，我有土鸡土鸭要卖，你可以帮我介绍给鸡档吗？”
虽然她可以自己去谈，但她更想还赵姐人情。
赵姐帮了她不少，可以顺水推舟让她给那边一个人情。
赵姐马上说：“可以啊。你的鸡鸭带来了吗？什么时候带来，我什么时候带你去。”
“我已经带来了，放在菜市场外面，我这就去拿。”
沈清篱说着，转身回到商铺。
她翻开袋子，拿出一套合适的衣服，躲到商铺的角落里换上。
商铺的这个角落比较隐蔽，不会被外面看见。
虽然站在商铺门口换衣服，外面的人同样看不见，可沈清篱自己是真做不到。
因为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外面的人。
当着别人面换衣服，太羞耻了。
这是套运动服，正方便她做事。
换好衣服，沈清篱把鸡鸭放在手推车上，拖到赵姐那边。
赵姐见她一会会的工夫，就换上了自己送她的衣服，更是开心。
她没有多问，以为沈清篱是躲到公厕里面换的。
“走吧，我带你过去。”
赵姐帮沈清篱拖着小拖车，来到菜市场另一侧的鸡档。
“龙哥，这是我的一个小朋友，她有土鸡土鸭，都是正宗的，没有喂饲料，吃粮食虫子，喝山泉水长大的。你要不要？”
“我看看。”
鸡档老板龙哥抓起一只鸡，仔细观察，这里摸摸，那里掐掐。
看着看着，他便扬起了双眉。
“还真是土鸡。”
赵姐得意地说：“那还有假？我还会骗你不成？这是人家在山里养大的，根本不是养鸡场养的鸡能比的。”
龙哥又抓起一只鸭，看了一会，丢回手推车上，拍拍手。
“可以，我都要了。价格绝对公道。我这里普通的鸡卖三块钱一斤，土鸡卖六块钱。我给你算批发价，五块钱一斤。我这可是看在赵姐的面子上，否则价格不可能这么高。”
“可以，”沈清篱对价格没有异议，“不过龙哥，我不光是卖鸡鸭，我还要买你的普通鸡鸭，每天都要。你看，能不能给我算便宜点？”
“你要买多少？”龙哥问。
沈清篱说：“现在每天五只鸡五只鸭，以后看情况，或许会要得更多。”
龙哥想了下说：“那，我算你两块五一斤？真的不能再少了，我这一斤只赚你两毛钱。”
“好吧。”
沈清篱这两天了解过菜市场的行情，知道龙哥没有说谎。
鸡鸭的价格都谈妥后，便是过秤。
龙哥手脚麻利，替沈清篱把她买的鸡鸭的毛全部拔了，剖好洗净。
赵姐惊讶地问：“清篱，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鸡鸭？”
沈清篱笑道：“我有一个亲戚，他在做烤鸡烤鸭的生意。我想，我这儿买比较方便，龙哥给的价格又实惠，正好给他带回去。”
“原来是这样，”赵姐深信不疑，“你那亲戚在哪卖呢？说不定哪天我也可以去买点尝尝。”
沈清篱说：“我亲戚是给酒楼送餐的，不零卖。不过赵姐如果想吃，我明天给你带点过来。”
“啊，那就不麻烦了。我摊位上好像来人了，就不陪你了。”
赵姐匆匆回到摊位上卖菜去了。
这时下班时间到了，来菜市场的人也多了起来。
沈清篱把处理好的鸡鸭装上手拖车，拖回到商铺。
与此同时，沈老太那边，王氏和郭氏也在跟沈老太讨论卖烤鸡烤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