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难以言喻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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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下契约，就可以了哦。”
有那么一瞬间，梦灵以为眼前的白色生物使用了精神攻击，模仿音祈的声音骗她上当。
“还请不要想这么失礼的事情哦，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这张契约注定不会生效，只是签下它，会让你知道更多东西而已。”
“而且……关于你，我要额外确认一些东西。”
另一边，白色生物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没有催促，也没有放弃。
它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又或者，一切都早已笃定。
『喂喂，那个……音祈姐姐？你确定你没骗我？这玩意真的是可以随便签的东西吗？』
如果说“灵歌少女”是卖身契的话，那这个世界里的“魔法少女”，已经算是奴隶契约了吧？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世界上会存在魔法少女吗？”对此，音祈发表了反问。
『相比魔法少女，其实我对上帝和灵歌少女更好奇一点……』梦灵在心里小声嘀咕。
音祈：……
虽然现在很想告诉她，但是……还不是时候呢。
“永濑浅子她们，应该已经和你提到过魔法少女的事情了吧？包括魔法少女的归宿，以及契约的真相。”
这一次的声音，来自白色生物。
“面对无数战死的，将要战死的，以及战斗中的少女，你难道，就不想做些什么吗？”它发出了理所当然的提问。
“不想。”梦灵当即回答。
她只是一个刚得到“言灵”，有些一头雾水的普通少女而已，一心平凡，胸无大志，也不是救世主什么的。
说起来……和魔法少女有关的事情，涉及世界的安危，和无数人的生命。怎么想，都应该是某位自称上帝的家伙的工作吧？
音祈：……
某上帝决定假装没听到梦灵的这段心声。
“你很特殊……如果你成为魔法少女，说不定，一切悲剧就都会终结哦。”白色生物开始循循善诱。
“你会实现一个愿望——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哦。”
最终，梦灵还是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走上前，接住了漂浮在空中的金色契约。
对于这张“臭名昭着”的契约，她确实有点好奇。而且既然音祈说它是无害的，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毕竟对方从没在这方面骗过她。
上面的文字，并非任何一种已知的文字，而是一种看上去就非常古老的字符。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梦灵的注视下，那些文字仿佛活过来一般，在梦灵的脑海里组成一个奇怪的图案——『一把雪白的剑刃』
与此同时，一段关于契约地释义浮现在梦灵的脑海里。
『思维分割』
『思潮定向』
『凡人……神……』
明明都是不认识的文字……但是，好熟悉，好熟悉。
而且，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入脑海。
那是一种……比世界毁灭更加深刻的情感。
『天灾降世，文明崩裂』
『零灾蔓延，星空悲寂』
『方舟将倾，火种将熄』
……
然而，突如其来的恍惚打断了这个过程。
回过神来时，梦灵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多了两行清泪。
眼前的契约上，不知何时，已经留下了她的名字。而下面一栏的『愿望』，则是被填写了一串奇特的字符——
『救救我……们』
至此，契约正式成立。白色生物的眼里光芒渐盛。
“你居然会写我们的文字……真是奇怪呢。”
“不过，你已经加入我们了，就无所谓了。”
“契约成立，过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痛哦。”
话音刚落，梦灵就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力量。
然后，是撕裂般的疼痛……就好像，精神正在被强行拆分成好几份一样。
“要……裂开……了……”少女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接着，下一瞬间，一切都停止了。白色生物眼中的光芒迅速淡去。
一切，都收缩成白色生物眼里的一串数据代码。
『错误！灵魂编辑失败，进程终止！』
『错误代码（-42）——权限不足，拒绝访问！』
“那个……什么……情况？”
回过神来的梦灵，有些后怕地捂住脑袋，试着感受了一下可能的变化。
然后，她发现——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
她并没有感受到传说中的的魔力？
只不过，这次，眼前的白色生物并没有回应她。
它只是机械地看着前方，眼里不断闪烁着白色的光点。
『错误——契约失败』
『分析原因——错误代码（-42），权限不足，拒绝访问』
『检索中——未找到预案』
『检索中——未找到预案』
『个体——薄奚梦灵——生日2017.5.19——出生地华国魔都……警告！权限不足，检索终止！』
『警告！权限不足，禁止一切检索！』
『逻辑故障，准备强制重启——错误！权限不足！被允许前，禁止一切强制行为。』
『检索中——错误！未找到预案』
“那个……你还好吗？”梦灵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白色生物。
从刚刚契约忽然终止后，对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一动不动。
就好像……坏掉了一样？
“呐，困难已经解决了，你可以走了哦。”脑海里，再次响起了音祈的声音。
『契约没有危险……是指的现在的情况吗？』梦灵伸出手，尝试性地戳了戳白色生物的脸。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软软的，毛茸茸的……怪可爱的？
等等，不对劲！
梦灵花了十多秒才把这个过于惊悚的想法逐出脑海。
毕竟和可爱沾边的事情，它是一点都不沾边啊……
成为魔法少女未遂后，梦灵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变回了学生形态。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不过总算忙完了大大小小的事情。
是时候回学校了呢。只希望小萝莉一个人不要出什么意外吧？
然而，少女刚走了没几步，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点开消息列表，名为『月酱』的网友，头像上闪烁着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那一瞬间，一个不太愿意回想起的事情忽然涌入梦灵的脑海。
比如说……昨天中午，好像放对方鸽子了？而且一直拖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