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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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梦灵和老大爷就兼职一事进行了深入且友好的交流，两人充分交换了意见，相互尊重了对方的主张，增进了双方的了解，并就“兼职合同”各自发表了有见解性的提议，最终顺利达成了一致的协议，商谈圆满结束……
简而言之，梦灵找到工作了。
每天放学下车后当三个小时看板娘，将商品整理分类，顺便把缺货情况告诉大爷。至于其它的都由大爷负责。
虽然干的活不算多累，但工资意外地很高——至少和山野夫妇给的报酬加起来，交学费完全够用了。
“现在年轻人的世界啊，我们老年人不懂喽~”
在老大爷的感叹下，梦灵轻飘飘地走出店门，手上还捧着“入职礼物”——一件魔女裙，外加一顶魔女帽。
一套cos装，也可以算是工作服。
这原本是大爷的孙女看店时穿的衣服，梦灵本想拒绝的，但是为了契合店名，大爷还是硬塞给了梦灵。
主要是……他给得太多了。
就这样，捧着还热乎的合同，和员工服，梦灵慢悠悠地走回家。
“我回来啦！”
进门时，她下意识地向屋里喊道。
“梦灵姐姐，欢迎回家！”
小栀子蹦蹦跳跳跑过来，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嗯，稳稳地接住了。
还好小栀子的身高不算高，要不然还真不能接住。
要是换成国内，11岁男孩普遍一米四一米五，甚至一米六的话……
到底是谁抱谁就说不准了。
但是就算是岛国，11岁，不到1米3的身高也显得太矮了点……难道是遗传因素?
栀子的小脑袋在梦灵怀里轻轻蹭了蹭。
虽然硬硬的，但香香的……
“不许调皮！”梦灵轻轻敲了敲小正太的脑袋，“栀子酱今晚想吃什么?”
“唔……可乐鸡翅！”
……
饭桌上，两人像往常一样，享用着晚餐。
但梦灵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小家伙不像以往那么活泼了。
小眼睛也经常神游着，似乎有一些焦虑。
不过小栀子没说，她也就没问。
饭后，梦灵像往常一样打理着家务。
栀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像往常一样看漫画。小眼睛时不时向少女飘一下，小嘴嘟着，似乎很苦闷?
梦灵偷偷观察着。她想知道小家伙到底怎么了。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少女也忙完了家务，冲了个澡。
看着穿着居家裙，散乱着头发，慢悠悠走出来的少女，终于，小栀子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走到房间里，拿出一封粉色的……信?然后慢吞吞地走到梦灵身旁。
“梦灵姐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少女拿过那封信，几个优雅的粉色字符映入眼帘。
【For dearest】
哟，还是小情书呢。
谁写的，写给谁的?
少女饶有兴致地拆开。
这是一封栀子收到的情书，是他班上的同学寄给他的。
大概意思就是，栀子酱很可爱，已经爱慕栀子酱很久了，然后今天终于下定决心，想要把关系更进一步之类的……
文笔只能说……很有小学时代的气息。
但梦灵还是兴致勃勃地看着。
果然，栀子酱最可爱了，这不就有小女生上钩了?
然后她看到了情书的末尾。
——爱你的，山田君
梦灵：……
君……??
不对劲，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对劲！
“那……我可以听听栀子酱的想法吗?”梦灵假装镇定地询问。
“唔……虽然山田君确实很帅，但是感觉他的性格不太好，我不喜欢……”
梦灵：……
等等，就这?
就没有别的不喜欢的地方吗?比如说……对方是男孩子之类的?
梦灵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关于美少女和小正太同居，然后小正太弯了这档子事》
为什么会有一种微妙的挫败感呢……
好不容易将一些奇怪的想法逐出脑海，梦灵回想着可能的原因。
栀子被父母当成女孩子养过一段时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把自己当成女孩子，直到上了小学后才发生了改变。
但是很难说改变得彻不彻底……
性别认同障碍……这是梦灵想到的最大的可能。
少女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稍微地试探一下：“可是，栀子酱是男孩子哦，男孩子是不可以被男孩子喜欢的。”
“可是……”栀子低着头，似乎很苦恼。
忽然，梦灵想到了什么，伸出葱白的手，轻轻握住了栀子的小手。
感受着手掌被包裹着的温暖与柔软，栀子想抽出手，但被少女牢牢地抓着。
渐渐地，刚洗完澡的少女，身上散发着独有的清香，弥满在狭窄的房间里。
栀子的小脸也逐渐变得通红。
还会脸红，问题不大。
至少说明小栀子对身为少女的自己还是有一些憧憬的。
弯了，但还没完全弯……大概?
收回手，梦灵用一种认真地语气和小栀子交谈着。
“总之，栀子是男孩子，只能喜欢女孩子，知道吗?”
“嗯……”
“如果栀子答应了别的男孩的表白，一定要拒绝，然后告诉老师。否则的话，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做栀子的朋友了哦。”
“嗯嗯！我答应，梦灵姐姐不要离开这里！”
“最后一点，栀子还小，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恋爱是禁止事项！等栀子酱上了高中，乃至大学，才能正真的明白其中的含义，知道吗?”
“嗯嗯！”
虽然语气强硬了点，但梦灵相信，长大后的栀子一定是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的。
“好了，去洗澡吧，我还要洗衣服呢。”
40分钟后。
少女百般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洗个澡要怎么长时间吗?
“栀子酱，洗好了没?我还等着洗衣服呢?”少女喊道。
浴室里依旧是淅淅沥沥的水声，没有人回应。
少女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她快步走到浴室门外，敲了敲门。
咚咚咚！
“栀子酱?”
依旧没有人回应，就仿佛里面空无一人。
不对！有别的声音！
梦灵从花洒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些哭泣声，断断续续的。
“梦灵……姐姐……来……”
声音很微弱，几乎细不可闻。
“栀子酱！别害怕！我来了！”
少女一把推开浴室门——好在小栀子没有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