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铁姆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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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天得令，身形一闪来到胡子男面前，连剑都没挥，只是一记手刀便枭掉了胡子男的首级。

铁姆鲁对旻天这一招也是小有惊讶，于是悄悄发动了观察之眼查看旻天的信息。

系统解说：“侍者剑士（旻天）。5级。召唤物。力量350，敏捷400，体力200，魔力120。技能——剑圣破军（主动技能，造成技能基础攻击力200%伤害的同时，以100%概率对目标附加出血状态，每秒对目标造成伤害值1%的出血伤害。可以被止血技能或道具治愈。），七星剑法（被动技能，侍者固有的剑法，提供200基础物理伤害值的同时，对敌人形成技能优势），疾风踏雪（被动技能，大幅提高侍者移动速度，使侍者能以40%概率闪避物理伤害），剑圣（被动技能，对装备剑的目标提高100%伤害，其他目标提高50%伤害）。”

铁姆鲁咂了咂舌头，这数据比自己还厉害些，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俯视着这些铁呼利斤部的人，目光冷峻。良久，他说了一句话：“把武器、马匹、粮食都留下，想回铁呼利部的人，我不拦着。想留下来为我效力的，可以留下，都到那边去集合！”

听到铁姆鲁说可以走，一些小贵族自然也不想留下，于是扔下了武器和马匹，拿起铁姆鲁分给的水和肉干就都散去了。他们走的时候，自然也要带上子侄和奴隶们。有一些奴隶不想随小贵族回去，他们衣衫褴褛，显然在铁呼利斤部过得很不好，自然也不想回去受罪。这里有些人是认识利古鲁德的，知道他以前就是铁呼利斤部的战奴，现在跟了新主人，连打扮都不一样了。被斩杀的胡子男也有自己的手下和随从，那些人害怕回去后被追究护主不力的责任，也不敢走。最后，铁呼利斤部的人走了八成，剩下两成不到一百五十人。

铁姆鲁叫来利古鲁德，对这些人进行甄别。利古鲁德挑出了十几个战奴，他们的主人在夜里的乱战中战死了。剩下的，就都是些平日里心性不良的人，利古鲁德早在铁呼利斤部做战奴的时候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而铁姆鲁也很清楚，这些人都是些投机份子。现在自己的部众人太少，没法稀释消化这些人。

铁姆鲁拍了拍利古鲁德的肩膀，对着挑选出来的战奴们说：“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吧？利古鲁德，他不再是奴隶了，现在是我的臣子。你们想不想继续做奴隶？还是像利古鲁德一样，成为自由的人？”

“我们不想再做奴隶了！我们要做自由人！”

铁姆鲁又对他们说：“这些人都是平日里欺压你们惯了的人。想做自由人，就要斩断和奴隶主的关系。你们该怎么办？”说完，就让手下几个人把马刀分给了战奴们。

好久，一个战奴跳起来大喊：“Ala（杀）！”紧接着，其他战奴也都跟着大喊起来：“杀！杀！杀！”

“去吧！”铁姆鲁朝着被甄别出来的俘虏们一挥手，十几个战奴便如饿狼般冲了上去。

那些俘虏们自然不肯这样被杀，或者转身逃窜，或者捡起石块、木棒反击。但是旻天随便一出手，便将所有人都镇住了。旻天仅仅一个闪身，一阵寒光乍起，剑刃所过之处，十几颗人头滚滚落地。这样所有人都明白了，逃是不可能逃的，打也是不可能打得过的。与其临死前多挨几刀，不如露出脖子来个痛快的。不多时，一百多俘虏都被斩杀了。

“阿赫，我们现在怎么办？”哈萨鲁问铁姆鲁接下来的行动，这也是代表大家问的。

铁姆鲁招了招手，森格便牵过来一匹高头大马。铁姆鲁一跃而上，站在了马背上，俯视着围在他身边的部众们说：“我的人民啊！巴尔现在已经抛弃了我们，把我们扔给了敌人做引狗的骨头。看看你们，身上可还有一丝的财物？看看你们身边还有几个家人？”他稍微顿了顿，继续说：“从今以后，我和我们的战士们将庇护每一个臣服我的部众。如果你拿得动刀，拉得动弓，就和我一起去劫掠。总有一天，我会带你们过上不用担心敌人攻击的日子，不用担心自己和妻女被人掠做奴隶，不用担心财物被人洗劫，更不用担心没有埋骨之地。”

“吼！铁姆鲁巴特尔！铁姆鲁巴特尔！”部众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声。虽然现在这批人还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通向王者之位的道路才刚刚走出了第一步。

当然，理想归理想。想要支配一个部落，还需要些实际的方法。首先，铁姆鲁将哈萨鲁、阿猛、利古鲁德组成了三个斡勒朵，也就是三个家支。然后，铁姆鲁将家中还有青壮年的家庭分在了自己家族下，将残破的家庭都分配给了其他的三个家支。同时，铁姆鲁将投降的战奴们和自己家支中的青壮年编成了纳克尔骑兵队，由哈萨鲁和英格分别任正副队长。

有了组织，接下来就更容易行动了。铁姆鲁率领自己的家支走在前面，后面依次跟着哈萨鲁、阿猛和利古鲁德。纳克尔骑兵被分配到另外三个家支中，帮扶老弱。好在他们缴获了大量的马匹，他们这支队伍平均每人可以分到两匹马，脚力方面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行人晓行夜宿，一直向南。两日后终于来到了呼兰山脚下，天也黑了，大家正准备休息。忽然，一个女孩大声呼喊的声音惊扰到了铁姆鲁。他过去一看，发现是哈萨鲁带着两个纳克尔正扯着一个女孩往阿猛的营地那边拉。女孩不愿意，拼命的挣扎呼喊，这才引来了铁姆鲁的注意。

铁姆鲁高声喝问：“哈萨鲁，你们在干什么呢？干嘛欺负这个女娃？”

“阿赫，这个女娃是分到我家支的。我看她长得挺漂亮的，打算送给阿猛叔做婆娘。”哈萨鲁说的很轻巧，就好像送出去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个什么无足轻重的物件。当然，对于草原上的部落来说，这很正常。一个奴隶，和牲口没什么区别。

“那你们也该问问女孩的意思。她这么闹，肯定是不愿意啊！”

哈萨鲁不以为意：“阿赫，一个奴隶而已，让她去给阿猛叔当婆娘还是抬举了她呢。你不也经常和我说，阿猛叔对你和母亲有恩义，要报答他嘛。我现在给他送个婆娘，阿猛叔肯定高兴。”

“你们等一下，我问这女娃两句话。”铁姆鲁还是阻止了哈萨鲁，并示意纳克尔们松开女孩。他走到女孩跟前，掏出半块丝质的手帕递给女孩，“来，擦擦脸吧。”

女孩用律人的语言说：“是给我的吗？”

“你不是呼兰部的人？”铁姆鲁很惊讶的说。

“我不是。我是被人贩子掳来卖到这的。中间被卖了好两三次，先是一个尼伦人，然后又卖给了屠余人。前两天又被铁狐狸人带到了那个押运俘虏的营地里。”女孩越说越委屈，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怎么看你觉得眼熟？你是不是家在凉州？”铁姆鲁问女孩。

“对，我是凉州人。你怎么知道？”女孩反问。

铁姆鲁不作回答而是继续问：“你记不记得，十年前你帮助过一个男孩和他的母亲？他们当时在卖皮子，却被坏人当街欺负，还抢了所有的皮子。”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给了他们些钱和吃的。”

“真的是你？”铁姆鲁想不到，竟在此处遇到了自己的恩人，“我就是当年那个男孩啊！”

“是你？想不到当年那么瘦小的你，现在竟然长得这么高大威猛了啊！”女孩也为这次奇遇感到惊喜，当然，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有救了。

铁姆鲁转头对哈萨鲁说：“这女客是我们和母亲的恩人，你们不能把他送给阿猛。她以后是我们部落的贵客，传话下去，谁敢对她不敬我就砍了谁。要是哈萨鲁你敢欺负她，我就把你赶回巴尔那里去。”

“别呀！阿赫。我再也不敢了。”哈萨鲁听了连忙摆手。哈萨鲁也明白，巴尔能够把他这个弟弟扔到必死的殿后部队里，那么肯定不会容纳他，即使他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如果自己被铁姆鲁赶回巴尔那里，那结局只能说要有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队伍再次开拔，又经过了一天终于来到了一个山坳外。铁姆鲁派利古鲁进去报信，不久，就有一个圆脸的男人带着马队迎了出来。

铁姆鲁扬手高呼：“比西塔！我们在这呢！”

“呼噜艮阿赫（大舅哥），你们回来啦？太好了。”被称作比西塔的男人十分高兴，“快走吧，母亲和尼日娜娜都还在担心你呢！”

在比西塔的引导下，铁姆鲁率领部众们进入了山坳，和躲藏在山坳里的家人们见了面。几天后，整个呼兰山和南部草原的许多部落就都知道了，一个叫做铁姆鲁部的新部落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