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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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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绛雪也走了过来娇滴滴。笑盈盈道:“娘。”宝相夫人道:“此去龙潭虎穴可有何想法感受?”

绛雪道:“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法力无边,神通广大的修士不在少数,现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大鹏展翅恨天低,初生牛犊不怕虎。”

宝相夫人宠溺道:“知道就好哈哈哈。”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穿云幡来递给宝相夫人道:“母亲大人,现在铁刹山黑水宫已经被捣毁,小婿现在交还法宝”。

宝相夫人嘴上说着不要,已经伸手就拉过去:“好好,哪我就收下了。”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宝相夫人突然问:“华山老尼哪里去了?”

林绛雪道:“老前辈回去了,日理万机,华山派事务繁忙所以不辞而别,让我转告母亲一声。”

宝相夫人道:“我现在忘性真大,刚说过的话就忘记了。”到了大殿,查点人数,六个弟子在战斗中毙命,带伤残躯者十几人。

宝相夫人道:“绛雪你去安慰一下大师姐陈思琪,为娘怕她一时想不开,心里堵了一个疙瘩。”

“是,孩儿这就去办。”林绛雪便去了陈思琪住所,一个单独小院子,四周都是竹子柏树,十分清幽寂静。

篱笆门没有关,绛雪迈步进了小院,两边靠墙栽种着奇花异草,清香扑鼻,蝴蝶蜜蜂在里面穿梭徜徉,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绛雪微笑道:“看来大师姐志趣不俗。”话音刚落,里屋传来娇滴滴一嗓子:“何人在我院子里喧哗?”

只见一女子缓缓走来,长发披肩,脚步轻盈,杏脸桃腮带泪痕。绛雪道:“师姐,妹妹来看你了。”

话说陈思琪差点被妖道王归荪强奸,幸亏萧逸尘及时赶到救了她,宝相夫人对林绛雪道:“雪儿你大师姐摊上这种窝囊事儿,心里一定堵得慌,你去开导一番。”

“是,女儿马上就去。”

林绛雪到了陈思琪住处,见大师姐憔悴的样子:眼窝深陷其中,披头散发,腰围整个瘦了一大圈。林绛雪有点于心不忍,心中暗骂杂毛儿妖道王归荪,把自己敬爱的大师课折磨成这个样子。

林惊绛雪挨着陈思琪坐下道:“师姐碰上这种事情,一定要往宽处想,千万保重身体。”陈思琪闻听此言,面无表情、心如死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子外面的竹子发愣,刚刚下过雨,有诗为证: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色侵书帙晚,阴过酒樽凉。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

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

林绛雪叹了一口气:“师姐咱们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去外面看竹子。”陈思琪不为所动,如木雕泥塑一般。林绛雪强行拉着大师姐到了小院子里面,雨过新晴,不远处传来一阵蛙鸣。

一连好几天陈思琪发呆不止,沉默寡言,林绛雪没有办法只好陪如影随形着大师姐,食则同桌寝则同床,如影随形。

一个月后经过林绛雪耐心开导,陈思琪终于打开了心扉,变回来那个乐观开朗、大说大笑的陈师姐。

一天萧逸尘找到宝相夫人道:“母亲大人,小婿要回长春谷玉虚剑派去了,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大闹黑水宫,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修为法术太差劲了,不过是一个元婴期的剑修,法力低微,想要回炉重造一番。”

宝相夫人道:“实不相瞒姑爷,咱家有一部天书,记载着不少通天彻地、翻江倒海的大神通,贤婿又不是外人何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呢,又何舍近求远必到长春谷呢?”

萧逸尘抱腕当胸:“多谢母亲大人一番好意,可小婿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宝相夫人见萧逸尘是王八吃年糕铁了心要离开轩辕坟。

宝相夫人长叹一声:“好吧,姑爷何时动身?”萧逸尘道:“三天后动身。”宝相夫人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完了强扭的瓜不甜,是走是留你看着办吧。”

萧逸尘二次抱拳:“多谢母亲大人。”旁边林绛雪舍不得了:“人家不要你走。”话音刚落,眼泪扑簌簌掉落如断了线的珍珠。

萧逸尘道:“雪妹有缘的话千里来相会,何况咱们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夫妻,木已成舟这是铁定事实,你就一百个放心吧。”

林绛雪扑倒萧逸尘怀里,又哭又闹又是撒娇。宝相夫人一看这种情况,自己就别杵着当电灯泡了,于是摇身一变化作一阵清风,出了紫云宫。

年轻男女拥抱在一起,难离难舍。萧逸尘闻到淡淡的体香,再看自己的狐仙娇滴滴的妻子杏脸桃腮,身段苗条,饱满的酥胸光滑如雪,肤如凝脂。

两个人于是热吻起来,颠倒鸾凤、鱼水之欢云雨之声不断,通宵达旦。到了地方露出鱼肚白,萧逸尘搂着貌美如花的妻子。林绛雪撒脚道:“到了外面我不许你多看外面的女子一眼。”

萧逸尘在林绛雪翘臀上掐了一把坏笑道:“怎么会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林绛雪闻听此言,心中很是甜蜜,嘴上却道:“油嘴滑舌的东西,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好色之徒。”

萧逸尘宠溺的摸了摸林绛雪脑袋柔声细语道:“小傻瓜。”就这样两个人如胶似漆,饮酒取乐,一直到第三天平明送客楚山孤。

宝相夫人和林绛雪把萧逸尘送到宫门口,身后七八十号女弟子。萧逸尘冲大伙儿一抱拳道:“各位后会有期,告辞了。”

宝相夫人道:“姑爷一路保重,经常来玩啊,随时欢迎大门为你敞开。”大伙儿洒泪分别,林绛雪望着心上人远去的背影,恋恋不舍。

且说刀客温良从燕荡山出发赶奔远在八十多里地外的八卦山,虽然他本人飞檐走壁、蹿房越脊的轻功十分了得,但奈何道路崎岖不平,一天只能走六七里的路程。

所到之处都是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一眨眼便到了三月三,温良看着周围的崇山峻岭,不由得长叹道:“看来三月三南北英雄会我是赶不上了,据说江湖上各派剑仙都会参加,腾云驾雾、撒豆成兵的壮观景象自己是看不到了,真特娘的晦气!”

他拔出酒壶塞子,饮了一口烧酒,举目四望绿草如茵,繁花似锦,春天来了。

温良无奈之下,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在五月初抵达八卦山。见此山连绵起伏数百里,遮天蔽日周围小山包环绕着八卦山如众星捧月一般,苍松翠柏、瀑布激流真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一天翻山越岭来到山脚下,人烟逐渐稠密起来。此地地势逐渐平坦,一马平川,有两个村子东塔村和西塔村,约摸八九十户人家,多半是猎人和农民,民风淳朴,说不上锦衣玉食倒也丰衣足食。

两个村子共有四条大街,都是青石板铺成。温良见路旁村民一个个面有菜色,有气无力。一个蹲在门口的老者见温良来了,急忙制止道:“年轻人快走吧你,不然性命难保。”

温良抬头观看面前一个老者七十来岁,头发胡须都白了,略微有点驼背,眼珠子漆黑,精气神挺足。温良一愣道:“老人家何出此言?”

老者长叹一声:“原本我们两个村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自从妖道来了以后,把我们这里的壮丁、少妇都给捉走了,欺男霸女。”温良疑惑不解:“老人家这是为何?”

老者道:那妖道连带几个徒弟在村口建造宫殿破土动工,把壮丁都给捉去当苦力,不少村民又累又饿,死在地基上好几十人,结果把死尸往地基里一填,接茬儿建造宫殿,那宫殿高计划高一百丈宽五十丈,共计三五百间房室。

温良纳闷儿:“老人家你们人多势众,怎么被不到二十人的一群贼道士逼迫成这样?”老者闻听此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壮士有所不知,妖道颇有法力,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只要他一吹笛子,那些壮丁就神志不清了,任凭妖道摆布,更有少女少妇被这些贼道士强奸猥亵。”

温良闻听此言勃然大怒,:“简直没有王法了,地方官府就不管么?”老者擦了擦鼻涕道:“天高皇帝远,知县衙门距离俺们村子二百多里地道路崎岖曲折,光赶路就得半个月。”

温良对老者道:“老人家放心,我一定帮你们铲除妖道,澄清玉宇。”老者急忙摇手,压低声音道:“万万不可,前者我们村子里三四十号年轻人带着锄头、铁锹、扁担去和妖道拼命,结果石沉大海,全都没有回来,人间蒸发了,后来老汉我到后山打柴,发现一堆死人骨头架子,我老头子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整个人都僵硬了,搞了半天原来那些年轻人全部被妖道杀死了……”

老者诉说着往事,脸上神色恐惧到了极点。温良看见路旁一块三尺见方的石头道:“老人家看清楚了。”

温良把左胳膊一抡,运足了气功,绕着石头走了七八圈,然后一掌砸下,只听“咔吧”一声坚硬如铁的石头碎成四瓣儿。老者目瞪口呆,舌头吐出来老长:“壮士真乃神人也!”

温良呵呵一笑,:“不足挂齿,这套拳法是大力金刚掌的分支,开碑裂石如探囊取物一般。”老者大喜,急忙跪倒在地道:“求壮士斩妖除魔,拯救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温良急忙制止:“老人家不要这样,快快请起。”

温良道:“事不宜迟,今晚你赶紧通知幸存的壮丁半夜三更举火为号,一定要秘密进行,贼道士有了防备就不好办了。”老者点点头:“壮士快到寒舍一叙否?”温良摸了摸肚子道:“正中下怀,恭敬不如从命。”

此时暮色降临,老者拐弯抹角领着温良到了一片竹林影影绰绰有几间草房子,篱笆小院。

老者咳嗽了几声,从院子里传来稚嫩声音:“爷爷是你回来了么?”

“好孙子,是我。”

老者解释道:“孩子父母被妖道捉走了,下落不明,我老伴儿受了惊吓,一个月前去世了。”温良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到了客舍好家伙,墙壁三面透风,一张三条腿的八仙桌是仅有的家具,凳子是石头墩儿,墙壁上挂着锄头,墙角放着一个笸箩,里面有几穗子玉米。

老者颤颤巍巍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玉米粥:“壮士请用饭吧。”温良着实饿坏了,一口气喝光了,老者和孙子啃着窝窝头配咸菜,旁边摆着两碗清水。

温良鼻子一酸,心里不是滋味儿,转头问老者:“老人家贵姓啊?”老者道:“老头子我姓张,又叫大老黑、张老实,是村里的村长。”老者又用手一指小孩子:“这是老汉孙子张小山。”

到了定更天,万籁俱寂。温良和爷孙俩兵分三路,去通知村民准备好锄头、柴刀、菜刀、扁担、铁锹等家伙式儿,准备夜间捣毁妖道老巢。

一传十十传百,村里大半人都得到了消息,大部分老汉和少数壮丁集合在村长一片竹林所在。

张老实手持一把斧头,振臂高呼道:“乡亲们,现在咱们救星来了,这是温壮士武艺超群,是北屏山杜厄真人的高徒。”大伙儿小声议论着,张老实道:“半夜三更动手,不得有误,把被抓的年轻人给释放出来。”

大伙儿一个个热血沸腾,突然竹林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温良大惊,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手持茶杯口粗细的竹棒,英姿飒爽:“村长我们来了!”

张老实热泪盈眶:“乡亲们我实在太激动了,啥也不说了,咱们把村子里仅有的干粮集中在一起,吃的饱饱的,把贼道士赶出去我们的家园!”

大伙儿见老村长热血沸腾,也都受了感动,当夜各自带着家伙式儿,向村口进发。

大伙儿走出去七八里地,张老实用手一指:“温壮士看前面,妖道把壮丁妇女都芽在那里。”温良借着月光见不远处高墙突出,目测至少六七丈高。

温良问老者:“那把手宫殿的有多少人?”张老实道:“十七八个道士,手里头都有刀剑,自称天残道人的住在山背后关帝庙里。”

温良吩咐道:“乡亲们,先就出来壮丁、妇女,然后没了后顾之忧把贼道士一网打尽。”话音刚落,乡亲们振臂高呼:“好主意,我们听温大侠的!”

于是温良把五六十号村民分成东西南北四队,各自拎着家伙式儿,逐个击破,然后还在张老实家里汇合。

温良一马当先,手持镔铁刀,率领手下十个妇女攻打东路。把手的一个道士借着月光见影影绰绰十几人拿着斧头等东西气势汹汹直扑了望台。

道士大惊失色,温良施展开轻功提纵术已经率先上了了望台,手起一刀,刺道士于了望台下,决气身亡,老百姓都恨透了,各自抡农具把道士砍成肉泥。这一切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温良一招“铁拐李下天梯”,飘身落了地面,抽出钢刀“呛啷”五六刀把宫门劈开,振臂高呼:“乡亲们冲啊!!”

在温良的率领下大伙儿进了东门,杀到中央,碰见另外三路人马,各有伤亡,只有温良这一队大获全胜。

温良于是和村长张老实在一间密室里,把壮丁少妇救了出来。温良一把火烧了宫殿,烈焰翻腾、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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