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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成立革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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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趁人不注意,把书记孙友仁劫持到一分队。让他到红星战斗队成立的生产指挥部坐镇指挥生产。这个生产组,只管一分队和五分队生产。二三四分队想管,但是管不着。

一个段形成了两个独立单位。5.16组织人去一分队,准备把孙友仁弄回段里开批判会。不但人没弄回来,反而遭到一顿毒打。他们扬言谁再去,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对。来一百全部上。

军代表去了虽然没挨打,但杵了一鼻子灰。人没弄回来。

这个红星战斗队,到处机关去把党委政委,正副处长,政治部主任,工会主席一行人挟持到一分队,名曰开批斗会,实则是扣押人质。他宣布红星战斗队是全处各个战斗队的总部。

他们切断了到段里的公路。开通从五分队经一段到达县城的公路。在山上布置了两道防线,挖了战壕,防止5.16的人过去抢走资派。背着枪的人在山上巡逻。

5.16战斗队成立了自卫队,不知从哪儿弄来几条破枪,几个头头屁股后面也挂着盒子炮。

5.16战斗队经过请示军代表,决定去把孙友仁弄回段部进行批斗。发动了几十人,从山上下去不远,对方发现了情况,立即煽动不明真相的人,说是5.16的人要来洗劫一五两个分队的人。让大家拿着钢钎,铁锹等武器,保卫自己的阵地。一时漫山遍野都是人。大有打一场攻坚保卫战趋势。

5.16的人用喇叭向下边的人喊话。说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接孙友仁回去接受大批判的。批斗完后把人还给你们,这个决定是军代表同意了的。希望你们把孙友仁送到山上来。

下面的人也开始用喇叭回话。说孙友仁在这边一边接受批判,一边指挥生产。用不着你们来接他回段部去接受批判。

说你们这是在蒙敞军代表,蒙敞群众,挑起武斗的罪魁祸首。

双方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嘴仗,谁也不让谁。突然听见有人喊,别让他跑了,山下的人都往山上冲,山上的人以为被包围了,拔腿就跑。听见枪声响起,有人大声呼喊,抓活的。只见一个人,猫着身子往山上跑,随着第二声枪响,那人应声倒下,一骨碌滚下山坡,再也爬不起来了。

第二天,从处军代表传来消息,说是昨天一位姓刘的副处长,趁看守的人不注意,逃出看管人员视线。悄悄咪咪地往山上爬,想投奔5.16战斗队。结果被人发现了。一看快到山上了,来不及抓回去。就开枪击中了背部,当场死亡。现在正在追查凶手。

红星战斗队的人说是5.16战斗队的人开枪打死的。5.16战斗队说昨天根本就没人开过枪。而且枪声是在下面响起的。经过法医检查,枪伤确实是从下往上穿过去的。

军代表们经过审查所有持枪人。最终锁定是一名曾经在部队当过兵。从四川招来的新工人朱从来,开枪打死的副处长。

在军方的同意下,5.16战斗队与各段有关战斗队联合,召开了对处机关进行夺权大会。成立了一支庞大的自卫队。由军代表出面,把政委,处长,政治部主任,工会主席等当权派弄回了处机关,开始给他们办学习班。

红星战斗队,联合了他们的一派,夺下了修配厂地盘。把总部从一分队挪到了这里。

两派一场生死大搏斗就此拉开了大幕。

为了扩大自己的实力。两派都投靠了实力雄厚的地方派性组织。在三年多的较量中。发生了几次武斗。双方都有伤亡。部分单位职工为了防止卷入无谓的牺牲,跑回老家去躲武斗。毛主席号召的抢修一四三五特专钱,工期受到严重影响,上级不得不采取手段。成立了革命委员会。这个由军代表,原来处段队干部,两派组织的头头,三结合的革命委员会就此产生了。

我得到通知,让宣传队的人化好妆,男女都穿着少数民族服装。带着乐器,乘专车拉到处机关。然后跟着从各段前来参加游行队伍,以段为单位。前面是大型横幅。写着《热烈庆祝六处革命委员会成立!”字样。随后是红旗方阵。这天风特别给力。空中啪啪的旗帜飘扬声,助威着游行队伍前进的步伐。更加衬托得庄严肃穆隆重。后面是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方阵。他们扭着秧歌,招摇过市。最后是男人方阵,每人手拿着一面小红旗。高呼着口号,声势浩大地前行。

一会儿是噼里啪啦的各种鞭炮响声。一会儿是声震长空的座地炮声,一会儿是宣传队鼓乐喧天的悠扬声,把游行声势造到极致。从处机关到新开辟的火车站,大约四公里左右,游行队伍穿城而过,市民们万人空巷。老百姓可能连解放时,都没看到过这么壮大的游行示威队伍,这么声势浩大的热闹场景。

革委会成立后,处组建了一个文艺宣传队。住在已经停课的一中。各个段的宣传队解散,我被选入了宣传队,不再担任队长职务,只是一个普通的队员,我不希望担更多的责任。一有空就与莎莎联系,到街上去压马路,到立青市去逛街,去吃过桥米线,日子过得很舒心,很平和,很懒散。不再为创作节目左右为难,大伤脑筋。

处又成立了男女篮球队,全部安排在材料厂上班。俊杰和大芳我们只隔两里路左右。星期天我们经常跑到立青市去吃过桥米线。那里成了我们聚会和开心之地。

正在我享受轻松愉快宁静的好日子时,处政治部一位姓余的军代表找我谈话。让我回二段去另有安排。

“能不去吗?”

“不行,这是组织的决定,必须服从。”

我又一次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莎莎。

回到段里,瞿军代找我谈话。说是段里成立政工组。组长是5.16战斗队的副队长高峰。从两派各选一位人员进入政工室当办事员。让我负责政治宣传工作。

我去五分队拜访了付工。由于武斗造成了我与他人为的联系中断。见面后,我俩有说不完的话。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又一次来到山坳里,敞开心扉地,畅所欲言地进行交谈。

二段革委会主任是军代表。原段党委书记孙友仁任第一副组长,两派的头头任副组长。段部没有他俩的办公室。原段长,副段长,工会主席任革命委员会委员。基本上都是官复原职。

“付工,你对二段革委会成员组成有什么看法”。我问付工。

“我真的没想到,一场声势浩大,争得你死我活的文化大革命结果是这样的。早知这样,何必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地搞呢?”。付工感叹地说。

“付工,我在入路时,第一次看到打倒xxx时,是用黑墨水在名字上画?的,就知道这场运动不是要真正打倒某某人。而是对他们当官后,那种高高在上,忘记了共产党宗旨是为人民服务的。当官只是人民群众的服务员。但很多人成了骑在人民头上的老爷了。毛主席看不惯他们忘恩负义的作法,发动群众斗斗他们。把他们当官作老爷的傲气,无视人民群众痛苦的腐气,懒惰无所作为的庸俗气。从上到下,来一场思想革命。防止变质变修,复辟资本主义的危险,燥燥他们的脸皮。只要他们触及灵魂,受到深刻教育,重新塑立起为人民服务的观念。肯定不会放弃他们的使用的。这不!二段所有的走资派,又成了革命委员会成员。也就是说全部又成了革命派了。”

“你有些观点我赞同,有些不能苟同,比如文化大革命只是为了燥燥他们的皮,我看没那么简单吧!对于那些顽固不化的走资派,确实有漏掉的坏人,估计还是要打倒一批,处理一批。”付工说。

“我们段就没有顽固地走资派。没有漏掉的坏人。现在看来,我当初的推断是正确的。幸亏没做过分的事情。否则会招到他们报复的。”我说。

“你以为没做过火的事,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太天真了。你是一派的宣传队头头。你采用艺术的手段讽刺了他们的灵魂。你以为个个都像郭金松那样幡然醒悟吗?不可能,有些人表面点头哈腰,不敢作对,那是在潜伏爪牙忍手。他们内心污浊得很,一朝把权掌,复辟当为先。你最好还是离开事非之地。去寻找安乐清静之处为上策。”付工说完。站起来更加激动地说:

“我相信。象郭金松那样从思想上充分认识自己错误,改变与人民群众离心离德的作派,端正自己掌权是为人民服务为宗旨。文化大革命对自己的冲击,批判是挽救了他灵魂的人是有的。但绝对是个别的人。大多数人会抱着对文化大革命的怨气。一旦重上台。仍然走老路。不信的话,我可以拿脑袋担保。”

“我相信,这点看法我俩人是一样的。”

孙友仁在即将被组织进革委会时,军代表找他谈话时,他痛哭流涕地写下保证书。保证永不翻案。保证重新做人。保证不打击对他进行过批判的人。从今往后,老老实实的做人,勤勤恳恳为人民服务。做一个忠诚的人民服务员。请组织考查。

“他能做到言必行,行必果吗?”付工问我。

“他以后用脚走出来的路才能证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了。我回答说。

上级下达死命令了。从松林到贵卅接壤处必须在一九七一年五月一日正式通车。谁完不成任务就处分谁。省军区派一姓崔的副总参谋长,亲自到一四三五特专线坐镇指挥。他基本上每天到各个段巡回检查进度。到二段时。一个司机,一个秘书和他,每次都是我安排吃住行程。通过了解他秘书,主食喜欢馒头面条。付食喜欢西红柿炒鸡蛋,青辣炒肉丝。外加两头生大蒜。可能知道工程单位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他们。也许是当年老八路作风仍然没丢掉。没见他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我除了接待他们在段部排练室待着外,其余时间全部在隧道里。一天一夜不休息是常事。两天两夜没休息也经常发生。从隧道里出来,我第一次出现看所有物质都是绿色的。连电灯泡发的光都是绿色的。年轻人睡凉坑,全凭火力旺。睡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居然恢复了视力。后来问一位医生,他说这种现象是身体发出的危险警告。以后要注意了。

有两个多月没跟莎莎见面了,连电话都没时间打。她也不知道我在那里,在干什么。好像两人近在咫尺,确相距千里之外一样遥不可及。

朱尔东跟我井水不换河水,虽然都在段部上班,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听说他把实验室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技术室一位姓高的技术员,到我暂时住的排练室看我。有一次趁没人时问我,“朱尔东可是你同学。”

“是的,怎么了?”

“你俩关系不太好吧?”

“你怎么知道的?他是不是又在后面捣什鬼呀?”

“这个……,反正你自己注意一点,有人在收集你的黑材料。”

技术员欲言又止,说半句又吞半句。弄得我心神不宁。“有人”,傻瓜都知道他提示的人指朱尔东。“关系不好”,说明朱尔东在背后针对我搞阴谋诡计,他们得到某种风声。他要我注意一点,“注意一点”说明我做的哪件事没注意。想来想去只有一件事,就是到电话交换室去过一次。“收集”材料,证明我的事还没到足以击倒我的严重程度。还要继续寻找能足以打倒我的资料。我从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我不怕他收集材料。技术员欲言又止,说明让朱尔东收集材料的人,不是一般的人,是个惹不起的人。想到这里,我明白了是谁让他收集我材料了。我感谢了他的提醒,觉得这是个无妄之灾。即使自己再注意,狼要吃小羊都是会找到理由的。付工让我离开这个事非之地,我往那里去呢?主动回工班,心有不甘。我希望有一纸调令,把我调到没有直接矛盾的单位去,没有背后捅刀子的地方去,干什么都行,只要远离事非之地都可以。

单位规定,任何人都不得用电炉。唯独试验室特殊,有些试验要加温,有些需要水煮,烘焙。才能达到试验要求。所以正大光明的使用电炉做私活。是给朱尔东的特权。对于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来说。特权就是假公济私的方便之道。也就是走向歪门邪道的开始。

自从孙友仁当上革委会第一副主任后,朱尔东就开始拍他马屁,送温暖。刚开始煮几个鸡蛋,遮遮掩掩地给孙送去。后来公开请他到实验室去改善生活,实验室成了孙友仁的小食堂。人们早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天,他买了一只鸡,用电炉炖着。自己跑到食堂去买粉丝,买白菜,请孙主任到时候边烫边吃。肯定会让他心满意足。等他把粉丝烫软装好,把白菜洗净切好。把需要用的东西准备好,烧澡堂的人喊炊事班的人可以去洗澡了。工人下班后他们要卖饭,所以一般都是炊事班的人提前先洗。

朱尔东是个见便宜绝对不会放过的人。何不趁此机会跟着炊事班的人洗个澡多好。他想满满一锅水炖着,抓紧洗完澡回去刚好就炖熟了。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还没洗完,有人喊段部起火了。赶快去救火啊!他一听吓了一跳,莫不是电炉炖鸡烧干了起的火。他觉得不可能,前几次炖鸡用了好长时间,今天才一会儿,怎么会烧干呢?不可能!不可能!他忘了今天是刚换的三千瓦新电炉丝。前几次是电炉丝断了好几次,接起来可能不到二千瓦了。瓦数降低了,炖的时间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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