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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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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厨房去给所有人打了招呼后才走。他(她)们开始用异样的目光看我俩。我想可能这些人中,将会有人把消息传递给她妈。这下给莎莎惹出麻烦了。在路上我把这个耽心告诉她。她说:“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无所谓啦!”

“你更求调课他好像不大高兴一样!”

“他不是对调课不高兴,而是对你不高兴。!”

我明白了先前对我不冷不热的原因了。“他在追你吗?”

“比我大一轮不说,一副小心眼样子我都看不顺眼。从来没跟他多啰嗦一句话。不说他了。”

农村人没有粮票,想请客都难,这顿饭还是莎莎买的单。吃完饭没得地方去。又坐渡船回到我们先前约会的老地方。过渡船是不要钱的。

我俩手拉着手坐在一块石板上。她习惯性地将头靠在我肩上。我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

“哥!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你。”

“其实昨天就差点见到了。”我笑着说。

“郎个回事呀!”我把事情经过给她讲了一遍。

“哥,你真坏!昨天应该见我一面才去青泉镇嘛!害得我们又少一次见面机会。我现在只要一空娴下来,满脑子都是我们之间的幸福回忆。我好想天天和你在一起。”说完抱着我膀子又摇又晃,最后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莎莎,现在道道难题摆在我们面前,今天一定要商量好对策。好事一旦来临,才不会手忙脚乱。你说对吗?”她人非常聪明,但毕竟年龄比我小,还处在单纯状态下。社会经验太少。对于马上面临的两难选择一点都没思考过。我让她想想,对我当前是去当民办老师,学医,或者上省城去打临工谈谈看法。她一下激动地站起来了。象老先生上课一样,双手背在背后道:“根据本人愚见,你汪月明同志,绝对不能去当民办教师。那个地方我亲自去考察过。短暂游玩还可以,长期居住就会被困死在那里。所以我反对你当民办老师。”

我觉得她有当演员的潜质。笑得眼泪快掉下来了,我像讨教算命先生一样的表情问她,“先生,若去学医呢?”

她假装推了一下老花镜,摸了一下胡子说:“这个也不可,你为了英雄救美女,被疯狗咬了后留下了头痛后遗症,记忆力大不如从前了,需要背诵大量的药书。这是自找苦吃。如果学医不精,害人害己。实在是得不偿失。万万不可误入歧途啊!”我压住胸口疼痛。点头称是。一定谨记大师教诲。最后一个问题。请问去省城打临工,如果男女双方父母死活不同意怎么办?她眼睫毛一眨,微张着嘴望着我说:“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哈哈哈!终于露出了假学究的本质了。

我被她那副幼稚可笑,呆萌的傻样逗得仰天大笑。“先生也有所不知啊!看来是走到死胡同里了。无药可救了!”我说道。

她好像刚做完梦才回到现实中来一样。傻傻地看着我。

“没办法就私奔!”我说。

“不行,私奔必须去找不到的地方才行。在叔叔那里,她一去就抓个准。”

她又回到我身边坐下来抱住我膀子,小鸟依人的依偎着。刚才那种轻松活泼的气氛一下降到零点。别看她个子与我差不多高。其实她的天性还是个孩子。只是由于生活所迫,过早地陷入了难堪的生活泥淖。我看着她可怜,可爱的模样。心里泛起一种悲催的同情和怜爱之情。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就先搁置一边吧。我换了个话题说:“昨天我和马钓钧待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你知道他已经正式在谈恋爱了吗?”

她惊奇地说:“不知道呀!和谁呀?”

“你认识,你们一班那个邹春燕。”

“她!她可是眼睛长在额头上的。怎么看上马钧钧的呀?”

“马钧钧说是情人眼出西施。我说是情人眼里出稀事。你说呢?”

“要我说,这是情人眼里出怪事,结果好不好还不一定呢!”她说道。

我把马钧钧已被正式招入县运输队修理厂当油漆工消息告诉了她。并嘱咐她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我和他是过命的兄弟。信得过的,两肋插刀,鼎力相助的,经得起拉长时间考炼的那种朋友。

“哥!我发现你结交的朋友个个对你忠心耿耿,死心踏地的护着你。

你是从哪里产生出这种强力磁性的呀?”她眼含秋水地望着我。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我把平常怎样对待朋友的作法告诉她说:“我结交的朋友好象脾性都有点臭味相投。”

她用手揪了一下我的脸说:“你才臭呢!”

“哦!我俩是趣味相投!”

她用手夸张地煽了一下鼻子。“是香味相投!”她的表情一下把我逗乐了。“这第二条我们都是不做坏事的好人。有时也做调皮捣蛋之事。但与做坏事是两码事。像朱尔东,邵仁杰,曾绍仁这些人,心里阴暗,成天低着头,斜着眼在寻找别人的错误。一旦发现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开始大做文章。恨不得一脚把人踩死。从来没起过一份好心念。他们做的事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吗?别人愿意和这样的小肚鸡肠的人交朋友吗?即使能短暂交几个朋友。都是在小恩小惠的驱使下的偶合,绝对长不了”。嗯!是这么回事。她说。

“这第三条吗,在别人有困难时,要勇于真心相助。比如说在你马上就要被狗咬着时,我当时啥也没想,只是想帮你把狗拦住不咬着你就行了,没有任何其它动机。还有你被荨麻刺着后。我当时啥也没想,只是一心想替你减轻痛苦,尽管被她们冤枉得一塌糊涂。把我说得一无是处。一文不值。但你我心里都明白。这是一种纯粹的救赎行为。根本没他们想的那么污淖。所以才有现在这种生死之交,绝不带功利之心的真心朋友。”

“哥!你说得太好了。起先我就是觉得你太好了。不知道好在哪里。后来许多事情让我逐渐明白,你是一个特别有善良之心的人。你是一个心地宽厚,是一个见义勇为,有担当的人。我愿意和这种人交往一辈子。生活一辈子。我真的离不开你了。”

她眼泪掉在我手背上。我摩挲了她一下继续说到“这次冰雹灾难发生时,为了防止学生受伤,我确实是没考虎个人安全,屋顶若是下的刀石,我也会勇敢去救两个被吓坏了的一年级学生,说实话,当时一瞬间也产生过害怕,但不去不行呀!在良心的推动下。我没有一丁点时间去考虑个人安危,没有任何理由去推脱救赎责任。说实话,两个小孩的家长至今都不知道这个过程。要是知道了,还不记得我一辈子吗。在做好事的时候,绝不能参和任何私心杂念,否则就成了欺世盗名的无耻小人了。”

“哥!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我好爱你!”说完满脸红晕,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我怀里。

我没有半点夸张,是第一次把自己一贯以来,对人的真实心迹暴露出来,恐怕一生也只有一个人,唯一一次听到我肺腑之音。只有她才真正理解,懂得我的心……!

“莎莎,听马钧钧说,今年政府在解决城镇青年就业问题加大了力度。我们的同学有被安排搞饮食的,有粮食局,卫生院,最多的是商业方面。计划今年还有两批安置的机会。青泉镇适龄青年基本上已经安排完了。你最好多回县城去打听消息,与居委会多联系。省得他们以为你有工作了,在推荐人员时把你给遗忘了。”

她说好的。这周就回城去看看。

“莎莎,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走近五十里路。我走了。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你自己多保重,哥离得太远了,没法照顾你。希望你照顾好自己。”一说走,她又要哭了。我摸摸她的头。“好妹妹,勇敢些,人生总有很多次悲欢离合。相见时难别亦难!我们以后要逐渐变得坚强些才行。否则你就成了多愁善感的林黛玉了。“

她卟哧一笑,又抱住了我不放。

她送我到一条去三青小学,另一条途经朱尔东家的岔路口。不得不分手了。我决定今天走沟里路,若走二等坡会引起挑书的辛酸回忆。我走了很远,还看见她站在那里久久不忍离去。我不知以后怎样才能报答她的恩情。如果真的能成为一家人,我会对她一辈子忠心耿耿。绝不让她受半点委曲。我心中默默的承诺。

从青泉镇回来第二天,就去学校报到。吸取上次教训,先到教导主任办公室报了到,再去校长办公室报到。这次邵主任给了我一个笑脸。并且夸奖了几句。我谦虚地说这都是你们领导教育有方,身先士率给我们树立了好榜样的结果。他露出一丝微笑说:“汪老师越来越会说话了。”

我问他还有什么指示没有,他连忙说没事没事。问我见了谭校长没有。幸亏我预见在先,不然又会引起他的嫉妒之心。我说第一个就是先来见的您。还没来得及去见校长。他望了我一眼后说:“谭校长有事找你,你去他办公室吧。”

经过本次测试,他确实是个小心眼的人。邱老师说过:宁可得罪领导,也不能得罪小人。他既是领导,又是小人,以后得千万小心。但我也为本学区有这样一个教导主任而担忧。这是我应该操的心吗!怨不得张老师两口子对他不感冒。

谭校长满脸笑容的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执意要扒开头发看伤口癒合得怎样。问我还痛不痛呀!我说变天时和没休息好还会有点痛,平常还好。

他问我要不要再休息一段时间。我感谢了他的关怀后说可以上班了。

“云山村小有个老师要生小孩了,原先准备让你去。考虑你身体才好,这个村小又是学区最远的学校。不太方便。把你暂时安排在中心校上课。这个村小我们另外请了一个代课老师去了。”

我问是谁。他说是我的同届同学舒乔虹。

怪不得邵主任今天对我容颜大变。原来是事出有因。他真是一个喜形于色的现实主义活宝。

正准备走他说有两件事要我做好准备。心中忐忑了一下。

一是下周星期天开全学区教师大会,会上你把怎样抗灾救学生,自己光荣负伤的材料写出来,准备在大会发言;二是三包山大队准备聘请你当上坎坪村小民办老师,上级批文一到你就得去上任。你最好与家人商量好接受不接受这个聘请。尽快答复,免得耽误别人大事。

真是好事成双啊,但我心里一点没起波澜。

“谭校长,讲话就算了吧,第一我写不好稿子。这是您知道的。第二这个也没什么值得大师宣扬的。在那种情况下,是个老师都会这样做的。不过我还是得感谢学校领导的一番好意。民办教师的事我可能要和大人商量好后才能答复。”

“民办老师的事是大队提出来的。他们对你印象特别好。点名道姓要聘请你去。我们对这件事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接受他们的报备。以后业务归我们管,学校每月补助八元钱由上级拨到中心校,你再来中心校领取。其它工资从学费中获得。如果你去了,三个班你可以任意选一个或两个作为民办班。”

“现在一个民办班的学生一学期收多少学费?”我问校长。

“我们中心校是每人每学期三块伍角。比公办学生多收一块。村小收多少要与大队商量。”

“谢谢谭校长,不过那个讲话就算了吧,好不好!”我求饶似的请求他。

“不行,这个会议议程已经定过了,到时公社书记,管教育的副社长,公社团委书记都要来。不能改了。”他斩钉截铁地说。

“这两天不跟你安排课,专门座下来写,星期三交给我来修改。你只要把当时发生的事情经过,自已的想法,真实地写出来就行了。今天星期一,两天写一篇讲话稿时间够宽裕的吧!也是想让你再休息两天。”

邓老师比原来更瘦了。面容呈现一副疲惫样子。虽然她母亲在帮她带孩子,半岁大的孩子白天夜晚少不了折腾。加上还没断奶。估计营养也不一定跟得上。脸色泛白,两只眼睛下陷。说话声音也缓慢细弱了些。看着让人心痛。这就是典型的‘儿肥母瘦’阶段。做一个母亲是多么的辛苦呀,如果孩儿长大不听话,不孝顺天地难容呀。回忆自己有时跟妈妈顶嘴,看来以后真得改改了。我姊妹六人,母亲经常深更半夜出去接生,遇到难产还几天几夜得不到休息。回来后一大摊子事要处理,一大群人要吃,要喝,要穿,要出路。真的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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