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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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新闻，今日傍晚，警卫厅查到一伙隐藏在边境城老城区XXX小区的犯罪团伙，并立刻进行抓捕。犯罪人员负隅顽抗，双方爆发激烈枪战。最终警卫厅成功击毙所有犯罪人员。并开始进一步追查，任何有线索的公民都可以拨打.....接下来是现场报道....”
某个阴暗的地下室内，收音机发出陆陆续续的发出声音。
而在地下城的床榻上，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忽然睁开双眼。
他的眼神中满是错愕。
在最后时刻，他通过自己掌控的尸体，看到了那令他震惊的一幕。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计划。
他的确是引导了处理员找到小区，但处理员到来的速度，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以至于，那个虚境生物在诞生后，都来不及成长就被立刻围攻了。
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那种仪式召唤的虚境生物实力很强。一般的灵能者恐怕都会被惊惧压垮，从而无法发挥有效战力。
结果，那一队处理员中，居然还有强人能追杀虚境生物？
该死，究竟是在计划上出现了什么纰漏？
他们难道不是新人吗？什么新人能把虚境生物追成这样？
“究竟是什么变数...必须得让教会内的人查出那個人的身份！”他压下了心里的惊异，快速走出地下室。
无论是什么变故，他都不能继续呆在巨城内了。
现在，教会还没有和巨城正面对抗的资本。
“但下一次，我一定会带你们来到新的世界！”他低语着潜入黑夜。
....
而另一边，小区楼下。
随着处理员支援小队和警卫厅支援部队的抵达，出现混乱的现场很快就被控制住。
李夜来也得到了数位处理员的围观，他们的表情各异。
之前他空中七步追杀虚境生物，给他们带来的很大的震撼。
于是，资深处理员们对李夜来微微颔首，但没有开口交谈。而是快速四散救助伤员或回收怪物尸体。
李夜来也只好等在那辆破车旁，等待芝士等人。
刚刚的行动，其实很冒险，李夜来并没有完全掌握空中踏步，空中踏步的原理，便是以灵能屏障凝实空气，让灵能者极短时间内得以落脚。从而施展多段跳。
由于情况紧急，李夜来仅仅是随着战场幻境中的项羽施展空中踏步时的感觉施为。
没想到一举成功，还砸了芝士的车。嘶...她新提的车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走报销...
很快，他就看到已经失去意识且断臂的星火，被快速推进救护车中。焦急的影流也紧随其后。
而被同样推进救护车的，还有一些参战的突击队员。
“灵能者的力量来自虚境，所以在面对虚境生物时，我们还能保持理性，甚至拼死一战。但常人直视虚境生物后，会有很大概率出现精神崩溃。”芝士来到李夜来身边，可惜的拍了拍自己的‘新车’后回应道：“我们赢了，虚境生物并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但我们...却也是输的彻底啊。”
本想说新车被怪物砸了，又被自己捅了。到底能不能报销的李夜来闻言一愣。
随后，看向芝士，却发现她看着不远处哭喊的中年男女陷入了沉默。
几秒后。
“那些是失踪孩子的家长和亲人...”芝士幽幽说道：“他们已经得知了部分真相。他们中有的会选择遗忘，有的会选择复仇，那也会驱使着他们之后的人生。就如当年的我...”
李夜来的脸色一僵，他想起那些死去的小孩。
是啊，即便击杀了那个诡异的虚境生物，那些孩子们也还是遇害了。
还真是输的彻底啊。
而这...便是处理员要面对的一切。
两人叹了口气，久久不言。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如果没你，我或许已经被一口吃掉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车就不让你赔了。当然，我也就不以身相许了哦。”芝士伸手拍了拍李夜来的肩膀低笑着。
“以身相许？那我老吃亏了。”李夜来吐槽，心想你真要以身相许，这车也不用我来赔了吧？
芝士没好气的捏了他肩膀一下，继续说道：“也感谢伱冒着危险，驱逐了虚境生物。没有让伤亡扩大。”
“驱逐？”李夜来一愣，瞬间看向怪物尸体的方向错愕问道：“他还没死？”
“死了但也没死，呃....这么说，其实不准确。”
芝士整理了一些语言：“这个虚境生物是依靠某种禁忌仪式，从而来到物理世界的。你虽然杀死了他的肉身，但也只是将他重新放逐回到虚境而已。
除非是觉醒次数很高的灵能者，或动用某些特殊的禁忌物。否则是无法彻底杀死虚境生物的。他们在找到机会后，还是会来到物理世界。”
李夜来不敢置信：“哪怕我们支付了大量代价以及伤亡，一次次击杀虚境生物，他也始终都还活着？”
这就像是电子游戏，无论里面的角色如何死亡。现实世界的玩家都不会有事。
反而会通过角色的一次次死亡，消灭关卡内的力量。
同时，汲取经验变得更加熟练更加强大！
这完全是一个不对等的对抗！
“所幸，除了那些盘踞在荒野上的灾厄禁区。其他虚境生物，基本上很难来到物理世界。”芝士说道：“当然，前提是没有人类帮助他们....”
李夜来则是忽然灵光一闪。
他发现了一个可能。
自己与黑影那厮交易后，获得了万象无面的力量。而自己杀死的剥皮者，则是被当成祭品献祭给了黑影。
那如今，自己杀死了虚境生物。是不是代表，这只虚境生物，也会被献祭给黑影？
那在这种情况下，虚境生物还能活下来吗？
如果不能，这就代表，李夜来其实本身就有彻底消灭虚境生物的能力！
不过，这得等下一次做梦的时候确定了。没准黑影口味很挑剔，不吃虚境生物...
随后，芝士说道：“本想训练你的灵能技巧。没想到你学的这么快。想必，明天，你的代号就会下来了。”
李夜来那诡异的学习能力，使得他在一天内，同时掌握了灵能屏障和空中踏步的技巧。
已经足够成为一位合格的处理员了。
但那强大到诡异的天赋，却是让整个高层都感觉到心惊。
为此，高层们通知芝士，不要泄露李夜来的天赋。
一次就掌握两种技巧，这未免太过可怕了。
而一天内掌握两种技巧，虽然足够惊骇，但也算是一种对李夜来的保护了。
对此，芝士深以为然。
并说道：“而你击杀了虚境生物，奖金和功绩点也会很快下来的。”
李夜来点头，随后提起自己手里的猩红长刀。
芝士看了一眼说道：“这是你的战利品，在登记后，自己选择处理吧。既可以卖给装备部，换取功绩点。也可以自己使用。就是，最好不要被外界发现。”
发现？
李夜来沉默的看着这把一人高的大刀，半人高的刃长和半人高的刀柄，刀面上还长有数颗眼球。
这种玩意该如何隐藏？
李夜来其实很想留下这把猩红大刀，毕竟是一把灵能武装，且手感不错，可以极大程度上的强化自己。要遇到危险时，不用如此被动。
但...也不能带着这把刀到处巡逻吧？
“你也可以让分部保管，在执行任务前，分部会将武器送到你手里。当然，这样若是发生突发情况，你可能来不及等到武器。所以，最好去准备部配置一把适合隐藏的武器或枪械。”芝士提出建议。
李夜来点头，却是看着封锁的街道叹息。
芝士有些奇怪，但很快反应过来：“对哦，你的诅咒又触发了。这时候，可不能在大街上走着。”
通过之前的战斗，芝士对于李夜来诅咒，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那是一种命定般的因果诅咒，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对李夜来散发恶意。
本是小概率出现的意外，在诅咒触发后变成了必然。
比如，前面这个下水道井盖，芝士上去踩了踩，完全没有问题。而那等到触发诅咒的李夜来上去踩时，估计井盖就得出问题了。
要不是直接碎裂，要不就是忽然翻盖。总之，一切‘意外’都有可能。
之前李夜来要是在大街上对付虚境生物，他们估计给被路边停着的几十辆车连续撞击吧？
芝士心想。
没准李夜来之所以遇到剥皮者，也和这个厄运有关系。
“你还是得强化自己，你的厄运太可怕了。”芝士有些感慨。
李夜来点头，表示同意。这也是他同意加入杨辰队伍的原因。
“对了，星火他们之后是要分配到哪些队伍里的？会是我们的队友吗？”李夜来询问着。今日过后众人也算是战友了。
芝士回应道：“侦探是打算进后勤队了，也就是第六队。在经历这次战斗后，他发现自己实在是不适合战斗。
而影流依旧打算跟着她哥哥星火。
星火...等他手臂接回去后再说了。其实他发挥不错，无论是面对诡异女人还是虚境生物都起到了作用。但奈何遇上了特殊的敌人。希望不要打击他的自信心吧。
而重骑，很有天赋和实力的女孩。她其实和你类似，在半个月前，她遭遇了受难者。在刺激之下，觉醒为真武路径灵能者。并活生生撕开了那个受难者。她的力量上也是新人中最强的。若是单打独斗，可不比你弱。她加入了第三队。”
“那我们是第几队？”李夜来惊奇问道，是的，成为处理员第二天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队伍。
“其实你明天就会知道，我们是边境城灾厄处理部第一队！”芝士露出平淡的笑容：“曾经...我们可是王牌，是被称为冠军的队伍。”
曾经？李夜来有些疑惑：“那如今不是了？”
芝士幽幽点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
一段时间后，李夜来在确定自己诅咒不再持续后，便步行离开现场，回到公寓。
在确定身上没有血迹和伤口后，才进入家门。
与李云烟一顿吐槽打闹后，便进入了梦乡。
果然，他又看到了那诡异的光影和浓雾。环境与之前没有变化，那只举着面具的触手已经在李夜来面前。
而那只长相丑恶的虚境生物，也果然处于梦境之中。
此刻，那只怪物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张扬与可怕，而是颤抖的双膝跪地，对李夜来连连磕头。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
他...在害怕自己？还是说在害怕黑影？
这黑影究竟是什么身份？
看到怪物的表情，李夜来的确有些惊奇，但也仅此而已。这种怪物本就是人类之敌，没有什么可怜悯的！
下一瞬间，迷雾之中久违的触手伸出，将虚境生物的尖叫声中拖进迷雾深处。
随后，便是一阵头皮发麻的咀嚼声。
但这一次，黑影并没有再给出白色面具。
是祭品不够？
还是说，祭品的需求变得更大了？
李夜来思索着，依然没有去接白色面具。
而是看着迷雾深处喊道：“影先生，他死透了没啊，你吃干净点！”
迷雾之中，黑影理都不理。
李夜来继续喊道：“下次我想找你交易的时候，要打什么暗号？”
黑影依旧不搭理他。
“玛卡巴卡行不行？”
黑影挥手，直接将李夜来丢出梦境。
李夜来不由吐槽，这么对待客户，脾气还真不小！
第二天，李夜来回到了古董店开始上班。路上，还偷偷练习了一下空中踏步。
官方在没有任务时，不需要巡视，也不在意处理员们的私下活动的。
似乎是想要让处理员们隐藏于市井的意思。
这倒是也正常，边境城上千万人口。就算是处理员全部去巡逻，也巡不到什么。
所以，处理员们的身份各异。有的是老师，有的是大学生，有的则是白领等等。
加上隐秘协议，互相之间若是没见过。
就算碰面也不知道对方是自己同事。
而就在李夜来想着，以往的顾客中，会不会有人是自己的同事时。
他手臂上的官方联络器发出声音。
他趁着没人，悄悄点开一看。
发现是官方发给自己的两条信息。
[李夜来先生，感谢你在任务中的付出，获得奖金20000巨城币，获得功绩点20。目前已有30功绩点]
李夜来看的眉飞色舞，两万巨城币！又一个1/40！
而30点功绩点，其实已经很多了，足够如今的李夜来去搭配一身装备或一把灵能武装。
必要时还能卖给同事换取现金。
当然，这点李夜来不去考虑。他目标是攒点买压制诅咒的道具，现在连价格都还不知道，又怎么会去花贡献点。
随后，李夜来点开了第二条信息。
[你已完成所有基础培训，并获得教官的优良评价。正式成为处理员]
[获得代号：夜将]
［获得灾厄处理员论坛进入资格］
［处理员芝士邀请你加入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