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放心,我没打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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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天还没亮,屋外就下起了雨。
雨水滴滴答答的,顺着瓦片流下,滚着掉进泥土里。
睡了一夜,冬芷忽觉凉意,起身想给小奶娃再添个被子。
小奶娃睡得很香,小鼻子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嘴里还塞着一根手指头。
冬芷怕她着凉,拿了被子过来。
手刚触上她的小脸蛋,就感觉不对劲。
“怎么这么烫?”冬芷拿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一旁的秋菊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
听见冬芷的说的话立即起身去看:“小小姐怎么了?”
“怕是昨天满月宴,被侯爷抱着四处走,着了凉,现下发起了高烧。”冬芷满眼担心。
“我去叫大夫来。”秋菊见状,立刻跑了出去。
杨若凡早晨刚醒,听见冬芷说小奶团病了,立刻走了过来。
谢知微的头昏昏沉沉的。
见她娘过来,朝着她娘张开手臂。
【娘亲,要抱抱。】
杨若凡立刻从冬芷手中接了过来。
大夫挎着药箱匆匆赶来,对着一旁的杨若凡顿首一礼:“见过夫人。”
杨若凡轻轻点头致意,将怀中的娃娃抱到大夫面前:“大夫,快帮我看看。”
“这孩子昨日被她爹抱着满院子跑,今日早晨发起了高烧,怕是冻着了。”
大夫掐着脉搏思虑良久,司外揣内,四诊合参,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末了,他起身对着杨若凡回禀:
“五小姐这病,得的蹊跷。”
“依着五小姐这症状,按理说应是风寒,可从脉象上看,倒像是急火攻心。”
“这般奇怪的病症,老夫还是第一次见。”
“依老夫看,五小姐这病恐怕不是寻常疾病。”
“当然,老夫也会开些小儿治风寒的方子。”
“只不过,有没有用,老夫就不敢保证了。”
杨若凡抿了抿唇线,向大夫致谢:“有劳了。”
大夫俯首致礼,临走前又嘱咐了诸多事宜,杨若凡一一应下。
听闻小奶团病了,谢承恩匆匆赶来。
他娘昨天追着他打了一夜,硬是要他去趟禅山寺。
“夫人,怪我不好,昨日光顾着带她到处玩,倒是忘了给她添衣了。”
杨若凡皱着眉,“大夫说微微病得蹊跷,想来不是风寒。”
“我昨日夜里倒是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个男童长着獠牙要吃了微微。”
“我总觉得这梦不会这么简单。”
“夫君,”杨若凡握住了谢承恩的手臂,“你可还记得,三姑娘出生前我也曾做过这样的梦。”
“结果,我生老三的时候大出血,老三出生便是个哑巴。”
杨若凡说着,想到了她几个女儿的悲惨命运,不禁哽咽。
“侯爷,我担心微微也会步她姐姐的后尘。”
谢承恩见她伤心,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微微来咱们家是享福的命。”
“夫人不必忧心,今日我便去一趟禅山寺,给微微求个平安符。”
他娘跟他说要去寺里的时候,他本还想着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今日见着微微病了,他倒真想去趟寺里了。
杨若凡有些不放心。
再加上,她也想问问大师她能听见微微心声这件事。
便跟着去了。
一家三口驾着马车,朝着锦州城外驶去……
禅山寺建于前朝,地处锦州城外的南山之巅,偏远僻静。
本鲜少有人问津,但听说近日云栖大师云游至此。
禅山寺的香客也渐渐多了起来。
眼下将至日暮,杨若凡本以为要等到明日才能见云栖大师。
谁知大师早已派弟子在寺门前等着。
“小师父怎知我们会来?”杨若凡问带路的小和尚。
小和尚回答说:“师父昨日夜观天象时,算到了夫人今日会来,特地嘱咐我在此等候。”
跟着小和尚到了殿前,杨若凡立即抱着谢知微走到大师面前,盈盈一拜。
大师见状,赶忙将杨若凡扶起:“夫人不必如此。”
杨若凡却是十分激动,“大师,我儿昨日夜里无故病了。”
“大夫说病得蹊跷,我也怕是什么邪祟缠了身,这才赶来求大师帮我看看。”
大师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娃娃,微微俯身,像是朝着她怀里的奶娃娃拜了拜。
而后抬头对她说道:“施主还请借一步说话。”
杨若凡跟着云栖大师移了步。
见四周没有旁人,大师才缓缓道:“小施主如今这症状确实像是邪祟缠了身。”
“老衲如今要为小施主施法,但还请夫人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杨若凡不敢怠慢,连连点头:“那就麻烦大师了。”
屋子掩了门后,云栖大师画了几张符贴在四处的门窗上。
然后坐在谢知微面前念了套功法口诀。
一道猩红的血光红谢知微体内流出。
尚在襁褓的谢知微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好似五官六识都在此刻被打开了。
忽然,坐在她对面的云栖大师轻哼一声,一股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谢知微:【呜呜呜,好感动。】
云栖大师擦去嘴角的血渍,看着她说道:“小施主不必感动,这都是老衲该做的。”
谢知微疑惑偏头:【你能听见我说话?】
云栖大师倒吸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坐在禅席之上。
“我替小施主打开了一抹灵识,施主如今可不受肉体凡胎的束缚,自行与我对话。”
“只是,老衲法力低微,这抹灵识最多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谢知微的神魂从她的身体里飘了出来,一个月大的小娃娃只有旁边的几案高。
“谢谢你,老和尚。”
“小施主客气了。”云栖大师朝她点头致意,“老衲替你打开灵识,不过是有三个问题想请教施主。”
谢知微挥舞着藕臂,“老和尚,你尽管问,我能说的都回答。”
“第一个问题,老衲想问小施主被何物所伤?”
“我昨天被一个妖怪偷袭了,”谢知微说,“他喝了我三滴血,我的肉体受不了就发高烧啦。”
“不过你放心,我没打输。”
“我用灵力挠烂了他的脸。”
云栖大师拧紧了眉,“老衲看您伤的不轻,伤口愈合速度却十分快。”
“敢问施主是从何方来的?”
谢知微摸了摸下巴,“我是从天上来哒,但是我师父说,我到底是谁,不能告诉别人。”
云栖大师点头。
“既然施主不方便说,老衲便不问了。”
“那,老衲的最后一个问题便是——”
“施主能不能教老衲画一个百里驱邪府?”
说着,云栖大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一张黄色的符纸和一支沾了朱砂的笔递到她面前。
谢知微:……
我才一个月啊,你就要我写字?
老和尚,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