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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儿子们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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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任亦脑海中还是那只眼睛。

那只眼睛好美,不过有些病态,蓝得不够纯净,带着丝丝的黑和白。

虽然是蓝色,却宛如藏匿无尽谜题的黑洞,神秘,危险,未知,连一丝光都逃不出来。

短暂的休憩之后,训练场上其他班的队列纷纷解散,脑科学3班的同学们那期待的目光纷纷望向教官。

教官无奈一笑:“行了,全体,起立!”

大家纷纷站好后,教官下令:“拿好你们的水杯去吃饭,下午准时集合。”

这时,任亦快速跑去草坪的角落处,拿上自己的水杯后匆匆跑回来,他想确定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个男生。

不远处,阳光下,那个人脊柱笔直,肩膀宽阔,线条流畅自然,走路的姿态说是从容,不如说是散漫不羁。

任亦加快脚步,却不想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是导员打来的电话。

接通道:“导员。”

生命学院的导员冯帆:“你吃完饭来校门口一下,人我找到了,到时候交给你,你看着他,务必让他按时参加军训。”

“好。”

挂了电话,冯帆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

“要按时参加军训,不然你拿不到军训的结业证书,以后也要积极配合学院的工作,别让你们班长操心。”

校门口一片嘈杂,学生们陆续走出校门。

太阳高悬,整个学校像被拢在一个巨大的烤箱里,光线也极为刺眼,让人不得不眯起双眼。

白到发光的年轻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点头,也不摇头,丝毫不给面前这位领导面子。

此时任亦在食堂边吃饭边叹气,跟对面的习木吐槽这件事。这些年他当班长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配合工作的。

说着说着问起习木和南邺的事:“对了,你追到南邺了吗?”

“还没,还在努力中。”

习木百无聊赖地扒着自己碗里的米饭,也不吃,看着手机里曾黄发来的消息,头也不抬。

曾黄:【吃完饭官宣不?】

曾黄:【不官宣的话,你男朋友啥也不知道,还怎么气他?】

曾黄:【听见没小朋友?】

这是对方刚发来的消息,但曾黄今早已经发来百来条消息了,习木没时间一一看完,这人嘴有点碎。

他放下筷子回他一句:【行,你等我吃完饭好好考虑一下。】

对于曾黄的提议,习木有很多顾虑。

要是南邺真的喜欢他,那么可能会因为他干的这件事而吃醋,也可能因为他和别人的这种暧昧而彻底失望。但如果南邺不喜欢他,那做什么都白费力气。

这件事有3种后果,习木得确保自己能承担这件事带来的全部影响,否则这件事就不能做。

军训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但确实不是一件让人感到快乐的事。

每天军训完都很累,一有闲下来的时间习木就想睡觉,根本没心思想曾黄跟他说的那些东西。

因此,这一考虑,他就考虑了整整两个周。

而曾黄很敬业,两个周以来,他每天都雷打不动地履行着他假男友的职责。早中晚安一次不缺,饭前饭后都准时问候,还一个劲儿催着习木官宣。

两个周之后,军训和汇演都正式结束。

下午五点十分的教室里,任亦在拷班主任发给他的ppt。

习木则静静在座位上坐着,等着一会儿五点半开班会。

今天他也打算竞选一个职位——心理委员。

到时候有什么测试的时候就可以借机催催南邺,然后跟他闲聊几句,毕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跟南邺说话了。

而且当班干还能加学分,何乐而不为呢。

拷完ppt,任亦把走到习木旁边的座位,拉开书包放U盘,对习木道:“我去上个厕所。”

开班会的教室在一楼,离厕所也近,出门右拐就是了。

说来也奇怪,军训这两个周任亦不但没被晒黑,反倒比以前更白了,不过脖子上被晒伤了,有些蜕皮。

上完厕所,任亦在水池处洗手。

洗完,他抬起下巴想看看脖子上的伤口,这时旁边突然多了个人,应该是刚上完厕所准备洗手。

任亦赶紧往旁边让了让,想等他洗完了再用镜子:“不好意思啊。”

对方什么也没说,更没有点头或摇头,任亦以为他生气了,眼睛悄悄瞟向镜子中。

恰逢对方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

这次突如其来的相遇打了任亦一个措手不及,他张合着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急之下便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任亦。”

对方那双眼睛盯着镜中的任亦两秒,而后淡声开口:“纪安。”

任亦平静点点头,实际早已失魂,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还要看脖子上晒伤的地方,迷迷糊糊地跟着纪安出了厕所。

厕所出去的地方接近楼梯间,白天没开灯的话会有些暗。

前方的人上身是潮牌港风咖色t恤,下身是膝盖破洞黑色牛仔裤,脚下是一双深色英伦风马丁靴。

任亦的第一感觉是,这里本来就很暗,但他觉得这个人比周围的环境还要暗一些,唯一彩色的地方,是那只蓝色的眼睛。

“纪安。”

思虑再三,任亦还是决定要问一问,于是叫住即将离开的人。

前方的人停住脚步。

两秒后才缓缓转身,站定后垂眸看向这黑暗之中也显得纯白的人,眉心微不可察蹙起,是疑惑且稍带些不耐烦的模样。

“你在花竹中学读过书吗?”任亦问道。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自此那次相遇之后,任亦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男生,所以他不确定那个男生是不是在花竹中学完成了所有中学教育。

问完任亦朝前走了两步,只两步,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乐意自己走太近。

纪安站在原地看他半晌,似乎没打算回答。

但任亦却把这份沉默当做纪安的默认,他甚至为此有些开心。

“你还记得我吗?你去厕所扔东西的时候遇到我。”

“是你帮我提的裤子。”提起那段不堪的经历,他脸难免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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