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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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聪口中那个开网吧的，自然就是苏文了。
灵动科技工作室。
“快问问，他这次需要什么？”
几人都围坐在了王聪身旁。
“这次不是要开发软件，他想和我们合作卖我们开发的那款点餐系统。”
几人眉头紧锁，思考着苏文提议的可行性。
“但是如果照他这么说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单干，何必和他合作？”
半晌后，成员熊秉坤第一个提出了疑议。
当王聪把熊秉坤的话一字不差的转发给苏文后，不出三十秒钟，回复就来了。
“你们要不然仔细看一下我们签订协议的第六条第五款。”
协议？这关协议什么事？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但当他们从角落里把和苏文签订的协议拿出来看时，却不由得纷纷破口大骂苏文无耻。
协议规定，由于涉及知识产权保护，任何一方不得利用此款系统进行单方面售卖，双方均同意除外。
也就是说，这款软件无论是苏文本人，还是他们灵动科技工作室，都不可能撇开对方单独销售这款系统。
在签订协议时，王聪和黄云都反复阅读了协议内容，当时并没有觉得不妥，他们也确实没想过再次出售这套系统。
如果不是苏文主动找上他们说这事，他们也不会产生这个想法。
软件系统开发工作室，不做开发，去搞销售。
不就相当于厨师不看菜谱，研究上了孙子兵法吗？
现在细细想来，众人才发现苏文早在签订合同时就留下了后手。
当初签合同时，还觉得人家苏文年纪轻轻，浓眉大眼，现在看来恐怕也是心机深沉之辈！
“我还能给你们提供江城市网吧老板的联系方式，比起你们一家一家到处跑，有了联系方式，你们恐怕要轻松许多吧！”
虽然苏文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但王聪这回可不敢轻视对方，转头看向同伴。
“问他，凭什么觉得这套系统能卖出去？”
黄云皱着眉头，对王聪说道。
“自从上线了这套系统，我的网吧净利润上涨了两成，一个月就赚回了开发系统的成本。”
片刻后，苏文将近几个月文华网吧的收入明细发给了王聪。
在核对完苏文发过来的明细后，灵动科技工作室的四人都心动了。
这套系统在网吧行业确实有着非同小可的吸引力。
“定价多少？我们怎么分成？”
看到王聪发过来的信息，苏文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迅速打字回复道：“按原价2500销售，如果碰到硬骨头，可以酌情下调，但最低不能低于2000元。分成的话，你六我四吧。”
毕竟系统是对方开发的，销售的事苏文要忙着上课复习，还得他们帮忙张罗，所以本来想的五五分成，被临时改成了六四分。
灵动科技没有在分成在纠结太久，五分钟过后就表示了同意。
第二天晚上，双方还是在老地方，文华网吧签订了销售协议。
至于为什么选择晚上，当然是因为苏文白天没时间。
“友情提醒你们一句，我这套系统上线后，有些网吧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估计很快就有像你们这样的软件公司盯上这块蛋糕，所以你们的销售得快，否则等别人进场，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王聪和黄云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显然非常认同苏文说的话。
他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先机。
灵动科技工作室的人走后，苏文将刚刚签订的协议放进背包，又拿出了五年模拟三年高考试题卷低头写了起来。
灵动科技工作室在第二天一早，拿到了苏文提供的联系方式后，就正式开始了销售工作。
苏文在他们临走时的提醒，以及马上又要交的房租，都给了他们一种极大的迫切感。
北风呼啸不可畏，元旦到来喜气添。
2010年的元旦，是苏文独自过的第五个元旦。今年也不能说是独过佳节，因为文睿就在苏文的身旁。
紧了紧穿在身上的羽绒服，苏文又帮文睿将羽绒服的拉链往上拉了一小截，戴上帽子，再将她脖子上的围巾整理好。
“我都快憋不过来气啦。”
文睿的脑袋都快被全部包裹住了，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灵动眼眸。
今年的元旦格外的冷，寒风呼啸，路面上也没有几个行人。
“我们现在去干嘛？”
文睿好奇的问道。
“带你上网去。”
“啊？上网？我从来没去过网吧。”
文睿有些意外，像她这样的乖乖女，家教严格，网吧里人员混杂，三教九流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从初中开始，妈妈就严令禁止她去网吧。
而且家里就有电脑，想上网，查资料什么的也完全用不着去网吧。
苏文没有接话，一只手搭在文睿的肩上，将文睿紧紧搂在身旁，慢悠悠的朝文华网吧走去。
“但是我没带身份证哎，上网不都是要身份证的吗？”
文睿瞪着的双眼，让苏文莫名的有些想笑。
这时候相关部门对网吧要求其实并不严格，无证上网在各大网吧早就成了家常便饭。
只要网吧不出恶性事件，不发生安全问题，那些官老爷才懒得管你。
更何况，网吧每年都会“笑纳”一部分给主管部门，所以他们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身份证就坐这里。”
在苏文的引导下，文睿居然坐上了收银台。
确切的说，不是专门负责刷卡收银的那台机子，而是旁边的一台备用机子。
文华网吧的收银台很高、很长，呈弧形围挡，所以里边放了两台电脑，也并不显得拥挤。
“还能坐这里吗？”
哪怕文睿从没去过网吧，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她在刚进门的时候看到有人来上网，旁边的女网管说没位子了。
现在自己却被苏文拉到这么一个“显眼”的位置。
说是“显眼”，其实也并不显眼。
因为收银台高约一米二左右，文睿坐下后，收银台外的人只要不把脑袋伸进来，压根就想不到里边居然还有个人。
网吧开了暖气，哪怕外面再冷，网吧里也总是暖洋洋的。
苏文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文睿卸掉了帽子、围巾，才搬了个凳子坐在文睿旁边，看她玩电脑。
也许是想到苏文就在身边，文睿也没有像刚开始一样畏畏缩缩了，点开浏览器，看起了最新更新的一款短视频——万万没想到。
这款视频还是闺蜜王心仪介绍给自己的，视频里边的王大锤看起来呆呆的，傻傻的，倒有点无厘头的味道，所以看了第一期后，文睿就彻底入坑了。
苏文倒是没想到文睿居然还会看这种男生才喜欢的视频，不过个人爱好嘛，苏文也并不觉得奇怪。
而且自己也是王大锤的忠实粉丝，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是每期必追。
这台机子是自己没事的时候消遣用的，嫌网吧的头戴式耳机太重，勒耳朵，所以之前苏文就将这台电脑耳机换成了入耳式的手机耳机，这下正好，可以和文睿一人一只。
网吧里的嘈杂喧闹，丝毫没有影响到二人的观看体验，文睿也被里面的剧情逗得哈哈大笑。
苏文牵住了文睿的双手，只不过文睿沉迷于剧情，并没有察觉到而已。
被围挡的收银台，此时，仿佛成了他们隔绝天地的一方小世界。
直到听到旁边大冬天还穿着丝袜的女网管称呼苏文老板的时候，文睿才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是我爸妈生前留下的。”
一句短短的解释却让文睿心疼了许久。
文睿爱怜的摸了摸苏文的脸颊，头靠在苏文的怀里，像小猫一样，安静老实。
“你以后还有我。”
闻言，苏文心尖猛然一颤，握着的手更紧了。
而女收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从两人背后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