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陌璇飞车出行,楚元巧遁山门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修仙生存指北!
在诸多宗门领导人絮絮叨叨的了大半天后,这誓师大会总算是开完了。
陈陌璇跟着其他九位优秀弟子,默默地走进了一驾飞车中,与另一位女修坐在一起。
靠着窗户,找了找台下的师兄,刚与他挥了挥手,这飞车就开始启动,转瞬不见。
也不知道师兄看没看到我在和他打招呼。
陈陌璇带着这样的小遗憾,安静下来。
她感受到胸口玉符的冰凉,再用神识摸摸手镯里的盒子,慢慢入定,开始背诵生存指北。
从纳气后,师兄已将每日默背的数量减到了十次,也不算太多,可要好好听师兄的话。
等飞车离开,一股失落之情还是在弟子间传播开来。
也是,无论怎么说,此去龙宫都是一次机缘,且不说运气大爆发,就算去了拿不到名次,也能得一些慰问品。
总之就是遗憾。
楚元对此也颇为认同,在大多数弟子眼中,为门派立功,主动招揽些名声,从而得到门派重点培养,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
得到门派重视,从优秀弟子迈步到仙苗,资源供给翻几倍,想想都热血沸腾。
按常态来说,宗门每个弟子在不同境界的月俸,是不一样的。
每个峰脉统一领取月俸,再统一下发,必须有人去操作,可一旦有人为因素在里面,俸禄就会有不同。
你这几年表现好,多给你两块,表现差了少给你两块。
可领取的总量是有限的,这也就导致弟子们要争,不同峰脉间要争,同一峰脉内更是要争。
如果他要去争这些玩意儿,必然得露一手,要是表现得尤为突出,甚至惊了天庭其他四脉的人,那英年早逝的概率只会一路飙升到顶。
于内:你敢抢我的资源,死!
于外:好苗子,可惜不是我们的,死!
所以他选择不争。
按财力,楚元炼器炼丹画符样样精通,平时在鼎逸阁里交易,也能拿不错的回报,只是害怕暴露,一般也不敢多换。
按实力,这代弟子中,最强的秦师姐不隐藏的话,估计也才到了明我境,而楚元这几十年在山上修行,都要开始准备渡劫了。
诶,没错,秦清璃之前猜得非常准,楚元目前最大的烦恼,是如何渡过祈世大劫。
所以他根本没心思去和这些弟子争这些玩意儿,他要争的,是活命的机会。
宗门花这么多灵石养弟子,是为了让你享福么?
当然不是。
一旦弟子修行到了明我境,就要开始为宗门奔走,不管是护卫其他弟子,还是围猎邪祟,或者开采灵矿,或者炼器,或者炼丹,总得有点贡献。
楚元一直隐藏实力,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在干这些活的时候,底牌更深一点,活命概率更大一些。
不过陈陌璇入门,加上峰主推卸责任,再加上灭宗一战和本次龙宫宴会,让楚元不得不腾出手对付,暂停了对渡劫的研究。
他默默决定,等龙宫宴完毕后,就闭关十年,再继续好好研究一下渡劫要点。
不过现在,还是赶紧外出,去接水人二号机要紧。
天云门门规森严,极重规矩,明我境以下弟子外出回返,都要在山门前登记造册,以免混入不法邪修。
现在这个节骨眼出门,难免不被人怀疑与龙宫宴有关,于是楚元默默等了三天,才清空了精舍中所有财物,下山而去。
楚元一向做事谨慎,离开宗门大约三百里后,方才身形一阵变换,改神诀发动,化作一白眉老道的形象。
他怡然地从储物手镯中取出诸如拂尘、葫芦、法剑等伪装手段,挨个套在身上,不多时,已是另一副面孔。
再加上有二号机为他探明了道路,楚元一路只要小心地慢慢飞过去,应该出不了什么大岔子。
再看陈陌璇,在清竹峰上修行,她早就被楚元带得“贪生怕死”,不过既然龙宫之行推脱不了,师兄又言说没人敢在这场盛会上动手,她才能压下心中的不安。
而最让她感觉到安全的,还是师兄早前给她的那只盒子。
楚元告诉她,那是一具水人分身时,陈陌璇没啥大反应。
在她眼中,楚元几乎是什么都会的代名词。
就拿修行一事来说,不管她提的问题有多刁钻,师兄总能讲出其中的道理和感悟,并用比喻的手法,讲上一堂生动形象的课。
听师兄说,有这个分身在手,等于随时都可以和师兄交流,以至于现在师兄虽远在天边,但又近在眼前。
虽然她很想拆开盒子,看看分身长啥样子,再与分身说说话,但旁边还有其他弟子,这么做终究不妥。
还是等师兄安排好了,自己来找我吧。
平复好心情,陈陌璇正打算入定修持,却听见旁边的女修小声道:
“陈师姐,这种宴会我没有经验啊,虽然师兄师姐们给我提点过一些,但我实在是不知道咋做。
听说师姐你在凡间是王公贵族家的,想必有过经验吧,能不能教教我?”
陈陌璇睁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女修,一道道讯息开始被唤醒:
张诗汶,蝶雨峰,与自己同时入门,比自己略小几月,表现一直优异,如今已是纳气五层,在同届弟子中拔尖,人气人缘尚可。
这也是楚元教她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们自己要藏,但一定要晓得其他人的状况,这样才能用最佳的状态应对多样的环境。
于是她开口笑道:“王公贵族可不敢当,再说了,入得山门都是兄弟姐妹,却不必这么生分。”
张诗汶闻言脸一红,道:“对,对,对不起啊陈师姐,我,我不太会说话,不是在讽刺你。”
这孩子,怎么还结巴上了。
蓦地,她想起自己刚入门时,看见自家师兄时,心跳加速,话都说不清的场景。
是不是当时师兄也觉得自己是个结巴?
她没来由地想着。
从那天起,自己有了师兄,而如今又成了别人的师姐,这种感觉,就很奇妙。
于是她稍稍安抚了一下张诗汶的心情,然后缓缓道:
“不要紧张,我上山的时候也才十一二岁,哪记得那么多?
而且,我们这次外出,可是有秦师姐带队,我们做后辈的,听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