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买得起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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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屋中介的人走后，姜秋月拉着金乐在房子里转来转去，一副看不够的样子。
“这就是豪宅啊！”
相比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金乐反倒正常很多。毕竟看过这栋房子之后，单从硬件上来讲，其实比他家好不到哪里去。
论面积，这栋房子10x13米的平面面积连金乐家三分之一都不到。而且房子也少，一楼客厅、餐厅面积都不小，但却没有卧室，二楼是三个卧室加一个书房，意味着只能住在二楼，金乐不太习惯。
比自家多出一块的，大概就是有一个-1层，里面有车库，其他房间听中介介绍的时候，有预设的私人影院、棋牌室和设备室，感觉都用不上。
转了一圈之后，姜秋月眼神迷离扑向金乐。
不一会儿，金乐的注意力就转移了，两人很快纠缠在了一起。在鸳鸯卡的作用下，两人的身体和精神都融合在了一起。很快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仿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金乐完全沉浸其中，两人好像两条蛇一样，缠绕在一起。新房子如同战场一般，他们时而在客厅里，时而在卧室中，时而在楼梯旁，时而在卫生间。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纠缠不清，大汗淋漓。
直到姜秋月突然树袋熊一样挂在金乐身上，全身肌肉绷紧，嘴里不断喊着：“金乐，金乐，金乐……”
金乐喘着气：“叫乐哥。”
“乐哥，乐哥，乐哥……”
姜秋月叫了有十分钟之久，才终于松弛下来，眼神兴奋。
“我，我，我……”
金乐察觉到她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好像升级了！”
升级？姜秋月本命卡等级是c-级，品质评估是b+，升级的话，万一升到b级，岂不是2b了！
“b级？”
金乐问道。
姜秋月猛摇头：“不是等级，是品质。我好像狠狠升华了一下，至少是A-。”
品质提高可比现有等级更难，某种意义上更有价值，但等级提升更有现实意义，一般不分伯仲。可对于姜秋月这种天赋较好的学生来说，本命卡的品质往往更有价值一些，因为她们是有能力达到上限的。
金乐还要再问，姜秋月却突然怼上了他的嘴唇，狠狠吸了好几分钟，才释放了情绪。
从金乐身上下来，先去洗了个澡，这才彻底冷静下来。
“下周我就去申请进行升级，到时候就能确定了。”
姜秋月一边说着，一边穿衣服，最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这是我们之间的协议。确认房子的归属。”
房子是以姜秋月名字买下来的，如果没有私人之间的协议，从法律上来讲，这就是她的房子。
“你确定要跟我签？”
金乐反问了一句。问完颇为后悔，万一对方反将一军，他真就不好坚持下去了。白白送出1万金，这怎么可能。
姜秋月确实一愣，恼恨的瞪了金乐一眼，咬着嘴唇狠狠道：“快点签，别考验我！”
金乐赶紧签下来，不由感慨：“你明明知道不是你的房子，怎么还这么兴奋？”
姜秋月道：“这不一样。是你的房子，我也高兴。”
“也是。以后我们就可以住在这里了。”
“你想得美。”
姜秋月娇嗔一声，又兴致不减的去看房子了，一会说这里需要改改，一会说那里可以添点家具。
在金乐眼里，房子已经达到了拎包入住的条件。该有的都有，无非就是有床，但没有被褥，有书架，但没有书籍，有衣柜，但没有衣服。
再次跟姜秋月走了一圈，金乐突然觉得这个房子其实也挺好。
前后都有花园，虽然不大，但比自家房子讲究多了；房子虽然不多，但绝对够他和两个姐姐居住；地下室暂时用不着，但不久肯定会用到，他会买车停在车库里，会在设备室里装上发电机，会在影院里装上放映机……
只是他没钱，一开始的不瞒正源于此，房子虽然是全款买下来的，但那是一笔横财，他不具备长久维持住在这里的收入来源，所以看哪都感觉不好。
被姜秋月感染后，终于肯承认这里确实不错。房子吗，最重要的永远不是房子本身，而是区位。就凭这栋房子紧邻三环权贵区域，能共享一些基础设施，哪怕只是个窝棚，就已经胜过自己的二层别墅多矣。
只是要安稳住在这里，甚至以后把姐姐接进来住，金乐就必须继续想赚钱的门路了。
他再次开始关心黄元的房地产开发事业，他在其中可占着一成干股呢。
下午金乐打算回家，分别之时，跟姜秋月相拥。
姜秋月双目含春：“金乐，谢谢。跟你，是我最明智的选择。”
“嗯嗯，我也是。”
金乐明显敷衍着。
姜秋月的表达，让他产生出一种距离感。这个女孩太精明，太现实，太冷静了，一切都是算计。
但一想，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他又何必认真。
……
金乐的出现，或有意，或无意，改变了很多东西，甚至很多人的人生。
小绣娘沈绫罗从红雾中被金乐等人救回来后，她发现她跟以前不一样了，迷迷糊糊去上了一次卡牌私教课。结果发现，以前无论如何都记不住的卡纹，竟然能全部记住了。
于是她去借了金乐的课本，每一次她都觉得距离成功近在咫尺，所以开始她热情很高，甚至借口肚子疼连续请了一周的假，尝试具现本命卡。
可惜她还是失败了，但还是没有放弃，那种下一秒就能成功的感觉，实在太抓人，让人很难狠下心放弃希望。于是虽然开始上班，可每天晚上还是会尝试两到三次。
终于一个月过去了，她变得有点灰心。
停了几天，还是放不下，她开始改变方式。
私教课上只讲述了一种方法，可是卡牌学校的教科书上，却有三种方法。
小绣娘开始尝试第二种，有点不太习惯，花了三天时间，重新调整卡纹顺序，重新成功将卡纹紧密连接到一起。意识中想象出来的卡牌上，卡纹标准，严密。这种进步，已经无法让她有半点激动，因为这一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完成了。
最后一步，激活符阵，小绣娘尝试精神力量接触卡牌，她感觉到了本命卡上的冰冷，果然她又失败了，她的本命卡在拒绝她的激活。
如此又尝试了几天，小绣娘觉得她可能真的没有天赋。
在最后一丝侥幸作祟下，她决定再试试最后一种方法。
重新开始，重新记忆卡纹位置，她抚摸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处肌肤，仿佛剥皮的小刀划过，刻下一道道卡纹。最后在想象中将这些卡纹连接成一张卡牌，这次真的不同了。
当所有卡纹连接在一起的时候，小绣娘感到了一种豁然贯通之感，顾不得激动，将自己的精神延伸到卡牌上，她突然感觉自己被卡牌吸了进去，跟卡牌彻底融为一体。
此时她感觉到那一道道卡纹烙印在她身体上的一处处肌肤上，正面有，背面也有。一股股能量在勾连在一起的卡纹上缓缓流淌，她感觉自己的意识随之如水一般缓缓蔓延，灌满了小小的阁楼，淌下了绣楼其他地方，最后在整间绣楼里澎湃。
沉浸在这种感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沈绫罗从意识空间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是金少爷。
她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第一个将自己的成功分享给金少爷，可是刚刚跳下床，透过纱窗看见月亮高挂中天。
“天太晚了，少爷已经睡了吧。”
不由有点惋惜，接着是喜悦。
两行清泪长流，喜极而泣。
第二天周日，小绣娘一大早去找金少爷，手里抱着金乐的课本，这是她见面的理由。可惜金乐不在家，没人开门。
周一早上，她还是早早去找金少爷，看见金家两位小姐正在送金少爷去上学，她躲在街角默默注视着。
她对金乐的感情很奇怪，明明只有寥寥两次接触，可似乎已经很熟悉了一样。她能记得金乐身上的味道，记忆犹新，甚至刻骨铭心。
因为每一天晚上，伴随着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她都会做同一个梦，梦中她的皮被一点一点剥下来。最初的恐惧感早已消失，留下的反而是变态的快乐。
所以她实际上说不上她对金少爷的感情是什么，是对救命之恩的感激，是对借书之情的谢意，还是那种剥皮的刺激，总之莫名强烈，难以遏制。
目送少爷过桥，进城，她才悻悻回到绣楼。生活还得继续，具现本命卡后，她突然意识到她的生活仿佛并没有发生改变。
以前渴望具现本命卡，是因为这样可以成为卡师，可现在成功了，该如何成为卡师呢？
她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