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蔡夫人议献荆州 诸葛亮火烧新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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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家热烈讨论时,一位自带bGm的哥们儿大摇大摆走进来,人还没到声先至:“傅公悌、蒯异度二位老铁说得太对了,咋就不听呢?”众人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位仁兄身上,他便是来自山阳高平的王粲同学,江湖人称“仲宣哥”。仲宣哥身材瘦削精干,个头不高但气场不小;打小就牛掰,一次拜访音乐才子蔡邕的时候,那场面可热闹了,满屋子的大咖都在。结果听说王粲来了,蔡邕鞋都顾不上穿正着就出来迎接,把在座各位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哎呀妈呀,蔡老师怎么对这小伙子这么客气?”蔡邕淡定回应:“你们懂啥?人家这是天赋异禀,我甘拜下风!”
王粲童鞋不仅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据说看一眼路边的碑文就能背诵,看别人下棋,棋局被熊孩子搅乱了,他还能原样复盘,一子不差;数学也是溜得飞起。而且文采那是杠杠滴,写的东西那个年代无人能敌。17岁就被朝廷看中,想让他当黄门侍郎,不过人家傲娇地拒绝了。后来为了躲避战乱跑到荆襄地区,刘表见他是个人才,直接捧为座上宾。
这天,王粲对刘琮说:“小刘啊,你觉得你和曹操比,谁更厉害?”刘琮诚实回答:“当然是曹老板厉害。”王粲接着开启洗脑模式:“曹总那可是兵强马壮,智勇双全,战绩赫赫:吕布在下邳被他拿下,袁绍在官渡被打趴,刘备也被撵到了陇右,乌桓族在白狼山也被他给团灭了,手下的败将数都数不清。现在他的大军正南下奔咱们荆襄而来,咱们真心扛不住哇!傅公悌他们提出的计策才是长远之计啊,你别磨叽了,免得后悔药都没处买去。”
刘琮听完心里也觉得有道理,但还是弱弱地说:“您说得对,但我得跟我妈商量一下。”话音刚落,蔡夫人从屏风后闪现,淡定表示:“既然仲宣、公悌、异度三位意见一致,咱儿子你就不用问问我了。”于是乎,刘琮一咬牙,决定投降,并让宋忠同志秘密潜入曹军大营递降书。宋忠领了这个烫手的任务,一路摸到宛城,成功找到了曹操,把降书双手奉上。曹操接过一看,乐得合不拢嘴,重重赏赐了宋忠,并吩咐刘琮出城亲自迎接,还许诺让他永远做荆州这片土地的老大。
宋忠告别曹操,踏上了回荆襄的旅程。正准备渡江的时候,突然冒出一队人马,仔细一看,哎哟喂,这不是关云长嘛!宋忠吓得连滚带爬想躲起来,结果被云长一把叫住,对他进行了一场“荆州八卦深度访谈”。起初宋忠还想打太极糊弄过去,但禁不住云长犀利追问,最后只好竹筒倒豆子,把前后事情全盘托出。云长一听,差点没从马上跳起来,随后带着宋忠直奔新野找玄德报信。
玄德听闻此事后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张飞一看急了,拍着胸脯说:“哥,这都火烧眉毛了,咱先把宋忠咔嚓了,再率军过江,一举拿下襄阳,顺手干掉蔡氏、刘琮这两个叛徒,然后再和曹操正面刚!”玄德擦了擦眼泪,瞪了瞪张飞:“你先安静会儿,我自有分寸。”接着对宋忠一顿训斥:“你说说你,大家伙都在忙活正事,你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我?现在砍了你也于事无补,麻溜儿走吧!”宋忠吓得连忙磕头谢恩,然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跑了。
正当玄德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收到消息:公子刘琦派伊籍过来有要事相告。玄德对当年伊籍的救命之恩一直铭记在心,赶紧下台阶迎接他,并连连道谢。伊籍开口就说:“大公子刘琦听说荆州变故,在江夏急得不行,派人去襄阳打听,结果人家回复说是真的,而且蔡夫人和蔡瑁他们竟然瞒着咱们直接立了刘琮为主。所以大公子特让我带封悲伤的信给你,同时希望你能集结全部精兵,一起去襄阳讨个说法。”
玄德看完信,告诉伊籍一个惊天秘密:“老弟啊,你还不知道呢,刘琮已经把荆襄九郡打包送给曹操了!”伊籍一听,震惊到下巴都要掉了:“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玄德便将宋忠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伊籍听完建议:“既然这样,大哥不如以吊唁为名,前往襄阳,引诱刘琮出来接见,趁机把他拿下,清理他的党羽,那荆州不就归您了吗?”孔明也表示赞同:“伊籍兄说得对,主公可以考虑这个方案。”
然而玄德却含泪摇头:“我兄长临终前把儿子和家业托付给我,如今我要是抓了他儿子夺了他的地盘,将来到了阴曹地府,我哪还有脸面对我兄长啊?”孔明又问:“如果不这样做,现在曹军已经逼近宛城,我们拿什么抵挡呢?”玄德抹了抹眼泪:“要不咱们先转移到樊城暂避锋芒吧。”
正当大家热烈讨论战略时,探子骑着马儿狂奔而回,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曹军已经杀到博望啦!”刘备一听,瞬间慌得一批,赶紧安排伊籍速速返回江夏整顿兵马,一边和诸葛亮商量怎么应对这次危机。孔明淡定地说:“主公别急,上次一把火烧了夏侯惇的大半兵马,这次曹军再来,咱们再给他们来个‘历史重演’套餐!看样子新野是住不安稳了,咱不如早点溜去樊城避避风头。”
于是乎,孔明立马派人贴出告示,通知全城居民:“甭管男女老少,愿意跟着走的,今天就麻溜跟我们去樊城暂避,可别磨蹭误了大事。”接着又派孙乾去河边调度船只,组织百姓撤离;让糜竺负责护送官员家眷安全到达樊城。
另一边,孔明开始集结各路将领布置作战计划:首先让云长带着一千精兵跑到白河上游埋伏,人手一个布袋装满沙土,堵住河水,等到后半夜三更,一旦听到下游有人大喊大叫、马蹄声乱响,就立刻提起布袋放水淹敌,然后顺流而下发起攻击。同时,又命令张飞带一千兵马在博陵渡口设伏,因为那儿水流较缓,一旦曹军被水淹,肯定会从这里逃难,到时候乘机杀出来截击。
此外,还让赵云率领三千大军分为四队,自己亲自带领一队在东门外潜伏,其余三队分别埋伏在西门、南门和北门,提前在城内各家房顶藏好硫磺、焰硝等易燃物。只要曹军进城歇息,第二天黄昏后必有大风刮起,那时就下令西门、南门、北门的伏兵一起射火箭入城,待城里火光冲天,城外再大声呐喊助威,故意留东门给曹军逃生,随后于东门外进行追击。次日黎明,与关羽、张飞会合收兵回樊城。
另外,孔明还派出糜芳、刘封两位兄弟带着两千兵马,一半举红旗,一半举青旗,在新野城外三十里处的鹊尾坡前驻扎,一旦曹军靠近,红旗队往左,青旗队往右,让他们疑神疑鬼不敢追赶。这两人则分头埋伏,只等城里火势一起,便追杀败退的曹军,之后再到白河上游接应主力部队。
一切部署完毕,孔明和刘备登上高地,静候战报。此刻,曹仁、曹洪率十万大军作为前锋,许褚更是带着三千铁甲精锐开道,浩浩荡荡直扑新野而来。
一头扎进树林里找茬,结果愣是连个鬼影都没看见。太阳公公眼看就要下班,西沉西沉的。许褚琢磨着继续前进,抬头一看,哎哟喂,山顶上还摆了一桌酒席——左边刘备,右边孔明,两人正优哉游哉对饮呢!许褚气得七窍生烟,带着兵哥哥们就往山上冲。结果山上的小伙伴们开始往下砸木头石头,硬生生把他们挡在半山腰上。同时,后山方向还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大伙正寻思怎么开干,突然发现天色已经黑成锅底了。
这时候曹仁带着援军赶到,提议先进新野城休息,明天再战。谁知来到城下时,发现四门大开,城里静悄悄的,别说敌人,连只猫都没见着,原来是一座空城啊!曹洪分析说:“人家这是走投无路带老百姓跑路了,我们趁机进城歇息,明早再进攻。”
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纷纷跑去抢房子做饭。曹仁、曹洪也安心在衙门里睡下了。没想到刚到初更,也就是晚自习放学的时间点,守门的小弟火急火燎来报:起火啦!曹仁淡定地说:“估计是哪个大厨做饭不小心,别自己吓自己。”话音未落,连续几波飞报火情,西门、南门、北门全烧起来了。曹仁一看大事不妙,赶紧招呼大伙上马逃跑,此时的新野县已成一片火海,比上次博望坡烧烤大会还热闹。后世有人为此写了首诗:“曹操大佬坐中原,九月发兵闯汉川。风神怒吼新野县,火神下凡火焰山。”
曹仁带着残兵败将穿越火线,正庆幸逃出生天,背后赵云率军狂追不舍,溃败的曹军哪还有心思回头应战,只能玩命逃窜。正在乱成一团之际,糜芳带着另一支队伍杀过来,又是一顿暴揍。熬到凌晨四点钟,曹仁等人又困又饿,大部分人都被烤成了焦炭头,最后逃到了白河边,看到河水还不算深,全都跳下去喝水,场面一度十分混乱,马儿嘶鸣,人声鼎沸。
另一边,关羽在上游用布袋巧妙阻断河水。等天黑了,他瞅见新野大火熊熊燃烧;等到凌晨四更,突然听到下游方向人喊马叫,关羽果断下令扯掉布袋,滔滔河水瞬间奔涌而下,曹军大部分人马都被卷入河中,淹死的不要太多。曹仁带着残部挣扎着逃向水浅的地方,走到博陵渡口时,又遭遇伏击,只见张飞手持丈八蛇矛,大喝一声:“曹贼,快来受死吧!”吓得曹军魂飞魄散。
此刻正是:城内火光冲天红焰舞,河边黑云压境惊涛来。至于曹仁最终能否逃出生天,还是就此凉凉,各位看官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