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曹丕乘乱纳甄氏 郭嘉遗计定辽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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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曹丕，眼见着两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他拔出剑就准备送她们上西天。可突然间，眼前红光一闪，曹丕赶紧把剑按回剑鞘，问道：“你们是谁啊？”一个女人回答说：“我是袁将军的老婆刘氏。”曹丕又问：“那她呢？”刘氏说：“她是我老公的弟弟袁熙的老婆甄氏。因为袁熙被派去镇守幽州，甄氏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就留在了这里。”
曹丕听了，就把甄氏拉到跟前，仔细打量。这甄氏虽然满脸污垢，但曹丕可不在乎，他用袖子擦了擦甄氏的脸，仔细端详。这一看不要紧，发现这甄氏真是美得倾国倾城啊！于是曹丕就对刘氏说：“我就是曹操丞相的儿子曹丕！你们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你们不用担心。”说罢就按剑坐到了堂上。
曹操带领众将进了冀州城，正准备进城门的时候，许攸纵马到曹操面前，用鞭子指着城门对曹操说：“阿瞒，没有我，你怎么可能进得了这个门？”曹操听了哈哈大笑，不过众将听了这话，心里都不太舒服。
曹操到了袁绍的府门前，问门卫：“谁曾经进过这个门？”门卫回答说：“世子在里面。”曹操就把世子叫出来，责备他。这时刘氏出来拜见曹操，说：“要不是世子，我们全家就保不住了。请让甄氏给世子当妾。”曹操就让人把甄氏叫出来，让她拜见自己。曹操看了看甄氏，说：“这真是我儿媳妇？”于是就让曹丕纳了甄氏。
曹操平定了冀州后，亲自去袁绍的墓前祭奠，哭得很伤心。他回头对众官员说：“以前我和袁绍一起起兵的时候，他问我：‘如果事情不顺利，哪里可以作为根据地？’我问他：‘你有什么想法？’袁绍说：‘我想南面占据黄河，北面依靠燕代，兼并沙漠的部族，向南争夺天下，这样应该能成功吧？’我回答说：‘我依靠天下的智谋之士，用正道驾驭他们，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这些话好像还在耳边，但现在袁绍已经去世了，我真的很难过！”大家都叹息不已。
然后曹操拿出了很多金银绸缎和粮食赐给袁绍的妻子刘氏。接着他下令：“河北的百姓们遭受了战乱的痛苦，今年的租赋全免了。”他又写了一份奏章呈给朝廷；曹操自己兼任冀州牧。
某天，许褚骑着马进了东门，正好遇到了许攸。许攸喝道：“没有我，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可能进出这个门？”许褚一听就怒了：“我们拼死拼活，身经百战，才夺下这座城池，你居然敢自夸？”许攸不屑地骂道：“你们都只是些小角色，不值一提！”这下许褚彻底被激怒了，拔剑就把许攸给杀了。
他提着许攸的头来找曹操，说：“许攸太无礼了，我已经把他给解决了。”曹操却说：“子远（许攸的字）和我交情深厚，他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就杀了他呢？”然后曹操就责备了许褚一顿，还下令厚葬许攸。
之后曹操就派人出去找冀州的贤士。有冀州老百姓说：“骑都尉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人，他以前给袁绍出过计策，但袁绍不听，所以他就借口生病待在家里。”曹操就请崔琰做本州的别驾从事，然后对他说：“昨天我看了一下本州的户籍，一共有三十万人，真是个大州啊。”崔琰却说：“现在天下分崩离析，冀州老百姓流离失所，袁氏兄弟自相残杀，丞相你不先考虑改善民生，却先忙着统计户籍，这可不是我们冀州老百姓对你的期望啊。”
曹操听了崔琰的话，马上改变了态度，向他道歉，并把他当成上宾来款待。
曹操已经平定了冀州，他让人去探听袁谭的消息。当时袁谭正带着部队在甘陵、安平、渤海、河间等地四处劫掠，听说袁尚在中山被打败后逃到了幽州，就带着部队去攻打他。袁尚没有心情应战，直接跑到幽州找袁熙去了。袁谭于是投降了曹操，但很快又起了反心，不再听从曹操的号令。曹操大怒，下令断绝与袁谭的婚约，然后亲自率领大军前去征讨，直接杀到了平原。
袁谭听说曹操亲自来了，就派人向刘表求救。刘表请刘备来商量对策。刘备说：“现在曹操已经破了冀州，兵势正盛，袁氏兄弟很快就会被擒，我们去救他们也没有用。更何况曹操一直有窥伺荆州和襄阳的野心，我们还是养精蓄锐，做好自己的防守吧，不要轻举妄动。”刘表说：“那我们该怎么答复他们呢？”刘备说：“可以写封信给袁氏兄弟，以和解为名，用委婉的语言拒绝他们。”刘表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先派人给袁谭送去了信。
信里大概意思是：“君子不会去做违背道义的事情，也不会去敌对仇恨的国家。之前听说你投降了曹操，这就是忘记了先人的仇恨，抛弃了兄弟的情谊，给同伴留下了耻辱。如果你在冀州不恭顺，应该放下心来跟从曹操。等事情都定了之后，让天下人评判是非曲直，这不是更高尚的义气吗？”又给袁绍写了封信说：“袁谭天性急躁，容易被是非曲直所迷惑。你应该先杀了曹操，为公报仇。事情定下来之后，再去计较是非曲直，不是更好吗？如果执迷不悟，那就像韩卢和东郭那样的猎狗一样，自己困住自己，而让农民得到猎物。”
袁谭看了刘表的信，知道刘表并没有出兵的意思，又自认打不过曹操，于是放弃了平原，逃到南皮去了。
曹操追击敌军到南皮，天气寒冷，河面都结冰了，粮船动弹不得。曹操命令当地的百姓破冰拽船，结果百姓们一听到这个命令，纷纷逃跑了。曹操气得七窍生烟，打算把他们抓来杀了。但没想到，这些百姓们听说要被杀，居然主动跑到军营里来自首。曹操哭笑不得，只好对他们说：“如果不杀你们，我的号令就没法执行；但如果杀了你们，我又于心不忍。你们赶紧躲到山里去，别被我军士抓住。”百姓们听了，都抹着泪走了。
袁谭率兵出城迎战曹军。两军对阵，曹操骑着马用鞭子指着袁谭骂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为啥要背叛我？”袁谭反唇相讥：“你侵犯我的领地，抢我的城池，还抢我老婆，你还说我背叛你？”曹操听了火冒三丈，让徐晃出战。袁谭则派彭安迎战。结果没打几下，徐晃就把彭安给杀了。袁谭的军队被打败，退回南皮。曹操派兵四面埋伏，把袁谭围得水泄不通。袁谭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让辛评去向曹操投降。曹操说：“袁谭这小子，反复无常，我很难相信他。你弟弟辛毗我已经重用了，你也可以留在这里。”辛评赶紧说：“丞相您误会了。我知道主人尊贵则臣子荣耀，主人有忧则臣子受辱。我长期为袁家效力，怎么可能背叛他呢！”曹操知道辛评不能留，就让他回去了。辛评回去见袁谭，说曹操不准投降。袁谭一听就火了：“你弟弟现在为曹操效力，你心怀二心？”辛评听了这话，气得晕了过去。袁谭让人把他扶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死了。袁谭也后悔不已。
郭图对袁谭说：“明天我们带兵逼迫百姓当先锋，将军随后压阵，跟曹操决一死战。”袁谭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同意了。
那晚，南皮城的百姓们全都被赶出来，手里还拿着刀枪，站在那里听候命令。第二天一大早，城门大开，军队在后面押着百姓往前走，大家一起大声喊叫，然后一窝蜂地冲出城去，直接冲向曹操的军营。两军混战一团，从早上打到中午，胜负还没分出来，但地上已经到处都是尸体。
曹操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扔下马，自己跑上山去亲自击鼓助威。他的将士们看到他这么拼，也都奋力向前冲。袁谭的军队被打得大败，而南皮的百姓们被杀得无数。
曹洪在战场上勇猛无比，他突入敌阵，正好迎上了袁谭，然后举刀乱砍。结果袁谭竟然在阵中被曹洪杀了。郭图看到大势已去，赶紧骑马逃回城里。乐进远远地看到了，他拿起弓箭，瞄准郭图，一箭射出去，结果连人带马都掉进了城壕里。
曹操带着部队进入南皮城，安抚百姓。突然又来了一队人马，原来是袁熙手下的将领焦触和张南。他们二话不说，直接下马投降了曹操。曹操一高兴，就封他们为列侯。
后来黑山的贼首张燕也带着十万大军来投降了。曹操一高兴，又封他为平北将军。然后他下令把袁谭的头挂在北门外，谁敢去哭就杀了谁。但没想到有个人就是不听这个邪，他戴着布冠，穿着孝服，走到北门外大哭了一场。左右的人把他抓起来带到曹操面前。
曹操问他：“你知道我的命令吗？”那人回答：“知道。”曹操又问：“那你就不怕死？”那人说：“我活着的时候是袁谭的手下，他死了我不哭，那就不合道义。怕死而忘了道义，这样的人怎么能在世上立足呢？如果我能把他收葬了，就算被杀也无憾了。”
曹操说：“河北的义士怎么这么多啊！可惜袁氏不能用！如果能用，那我哪里敢正眼看这个地方！”于是他命令收敛安葬袁谭的尸体，以礼待之，封为上宾，任命他为司金中郎将。曹操问他：“现在袁尚已经投靠了袁熙，要取他应该用什么计策？”崔琰不说话。曹操赞他：“真是忠臣啊！”又问郭嘉。郭嘉说：“可以让袁氏的降将焦触、张南等人自己去攻打他们。”曹操采纳了他的计策，于是派焦触、张南、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分别带领本部兵马，分三路进攻幽州；一面派李典、乐进会合张燕攻打并州，进攻高干。
且说袁尚、袁熙知道曹兵即将到来，料想难以抵抗，于是扔下城池带着部队连夜跑到辽西去找乌桓了。幽州刺史乌桓触召集幽州的官员们，歃血为盟，商量背弃袁氏，归顺曹操的大事。乌桓触先说：“我知道曹丞相是当世的英雄，现在我们去投降他，有不遵守命令的就斩首。”于是大家依次歃血，一直轮到别驾韩珩。韩珩把剑扔到地上，大声说：“我受到袁公父子的厚恩，现在主公败亡，智慧不能救助，勇气不能以死报国，于义有亏！如果我去北方投降曹操，我就不配为天下英雄！”大家都吓得变了脸色。乌桓触说：“干大事，应当立大义。事情能不能成功，不是靠一个人。韩珩既然志向如此，就随他自己的便吧。”于是把韩珩推了出去。乌桓触就出城迎接三路军马，直接投降了曹操。曹操非常高兴，封他为镇北将军。
哎呀，前线来报了：“乐进、李典、张燕正在猛攻并州，高干死守壶关口，咱们就是攻不进去！”这可咋整？曹操一拍大腿，决定亲自出马！三将一见到曹操，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说这关太难打了。曹操听了，把众将召集起来，商量破关大计。这时，荀攸出主意：“要想破关，得用诈降计。”曹操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立马叫来降将吕旷、吕翔，偷偷告诉他们该怎么怎么做。
吕旷、吕翔带着几十号人，直接冲到关下，大吼一声：“我们是袁家的老部下，如今是不得已才投降了曹操。曹操做人不厚道，对待咱们不好。现在我们决定回归旧主，快快开关接纳！”高干听了半信半疑，就叫二将上关去跟他们聊聊。
二将一上关，就卸了甲、丢了马，对高干说：“曹军刚到，咱们得趁他们军心未稳，今晚上就去劫营。我俩愿打头阵！”高干一拍大腿：“好主意！”于是当晚就带着一万多军兵前去劫营。
刚到曹营背后，突然喊声震天，伏兵四起！高干一看，知道中计了，赶紧往壶关跑。但乐进、李典已经夺了关，高干只好夺路而逃。好在他逃得快，不然就被曹操抓了。
曹操领兵把壶关口堵得严严实实，还派人去追高干。高干逃到单于的地界，正碰上北番左贤王。高干赶紧下马跪拜，说：“曹操想吞并咱们的土地，现在就要侵犯您的地盘了！求您发兵救援，一起打败曹操，保护北方！”
左贤王一听，火就上来了：“我和曹操又没仇，他凭啥侵占我的土地？你这是想让我跟曹氏结仇吗？”说完就喝退高干。高干一听，心都凉了。这可咋整？没办法，只好去投奔刘表。
但运气真是不咋地，路过上洛的时候，被都尉王琰给杀了！脑袋还被解送到了曹操那里。曹操一瞧，这都尉不错啊，就封他为列侯。这回好了，高干算是彻底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