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袁本初败兵折将 关云长挂印封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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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会上，忽然有个人跑进来报告：“汝南那边有黄巾军作乱，领头的是刘辟和龚都，他们很厉害，曹洪将军已经跟他们战斗过好多次了，但是一直没能打败他们。现在请求派兵支援。”关羽一听，立刻站出来说：“关某愿出力，帮助曹洪将军打败汝南的这些贼寇！”曹操一听，皱了皱眉说：“关羽你立下了大功，我还没有好好奖赏你，怎么可以再让你去冒险打仗呢？”关羽笑了笑说：“关某闲着也是闲着，再不出去活动活动，恐怕要生病了。我希望能再为丞相效力一次。”曹操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点了五万大军，派于禁和乐进担任副将，第二天就出发了。荀彧偷偷跟曹操说：“关羽一直有回归刘备的想法，要是他知道什么消息肯定会离开的，所以不能经常派他出去打仗。”
曹操说：“这次咱们要轻松愉快地收场，不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了。”
话说关羽带着大军来到了汝南，扎下营寨。当天晚上，他们抓到了两个探子。关羽一看，发现其中一个人居然是孙乾！他赶紧把左右的人赶走，问孙乾：“自从我们被打散之后，就一直没听到你的消息，你到底在干嘛呢？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孙乾苦笑着说：“我逃难的时候，流落到汝南，幸好被刘辟收留了。你呢？怎么会在曹操那里？甘夫人和糜夫人还好吗？”
关羽把之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孙乾说：“最近听说玄德公在袁绍那里，我本来也想去找他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刘辟和龚都投靠了袁绍，一起帮袁绍打曹操。真是天大的好机会啊！所以他们派我来给将军带路，顺便给你报个信。你打算怎么办呢？”
来日那两个家伙肯定假装打不赢，然后你就可以火速带着你老婆们去袁绍那边找刘玄德啦。关羽一听，激动地说：“我哥哥既然在袁绍那里，那我肯定得赶紧过去呀！就是可惜了我把袁绍那两个大将给砍了，现在这事儿有点儿麻烦了啊。”孙乾说：“这个没事儿，我先去探探他们的底，然后再回来告诉你。”关羽说：“只要能见到我哥哥，我拼死也愿意。等咱们回到许昌，我就跟曹操说再见啦。”于是当天夜里就把孙乾给送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关羽带着兵就出去了，龚都这家伙还真的披挂整齐出阵了。关羽看着他，说：“我说你们这些家伙怎么都背叛朝廷了呢？”龚都反问道：“你才是背叛主公的人，怎么反倒来指责我？”关羽说：“我怎么就背叛主公了？”龚都说：“刘玄德明明在袁本初那里，你却跟了曹操，你说你怎么解释？”关羽一听，也不废话了，拍马舞刀就冲了过去。龚都一看这架势，赶紧掉头就跑。关羽紧追不舍。龚都一边跑一边喊：“兄弟啊，别忘了你哥哥对你的恩情啊！你要赶紧追上来，我把汝南让给你。”关羽一听就明白了，带着兵就掩杀了过去。
刘龚二人假装输得一塌糊涂，然后就溜了。我们的关羽将军拿下了州县，安顿好百姓，就带着军队得意洋洋地回许昌去了。曹操还亲自出门迎接，给军士们发奖金。吃完大餐，关羽就回家了，在门外先给嫂子们请安。甘夫人说：“叔叔你从西边回来，知道皇叔的消息吗？”关羽答道：“不知道啊。”然后他就退到一边去了。嫂子们在屋里哭得死去活来，“我们怀疑皇叔已经不在了！二叔你怕我们伤心，所以没告诉我们。”这时门外突然有个老兵在喊：“夫人别哭了，我听说主人现在就在河北袁绍那儿呢！”甘夫人问：“你怎么知道的？”老兵说：“跟着关将军出征的时候，有人在战场上说的。”甘夫人赶紧叫关羽过来问罪：“皇叔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却受曹操的恩惠，忘记了过去的大义，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真相？”关羽忙解释：“皇兄现在确实在河北啊！我不敢让嫂嫂们知道，是怕走漏了风声。这事儿得慢慢来，不能急。”甘夫人说：“那你得抓紧啊！”关羽退下后，就开始琢磨计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原来啊，于禁打探到刘备在河北，就告诉了曹操。曹操就派张辽去试探关羽的口风。关羽正一个人闷闷地坐着呢，张辽就跑过来祝贺他说：“听说你在战场上知道刘玄德的音信啦，我特地来给你道喜！”关羽却说：“我虽然知道主人在河北，但是还没见到他呢，有什么好高兴的！”张辽问：“你和刘玄德是好朋友吧，那和我关系怎么样？”关羽说：“我和你是朋友，和刘玄德既是朋友又是兄弟，还是主臣关系呢！这能一样吗？”张辽又问：“现在刘玄德在河北，你去找他吗？”关羽说：“当年我说过要跟他一起走，我怎么可能背信弃义呢！你回去帮我给丞相带个信儿。”张辽把关羽的话告诉曹操后，曹操说：“我自有办法留住他。”看来，这曹操是铁了心要跟关羽过招儿啦，看这形势，越来越有意思了！
话说关公正在那儿琢磨呢，突然听说有老朋友找他。等把人请进来，他却发现并不认识。关公好奇地问：“哥们儿，你是谁啊？”
那人回答：“我是袁绍手下的南阳陈震。”
关公一听，赶紧后退了两步，警惕地问：“你来找我，是不是袁绍有什么阴谋？”陈震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关公。关公拆开一看，原来是刘备写给他的。信里写道：“自从我们在桃园结拜，发誓要同生共死。现在你怎么能背信弃义，割断我们之间的恩情呢？如果你真的想要功名富贵，我会毫不犹豫地献上我的人头来成全你。书不尽言，等你回信。”
关公看完信，泪流满面地说：“我不是不想找我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啊！我怎么可能为了富贵而背叛我们的誓言呢？”陈震听了，拍着他的肩膀说：“刘备一直在等你，既然你不背弃誓言，那就赶紧去找他吧。”
关公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人生在世，总得有个始末。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明白的，离开的时候也得明白。我现在写封信，麻烦你先帮我带给哥哥，等我辞别了曹操，带着二嫂来和他相见。”
陈震听了有些担心地问：“要是曹操不肯呢？”关公笑了笑说：“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再留在这儿了！”陈震点头称赞道：“你做事真有原则，那我就先回去帮你传达消息。”
于是关公写了一封回信交给陈震：“我一直认为，真正的义气是不辜负别人的心，忠诚则是不顾一切地付出。我从小读书，学到的都是礼义廉耻。当我读到羊角哀和左伯桃的故事时，我总是忍不住流泪感叹。之前我守卫下邳的时候，没有囤积粮食，外部又得不到救援，我本想以死报效国家，但想到还有二嫂需要我照顾，所以不敢轻易牺牲。因此我决定暂时忍耐，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动。最近我到了汝南，才得知了哥哥的消息。我马上就会去辞别曹操，带着二嫂回来。如果有任何背叛的想法，我希望天打雷劈！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陈震拿着信回去了。
关公急匆匆地跑到内室，跟两位嫂子汇报情况，然后马上跑到丞相府去跟曹操告别。曹操知道他的来意，就挂了块“回避”的牌子在门口。可怜的关公，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家，然后开始吩咐那些以前跟着他的老部下，让他们收拾好车马，随时准备出发。他还特意交代，家里所有曹操送的礼物，都要留下，连一根毛都不能带走。第二天一大早，关公又跑到丞相府去告别，结果门口又挂了“回避”的牌子。关公连续去了好几次，都没见到曹操。
后来他跑去张辽家，想跟张辽聊聊这事儿。结果张辽也假装生病不出来见他。关公心想：“这曹操果然是不想让我走啊。可是我这决心已定，怎么可能再留在这儿呢？”于是他立马写了一封感谢信给曹操。信里写道：“我关羽自从追随皇叔以来，发誓要跟他同生共死。我之前在下邳失守的时候，向你请求的三件事，你已经答应了。现在我知道皇叔在袁绍的军队里，想起我们曾经的誓言，怎么能违背呢？虽然你新给的恩惠很厚，但我不会忘记我们之前的情义。现在我特地写信来告别，希望你能理解。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大恩。”
写完了信，他就让人去丞相府送信。同时，他把之前收到的金银财宝都整理好，放进仓库里，然后摘下汉寿亭侯的印绶放在堂上，让两位夫人上车。关羽骑着赤兔马，手提青龙偃月刀，带领着以前的老部下们，护送着车马出北门。守门的官吏想拦住他们，结果关羽瞪着眼睛，挥舞着大刀，大喝一声，吓得他们纷纷退避。关羽出了门之后，跟手下说：“你们先护送车马走，如果有人敢追赶，我来对付他们，不要惊动了两位夫人。”然后手下们推着车往官道上走。
这一段可真够折腾的！关公在告别、被拒、再告别、再被拒之间反复横跳，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他可真是个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好汉啊！
话说曹操这边还在琢磨关公的事儿，那边就有人来报说关公写了封信。曹操赶紧拆开一看，顿时大叫一声：“哎呀，关羽跑啦！”
北门的守将也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关公直接夺门而出，带着二十多个人和一堆行李往北边去了。”
这时，关羽宅子里的人也来报告：“关公把丞相赏赐的金银珠宝都封好留在了家里，十个美女也另外安排了住处。汉寿亭侯的印绶还挂在堂上呢。丞相给的人他都没带走，只带了原来跟着他的亲兵和随身行李，然后走北门走了。”
大家都惊呆了，这时候突然有个将军站出来说：“我愿意带三千铁骑，去把关羽生擒活捉，献给丞相！”大家一看，原来是蔡阳将军。
这真是：刚从蛟龙洞里逃出来，又碰上蔡阳的三千狼虎兵。蔡阳要去追赶关羽，结果究竟如何呢？咱们下回分解！